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道源 十三

天下奇人异事多的是，像这种自己修行，都能有这等成就的人，天下间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毛麟凤角，其实众人并不奇怪，毕竟这是一位在打斗中都能‘入定’的人，这可是比自己练功小成震撼的多。

‘奥，原来小道长还真是个奇人，自己看些道家典籍都能看出如此一身本领，相比起我等个个名师指点栽培，还真是不值一提啊。’说话之人正是霜无尘，一身白色衣衫，手扶折扇，漫不经心的表情中却给人一种傲慢。

这霜无尘也是倒霉的很，本来一身名气，本想着借此机会采花江湖第三美女，最少凭借这个机会，怎么也能攀谈一下石寸言的交情，将来对自己绝对没有亏吃。

不巧遇上一群邪魔攻杀，自己还被石寸言摆了一道，当成了棋子。这倒也罢了，换了平时自己哪里将他们放在眼里，最不济要走边走，怎奈又中了毒，手无缚鸡之力，遇上个不懂人情世故的黑衣人，想来定然是个老顽固，一点不留情面，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又跑出个道人叶玄，以一敌二，搭救石寸言，出尽了风头，自己那点念想估计已经不用再想了，心里哪有不生气。

如今石继萱以招亲中断，未到最后不能算数为由，不予理他，自己又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太过纠缠，自己虽然不怕石寸言，但是石寸言的本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霜无尘在江湖中一直有花公子的美名，虽是美名，但是其实都知道，那不过是自美罢了，其实是天下人不耻他采花天下的行径，赠送他的恶心人称号，所谓花公子自然是采花的常客，尤其是天下各地有名的美女，他不知道有染了多少。

只是可惜了不能一吻石姬媗这江湖第三美女的芳泽，心里觉得遗憾，其怒可想而知。但又不敢到石寸言面前撒泼，一来这比武招亲确实没有结束，自己不能称为最后的赢家。

二是这次的魔道袭击事件，他没有展示出独当一面的能力，自己尚且性命不保，还是被人所救，怎么还能再去死皮赖脸的要个说法，要知道，这石寸言那可是连当今古菘赵氏皇帝都得礼让三分的主儿，到他面前嚣张，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自己纵有一身好武艺，这书令府中高手如云，人家堂堂中书令，还真未必看的上自己。

他虽然嘴上说的客气，实际心里对叶玄充满了敌意，不知情的军中武夫，还以为这位名声在外的年轻高手，心胸如何宽广呢，行事如何洒脱呢，紧都跟着一堆称赞，霜无尘反是气的一甩脸，喝着茶水，不在理会，众人不知所错。

只有老奸巨猾的石寸言早就摸透了他的小心思，微微一笑，继续喝茶，也不理会。

‘山野道人，才疏学浅。’叶玄听出霜无尘的话多少有些针锋相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算是答过。刚才石寸言的介绍，叶玄对在座的各位都已认识。

‘叶兄弟真是了不起的很，年纪轻，武功高，还这么谦虚，着实让人钦佩。’

‘嘿嘿，李兄也会佩服他人，小弟倒是不常听说啊，听江湖朋友说，李兄前几日游赏西湖雅居，就曾夸口一身武艺不低江湖十大年轻高手，怎么现在却如此客气啦，哈哈哈。’此人正是丐帮的净衣神丐于锦.

一身灰色布衫虽然陈旧，却干净利落，加上俊朗的面容，却是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就是丐帮帮主的大徒弟。

而那所谓的李兄正是天山派的年轻一代高手多情剑客李仙。

‘于兄误会了，在下着点微末伎俩哪敢跟余兄比，能依然坐在这里，在下已经非常感谢于兄手下留情了。’李仙也是不敢示弱，但依旧坐在那里品着茶，连看也没有看一眼于锦，显示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哼’，于锦自讨没趣，干脆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

场面一下冷清起来，石寸言满是不在乎的神情道；‘张大人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张泌眉头一皱道；‘依下官看来，这次是有准备而来，武功高强，且还有血手朱温这样的邪道魔头，那十几名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也非是泛泛之辈，很可能是由组织的行动，只是下官不知，江湖中究竟有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招揽这样的魔头做属下。’

