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同人 第十五章 过去

一处破房子之内，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烧着。猛烈的火焰覆盖了三个人影，可是火焰中的人影像是没有感觉到温度，没有受到火焰所带来的痛苦似的只是静静的站在其中。

之后，包围着三人的火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移动、变形，变成一只大王虎甲虫后再在三人的四周变成了一环薄薄的围墙。

“这样一来衣服就干了，身体也暖和起来了。”

一道男声从火墙之中响起，声音透出放心的感觉。

“月，现在衣服已经干了，那还要做什么？”

继男声之后，一道稚嫩的女声向其问道。

“当然是要知道她是谁了。”

指着面前仍旧面无表情的女孩，男声的主人——何月说道。不过此时何月看着眼前的女孩总觉得她有些气愤。

“哦？她不是艾涟吗？还要问？”

女声——無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月，表示自己非常不解。

“你看过艾涟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

“我们相处的时候是没有，但现在不是因为月你的作为惹怒了她，所以艾涟才会这样吗？而且她现在看起来好像想杀死月的样子。”

“…………”

何月对于無这精准的话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应，只能噤语表示无奈了。

“既然月这么说了，现在的你究竟是谁呢？”

無上前看着仍然默不出声的艾涟，灵动好奇的目光发出了闪亮的光芒。

“………………”

“你也不要像这样露出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样子。我也大概猜得出你是艾涟的另一个人格什么的，在保护艾涟不受到伤害。”

“……既然你已经猜出了我的真身与诞生的理由，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淡淡的说着，锐利的目光扫向了何月，“但是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却没能保护好艾涟，所以接下来你不必再在意艾涟，艾涟由我来保护！”

“不，我拒绝。”“就算月不说我也会替他拒绝。”

何月与無先后的对着艾涟否定她的意愿。

“虽然认识时间是少了一点，但艾涟还是我的朋友，帮自己的朋友需要你的同意吗？”

“没错没错，月说的没错。”

無不住的点头同意何月的说法。虽然如此，在何月面前的同样是艾涟本人，本人却是不愿意，瞬间便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你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给我们听吗？应该有更好的方法来帮助艾涟的。”

忽略这样的矛盾，何月诚恳的向眼前的艾涟请求着。

“只要用你刚刚那种能力让我说就行，还需要这么费劲让我说吗。”

“这只是我的能力有些特殊而已，「梦想奏鸣的群虫」——每一只〈虫〉有不同的能力而已。而且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强求你说，所以只能请求你了。”

——虽然让你躲雨用的是言灵。

悄悄在心底附上这样一句话，何月说明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明明就强硬的让我进来这里了？”

“那是我不能看着你感冒呀。”

“…………”

无机质的眼眸反射着火光，凝视着何月，艾涟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也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何月也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着，时间不断的经过，变成了一场持久的比赛。

“——你们还想对视多久啊！”

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响彻在何月与艾涟的耳边，往声音的源头看去，何月看到脸颊鼓了起来生着闷气的無。

“呃……对不起了，無。把你忽视了。”

何月立即向生着气的無认错，毕竟现在的确有些忽视了無，与艾涟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两人世界之中。

“……好吧，我把知道的有关艾涟的事说出来吧。”

心情不知道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艾涟终于要亲自把艾涟的过往说出来。何月与無也安静下来听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拥有艾涟的记忆，所以知道艾涟的过往。”

以这样为开头，艾涟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往——

从小，也就是在艾涟10岁生日过后便已经得到了这样的能力，这是距今3年前发现的事。

然后一件不幸的事发生了。那天一个人放学回家的艾涟遇到了诱拐犯，也就是这一天艾涟得到了能力，也是我诞生的一天。

被诱拐的艾涟极度害怕以至于刚觉醒的能力完全暴走，绑架艾涟的犯人、所在的房子全部被摧毁一空。对于当时只是小学生的艾涟来说，亲眼看着面前的人血肉纷飞，走过的地方全部碎裂崩毁，这更让原本只是快乐生活着的普通女孩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而且诱拐艾涟的是一个团伙，所以爱莲当时杀掉的不仅仅是绑架自己的那个人，还有那个人的同伙与其他被同伙带来的小孩。

本来与自己哭喊着、求救着的同龄人，本来已经滋生出患难中友谊的同龄人，下一秒便在自己面前首肢分离，这样的情形立即便让艾涟的精神崩溃了。

于是，我出现了。为了平衡艾涟的心，也是为了保护艾涟，我接受了艾涟所有不好的记忆。带着艾涟回到家中重重的睡下，醒来后的艾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快乐的笑着。因为被艾涟所破坏的房子原本就很破旧，所以就算倒塌了也没有人去在意。

