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项大公子,你难道还要在我这里趁饭不成?”孤九直接下了逐客令。
项白衣闻言顿时摆了个苦瓜脸,望着孤九可怜巴巴的说道:“孤九哥哥,孤九少侠,您就收留我吧,我要是出了这个院子,那非得被我老爹打残了不可,刚才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眼神,恨不得活活吞了我,求求你了,收留我吧”。
“你老爹说了,东门有人闹事,所以可能不在家,你就安心的去吧”。孤九笑了笑,拍着项白衣的肩膀说道。
项白衣一把推开孤九的手,转身直接骑在长凳上:“不去,打死都不去”。
孤九见状,连忙说道:好好好,反正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就暂且在我这儿休息吧。
嘿。
项白衣对着孤九的胸口就是一拳:“果然是好兄弟”。
孤九的世界很单调,甚至有些时候只有黑与白,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灰,枯燥,乏味,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安静,静得不太像一个少年,只有见到项白衣,心里才会多一点情绪,或许,这就是项白衣所说的兄弟吧!
“项白衣,你让我的世界多了一点色彩,那是纯的白,纯洁,善良,如此简单的白色,或许是有些人一生的追求吧”。
当然,这些也都是孤九的心里话,他认可项白衣,因为他觉得项白衣亲切,近人,一点也不像那些贵人公子。
“咳咳”
项白衣干咳了两声,将孤九拉回现实世界。
“孤九啊,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看呢?我可是先说明啊,我对男色一点也不感兴趣。”
孤九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盯着项白衣的眼眸问道:“你刚才说的兄弟,是什么”?
啊?
项白衣不知道孤九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兄弟嘛,就像你和我这样,一起喝酒,一起练剑,一起嘻笑,有难一起扛,有福一起享!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兄弟?”
“这样啊!那好,你这个兄弟我认了!只是,,,,,,,,”
“只是什么?”项白衣急切的问道。
“那个,我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啊”!孤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不多不多,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只管来问我”。项白衣猛的一拍胸脯,指着天豪迈的接着说道:“无论是天文,地理,阴间阳间,牛鬼蛇神,吏书经书,上到朝政,下到黎民,我都可以回答你”!
“我只是想问问你酒是什么东西!”
呃!项白衣一阵无语,指着天的手就那样被定格在哪里。
孤九见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连忙说道:“这个问题是不是特别难啊。”
“不不不”。项白衣连忙摆手:“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但回答你之前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孤九点了点头:好,你问!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不清楚,有时候感觉很朦胧,脑海里面会浮出一些破碎的画面,好陌生,又好熟悉的感觉,比如说你刚才说的兄弟,一听上去感觉很有印象,但一使劲去想,它就消失不见了。”
“哦,这样啊,唉!”项白衣意味深长的叹气:“你多半是被人暗害了,下手十分残忍,不仅以雄厚的内力震碎你的丹田,封锁你的经脉,还重创了你的脑袋,偏偏还不杀死你。唉,下手的人还真是畜牲啊,这和你得是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对你如此歹毒!”
“快回答我,酒是什么”?孤九催促。
不知为何,他对自己的过往竟不想去追究。
“酒啊。”一提到酒,项白衣的眉毛顿时飞舞了起来:“那可是好东西,特别是上了年代的珍酿,那滋味!我明天带来给你尝尝。”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孤九看到项白衣那一脸向往的表情,也不禁想尝一尝。
转眼己是下午
孤九还在练剑,他也想做点别的事情,但他却发现一样都不会做,无奈,只好继续练剑。
项白衣遐逸的靠在树杆上,眯着双很,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正在哼着小曲。
“项白衣”!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如同泉水一般,清澈悦耳,然而此时好像却有些生气。
白雅?项白衣几乎一步从如上跳起来,很激动和意外。
孤九负剑而立,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打断了。
“妹妹你怎么回来了,来,让哥哥看看长漂亮了没!”项白衣整理了下衣衫,边走边说道。
项白雅在长安城内是公认的四大美女之首,但因长年不在城内,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哼!好你个项白衣,就会油嘴滑舌,我很久以前就给你说过我要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迎接我?”项白雅一脸不悦的说道。
项白衣无言以对,确实半个月前就收到了白雅的书信,但竟给忘了!咦!我可以这样说!项白衣脑袋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他宠溺的摸了摸项白雅的脑袋,故做深情的说道:白雅好妹妹,哥哥怎么会忘了接你呢?要知道至从你离开长安城之后,哥哥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呢!想你在帝都过得好不好啊,有没有被人欺负,遇到烦心事有没有找人诉说,孤不孤单!
