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与剑 破而后立

“你败了”！孤九渊冷言道。尽管他的肩膀已经负伤，血迹斑斑，但他的身躯依然站得笔直，宛如一把指天的利剑。

“是的，我败了”。项少天承认，做为一个剑客，剑都断了，还拿什么战斗。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但不能给你，它已经废了，对你没用”。项少天紧握断得只剩柄的剑，感受着上面的余温。

“呵呵，即然知道我的规矩，那么你就更应该明白违抗规矩的后果”！孤九渊居高临下，俯视着项少天，冷冷的开口。

周围的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冷下了几分。

“自断手臂？呵，项某做不到，莫非剑行者认为项某这么傻”？

“不”。孤九渊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傻，而是可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迈不出哪一步么？放不下终究是束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断一臂，要么交出断剑”！

“若我两者都要呢”？项少天青筋冒起，双拳捏得格格作响。

锵

剑鸣后传孤九渊冷冷的声音：“那你就死”

“哼，孤九渊，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弱么，明明在剑术上高了我一个大境界，却受伤于我”！

“你说什么”！孤九渊的古剑顿时停下，离项少天的脖颈只隔五寸。

“倚仗外物，硬提内力，外强中干，年轻气傲。这就是你现在的弱点”。

孤九渊闻言，将剑撤了回来，开口道：“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以前听说行剑赋神奇无比，现在看来不过是借外物以假内用而已，这一切的功能，怕是来源于你手中这把古朴的剑吧，你的力量来源于它，借它之力加持已身，威力之大足以移山填海，但它对你的身体造成的伤害，，，，，”

“住口”。下一刻，孤九渊的脸色变了，苍白无比，这隐藏的秘密，竟然被识破了，现在他心乱无比，丹田之中道道真气混乱，竟有逆行之像！

这是武者大忌，可惜现在的孤九渊心境根本不稳，更别说是净心调气了。

“剑者最大的力量源泉来自人，而并非剑，仰仗强大的剑只能让你步入深渊”。

“住口！啊”！

孤九渊抱头大叫，在也无法在地上站立，一头摔倒下来，在泥地上打滚，项少天每说一个字，他的真气就逆行一分。

“想要解除这种枷锁，嗯，除非破而后立，今天项某就帮你一次”！

“吼，你敢”

孤九渊发出沉闷的兽吼，让他从一个站在云端的强者瞬间重修，比杀了他更可怕。

“孤九渊，又或者可以称乎你为逍遥候，其实我们都一样，也有放不下的东西，不是吗？你只是比我早行一步而已，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可怜，只是你要严重一些，你的真气已经冲上大脑，再不动手你就完了，别怪我”！

“我不能忘掉过去”！孤九渊发出微弱的声音，比起请求，更像是乞求。

但项少天像是没听见一般，一掌拍在孤九渊的下丹田上，可以清晰的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下丹田，破碎。

噗噗

孤九渊吐着大口的鲜血，染红了泥土。

紧接着，项少天出手如电，封闭了孤九渊的周身要脉，穴位，最后一掌拍在他的百汇穴，清脆的咔嚓声在次响起，这不是骨头破碎的声音，而是上丹田也碎裂了。

呼

项少天长吐了一口气，将己经昏迷过去的孤九渊提起

框框

有东西落在地上

是那把古朴的剑！项少天拾起长剑，仔细观看，认出这只是一把未曾打磨的剑胎。平凡无比。

“也许平凡只是它掩盖自身的外表吧！古渊！还真是一道害人的深渊”！

转眼，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长安，历代皇家必争的富饶之城，这里为礼仪和文明是其他城池远远比不上的，除了皇家所在的皇都以外，这里可以算是世界第一大城了。

城大，管制得严，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队队士兵巡视而过，监察着流动人群。

城是不会动的，但是只要有人在，它就活了，流动的人，流动的经济，流动的消息。

茶馆，酒楼，饭店无疑不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在这里，随处可见一些穿着奇怪的人和随耳可听的一些奇怪的事物。

“唔，你听说了吗？剑行者孤九渊在前些天可是向项城主发起了约战呢”！朋来荼馆内，一个十分矮小的小老头正对着他对面的大胖子吹嘘，故作神秘的把声音压得老底！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件事现在谁人不知？项城主还决定赴约了呢”！大胖子猛的一拍桌子，当即大声喝道，好像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这一拍一喝果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纷纷抬头张望，结果二人的造型却引来哄堂大笑，一个矮小无比，一个却似猛兽，偏偏两人却坐在一桌。

“笑什么”。

矮小老头尖锐着声音吼道：“项城主为人仗义，侠肝义胆，光明磊落，剑法造旨深奥无比，有乞是他一个剑行者能比的！俊苗，你说对不对”。

大胖子竟然叫俊苗！众人一怔发愣，群人的眼光把大胖子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未曾发现半点俊字可言。

大胖子俊苗不去理会众人的眼光，反而老神在在的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觉得吧，城主虽然历害无比，但听说孤九渊也不是善茬，难道你没听过行剑赋三字么，你我和在一起也不知道能敌他一招半式不能”？

“俊苗你说得是，大人物的世界我们又怎么能够理解的呢”。小老头摇着头道。

“哟，二位爷还是练家子的哟”！小二连忙献媚，害怕招待不周：“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龙井茶，马上给二位爷端上来”。

“有好茶”？二人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吼道：“赶紧上来”！

至始至终，靠墙边的那两个黑衣人都没有出过声气，看身材像是两个女人，以黑纱蒙着面，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只是这里茶香太浓，遮掩了这股清香。

“姐姐，你说候爷他会有事么”？

“血微，候爷的剑术纵横天下谁是敌手？谁能伤他”！

“可是姐姐，我就是担心嘛”。

“你这不是担心，你这是想念吧！傻丫头”！

痛！撕裂一般的疼痛！

这天，孤九渊睁开双眼，打量着这豪华的房间，房间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柱，金龙盘旋在朱红色的柱子上，栩栩如生。

他想动，却发现即使是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这是哪里，洛儿，你还等着我么”

“洛儿？洛儿是谁！我呢！我又是谁”！

孤九渊头痛不已，像是整个头皮要炸开了一般。

头痛，只是开始，紧接着，脖颈，后背，前胸，手臂，周身上下无不剧痛无比，那种被撕裂的疼痛，特别是丹田处，更是火辣辣的疼！

“药效发作咯，看这位小友能否熬得过去”！

“药仙前辈放心，他肯定能熬过去的”！项少天此时正微笑着陪一位白发老者下棋。

对于孤九渊的身份，项城主决定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