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羁绊信物 第三十章 某些看不见的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没看清。】

“宇智波佐助还没来吗？”不知火玄间好不容易从冰柱上下来，又苦逼地用自己的查克拉去修补乱七八糟千疮百孔的比赛场，然后又发现第二场比赛的考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只好顶着观众的不满硬着头皮去宣布第二场比赛的延迟，考官的憋屈可见一斑。“那么既然第二场比赛的宇智波佐助还没来，就先开始第三场比赛。请两位考生——泷隐村的知木聊和木叶隐的日向宁次上场。”

“宁次，加油哦。”天天耸耸肩，“那个芙已经非常强大了，作为她的队友，实力一定不会差。当然咯，那个奇除外。”

小李的祝福还没出口，就被天天一把捂住了嘴——丢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宁次淡扫了一眼两人，冷哼一声看向泷忍区域，一个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棕发少年正看着自己，很和善地微笑了一下。那种和善不同于兜，是非常真实的，看了让人觉得十分亲切。那副表情完全不像是一个本应该经历腥风血雨的忍者所能拥有和展现的。

少年的微笑是很温暖的，但是让宁次莫名感到一股讥诮。

真正到了赛场上面对面，宁次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对手。知木聊是那种很温润秀气的少年，样貌并不是太引人注目，查克拉也没有多强大，黑瞳棕发的那种看上去很普通的男生，但周身总有一股与世不争的气质围绕着。和宁次那平静外表下明显的暴戾和锋芒毕露的尖锐形成极大的反差。

“你好。”知木聊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多么谦卑，但还是有一种和其他忍者不同的平和谦逊，确切地说是根本没有一个忍者该有的气场，但又却意外地令人感到一种外柔内刚的强大，或许是以前就沉淀下来的实力与心境。

宁次皱了皱眉：“一个忍者还用得着向对手点头问好，甚至还这么低声下气？”

知木聊微笑不变，声音温润：“同为【影子】，我觉得不应该像宁次君一样尖锐。”

“【影子】？”宁次疑惑，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释义。

“身为分家的宁次君不是很明白吗？”知木聊扶了扶眼镜，语速不疾不徐。果然，宁次就在下一秒爆发了：“给我闭嘴！”当即抬起右手，两指成刀向那个淡然的少年点去！知木聊依然轻轻浅浅地笑着，但是手速却不比宁次慢上分毫。在宁次近身的那一刻，两只手一擒一撞，瞬间拿住宁次的手腕和手肘，大拇指在手肘下的骨窝里一抠，顿时整个胳膊一阵麻痹！宁次牙一咬，另一只手趁知木聊捉着自己的手臂时五指合并向前者的腹部戳去。知木聊眼睛往下一瞥，拿住宁次手肘的那只手迅速在大小臂的弯曲处砸去，宁次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折回挡在了发动点穴的那只手前。迫不得已只好停止攻击。

“宁次君，听别人说完话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礼貌。”知木聊依旧保持着禁锢着宁次双手的姿势，语气平淡得快要被称之为寡淡。宁次从本无恶意的话中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丝言外之意:“没人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影子】吗？”

“你是在嘲讽我吗。”宁次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脚下蓄力，查克拉立刻涌现，身体以一种玄妙的姿势旋转起来，把涌出的查克拉结成蓝色的半球型护罩，将面前的知木聊弹开！

观众席上的日向家主日向日足惊骇地站了起来！但意识到自己有损形象，只得强忍着内心的骇然震惊默默坐下去。一旁正襟危坐的日向宗家次女——花火，看到父亲的表情里是从未有过的惊奇，她恭恭敬敬地问道:“父亲，那个族人有什么特殊吗？”

