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直上云霄之回生 第五章 凡瑶谷

青云门自上次大会后，都在备战，他们在想鬼王宗很久没了消息，说不定会像一百一十一年前青云大战失败后又卷土重来，凡事预则立。道玄掌门也正闭关修炼，无暇顾及门中之事。而鬼王现如今并不想着报仇，他一切已想开，只是担心着女儿，好不容易醒了，又好像没醒。

这天，鬼厉带着碧瑶到了海外的一座名山——长石山。此前必须找一处地方住下，不然今晚又要露宿野外了。神州大地也近乎玩游，现在只有三处地方可以去了，一个就是海外，一个是大荒之中，而另一个便是西南苗岭了。听说这三处都是中原人不长去的地方，而正是因为中原人不常去，鬼厉才带着碧瑶去访遍这些名山，名河。这样也许一辈子没有人会打扰他们清修，安稳度日，也不会人碧瑶面对这么多复杂的世界，繁乱的世间。

长石山位居东海，山上竹林密布，古称翠竹，与青云门大竹峰黑竹相比不同的是此竹柔软易折弯，而大竹峰黑竹却是坚硬无比。此山下有一座繁荣昌盛之城——永昌城，名如其城，此城名为永昌，寓意永远繁荣昌盛华而不灭，从未有过战乱，百姓安居乐业，皆可说其乐融融。城主是一位年轻有为的能人，名唤南宫舷。他有一名得力干将唤昌泰，此人身怀绝技，绝非常人能匹敌。

鬼厉和碧瑶来到一处客栈住下，还好鬼厉现在已经换下在鬼王宗的衣服，否则这些天准被吓跑，当然他永远不会穿着在青云门的衣服。他一身简朴，像少时在草庙村时常常上山砍柴的小樵夫，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了。

碧瑶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水绿衣衫，明眸如水。鬼厉拉着她进入一家客栈，俩人双双到上楼，虽然碧瑶就算是醒了，但是鬼厉现在话不像以前那样多，有些话他说不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到了房间后，因为跟掌柜的借了一下厨房想要给碧瑶做她最喜欢的包子，鬼厉忙这忙那的，碧瑶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鬼厉，鬼厉似乎发现了什么，忽地回头看她，俩人目光正对视着，他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边擦着边说，“累不累？我一下就好了，给你去做包子，你在这等我。”碧瑶摇摇头，没说话又点点头意他去做。

过一会儿，鬼厉端着热腾腾的包子进来，说道：“碧瑶，我做好了，来你尝尝。”说完鬼厉掰下一半吹了下递给她，期待地看着碧瑶，碧瑶接住吃了一口，鬼厉问：“怎么样？好吃吗？”碧瑶咀着答道：“嗯，好吃。”

他见碧瑶笑得很开心，不禁想起当年在定海庄第一次给她做包子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也笑得很开心，但是后来因为天书的事他们俩又出些矛。碧瑶边吃边娇气说道：“就会拿吃的哄我。”鬼厉笑着低头，“小凡，你也吃啊，来，就吃一口。”

俩人打打闹闹了一番后已是深夜了。碧瑶躺下了，鬼厉为她盖好了被子，走到窗前背着手，他把眉头皱得很紧，暗想着：究竟怎样才能救碧瑶。

碧瑶醒来也有半年之久，可是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也许小白说对了碧瑶还有一魂一魄还未回归。鬼厉深深叹了口气，突然胸口一闷，“噗”吐出一口鲜血来，鬼厉差点摔倒。想着：怎么回事？难道是上次在十万大山时落下的？不行，不能让碧瑶知道。他匆忙处理着血迹。

榻上的碧瑶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起身，冒着冷汗，喘着粗气，口中喊着：“小凡，小凡。”鬼厉大惊失色藏住血迹，快速走到碧瑶面前，担忧道：“碧瑶，碧瑶你怎么了？”碧瑶看着他流下泪，边查看着他说：“我梦见你受伤了。小凡，你有没有事？”

鬼厉暗想着：难道碧瑶感觉得到我的身体。他笑着搂住她说道：“我怎么会受伤呢？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受伤，你放心吧。”

鬼厉千愁万续，加上现在身体这些状况，也许慢慢调理就好好的，待碧瑶睡下，鬼厉打坐运功疗伤，身上散发着青色，金色，黑气等三种，这便是青云道法，天音功法，魔教教术三种道，佛，魔之功法，慢慢的他似乎好点了。走到碧瑶前，守着她就是他这一辈子该做的事。

翌日一早，在碧瑶醒之前鬼厉去了厨房烤了一只兔子，待她醒过来就可以吃了。不一会儿碧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就已猜到，肯定又是他弄好吃的给她。不禁觉得有些幸福，要是一辈子如此那该多好，但是她又想着可能会事与愿违。“小凡。”碧瑶喊着他，这个“小凡”他从来没有反对过，但是其他人要是喊他小凡，他会有些不自在。可碧瑶却是不同。