‘恩，不错，这些江湖人虽然手段厉害，但是江湖与朝堂似乎历来都有心照不宣的规矩，怎么突然就打破这种局面，而且一开始就是对书令大人，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仇家寻仇？’一名先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摇扇，喝着茶说道。

刚才石寸言一带而过的介绍过此人，说是府中的大管家，姓沈。虽是一带而过，但是叶玄觉得此人定然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一个管家何区坐到这等场合。

‘不错，虽然不知道更多具体的消息，但下官一定彻查此事，给这帮魔道妖人一点颜色，期间还是希望书令大人小心为上。’张泌施礼道。

‘那风花雪月四恶也是几十年前的高手，二十几年不曾作恶，如今又出山行凶，还有朱温等，一个个都是非常人物，我看这天下又要不太平啦唉，江湖啊，真是有人就不能停止啊’说这话的正是金刀刘老。

‘刘老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江湖事啦，您不是一直关心琴棋书画吗？’石姬媗喋喋一嘴正在感叹的金老。

‘呵呵，媗儿说的不错，老头子我确实只关心我的琴棋书画，江湖已经不是我们老辈人的江湖喽。’金老自说自的，却也自在的很，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遍看着石姬媗，心里开心的很。

这金老当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武功不见的多高，但是名声确是极响亮，侠义远播。可惜江湖不是一个人的，家人多是不能幸免，如今早已厌倦江湖厮杀的金老，回到延州。

因年轻时就与石寸言是好友，后来石寸言又被朝廷安排在延州，故经常来石府，几个孩子虽然不是手把手看大的，但是经常走动确是非常喜爱，尤其石姬媗，心里早已把石姬媗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整天满是宠爱，不管心里有什么难过的往事，只要一看见石姬媗，立刻就没了。

金老也很是满足，只盼将来石姬媗有个好归宿，自己也就在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金老转脸一笑，恰是想到些什么一样，赞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这话不假，小道长年纪轻轻，不但功力高绝，更是侠义之心，真是好生让人敬佩啊。老朽都有些回想起当年的情景，真是时光转瞬，流水不在啊。’

今天在场众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叶玄身上，一来这位年轻道人神秘了得，武功高绝，更是名不见传，就算是他的师傅，那位所谓的‘明月’师傅，在座的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不知真假。

须知江湖人心险恶，可不是一两句就会得道别人的信任，谁知道你是不是苦肉计另有所图？

石寸言虽然心中感谢他救了自己等一命，但是对于一个初识不久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之前已经有人打过包票，仍是有一些戒心。毕竟身居高位，一人却牵扯万人命或是数十万，更有可能会是天下局势，稍有不慎，不光是自己死那么简单，整个天下都有可能发生不可想象的变故，石寸言谨慎却也是人之长情。

金老当众夸赞叶玄，让叶玄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还没有经历过世事，侥幸不死之后，一下被当成了英雄，这个转换有些太快，叶玄还有些不太适应。

李仙道；’叶兄确是不必客气，单就功力，与那’血手‘朱温战成平手，确实是我等所不及，叶兄是否已经进入到先天之境？’李仙直接称呼叶兄弟，让余锦与霜无尘心里十分不爽，心想你套什么近乎，石寸言的勺子有没有你的汤岂是你随便就能搭上的？

但是李仙一句先天之境，却让众人觉得十分有趣，齐齐打量了一下叶玄。

‘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微末之技，谈不上什么境界。而我对功法境界确实不了解，不知如何作答。’叶玄摇头道。

江湖天下尤其对武功境界最是关心，多少豪强霸主，穷尽一生，所追的不过是武道极致，破碎虚空，或是道家的得道成仙，飞升域外天界。

但是天界太过遥远，成仙太难，难过登天，正所谓枯骨尸亿万，却难等青天，正是最好的释义，究竟有没有仙，又有谁见过，或许成仙根本就不存在，就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

