小舒狐 难言之隐

午餐特别丰盛，蒜蓉粉丝扇贝和芝士烤大虾就有几大盘，饮料有当着大家面儿鲜榨的蓝莓汁。舒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聚餐，想着在尽量不出洋相的前提下饱餐一顿就行。因为班上大家都比较穷，即使一人50块的餐费也有不少人不愿意。所以高中两年了，一直没聚过餐。

因为运气好碰见大家人都挺友好，感觉融入进去一点都不费力。没想到常遇春也比较好搞定，本来对舒狐比较冷似的，结果射完箭之后明显就朋友关系了。

坐在舒狐旁边的千秋很会照顾人，帮舒狐上装好了筷子头才把筷子递给她。

舒狐旁边是橡木啤酒桶，没位置了，郑漺一过来就让服务员把啤酒桶挪走，在舒狐旁边加了根凳子坐下。

大家见郑漺吃饭都舍不得离开舒狐，忍不住逮住千年一遇的机会开他玩笑。

“他约你游泳，就是想看你这身材穿泳装，还好你冰雪聪明没上当！郑漺不单纯，你怕不怕？”李国勇大哥吓唬舒狐道。

“对啊，你怕不怕？”桌对面男生们见舒狐是小妹妹，都故意逗她。

舒狐怕郑漺多心，连忙解释：“过段时间再游、、、没说不啊。”

千秋维护舒狐到：“身材不好才怕，身材那么好怕毛线啊！你们都闭嘴！”

小麦色皮肤妹子提醒：“过段时间天可就凉了。”

常遇春见舒狐小女生的样子，埋头不说话，也附和道：“你是害怕郑漺在水里变成水怪要吃人肉吧、、、哈哈。”

舒狐不服气地替郑漺辩解：“才不会！我感觉比较怕你，人一点也不实在。一看就是心定不下来的、比较多情的那种人！”

舒狐一时比较放松，就多说了两句，说完还有些后悔，怪自己太心直口快了。

结果大家都纷纷赞同的样子，指着常遇春哈哈笑。

常遇春不以为意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的人生志向就是取两个老婆。”

舒狐这下子彻底不信了：“一会儿又喜欢男的，一会儿又娶两个老婆，说话不靠谱、、、”

没想到郑漺点头：“真的，他是这么打算的。”

舒狐听了看了看常遇春，又看了看郑漺，如临大敌，小声问到：“那你呢？”

郑漺坦荡荡地喝了口水，看着舒狐：“我就你一个啊。”

突然懂了小狐狸的担心，见吓到她了，郑漺忙指着衣服上“力无他分”的字，“瞧你多会买东西，这是我人生格言，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要说母语的古语舒狐可能看不懂，翻译过来的方言古语舒狐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本来就不曾真心怀疑过，这下子感觉真是自己一时迷惑住了。不好意思地冲着郑漺吐了吐舌头，可爱地笑笑。

郑漺也会心一笑，给舒狐添满了蓝莓汁。

常遇春知道了舒狐是平民，便问她：“大游戏一夫一妻制你知道么？”

舒狐点了点头：“知道，但你是大都会的啊，不是大游戏的啊。”

“我们都是游戏角色，借读在四中的。”李上善回答到。

舒狐以为常遇春开玩笑，没想到李上善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舒狐一直以为职高生里最优秀的才能成为游戏角色来着。

虽然长在大游戏的土地上，但作为平民，舒狐还真没跟游戏角色接触过。

李上善掏出了自己的游戏证给舒狐看，舒狐连忙双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游戏证比身份证窄约一指，基本信息和身份证一样。深蓝色卡面中间嵌入了金属封条，封条左侧是方言雕刻的李上善的名字，名字下面是游戏编号。封条右侧有大游戏精英标志的圆形图腾。卡面有大游戏的地图以及舒狐看不太懂的标识。

瞻仰完毕，舒狐恭谨奉还了李上善的游戏证。她看着在座的各位，心里又多了层敬意。

如果说大游戏好比母国的女儿，但不是嫡亲的女儿。这个女儿现在是中原大地上最有出息的、最强大的存在，保护着整片大陆的安全，是母国背后最有力的靠山。

桌上男生们凑在一起，吃东西、喝饮料，倒是没一本正经吹牛什么的，只是讨论一些舒狐完全听不懂的他们学习上的事情罢了。女生们除了参与发言，也讲一些护肤品、衣服的事情。可惜那些牌子，舒狐也是一点不了解。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慢慢享受美食就行了。顺便把郑漺的那份芒果冰沙也吃掉。

千秋拿出了一叠免费看电影的票，电影院也在商场里。刚才适堡俱乐部工作人员送给高级会员的，人人有份。

“下午只有一部台湾文艺片，其余全是惊悚片。”