日向日足的神色凝重起来，拳头已不由自主地紧握:“刚才的招式，是日向宗家口耳相传的秘术——八卦掌回天。配合白眼可以弹开一切物理攻击，堪称绝对防御！只是这个日向宁次，不过是个分家，是怎么学会的？而且论技巧、标准度和熟练度甚至连宗家的大部分同龄人，不，成年族人都比不上！只是回天一向被宗家严格看守保密，日向宁次又是怎样得其内涵的？”日向日足眉头紧锁，原本严肃的面部如今已是可以称为严峻了。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闪念:“难道是，他自己钻研出的，和回天原理相同的招式吗？！”花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大人，那个族人很强吗？”日向日足的目光直直地对上花火单纯的双眸:“花火，你以后是要继承日向一族的人，一定要好好向这个人学习。他虽然是分家，但是却是惊艳整个日向一族的天才！”

年幼的火花还未认识到自己的今后会有多困难，只得懵懵地点点头。

而场上的宁次对这一切完全不知道。在逼开知木聊后收回了自己柔拳的架势，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但是从那微抬的下巴可以看出他内心并不是如表面姿态一般淡泊如水。正相反，知木聊才是真正淡泊如水的人。

知木聊看看自己的手。因为回天强大的查克拉不停回旋，把掌心削得血肉模糊。稍微斜倾一下就能从指尖掉下殷红的血珠。少年看着，清浅如三月池水的笑容未变分毫。抬头望向宁次：“宁次君的回天很厉害呢！不过据我所知，回天貌似只是日向宗家的柔拳法吧。宁次君能自己钻研出来真的很棒啊！不过日向家主和日向宗家大小姐、二小姐都在场，宁次君为什么还要施展出来呢？是想在主系面前让身为旁支的自己表现一下吗？”

宁次额头上青筋突起，白眼两旁的经脉变得更多。挥舞起两掌，白眼中喷吐着滔天的怒意:“给我闭嘴！”

“生气了吗？还是恼羞成怒呢。”知木聊的眼神逐渐变冷，“那次和日向大小姐的战斗我看了，真的很精彩啊。赛后那位坚强的女孩尽管没有回复家族地位，但却被所有的下忍、中忍和上忍，甚至火影称赞。她带给了所有人一种感动和感慨。但身为胜者的你……呵呵，在这里使用本不该出现在分家人手上的回天，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比宗家的人更强，证明自己——本应该成为宗家的、被大力培养的天才不是吗？口口声声说自己厌恶宗家，不过是在抱怨自己命运不济，身为天才却怀才不遇，其实心里还是想挤进宗家的吧，不过是心里那一点点小小的不平衡和无意义的虚荣。在你心里，甚至还在怪怨你那卑微的父亲……”

“闭嘴啊！你懂什么！！”宁次从来不许别人说自己的父亲。他在他心中以那个伟大的形象存在着。但是这一次突兀地，在太阳穴剧烈地疼了起来。他一把扯掉额头上的护额，露出一个淡绿色的“╳”符号，“你知道这个丑陋的东西是什么吗！这是宗家对分家的禁锢咒印！这是我一生都褪不去的耻辱！咒印【笼中鸟】，就是让本应展翅的鸟儿被锁在笼子里无法飞翔，被手指逗弄啊！因为这个东西，分家的人背负着有缺陷的白眼，永远得不到查克拉的突破，终生都是宗家的奴隶！凭什么我就得被刻印上这个东西，凭什么一个母亲生的孩子还有尊卑之分！仅仅凭出生的时间就可以左右后代的境遇？别开玩笑了！我真的很想冲破这个桎梏啊！！”

“但是，”宁次陡然颓废地垂下了手，“我反抗过，但永远是被笼中鸟折磨得头痛欲裂。我明白了，命运无法改变。出身，能力，天才精英还是吊车尾，一切都早已注定。”

知木聊原本等着宁次的下文，但过了很久，宁次都没有发话，看来是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还是说不下去了呢。知木聊脸上闪过一瞬了然，推了推棕色的镜框，语气似乎又恢复了温度:“结束了？那好，让我解析一下你的观点——”

“不过是无力在属于自己的命运之笼里挣扎，便想方设法去扭曲别人的命运以达到内心的平衡。”