孤九没有打扰,也不会打扰,甚至有些小惆怅,究竟为什么会惆怅,他不知道。
项白衣的语气从生硬到平顺,眼中的宠溺也不是装的,他明明只想敷衍了事,却刚说出第一句就开始哽咽了。
他只有一个妹妹,他对她从小就很好,她心里也明白,只是有点小生气,然而这一刻,所有的气都化了。
“呜呜,哥哥”!
项白雅投向项白衣的怀抱,感受着它的温度,还是那样温暖,没有变过。
“白雅不哭,回家了,晚上哥哥带你逛长安城,去吃你最爱吃的龙蟹水饺好不好。”项白衣轻轻擦掉项白雅眼角的泪珠,安慰着她。
“嗯嗯”。项白雅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要去最贵最好吃的那家好不好”。
好好!都依你。
这一刻,孤九感觉到项白衣变了,变得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在是那个嘻皮笑脸少年郎。
在孤九的眼里,此时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像极了一副画,天边,夕阳正落,是最美的时刻,地下,相隔久远的人儿团聚,亦是最美的风景。
孤九从屋里取出一副画纸,动作轻盈,没有任何声响,接着,他缓缓起剑,无声无息,飞快的用剑尖沾起墨水,以剑作笔,将这一副美好的风景烙印在纸上,他的力度控制得极好,纸厚十分,划破三分,将墨水镶嵌在纸内,己免退色。
一道道线条绘得极为标准,时而中规中矩,时而放浪不羁,将那才子佳人的神态尽绘其中。
这副画,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单调的黑与白,然而在这黑与白之间又仿佛蕴含着无限生机。
画中,男子微笑着,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少女,另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的秀发,眼底有着深深的宠溺之色。
少女轻闭看眼眸,仿佛已经入睡,肤白如玉,五官精细,看起来纤弱无比,惹人心疼!
不到半刻钟,这幅画已经完成,却不知项白衣何时拉着项白雅进了院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谈笑言欢呢!
墨质很好,很快便以褪去湿润,孤九快速的将它卷起,向二人走去。
孤九,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妹妹,项白雅。说摆又转头对项白雅说道:这位是孤九,爹爹带回来养伤的,以后你得叫孤九哥哥。
“白雅小姐,幸会”。孤九对着项白雅行了一礼,生硬的打招呼。
“孤九哥哥,呀,你长得真俊俏,看起来比我哥哥还一表人才呢!”项白雅没有说假话,长年练剑使孤九的身材修长,在加上一身白色玄衣的衬托下更有一股超然的气息。
呃。孤九语塞,感觉到脸部一阵发热,还好并不明显。
“哎哎,小丫头,见到大帅哥就嫌弃你哥哥了是吧。”项白衣开玩笑道。
才不是呢,我说的是实话!项白雅嘟嘴。
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项白衣投降,接着问孤九:孤九,你刚才在忙活啥呢?对着一篇纸挥剑,难道是什么新招式?
孤九翻了翻白眼,道:这不白雅妹姝来得太急,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所以才临时制做嘛。
项白雅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送我的礼物?什么呀!
对啊,孤九,别故作神秘,快给我们看看你做了什么,难道是一套剑术?我可告诉你,我妹妹不习武的!
孤九摇了摇头,将卷起的画从重打开,铺在石桌上。
这是,好,好美!项白雅轻轻的抚摸着只有黑白色彩的画,由衷的感叹!
另一边,项白衣也呆了,因为画中的男子就是他,形态,动作,甚至连那种气息都跟他一模一样。
这个,送我的?项白雅抬头问道。
孤九轻轻点头。
谢谢,我一定会珍惜它的!
孤九不知道的是,这幅画在以后很久很久的江湖里竟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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