于是大家集体赞成去看惊悚片。

舒狐不敢看惊悚片，更别提台湾文艺片了，就直接跟郑漺讲自己不去，郑漺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他们学术上的问题讨论到了死胡同，搁浅了，争论没办法解决，只能留到实验室。常遇春话锋一转，又对准了郑漺：“游泳你没约到，看惊悚片你又没约到，这些都是最佳机会啊。哎，你有没有本事啊？”

舒狐想亲郑漺一下跟常遇春示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想又没那个胆子。只好沉默了，安慰自己没必要跟他们解释。

常遇春调侃郑漺，却为难到了舒狐，舒狐下意识往郑漺那边靠，寻求安全感。郑漺一把搂住了舒狐的腰，稳稳的。

李国勇大哥见场面有些尴尬，开口问千秋：“惊悚片什么名字啊？”

千秋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回答到：“这个、、、名字叫‘假如你老公是常遇春’。”

刚才休息区坐中间的那个男生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常遇春后背，常遇春用拳头支着自己额头，挡住了大半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舒狐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么名字？”

大眼睛女生笑着重复：“‘假如你老公是常遇春’，哈哈、、、笑死了。千秋太有才了。”

郑漺有些得意：“她老公是我哈。”

见郑漺当着大家面这么大大方方，常遇春忍不住道：“郑漺你这两天有点夏风得意啊！”

舒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哈哈，老公是常遇春的话，那确实是惊悚片啊。”

郑漺附和：“起止是惊悚片，那是年度最佳惊悚片、、、”

“瞧你们夫唱妇随的样子，郑漺当老公就不惊悚吧，幸福吧？”

舒狐壮着胆子，大方回答：“对啊对啊，就是幸福！”

午饭过后，舒狐跟千秋她们搂抱着告别，千秋问舒狐平时喜欢做什么。舒狐没什么特长才艺，便无从答起。听了千秋除了学习之外，还会射箭、骑马、开卡丁车、、、晚上还要去听母语古文的讲座，舒狐忍不住赞叹：

“你们课余生活真的好丰富啊，不像我，只能跟猪一起玩。”

“猪也喜欢跟你玩啊。”常遇春接话到。

舒狐感觉不可思议，惊喜道：“你怎么知道猪喜欢跟我玩?”

常遇春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猪开心啊！”

舒狐还没反应过来，李上善捂嘴笑，千秋直接“哈哈哈”伸手指着郑漺。

郑漺上拳头追着常遇春揍人，舒狐才恍然大悟，这是被常遇春取笑了，连忙在后面给郑漺加油助威。

趁着等郑漺的间隙，舒狐把微信上图书代购的签名改成了：快乐的小狐狸

可惜微信没有批量删除朋友的功能，以前随意加的很多人也没法全删除。也是，谁会一次删很多朋友呢。

舒狐觉得跟着郑漺开了不少眼界，跟自己平时在家做家务的周末生活相差还挺大，是比较有趣的体验。

出商场坐扶梯的时候，郑漺主动扶住了舒狐。舒狐有些感动。

“现在去哪儿？”舒狐问。

“回家了啊。你想逛街？”

“不是，我不想。”舒狐养成了不买衣服的习惯，很少有逛街的必要。

舒狐对郑漺，有什么都是直说：“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多待会儿。”

郑漺愣了愣：“是啊，我说的是我住的地方”

这下子舒狐满意了，小鸟依人地靠在郑漺肩头：“哦，好。”

郑漺拉着舒狐在高楼林立的陌生街道上，明明是从没来过的地方，却有种自己被这个地方欢迎的感觉。

走了大概七八分钟，郑漺带着舒狐进了一栋写字楼，门口刷了卡进去。

郑漺拽着舒狐在空旷的大堂跑了起来，带起了一阵惬意的凉风。

进了电梯，里面没有其他人，刷完卡，31楼指示灯亮，郑漺一把舒狐搂在了怀里，忍了好久似的低头放肆地拥吻。舒狐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头脑有些如坠云端的眩晕。

出了电梯，郑漺一路都满足地微笑着，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舒狐有些犹豫，刚才郑漺无意之中把她伤口碰到了，疼痛又清晰起来，警醒着舒狐，千万别被他看见。倒不是怕他心疼，而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经历的不好的那些东西，更不希望他知道她为什么挨打。在他心里，舒狐希望自己是最美好的。

郑漺在学校旁边有房子，一个大的开间，卧室和客厅连在一起。

家里乱糟糟的，全没人收拾的样子。袜子和衣服到处都是，墙边地板上还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全是灰尘。餐桌上角落的花瓶里，玫瑰花都一团团枯萎成黑褐色了，居然还没清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纸张和书本混杂在一起，堆满了桌面。舒狐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有些吃惊。

