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世界里的死灵法师 21夜谈与新生

夜空，星辰，一切都显得如此祥和寂静，夜晚的街道近乎已经没有了行人，或许和最近发生的连续杀人案有关，又或许和最近码头忽然失火引起的爆炸有关

“Master...”

和尼禄一同朝着家方向走去的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Saber？”

回头望去，一身休闲装的Saber正缓步朝着自己走来，下意识的朝Saber头顶上望去，果然，是代表状态低落的无精打采

“怎么了？骑士？”

启调笑一般的说着

“我...真的是一个不合格的王吗？”

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启的眼睛，似乎希望从那赤红色的瞳孔里得到答案一样

“嘛，你指哪一方面？”

“哪一方面？”

Saber愣住了，被启突如其来的反问给问住了

“任何方面...”

Saber一幅认真脸的模样回答着

“嘛，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呢，要不先去？”

启看了看周围，耸了耸肩说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

稍稍低下头，Saber跟着启朝着家的地方走去

而启则是走在前面，但是，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嗯，久违的危险感，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尼禄正一脸莫名意味的微笑看着自己...

桌上，三人正围着茶几坐下，爱丽丝菲尔已经睡了，而尼禄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紧贴着启，十分反常的坐在了Saber的对面

启泡好了一壶红茶，看着一红一蓝两色着装，两幅几乎相同的面孔，微微有些失神，随后苦笑着，然后迅速收起表情，将手上的红茶替两人倒满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

启十分轻松的说着

“我...真的不配作为王吗？Master？”

Saber的语气中有些惆怅，眼前不断浮现出的是那副剑栏之上横尸遍野的景象

“...”

启微微一愣，响起了不久前自己曾经做过的梦，那是关于阿尔托莉雅的一生，即充满了传奇，亦充满了悲剧，最后那伫立在鲜血和尸山之上的金色背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怎么说呢...大概，阿尔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吧”

启沉默片刻，说出了心里想的答案，另一边的Saber无言，只是示意启继续往下说

“你，很自卑呢，阿尔”

“！”圣青色的瞳孔猛的收缩，启的话仿佛尖刀一般刺痛着Saber

“从一开始，你以男人的身份继承了王的名义，到后来，你无时无刻都在尽心尽力的为整个国家，为了整个不列颠付出付出再付出，生怕‘亚瑟王’这个名义受到玷污，你很害怕，害怕自己辜负了不列颠的信任，辜负了圣剑的选择，对吗？”

“没错！我甚至希望圣杯能让石中剑重新选择，选择另一位更好的王！”

Saber认真的说道

“你最终会被黑暗所吞噬，被人类所谓的劣根性和黑暗面所吞噬，阿尔，只是你从来没有意识到罢了”

“我记得阿尔曾经跟我说过，你说：‘在身为女人之前，我首先是一个王！’对吗？”

“没错！直到现在我也未曾改变！”

“那在石中剑选择了你之前，你也是王吗？”

启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Saber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的低头喝着被子里的红茶

“石中剑选择你，并非偶然，阿尔哟”

“亦然，石中剑的断裂，也不是偶然呢”

启继续解释道

“你说什么！”

Saber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启，圣青色的瞳孔里有些微怒

“呐，阿尔，你说，如果当初，有人企图争夺王位，毁掉石中剑，自然，拔出石中剑的人就是不列颠的新王，这种传言不是不攻自破吗？”

“到后来，石中剑依然屹立在那里等着你去拔出不是吗？”

“既然如此，石中剑甚至没有在阴谋诡计中被毁坏，那为什么会在一次偷袭中断裂呢？”

“那是因为我...”

“那为什么在石中剑毁坏了之后，你依然统一了整个不列颠，最后成为了王呢？”

启将阿尔托莉雅准备说的话堵了回去，后者一脸茫然的重新坐下

“因为那时，你的器量已经超过了石中剑的器量”

启看着阿尔托莉雅，认真的说着

“但是后来，你的所作所为却和之前的坦然和之前你拥有石中剑时相差很大”

“在不列颠真正认同你之后，你却依然以男人身份自称，甚至迎娶了格尼薇儿，而现在，身为英灵的你，仍然在意你生前的事情，仍然在意最开始的对错，现在的你，或许真的没有资格称为王！”

“Master...连你也这么认为吗？”Saber咬着嘴唇，眼眶里已经布满了泪水

“人都会犯错，不是吗？”一只手搭在了Saber的头上

“明明还是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呢？”

“如果你真的不配为王的话，英灵座为什么要给你重新成为英灵的机会呢？可不是所有灵魂最终都能升格成英灵的！”启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

“好好想想吧，这种可笑的愿望，阿尔，你否定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些和你一同创造了不列颠的所有圆桌骑士，所以，他才会回应狂之英灵座的召唤”摸了摸那头柔顺的金发，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兰斯卿...大家...”终于无法忍受，像是积蓄千年的委屈，在一瞬间崩塌，如同无助的少女一般哭泣着

身体一阵失重，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原本如同崩溃的哭声戛然而止，想要抬头说些什么，却被重新按回了那个陌生的怀抱

“就不能像个少女一样吗？”启无奈的说道，随着话音落下，怀中金色的呆毛渐渐放弃了挣扎

作为Saber的怪力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失效，英灵之体的阿尔托莉雅就这么被启束缚在了那羸弱魔法师的怀抱之中

“因为直到最后，阿尔，直到最后仍然有人愿意相信你，即使到了多年后的今天，人们仍然歌颂着曾经的亚瑟王，直到最后，你仍然是那战无不胜的骑士王，即使是在最后一战也是”像是安抚宠物一样的轻抚着那头金发，悄然把那根朴素的蓝色发带解下

“忘记吧，阿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论是不列颠还是别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还拥有能够亲手去创造的未来！”启轻声说着

“嗯”略带沉闷的声音从启的怀里传来，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回答着启

“以后要用正常人的方式生活哟~”启调侃着Saber，接着，放开了怀中的呆毛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像是在迎接新生一样，那头金色的头发依旧和以前一样耀眼，微笑的看着启

“谢谢，启君~”学着爱丽丝菲尔的方式叫道，接着，Saber缓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啧~奏者真是厉害呢~”

似乎有些太过于投入了，启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机械般的回头，女王笑的尼禄正“和蔼”的看着自己

唔！似乎是角斗场之中鲜血的味道呢！

PS：高能开始，下一章，‘尼禄与修罗场！’

PS：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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