武夫不入道，不信佛，只信一力破万法，一手遮天。刀客只尊霸道杀伐，一刀劈过，天地分开。剑者最是仁义，讲究修心出剑，剑是道，道是心，心承万物，一剑所过，有我无敌。儒家夫子大是不同，讲道理，尊言行，克守本分，规规矩矩，容天下之生死，最是世间公正。但仍是从没有听说诸子百家，有谁真正成仙得道，化身天地尊者。

众人之间虽是对叶玄不慎了解，但此时已经大体知道他的来龙去脉，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误打误撞让叶玄撞上，实在巧合。

而叶玄虽这人看起来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又是一个年轻高手，如今江湖风云四起，水深无比，谁也不想多树一个敌人，进而有了拉拢之意。

‘唰’的一声，霜无尘折扇一摇，嘴角一抹玩笑道；‘叶道长是世外高人，如此功力全当是强身健体，这等风度真是让人佩服，想必道长不久经历江湖，对武学的追求自是少的关切，也罢，便让在下为道长解释一二。’

霜无尘一席白色长衫，手中折扇一摇，相貌却也算的是美男子了，平时又极爱显摆，像这种场合，有他的地方肯定是少不了他的一番表演，其实众人都已看出个人的心思。

‘哼，舞文弄墨的虚假之辈。’

那坐在上首的红衣女子一声冷笑，看也不看霜无尘，一脸不屑。霜无尘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权当享受其中，然道；

‘如今天下兴文尚武，我等之世，武道依然处于末世，但是却正在经历一个大世，或许不出百年，天下将会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新局面。我等武学虽上不得台面，却也博得一个年轻高手的称呼，其实真若是按照境界区分，我等不过是井底之蛙，哪里算的上是高手。’

‘哈哈哈，江湖中人以武树威，我等都是军中莽夫，只知道冲锋杀敌，哪里会像你们这般逍遥自在，追求所谓的武道巅峰，不过这位霜公子自喻井底之蛙确是太过谦虚。’旁边一名将军插话笑道。

刚才石寸言介绍过，这位是石家军中千奇军统领，四通将军，是石家军中极为了得的人物。

旁边坐着的几位军中将军是，步兵统帅韩山将军，路中庭的职守大人，以及延州守备将军参三和，还有一位自称管家的沈姓老人。

还有那位书生，一直笑意殷殷的喝着茶，看着庭中的众人，始终一眼不发，刚才石寸言介绍时也是一带而过，只说是城中先生，姓春，其他一概不提，显然是不想过多介绍，与叶玄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孤云兄弟则是站在亭外两丈处，左右手中一杆黑色长矛，石家兄弟姐妹只有石姬媗坐在石寸言旁边，与旁边的红衣女子切切耳语，其实石保兴与石保吉则是站在石寸言两侧，非常规矩，显然在石府内，规矩定然是非常的多，总是贵为中书令的儿子小番爷，也不得不遵守。

‘霜兄说的不错，天下武学万宗林立，但都是依境而评，境界若是相当，功力则相差不大，普通江湖武夫，习惯将天下武道称作三流，二流，一流，绝顶等，但这确是相当杂乱，极不好评价一个人的武功如何。’余锦虽然不在年轻十大高手之列，但是不可否认，也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

再者对于武道之人，排名这个东西有时候十分不好说，本身并没有进行过生死搏斗，有些名声在外的人，从没有真正出手，若是以命相博，定然会是另一番场景。

‘普通人都是练体居多，若是修炼到气劲释义，挥气自如，便是另一方光景了，再到最后就是传说中的精与神，只是天下人穷尽一生，恐怕都走不出气之一层，如何还谈精与神。’霜无尘自说自古也是一阵向往。

‘不错，所以天下人又将武道称为‘天阶’，十三成圣，据说道家高人练道一定的境界后，道胎上移，过喉十二节，所以又称为过十二楼，则十三成圣。’李仙道。

‘霜兄见识多广，人中龙凤，乃是当今天下真正的天才人物，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已到五境先天？’李仙转头问道。

‘嘿嘿，略差机缘，但是不远。’霜无尘自得道。

‘你们年轻人，成仙得道的，总之有追求就好，不像我们，人老了就不想动了，就喜欢养养花草之类的，虚度晚年。’刘老一阵自嘲。

‘唉，刘老可不是虚度晚年，现在的刘老天天是琴棋书画，日子那是逍遥的很，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大国手呢。’那自称石府大管家的沈姓老者打趣道。