“我家在城北，每天回家比较远，这里是我考上四中我妈送的礼物，离学校五分钟，每天可以多睡会儿。我一年多没回那边了。”

舒狐想坐坐沙发来着，因为家里没有，但沙发上有郑漺的贴身衣物，舒狐不好意思，只好干站着。

郑漺翻过大床，从飘窗上摆放着的打印机旁边取出一本白色封面的东西：“来，送你本书。”

舒狐打开一看，居然是和郑漺的微信聊天详单！语音聊天通过电脑识别也全打出来了，竟然密密麻麻的有四十多页。根本没聊些什么重大事件，居然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了！

舒狐翻了几页，里面有些对话看起来很蠢，像两个智障儿童在说话。舒狐有些尴尬，连忙把东西装进包里，不好意思再当着当事人的面看下去了。

郑漺调皮取笑到：“蠢狐狸，拿给你以后翻出来欣赏，珍藏好哈，放保险箱哈！”

舒狐轻哼，不想搭理他。

见他这里挺乱的，便顺手收拾了起来，却被郑漺叫住了。

舒狐以为他是见外，结果郑漺倒是真的一点也不：“以后有的是让你收拾的时候，今天就陪我吧。”

这时候舒狐妈妈打电话过来，问舒狐几点回去，她好看着时间做晚饭。舒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约好五点回去，到家6点半吃饭。

“哎，只剩3个小时了。”郑漺有些失望，拉着舒狐坐到床边，扑倒了她。

舒狐双手环在他肩膀上，轻轻抱着他，感觉像抱着一只温暖的大熊。

郑漺在舒狐额头亲了亲，睁大眼睛盯着舒狐看，唇又轻轻贴到了一起。

“不会有人突然敲门吧。”舒狐突然担心到。

“不会了。”郑漺吻上舒狐，加深了这个吻。

郑漺有些动情，舒狐一时被压地喘不上气，干脆提膝抵在他肚子上轻轻推开了他，自己退到床上：“不许你太近哈。”

舒狐知道郑漺很想亲近自己，但确实不方便，只好保持距离。想着至少今天不能被发现，现在小团的伤口外缘已经泛黄变淡了，腿上大团的那个也从深紫色变成紫红色了，到下周伤口又会消失一些。两周时间，皮外伤应该就差不多好了。到时候又是皮肤漂亮完美的小狐狸了。

郑漺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了舒狐，自己跑去找东西去了。

他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什么也没找出来，舒狐突然明白，他可能只是在掩饰刚才有些冲动的那一幕吧。

想想还觉得他真是格外可爱。

舒狐感觉有东西硌到自己手了，掀开被子一看，里面竟然是自己送给他的方言版的张居正的几本书，还有个超薄的笔记本电脑。掀开枕头，下面压着两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舒狐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郑漺买给她的泳装！

舒狐连忙拆开看，惊喜得不得了。

郑漺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在床上看泳衣来着。原来是放在枕头下面了。

“好漂亮啊、、、”舒狐拿起那件有镂空绳结的泳衣，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看大小，见郑漺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不舍地放下了衣服。

“要不试试吧，等你想游泳了我们再去外面游。或者你不想太多人的话，嗯、、、城北离祥云镇更近，开车30多分钟就能到我城北那个家。家里有个迷你泳池，就五六米宽的那种，就我们俩，我可以慢慢教你。”

一直都知道郑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家里竟然有泳池。舒狐家里要是有泳池，肯定天天都回家，他却一年都没回去了。真不知道他爸妈到底在干嘛。

“你穿上我看看吧，你穿泳装肯定好漂亮、、、”郑漺笑着的样子看着很单纯，舒狐总是能看见他身上很多优点并为之感动。

舒狐恨死那个矮胖的恶心男了，当时应该把他揍到爬不起来的。这下子泳装都没办法试了。

舒狐把两件泳装都仔细摸了又摸，感觉有些遗憾。

“我想看，求求你咯、、、”郑漺坐到床边，把舒狐抱在怀里，手无意间搭在了舒狐胸前的扣子上。

舒狐连忙躲开，伤口都是在手脚、身体正面的，被看见一处就完蛋了。

郑漺以为小狐狸害羞，动作温柔但就是不放手，舒狐使力挣开了他。

“不行！”舒狐站了起来，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瞪着郑漺，一下子翻脸了。

郑漺没料到惹到了舒狐，一时有点缓不过神。

舒狐心里无奈，嘴上却责怪到：“谁知道你是不是对其他女生也这样，刚认识就把我带回家让我换衣服给你看！”

宁愿责怪他轻浮，对他说很难听的话，舒狐只是想过了今天再说。

没想到真的伤到郑漺了。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舒狐吓到了，没看过男生流泪，连忙抱住他，用袖口给他擦眼睛。心口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郑漺沉默了几秒，对舒狐轻轻说了句“对不起。”，准备起身。