宁次的白眼猛的一缩。

“啊啊，看来我说对了。不过事实也非常明显，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竭尽所能地去给予精神上的打击，让本来就不怎么优秀的宗家大小姐变得更加自卑懦弱，让她本来就不怎么高和稳定的家族地位变得更低。说白了就想让自己的天才光环完全掩盖过那位大小姐身上自己都一切都无法比拟的地位，或者……”

“直接架空她那高贵的身份。”

知木聊沉吟了一会儿:“啊，那位日向大小姐好像是叫，日向雏田吧。”

“你够了吧！我请你闭嘴！！”宁次的神色已经完全疯狂了起来，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只是挥舞着双臂对知木聊展开毫无章法但无比猛烈的攻势！

“谁心里不平衡了！”

“谁去扭曲别人的命运了！”

“谁，想要和命运抗争了啊！！！”

知木聊一次一次接下宁次的攻击，毫无偏差。微微垂下眼帘:“真是……自相矛盾呢，宁次君。”

“够了。”宁次突然停下了攻击，表面平静的眼睛下潜藏着翻涌滔天的波涛，“你已经在我的八卦掌范围内，退无可退。”

只有白眼能看到，自宁次脚下，一个巨大的绿色八卦阵展开，而知木聊恰巧就处于那个八卦阵内。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纵身而上，双掌成剑，一手猝不及防打在知木聊胸口，一手在下击中腹部:“二掌！”

“四掌！”

“八掌！”

“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咚！

在最后一掌过后，左手成拳，一击把知木聊瘦弱的身体轰到赛场围墙上！宁次冷漠地看着口吐鲜血无力倚在墙与地面夹角的知木聊，冷冷道:“考官，宣布结果。”

“等等，宁次君。”知木聊细弱的声音传来，宁次后悔自己有着忍者那强力的五感，“宁次君，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知木聊嘴角含着血丝，轻声道:“你是分家，是【影子】，我又何尝不是。我真的非常羡慕你，也非常讨厌你，讨厌你很多事都不珍惜。芙大人是族长的独苗，我不过只是一个旁支，整日得跟随着大人。但是我不你你，我对此很乐意。看到芙大人身为大小姐却被厌恶嫌弃，被排斥打骂时，就莫名地想保护她。”

“我想要【追随】大人但是身份是天与地的差距，大人不会注意我，也不会在意我;可凭什么你身边有个比你更高位的人，却如此在乎你，在意你。”

“而作为下人的你，却和我的大人一样，对此不在乎，不在意。”

“真不公平啊。”

知木聊眼神再次冷然，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身体运动便和平常的行动一样顺畅流利了。“宁次君，你不是十分痛恨你那【笼中鸟】咒印吗？但是在我体内植入的东西，可是会破坏整个查克拉源，使终生无法凝聚查克拉的。在这方面看来，你那攻击经脉阻断查克拉流动的八卦六十四掌，于我而言是无效的。”

知木聊拍拍身上的尘土，温和的微笑又挂起来，若无其事地向考官举手:“我弃权。”然后两手插兜向看台走去。

“等等！”宁次从愣神中回过来，刚才那一席话让他冷静了许多，“你什么意思！”

知木聊顿住脚步，略微侧转脸庞:“宁次君，你的白眼真的很强。拥有极其宽广的视野，能观察到人体穴道和查克拉流动，还能从通过观察各种细节来对人进行心理攻击。既然拥有这样清明的白眼，为什么不去看看某些人在你身边的某个角落为某个人所做的某些事，说的某些话，心里怀揣着的某些东西。”

他望向天空:“之前那一番话我并没有责怪任何人，只不过是，心里不太平衡而已了。嘛，或许我有些做作和多管闲事了。”