‘其实所谓的先天之境，源自于道家中的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一说，乃是后期经过修炼，达到发掘身体与生俱来的神秘能力，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精与神。’霜无尘涛涛不绝，一脸得意之色，尽情摆弄学问。

‘恩，我也听师傅说起过，功法源自于道家，其论自然出自道家，据说道家还有结丹，入虚，等等，只是听说，并未真正见过。’余锦道。

‘道家杂学颇多，内中教义多而杂，实在非是我等能够窥见真因。’李仙道。

‘当今天下，不要说是十三成圣这样遥不可及的事，就算是八楼成婴境都没有几人，江湖上剑道的四大高手，都未必能够达到。’霜无尘对于自己的境界相当满意，虽然跟真正的教派高人比仍是差了不少，但是同代中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晋级神速，位列十大高手第四，虽然是年轻高手，但天下何其大，就只是剑修也得有亿万至多，年轻一辈中能选出的十人，自然还是相当大的认可。

个个都是天下霸主一般的存在，有些人境界越高，便闭世不出，追求武道极致，寻求超脱生死，破碎虚空的大道。

武人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打破天地束缚，武道成仙，脱离生死，乘风尔去，十三楼成圣。但是如此境界，就算是自天地开蒙以来，也不过只有传说中的了了几人，都是各个教派的真正祖师，旁人却从未听说过。

时间久远到世上的人都开始怀疑，道祖佛祖等仙人，不过是一个广为流传的神话而已。

霜无尘自顾自的一顿解说，却也是增加了叶玄的一些见识，为了追求那飘渺不定的武破虚空，合道成仙，十三入圣，一代一代武者前辈终是成枯骨而不得。自己自幼习武，本只是想为父母报仇，但是愁人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只能是走一天算一天，将来自己的道能到什么程度，那就全看天意了。

李仙插口道；‘修习之路漫长，虽进门容易，但是想有所建树确实太难太难，一般人练个一境二境十分容易，但是越是往后越是困难真正一路能走下来的，毛麟凤角而已。’

‘想要能够走的远，自己的努力固然重要，但是家族的培养同样不可忽视，那些宗派中的子弟传人，无不是悉心教导，无数天才地宝供养起来，若是单凭勤学苦练，我看不要说是十三成圣，就是终其一生，能到六级悟道便已经相当不错。’余锦出身丐帮，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确是实打实的掌门大弟子，资源相当雄厚，说这些话也的确是实话。

‘先天境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境界，任督自行吸收天地真气，聚集在下丹田，培养真气，脱胎换骨。后期重在心境，能够消除红莲业火，开启身体与生俱来的大神通，但是想要到达这一境界，实非人力所能为，全看个人天生机缘，有很多前期修行极快的天才，都是卡在了先天这一境，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师尊曾说‘先天之境，乃是腾飞之路，每个进入先天之境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除了家族的大力培养，自己的天赋意外，还必须有大运气的人。’

‘余兄弟说的不错，这事全平机缘，做不得假的。这位叶道长年纪还轻，武功在江湖上绝对过得去，为人还这么虔诚，将来定然是一位极为了不起的大人物。’说完一摇手中折扇，自有几分儒雅之气

‘在下一个道人，只懂修道炼心，大人物三个字愧不敢当。’

‘真人若是哪天还俗，随时可以到我军营，咱们大口喝酒，痛快杀敌。有真人这样的高手，两军交战我们可是战力倍增啊，哈哈哈。’那位千奇军四通将军调侃道。

叶玄呵呵一笑道；‘将军风趣，不过真是战火四起，天下民不了生，那上不上阵可就真由不得我了，没准真能跟将军一起以战止戈。’

‘好，那我等着这一天，到时候请你们喝军中最好最烈的酒。’四通将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虽是茶，却喝出酒的感觉。只因平日里军中有关饮酒的规矩颇多，尤其是在这石府中，想喝酒看着威严的中书令，一个个早就没了胆子，说说话可以，真当面喝酒，可是不敢。