鬼厉答应了一声，便叫她过来吃。

他真希望能这样一辈子和她走下去，再无烦恼。可是，事情会随着他的意愿发展吗？

鬼厉打算着，待带着碧瑶游玩完后就隐居山林，不管今后发生何事都不关他的事，而他永远也不会管。

但是对于道玄的账他却从未忘记过，也从来没有放下过，碧瑶今日如此，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无论如何，鬼厉也不会忘记。

他们俩吃完后，收拾着东西准备着去举世闻名的长石山游玩，这是东海著名的一座山。山上有大片竹林，其名曰翠竹，特征是柔而性软。鬼厉与碧瑶携手起身前往长石山，正驾着一叶扁舟驶向长石山中。

碧瑶靠着鬼厉闭着眼，她是又睡了吗？她少了以前的那种灵动，鬼厉常常在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当初放不下，狠不下心来，何至于此乎？

“碧瑶，碧瑶你醒醒。”看着此情此景鬼厉忍不住低头，轻轻喊她，“你看看这些风景好美，配上你就显得更美了。”

碧瑶有意识地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便睁开眼睛，欣赏着景色。便问：“小凡，这是哪儿？”

“长石山。”鬼厉回道，看她微微一笑，觉得一切烦恼都已抛开，“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小凡，你跟我讲讲我昏迷的这些年你经历的事情好不好？”碧瑶要求道，在鬼厉面前她从未这样过，鬼厉似乎看得有些痴。便看着她笑。

碧瑶很恼火，发起火来，“张小凡，你没事看着我傻笑什么？怎么，没见过啊！好看么？”将头转过去，瞪了一眼鬼厉，嘟嚷道，“真是，看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够。”

“碧瑶，你发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连表情都一模一样。”鬼厉惊喜地说道，“以前你都是这样骂我的。”

“张小凡，你够了，哪有这么期待被人骂的啊，你真傻。”在她面前总是傻愣也不知为了何事？碧瑶大声喊道，换了个口气，“还有为什么我叫你张小凡你不反对，其他人叫你小凡你为什么要他们叫你鬼厉？”

这句话真把他给问住了，鬼厉也曾想过，为何碧瑶叫他小凡他会觉得很开心，而他人若是如此之叫，他感觉会窒息。鬼厉说：“因为我懂得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好。”

碧瑶深深地凝视着他，明眸如水，眼波流动，突然碧瑶忽地一笑，道：“他们说你变了，可我觉得你还是以前的小凡，从来没有变过。”她低头，顿了顿，“你知道吗小凡，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为了我在神州大地上奔波，可我却无法阻止你。其实这梦是真实的吧！”

鬼厉叫了声“碧瑶”却不知要怎样回她。

“在睡梦中，我恍恍惚惚听到小白姨娘说。”碧瑶接着说道，“她说，我是你心中的唯一一盏灯，说如果我听得见就赶快醒过来。”她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水。

“小凡，如果当时我能醒过来，真想告诉你，不要什么都要执着，有些事就算逆天而行也会适得其反，你知道吗？”鬼厉静静地听着她说，“我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

鬼厉皱着眉头，伸出手来，拉住碧瑶的手，凝视着她说：“你不要想太多，我说过不会离开你了。我说过要带你游山玩水，走遍天涯海角。”

他的话，他的情，深深进入她的心。

“小凡，有件事我想跟你说。”碧瑶神秘道，鬼厉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就是，你那亲亲师姐陆雪琪对你的情意我可看出来了。张小凡，这十年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了？”

刚刚才让人心疼的碧瑶，这回又是凶得让鬼厉有些招架不住。

鬼厉“我”了半天，却不知要怎样回她。

“我可是看出来了，连你对陆雪琪也是格外不同，张小凡，挺有能耐的嘛！啊。”碧瑶大声说道，鬼厉注视着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无情海边她也曾如此说过他。“你说话啊，看着我干嘛？”

鬼厉忽地一笑，说：“碧瑶，你你吃醋啦？”

碧瑶脸微红，吞吞吐吐道：“谁，谁吃醋啦。”说完，眼神在闪躲着鬼厉的视线。鬼厉一把将她抱住说：“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任何人取代不了你。”

俩人如此向内驶去，这是长石山下一处幽谷，却不知叫何名，此情此景再配佳人，岂不美哉？

“小凡，这里真美，我们给它取个名吧。”碧瑶靠着鬼厉胸前轻说道。

“好，你给它取吧！”鬼厉说。

碧瑶想了想，片刻后，说道：“不如叫凡瑶谷好了？”鬼厉抬眼，念道：“凡瑶谷。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此谷被鬼厉与碧瑶取名为凡瑶谷，他们二人游在这谷中，突然，鬼厉胸中一闷，眉头不由皱紧，而碧瑶此刻精神百倍靠在他胸前观赏着此景。头顶上，一排鸥鹭飞过，可鬼厉却难受得咬着唇被他咬出一片皙白，而他的手抓紧衣物，却不敢让碧瑶知道。