离开。

宁次立在场上。某些……人吗？白眼的视线悠悠转转莫名扫向医院。

处于查克拉茧里的芙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这样吗？

对不起了。

知木。

＊＊＊＊＊

卡卡西在台上仔细看了看这一场比赛，胳膊肘撞了撞一边的阿斯玛：“喂，阿斯玛，你觉得那个叫知木聊的孩子怎么样？”

阿斯玛两指夹着烟，神色有些认真，甚至凝重：“看不透。在这一战里我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情报，或者说清晰的情报。那个孩子的性格、战斗方式，没有一个是可以通过语言说出来的……呃，就是看不清这个孩子吧，总觉得对他有一个概念和定位了，但仔细一想又没什么能描述的，很茫然。”

卡卡西嘀咕一句“是吗”，转过了头。

“对了。”阿斯玛突然想起什么，“这个孩子唯一真实的一点——呃不，还不能断言真假，这个孩子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他很在乎那个和根之杀者战斗的女孩。”

卡卡西纠正道:“漩涡鸣诺。”

场上的日向宁次再也没有说些什么，扭头向着与知木聊相反的方向离开场地。只是他并没有上看台，而是走出比赛场向木叶医院走去。他并没有什么受伤的队友要他去看望，但还是鬼使神差一般迈动了脚步。

透明的窗户晕开淡黄色的阳光，被窗外的叶子分割成精致的形状投在桌面。从那一条玻璃的缝隙里呼出夏日的节奏，和光芒一起停歇在那束不知是谁送来的水仙上。花枝轻微晃动，纤细瘦弱的影子在安然入睡的女孩脸上磨蹭。

日向宁次沉默着看了看面色安详的雏田，手指离开了那束白色的没有任何祝福语和署名的花，转身欲走，却没有料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日向日足看着宁次，就好像看着曾经的日向日差。欲说还休地张了张嘴，只好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这个，是你父亲要对你说的。总之，对不起。”

宁次接过，没有任何言语地从日向日足身边走出门去。

第一次觉得，这双自己引以为豪的白眼，是如此的碍事。

＊＊＊＊＊

呃，小晴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向岸本的嘴遁模式发展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岸本的嘴遁虽然是民工漫里最大的槽点，但是于剧情还是逻辑都合情合理。毕竟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把火影全剧贯穿“互相理解的和平”的主题，没有一种语言的倾诉是达不到的。总不见得打上一架就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对世界的仇恨吧。说白了语言是互相理解的唯一途径，岸本深知这一点——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有嘴遁。大家会喷它只是因为首先六百多集那么多需要改变他人的战斗，如果一场一场看会发现嘴遁其实是一种非常恰当和完美的调味料，但是这种战斗实在太多了，嘴遁也会多起来，而且灌输的都是那一种思想，看多了会觉得索然无味，因为已经熟知了战斗套路……其次就是因为动漫的主题都过于理想化，在听嘴遁一边说有道理一边和现实做对比的时候，就有种觉得嘴遁有假惺惺的感觉。其实艺术本来就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虽然动漫能打动人心但是认真你就输了……所以才会有著名的“嘴炮”“回忆杀”……哦对了，我还想为我所爱的火影澄清一下，别说火影回忆太多，大部分都是万恶的TV组编出来圈钱的。也别说火影后期崩了——其实读者也都知道很多小说——不止同人这个范畴只要是长篇的连载，后期都有一定的崩坏。因为实力设置一开始太低，后期为体现主角以前的实力设置必须得做大手术，要么就是配角背景墙。嘛，不过说了这么多，真正爱火影的人还是都懂得的，要不然也不会意犹未尽地来看小说了……火影总还是一代人或几代人的信仰，理应对它保持一种起码的尊重。

推荐一些好听的火影bgm和主题曲：宁次vs雏田、五月雨、逆转、出阵、动天、乾坤一掷、红蔷薇，主题曲有曾经透明的世界、剪影（四战时最好听的啊！）、邂逅、青鸟、萤之光……要么去搜高梨康治和六三四，全是怀念啊……

看在我给了这么多曲目的份上就给点花花评论吧……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