‘这位道长这样年轻，一直待在道门岂不是误了大好时光，在下看，还是还俗的好，天下之大，有道长这身武艺，哪里不可去的？’

说这话的，正是那位一直坐在凳上喝茶不说话的书生，也是在酒楼与众人攀谈的书生，比武大会上，他更是在上首位置。

众人对这位书生都不怎么了解底下，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中书令请来的，姓春，自来府内后，便经常与书令大人房中议事，极少在府中走动。

但是众人都不敢怠慢，能在当今中书令宾席中的客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又是常在桌前左右的人物，更是不一般，毕竟贵为小王爷的两个儿子都在旁边站着，叶玄这点还是能看透的，见对方说话客气，便回礼道;

‘春先生高抬，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在下只怕是贻笑大方。’叶玄微笑道。其实叶玄对这个书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那日在酒楼，与江湖散人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什么架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心思极重之人，尤其书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十分大方得体，儒家礼仪与规矩体现的淋漓尽致，毫不拖泥带水，给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春姓书生一身白衣，生的龙眉凤目，鼻子高隆，一张脸白而嫩，长发束状而下，售中折扇一摇，风度偏偏，与之花公子在外型上颇有相似之处，但却又有不同。

霜无尘虽然打扮成书生，但他身披金罗绸缎，腰挂碎丁玉花，一双眼睛总是摇摆不定，相貌虽也是英俊不凡，嘴角的一抹微笑，总会让人感觉他少了书生气，而有一种贫气感，倒像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一般，而那书生，却恰恰就是一个书生，一言一行都有一股儒家气息。

霜无尘见无人员理睬自己，顿时心中不悦，尤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叶玄身上，他就更是一身不舒服。

在江湖中落的一个花公子的称号，虽然自己觉得挺美，但是在江湖走动的人都知道，此人是处处留情处处生情，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吃过油水。可这石姬媗对自己一直不理不睬，明显瞧不上自己，确是老对着叶玄眉来眼去，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气，众人越是赞美叶玄，他越是气的不行。

石姬媗与红衣苗时玉，不停的窃窃私语，眼光确是不停的老是打量叶玄，嘴角露出少有的微笑，

‘所谓年轻十大高手，我看未必就真是同辈中的前十人，据我所知，就有不少当今的年轻俊杰不比年轻十人差，只是真正的高手往往不显山不漏水，像小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不贪图虚名，不迷恋权势，所谓的称号不要也罢。’春先生微笑道。

‘先生这话有理，当今天下多是沽名钓誉之辈，才情不见多少，倒是滥竽充数的能耐大的很，也不嫌脏了天下人的眼。’

说话的是被称为红衣使者苗时玉的红衣女子，他依然全身穿戴着红色的丝纱，脸上也蒙着，看不清相貌，但是那双露在面外的眼睛确是灵动迷人，猜想定是绝色女子。

尤其那手鞭法，耍的相当厉害，那天以一敌二，丝毫部落下风，愣是让两名黑衣人无暇他顾，最终虽然都是受伤，但确是落个旗鼓相当，换做在做任何一人，以一敌二也绝不会如此轻松，即便是霜无尘也不能。

霜无尘好似天生就十分惧怕这苗时玉一般，不管苗时玉说的如何难听讽刺，霜无尘始终不曾发怒回击，而且还相当的客气，嘿嘿一笑，也不多说。

众人又闲聊了一下武功方面的事，便都告辞离去，并没有过多的聊黑衣人袭击的事，金老与那大黑个子还有那书生一一与叶玄道别，多情剑客李仙更是直接过来请叶玄有时间到天山他家里去做客，说要畅饮。

叶玄在世间根本没有什么留恋，一心只想弄清当年的血案。唯独酒，一听天山有千年佳酿，自是毫不推辞，一口答应。

当下只留下石寸言父子三人，加上石姬媗与苗时玉，孤云兄弟去到十丈开外，兄弟两人始终手中长枪紧握，严阵以待。

‘去我的书房吧，我正好有些事要与你们讲。’看了叶玄一眼道；‘小友也一起来吧。’人家是主，叶玄是客，而且在府中养伤居住多日，自是不能拒绝，便一同前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