碧瑶抬头看着他，鬼厉迅速笑对她，碧瑶却看出了他脸色有异样，问道：“小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

鬼厉随即一笑，若无其事说道：“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啊！”

鬼厉努力压制着痛楚，脸色越来越不好起来，却勉强着对碧瑶说：“真的没事，你放心。”

小凡不告诉我实情，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吗？他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碧瑶眉头微微一皱，越来越担心他，低低暗念道。

晚上，他们又回到永昌城客栈，碧瑶佯装已睡，鬼厉似乎没有察觉，一直压制着伤痛一下子爆发出来，他走至房外，殊不知碧瑶偷偷跟在了他身后。

店小二在廊道上瞧见正捂着胸口的鬼厉，连忙扶住他，问道：“客官，您没事吧？要不要请郎中看一下？”

鬼厉额头冒着虚汗，虚弱地说：“多谢，小二。”他有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与碧瑶隔着的门说：“不要让她知道。”小二点了点头，扶鬼厉下楼请了郎中。

他闭眼打坐，郎中为他静静把脉，可他的伤怎是平凡之人能够医治的。郎中先给他开了个方子，看着他说：“我说这位少侠，你是因为受了内伤才导致胸口有瘀血，而且时不时会闷气。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是这个药也许有些管用，你看看吧！”

鬼厉虚弱地点点头，感激道：“多谢郎中。”随即又闭上眼睛，过一会儿，他向小二喊道而：“小二，给我倒杯水来。”而此时他并未睁开眼。

而递给他水的，却是碧瑶。

原来碧瑶在凡瑶谷中察觉他有事瞒着她，便偷偷不让他知道，佯装熟睡后跟着他下楼，而且还买通了小二。

碧瑶此时心情复杂，而鬼厉也并未发现碧瑶，待他将杯子递给他时他的手僵在空中掉了下来，碧瑶随着他的手看下去，眼眶渐渐皙红，鬼厉讶异叫了一声：“碧瑶。我，我。”

他没想到原来碧瑶一直注意着他的身体，还以为她就此又睡下，殊不知一直偷偷跟在他后面，他居然却未察觉。

“小凡，你只要告诉我这伤从何而来？”碧瑶没有逼问，直接问道。

鬼厉皱紧眉头，闪躲着碧瑶犀利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这，这可能是，上次……”

碧瑶见他有意逃避，大声喊道：“鬼厉。”

听到碧瑶叫鬼厉，他不由得抬起头，注视着她，这是碧瑶醒来后第一次叫他鬼厉，以前她从来不在意别人叫他什么，可是，今天，为何如此叫他。

“喜欢我这样叫你吗？”碧瑶淌着泪，看着他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鬼厉不敢说什么，痛苦地说道：“别叫我鬼厉，我不想让你叫我鬼厉。”

俩人就这样对视着，久久没有言语。突然胸口重重一痛，“噗”将血吐了出来。

“小凡。”碧瑶惊慌失措，将鬼厉摆好，“快坐下。”

碧瑶欲施法为他疗伤，伤心花发出淡淡清光。鬼厉将她拉住她的手说：“不可以，你不能施法。”

“哪有那么多废话。”碧瑶一下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行施法。

淡淡青光从她玉手上的伤心花上飘出来，为鬼厉施法疗伤，她如此强行用法定会有所损她玉体。鬼厉渐渐好转，碧瑶却虚了下去。

待鬼厉恢复元气，碧瑶倒在了鬼厉怀中。鬼厉有些痛苦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以前是，现在也是。”碧瑶虚弱一笑，说：“我不曾后悔。”

“小凡，告诉我十年间发生的事好吗？”碧瑶哀求道。

鬼厉点点头，答应了她。

开始了达五个时辰的十年之事，从寻找为复活碧瑶开始，踏遍神州大地，游遍以前种种，再到死亡澡泽灭长生堂，到天地宝库取神水失败，天书也被李洵抢走。

碧瑶睡着了，在她醒过来后不久小白曾和鬼厉说过，不可轻易让她再用法术，这样她醒着的时间会更加短促。鬼厉休息一晚便带着碧瑶离开此地，而他是将碧瑶抱在怀里，本来他可以将碧瑶收在伤心花里可是他却不做，硬要抱着。碧瑶离开此地，而他是将碧瑶抱在怀里，本来他可以将碧瑶收在伤心花里可是他却不做，硬要抱着。

虽然凡人郎中对他们修仙之人不起何作用，不过他们的方子有些时候还有强身健体之功效。鬼厉找了间医馆正想给碧瑶看看，能否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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