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面色不愉,那匪首则面如土色。显然,一共十招都输了,一招也没有接住;如果王儒要杀他,那就可能死了好几次了。在场所有贼人噤若寒蝉,一点大气都不敢出了。
实际上,王儒明白,对方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连自己的小半战力都没有发挥出来。王儒沉着脸道:“无事慎勿生非,临时则无畏惧。汝等真是为了讨还公道吗,如何这等畏怯?”
那匪首心里委屈极了,也悔恨得无以复加;抽疯憋得非要拼死拼活前来找虐?
“下面精神点儿,我使用法术,二十招。如果再一招也接不住,”王儒顿了一顿,有些踌躇,对方接不住的可能性太高了;怎么办?“那就罚你做一千个原地伏地挺身。”
众人一愣,险些爆笑出来;银烈和仨女孩竭力强忍,双肩抖动。贼人们憋得肚子疼,这是要沦落为幼年时,为了晋级徒级拼命锻炼那种待遇。匪首大惊,心道不至于吧?
教官大人剑法出神入化,那是当真没办法;就算自己没有丧失斗志,估计也不成。可是,法术就应该不一样了吧?再怎么说,教官大人满打满算仅仅修炼了不足百年,按理说法术方面没可能同样那么厉害的。然而,他虽然极力为自己打气,可心里依旧那么惶恐不安。
“准备好了吗?”王儒耐心等了二分钟,这才催促。匪首这回,精神力、法力都已经正常了;本来,他绝不应该需要如此墨迹的;只不过,他的心态已经彻底不对了,于是就出现了这么奇葩的一幕。反过来,次神级修者指导侍神级弟子,如此照顾对方才符合常理。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等着免费观看高手指导;刚才的十招剑法,说实在的,所有贼人基本没有能够看得懂的。人们都在好奇,教官大人如此笃定,他的法术真的能够压制对方吗?
匪首反复检查自己的方方面面,最后终于确认,自己实实在在切切实实地准备好了;这才赔笑回答:“教官大人,小的准备好了。”王儒故意又问:“真的吗?”匪首纳闷,仍然不得不规矩回答:“是真的。”话音刚落,眼前一花,感觉一道黄光扫向头面。
吓得他魂不附体,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余地,急忙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第一招。人们中眼力最好的,或者神识最好的,只见那不过是一级法术金光乍现。但是,怎么可能那么迅捷,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教官大人只不过,似乎手一指,头领就慌忙滚倒在地了。实际上,即使攻击到,也只不过头面负上轻伤;然而,第一招就输得如此难看,众人万万想不到。
最重要的,教官大人怎么能举手投足就发出法术攻击?另外几个次神级匪首,连同慢慢爬起来的那个,都一起痴痴呆呆地回想,那一记攻击,他们可以怎么招架?即使有时间反应,要如何抵挡呢?不可能以攻代守,等他想攻击时,可能已经被攻击到好几招了。
“想好了吗?如果要杀你,你可能又死了。”王儒轻声说。在场贼人们,修为低的那些喽啰们,也都是侍神级高阶;满脸绝望地看着教官大人手上凝聚不散的“金光乍现”法剑,脑子都已经如同塞满了草木泥沙;这神界怎么了?法术还可以这么玩儿吗?
其实,法剑的威能真心不怎么大;问题是,绝不可以被攻击到要害啊?砍到头部,一样是要命的。那匪首思来想去,双腿一软,扑通跪下,垂头丧气地认栽:“教官大人,小人输了。自认一招也接不住。”王儒不以为意,环顾四周问:“你们呢,要不要来试试?”
