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羁绊信物 第四章 情感

一个由人组成的圆，白色的女孩是那个圆心。

“妖狐！”一个与女孩同龄的孩子跳出了那个圆，向女孩扔出一块石子。

“呜！”女孩伸手捂住脸，右脚下意识地一跺，地皮瞬间破裂，从中窜出一根根玫瑰色的水晶，一部分护住女孩，一部分朝那个出手挑衅的孩子射过去！“住手！！”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妇人，把那孩子扯进怀里，这时，一根晶刺对准孩子胸腔，连同孩子身后的妇人一起像串肉串似的钉在一起。血溅了众人一脸，女孩更是咬着手指一脸惊恐。

晶刺挑着母子越长越高，把两人高高举起，好像示众一般，浓稠的血浆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空气中安静得只听见“吧嗒吧嗒”的响声。

“妖狐！！我要你死！！！”一个歇斯底里的男声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一个魁梧的男子把圆冲出一个缺口，健硕的拳头朝着幼小的女孩——也就是鸣诺轰了过去。

“呜！”鸣诺左腿向后退了一步，脚尖刚一挨地，玫瑰色水晶再次窜出，男子和那母子一样被高高挑到半空。蓝盈盈的天空下是刺眼的鲜血，看得人眼睛一阵抽搐。男子即使气息湮灭，也依然瞪着眼睛，周围浮荡着可怕的戾气。“呜，呜，我，我控制不住啊！”鸣诺看着周围眼神异样的人群，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话。“妖，妖狐……”村民同样结结巴巴。

“什么妖狐……我，我是漩涡鸣诺啊……”

我是漩涡鸣诺，漩涡鸣诺，漩涡鸣诺……

那时，鸣诺三岁。

又是一个由人组成的圆，又是一个充当圆心的女孩，只不过不是鸣诺，而是小小的林杼芦暮。

“打死这个读心怪物！！”周围的人手上满是血，芦暮的血，还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架势。真是……

令人恶心！

倒在地上的芦暮默默地擦擦唇角，身上的烧伤，刀伤，烙伤，各种针眼数不胜数。大腿上一把苦无几乎没柄，掌心是穿透的三支千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只有一双眼睛在倔强地瞪着那几个虐待自己的彪形大汉。那眼神似乎是实质性的，仿佛在打量一群原始野蛮的猴子，充满了嘲讽。

“臭婊子！”那大汉被盯怕了，一个巴掌过去，把瘦弱的芦暮扇出五米远。“呜……噗咕！”芦暮吐出一口血水，一摇一晃地站起来，一摇一晃地往前迈出一步，没踏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颤抖地伸出一只手，去拔另一只手上的千本，金属摩擦着骨头，渗人的痛感。把手上的千本拔完了，握住大腿上的苦无，一用力，苦无拔了出来，带起一片鲜血。

那一年，芦暮五岁。

“啊！”睡梦芦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起一身冷汗，忽然听到旁边小床上的鸣诺也坐了起来。

“呃……我把你吵醒了？”芦暮摸摸鼻子，问鸣诺。而鸣诺却充耳不闻，缓缓转过头来，蓝瞳直视着芦暮，眼神空洞，仿佛归墟一般把所有的事物都吸进去。芦暮蹙了蹙眉，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曾经的自己也是用这种眼神漠视一切。漠视他人，漠视自己，漠视情感，漠视痛苦，尽管外表如斯疯狂，但内心早已被腐蚀得空空如也。鸣诺意识到不对，对着自家姐姐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呢，一眨眼，眼睛又恢复了清澈。

“没有哦，姐姐。”鸣诺笑了笑，表情继而转向失落，“姐姐，我……是不是很讨人厌？”鸣诺回想起梦里的往事，把脸埋在两膝间，闷闷不乐。

芦暮想了想，把鸣诺拉到小镜子前，来了一个摸头杀，“鸣诺这么可爱，怎么会讨人厌呢。”镜子中四岁的鸣诺显得那么精致，内白外红的短发，灵动的双眼上是两只小小的白色点眉，原本脸上的六道胡须状纹路变成了六条细长的水滴形排列在眼角。总之，挺萌的。“嗯，姐姐说的我都相信。”

“鸣诺酱，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你确定不睡觉了？”

“呃，那……欧亚斯密。”

“欧亚斯密呦，鸣诺酱。”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芦暮哗地掀开鸣诺的被子：“起床了！！”吓得鸣诺直接翻了下去。“今天早餐是厚蛋烧，不吃算了！”

厚蛋烧?！

鸣诺立马爬起来，收拾好一切便向榻榻米扑去，不，是向榻榻米上的桌子上的食物扑去。

“呐，鸣诺。”芦暮抬头正视着鸣诺，“你四岁了是吧。”鸣诺乖巧地点了点头。“扫嘎，那么，你要进行一些简单的训练了。团藏说了，在你七岁上忍校之前，要达到下忍水平。”“下忍?”“忍者被分为这样几个等级，由高到低是【影】，【精英上忍】，【上忍】，【特别上忍】，【中忍】，【下忍】，还有你这样的【候补】。”“那姐姐算什么级别?”“十一岁，勉强够到中忍的门槛。我虽然有血继限界，但毕竟是辅助性的【读心】，自身天赋不算高。”

“但是鸣诺，”芦暮话锋一转，“你有特殊血继限界【晶遁】，威力强大，但控制不住。所以我在教你一些【忍体幻】的同时，也要教你控制血继。毕竟这方面我很在行。”

……

演习场。

团藏把这个演习场给芦暮是有用意的。这里有河流，有树林，正好可以训练查克拉，例如爬树、踩水；还有藏踪术、手里剑等忍者必修课。

“鸣诺，你知道忍者最常用的刃具是什么吗？”“苦无，手里剑，起爆符。”“那么它们的用法是balabalabala……（略N字）”

小小的鸣诺叹一口气，没想到芦暮姐姐竟有这老妈子特质。

“好了。现在从最简单的固定靶开始。”芦暮给鸣诺几只手里剑。

“额。。。”鸣诺拿在手上是各种别扭。芦暮各种纠正手形。毕竟从零开始的手里剑，这样也难免，但鸣诺对错误的顽固可谓是。。。“唉，算了，你就这么扔吧。”芦暮扶额，心里却嘀咕着什么时候给鸣诺一件顺手的刃具。

一旁的鸣诺则是屏息凝神，一甩手，三枚手里剑旋转飞出，“当当！”一枚正中红心，一枚三环，一枚。。。飞了。

芦暮无语。第一次投手里剑就这样，还是不错的……吧。

“当当当！”“当当当！”

自鸣诺能把三发手里剑同时命中靶心时数量增加到了五发。

“当当当当当！”五发命中靶心！“成功了！”

……

“十发！”全中！

“十五发！”全中！

从早晨到黄昏，手里剑命中木靶的声音不绝于耳，鸣诺终于做到了百发百中。

“很好。明天练习手里剑阵法、移动靶和威力！”芦暮的微笑在夕阳下是那么漂亮。可惜鸣诺没精力欣赏。投掷手里剑，看似轻松，实则十分劳累，更何况投了一天。自己现在都感觉不到双臂了。

“鸣诺，奖励哟！”芦暮消瘦的手伸过来，手里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个黄澄澄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