舒狐连忙双手搂住他肩膀让他坐下：“该我说对不起，其实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想。我没有！”

郑漺撇撇嘴，可怜兮兮地望着舒狐，像个没做错事情却被惩罚了的小孩子。

舒狐也觉得自己委屈，嘟囔着：“我有难言之隐，我们现在还不可以这样、、、”

郑漺很认真地点着头：“让我等多久都可以，你考验吧，随便考验。但是不能误会我。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女孩子来这里，只有你。”

舒狐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鼻子一酸，开始呜呜地哭：“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考验你什么的，我也从来没觉得你不好。再过两个星期好不好？我一定穿给你看，穿什么都可以，就现在不行。”

郑漺安慰了好一会儿，舒狐终于平静了，脸靠在郑漺胸膛上，舒舒服服躺着。

“你身上现在有什么不能给我看么？长青春痘了？”

“不是。”

郑漺恍然大悟：“你、、、大姨妈要来两个星期？”

“你大姨妈才两个星期呢！”

“那是为什么呀？要再观察观察我？哈哈，机灵狡猾的小狐狸。”

舒狐抱着人肉垫子郑漺，满足的样子。

“随你怎么想，总之就是不行。”

舒狐和郑漺一起看了会儿《圣哲芳规》里的启蒙小故事。两个人笑点差不多，连上面的木版画插图都能让人捧腹大笑。比起母语版本，方言翻译过来多了不少新鲜笑料，可能是方言本身就是幽默简洁的语言吧，两个人笑起来开心得一点拘束都没有。不知不觉就到五点了，时间过得快得不得了。

妈妈五点准时打电话过来催舒狐回家，舒狐还不想走，妈妈让舒狐把电话给郑漺，舒狐只好忐忑地等着郑漺和妈妈说话。

郑漺到底年长两岁，一点不推辞地接过了手机，跟舒狐妈妈问好。

舒狐忐忑地看着郑漺接受妈妈在电话那头的询问，面色平静而略带微笑的样子，似乎聊得不错。

没想到郑漺把妈妈搞定了，妈妈答应可以天黑之前回去。

让郑漺照顾好舒狐，走得时候一定要把她送上车。

郑漺把自己游戏证和身份证一起拍了发给了舒狐妈妈，舒狐妈妈居然回了个：太晚的话明早回去也可以。

郑漺把手机还给舒狐，舒狐简直有点不相信上面的信息。

真不知道妈妈是对舒狐很放心还是对郑漺很放心。

也是，才7岁就可以让独自在外面草堆里睡两天，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从小没挨过爸妈的打吧。

舒狐笑了笑自己，抱住了郑漺，把头舒服地枕在他的肩上，感受得到他低低的笑和因此微微振动的胸膛。

“我还是要回去，我说了过两个星期。”舒狐很想留下，迟早会留下，但不是今天。

再说了，妈妈一个人在家没人保护，舒狐也不怎么放心。

“好”郑漺立刻答应了，却转过身对着床边的空气净化器猛踢了一脚，刚好踢到了环形出风口，一脚从中穿了过去，差点把他自己绊倒，逗得舒狐咯咯笑。

舒狐今天让陌生人加了自己微信，感觉这件事做得很不好，连带着想把以前加的那些全都删除了，但人数太多，舒狐干脆当着郑漺的面，注销了以前那个微信号。用他给的新手机号码重新注册了一个，然后加上了他。发的第一条微信朋友圈，是上次在舒狐卧室两个人以阔叶标本为背景照的合照。

“我要抛弃旧的生活了，破茧重生，哈哈。真的。”

郑漺晚餐在手机上叫了外卖，有粉丝虾仁和其它几个平时吃不到的菜，舒狐再次感觉到了大都会的方便和快捷。

郑漺明天去看他家里老人，舒狐明天有农活要干，马上就要分开，舒狐实在看不惯他家里猪窝似的，三下两下帮他收拾了起来。郑漺还有点不甘，却乖乖顺着舒狐心意，站在她旁边，让她指挥。

不到五分钟，房间大体上就有了变化。郑漺连连夸舒狐收拾东西很厉害，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肯定很有条理。

这时候李上善微信上问郑漺，舒狐的微信号多少，要拉她进群。

郑漺征求舒狐意见，舒狐十分高兴地加入了。能进他们的群，舒狐是把这个当成荣誉的。

结果进去了才发现，他们聊的话题真是无所不包，舒狐看不懂听不懂的学习上的东西只占一小部分，其他都是约吃吃喝喝或者瞎聊天的。有些表情包更是污得不要不要的，感觉群里都是些会喷污得化不开墨汁的乌贼。比如上一张两个帅气得不得了的美少男花式kiss的动态图片，竟然就是娃娃脸、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千秋发出来的，真是让舒狐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