所有人浑身颤抖,齐齐摇头,连道不敢。“那么,就都做一千个伏地挺身吧。回家后,认真想想,日后怎么做?”那些人闻言,彻底放下心事,赶紧全部趴地上,老老实实地一下一下地,自己数着数,端端正正地,完成那一千个伏地挺身。如果是凡人,可能一下子就累坏了;但他们都是修为不低的修士,区区一二个小时锻炼,完全没什么太大负担。
而且,他们非常欣喜,只是落得这么轻微不值一提的惩罚;当然感觉更加没有问题了。甚至,大家一边做着,依然还在不约而同地想着教官大人的那一招金光乍现;那一招,如同天外飞仙一样,在人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人们任凭怎么想,也想不到第二个办法,除了那极尽猥琐难看的——懒驴打滚。场面挺壮观,千号人机械地数着数,做着伏地挺身,还集体一副思考着的深情。银烈他们四人,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笑得欢畅无比。
实际上,并非他们都是那么嗜武成狂;而是本能就需要去想,遇到应该怎样应对。而且,实实在在的是极难应对。连次神级高手都头疼无比,只有主神级可以无视而硬抗。但是,你不知道教官大人其他法术的威能啊;这个不过是第一个,一级的法术而已。
当然了,他们不知道;王儒其他法术,在游戏里面会厉害很多;在现实层面,目前就只能达到如此地步。后面的二级以上的法术,虽然也能使用;但威力一样浅薄,消耗神力却不少,
实际上都有待于长时间磨练提升。简单说,就是技能本身的等级过分低下;没有旷日持久之功休想有什么实质性提高。然而,他独创的法剑,已经威力极大了。毕竟,他的剑法虽然并没有达到登峰造极地步,在神界也是绝顶高手级别了;如今,真不知道有没有在这一方面能够与之匹敌的人物。即使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大家还得比比神力修为、法术造诣。
王儒他们商队众人,只看了半小时就索然无味了,大家都准备继续启程上路了。王儒吩咐五个匪首:“人无信不立。你们需要完完全全地完成一千个伏地挺身,这是我们双方默认的赌注。如果我输了,也是必须付出相应代价的。我们不会继续监督了,奉劝你们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再见,好自为之吧。”说罢,王儒等纷纷上车,继续赶路。
伏地挺身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枯燥一些。而且众人已经完成了小半了,于是劫匪们索性就全部做完。没必要因为一时偷懒,还落下个不能愿赌服输、完不成承诺的恶名。虽然他们是劫匪,名声不怎么样;但实际上依然都是修士,很多事情其实是与大家一样的。
等他们所有人都做完,时间最长的用去了接近俩小时,也都累得够呛。修士同样是人,而且,他们绝大多数并非炼体的。众人汗流浃背地休息了一阵,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啊哈哈哈哈哈”匪首瓢把子很突然地狂笑起来,状极欢畅。劫匪们全部被老大吓傻了,大家极其担心地看向瓢把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瓢把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身边四个弟兄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试探地问:“大哥,你还好吗?”瓢把子一愣,仔细看看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表现出身为老大应有的、必备的过人才智。
“混蛋,你们几个,是不是以为老大我失心疯了?”瓢把子怒视四个拜弟。其实,几乎所有人刚才都在怀疑,现在当然不好承认。瓢把子气哼哼地,“老大我英明神武,怎么会如此禁不起挫折?再说,输给教官大人,又令某家,能够顿悟出许多武学至理。都怪你们,如果不打断你们老大我,又可以多悟出不老少。”几人诚惶诚恐,唯唯称是。
瓢把子旋即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教官大人的法术,那么厉害得近乎无解吗?”大家猛然记起,对啊,什么时候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呀?急忙摇头,渴望地看着老大。
瓢把子顿时满足极了,嘚瑟了几下,就忍不住继续卖弄了:“首先,教官大人实在是神界有史以来独一无二的绝世大天才。”人们不知不觉地,崇敬地点头。
“其次,人家又是绝顶的会做人。哪像那些高门大派那些蠢货,全是一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人家已经是名满神界,可对我们这些基本不入流的匪寇,都是如此客气,为什么?你们会懂一点点吗?”瓢把子有感而发。大家更是糊涂,只知道人家教官大人,确确实实并不是装模作样,而实实在在就是那么平易近人。
“只看人家,用的什么法术?一级的,为什么?难道人家只会一级法术吗?”面对瓢把子一连串连珠炮般的问题,众人头摇的,仿佛就要变成货郎鼓了。
“哎”瓢把子忽然意兴阑珊,老泪滚滚流淌,“我们妄自修炼百亿年,还得靠人家仅仅修炼不过区区百年的,来提点;才明白那么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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