若要问我看到艾涟活在阳光之中，而我则只能一直在艾涟的阴影处活着会不会对艾涟感到嫉妒或者怨恨，答案是没有，一丁点也没有。我是为了保护艾涟诞生在这里，艾涟不在了我又为了什么还活着。

之后的日子本来可以一直这样持续不变的，但是在那之后半年却有一个人找上了艾涟的父母。那是一名长发的绿瞳神父装扮的人，向着爸爸妈妈推广自己的宗教——表面上是这样。

其实他的目的是艾涟，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只要不在艾涟有不愿承受记忆的时候才出现的我没能及时发现那名神父装扮的人的目的。

从那天起，爸爸妈妈开始往来神父装扮的人所说宗教的有彩色玻璃的房子。在某周的周日爸爸妈妈吧艾涟也带到了那个房子，接着拱手把艾涟送了出去……

不愿相信这样一个事实的艾涟竟然想起了自己被诱拐的事情，相信了自己是被诱拐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只有漆黑这一种颜色的地方去了。这是对艾涟极为残酷生活的开端。

爸爸妈妈送出了艾涟后便一次也没有再见过面了，而艾涟则是被带到有彩色玻璃的房子的底下。开始过上了与黑色房间相伴，与简单干硬的饭点共存的生活。所以很快的艾涟便因为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开始消瘦。

不过其中还是有人可以大吃大喝美食，每周固定只有十二人。而决定这些名单的就是每周一次比赛。

除了这个决定吃喝的特权归于谁手的比赛外，每天都有着同样的工作需要所有人去做。在这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听一个神父装扮的人的说话，每次听完那个人的话，所有人都会逐渐沉迷在那个神父装扮的人的话语之中，使得最后只要那个神父装扮的人说你要死那就得死的程度。

因为能力的关系，艾涟没有被影响的太深，只是现在想不起那个神父装扮的人的样子了。不过现在想来，爸爸妈妈大概也是被神父装扮的人的话影响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

然后，在被带到一个充满实验器材的房间后，我立即便察觉到了。是我，或者说是艾涟的能力使得自己得到这样的结果。那里面充满着各种使用着能力的人，也充满着不断从他们身上抽取血液或是让他们做能力极限的测试。

——所以我便抑制了能力的使用。

虽然不知道那里的主人是谁，但是自己的能力是保命的底牌，为了艾涟所以并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

但是我想得有些天真了。

周末的比赛是要决出胜负的比赛，而且还是能够杀死对手的比赛。比赛要判断胜负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把对方杀死；二则是把对方打到无力战斗。

可是无力战斗并不止昏迷的情况，很多时候是手脚皆断或者重伤不起。于是我只能先把所有人干翻了。每次都是艾涟被带进去看着所有人的残杀，之后我才出来。这让我觉得自己的保护完全不称职……

日子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变成了他们之间最强的能力者。虽然想着要逃出去看一下爸爸妈妈让他们给一个交待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就这样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而那个地下空间的能力者也越来越多。就连不是能力者的人也出现在了那个神父装扮的人的说讲场所。所以能力者之间开始出现了叛逆者。

那个神父装扮的人大概也是能力者，所使用的也应该是精神控制那一类。于是，人数偌大反而成了他的缺陷，控制不了如此之多的人，尤其是新来的能力者。

想让艾涟离开那个地方，于是我也加入了进去。筹划了许久，昨天便是实行的日子。在那名神父装扮的人说讲完毕离开那个彩色玻璃房子后，所有计划者迅速逃离了那里。可是里面的人反应也很迅速，在我还没离开多远的距离他们便追了上来。

所有的计划者都是分散开来逃跑，我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逃掉。不过我却是把追捕我的人引进了一条小巷之中。使用着能力让外面的人听不到声音，就算他们也是能力者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那里面可是没有“十二人”中任意一位的。

不过却遇到了你——何月。之后的事你也清楚了。

“我是清楚了……但是你为什么又愿意把这些事说出来了呢？”

听完艾涟的叙述，何月下意识的问道。

“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天，但无疑你成为了艾涟心中重要的人之一。所以我相信被艾涟所依赖的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保护艾涟的重担就让我也帮你分担一些吧。”

艾涟的话让何月做出了承诺。

“……也？”

“当然是包括小無啦。”

無在何月旁边开心的比着“V”宣告自己的存在。

“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直也把我称呼为‘艾涟’？”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艾涟呀。”

艾涟微微地睁大了双眼，一副吃惊的样子。

火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不见了，雨开始变小，云层也开始稀薄。一直隐藏在后方的阳光落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了一条带有弧度的彩带。

“好了艾涟，回去吧。”

無已经上前牵起了何月的手，何月把另一只手向着艾涟伸出。

“…………”

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不过艾涟把自己的手搭上了何月所伸出的手，嘴角扬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