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羁绊信物第二十七章真真假假

火影之羁绊信物

天晴天

同人小说 | 动漫同人更新时间：2017-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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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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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早就隔在一层名为世界的假面下。但为什么这个假面还有缺口，还会露出了里面的人心?】

木叶后山。夕光开始亮闪闪地弥漫，像是金色的萤虫大片的聚集在一起，织成一片耀眼的天空。自来也貌似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找的这块当做训练场的地方溪流，瀑布和树木错综复杂，在忍者看来最适合进行修行。而且于自来也而言，还有瀑布下来沐浴的女孩……

“听好了，现在我要教你一个非常厉害的术。”自来也努力让面部表情凝重起来，但是做出来后却有种莫名的喜感，“这个术就是——通灵之术！”

“啊，听过，在中忍考试时也看见大蛇丸用过。”鸣诺点点头，顺便看看他的反应。

自来也面色波澜不惊，内心却轻叹一声。大蛇丸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想放过长老团和老头子。而且，目的可能还不止这一个……但还是顺着鸣诺的话接着讲解：“平日常见的通灵术，一般都是用术式作为媒介从卷轴等异空间传送出忍具、物品，或是储存这些东西；高级一点的，就是利用术式把固定的人从某地转移到术式所在的地方，这些都是忍者所必须会的基本忍法。而我要教你的通灵之术，是从通灵界召唤出有思想和生命的战斗伙伴——通灵兽的术！你说过你看见过大蛇丸用吧。一定就是通灵出通灵兽的那种了。大蛇丸原为三忍之一，不过现在成了叛忍。但是成为叛忍还能一直这样逍遥法外，也是体现了他不凡的实力了。每个人的通灵兽都是不一样的，而每个人也只能拥有一种通灵兽。就好像大蛇丸用蛇，我用蛤蟆。而通灵兽只有签了血契才能和你一起战斗，每种通灵兽都有自己种族的通灵契约卷轴，在名单上签下血契的人才有召唤它们的资格。来，我把卷轴给你，你咬破手指在上面签下名字，再盖一个手印，这是学习通灵术的前提。”

自来也颇有些自作主张的意思。不等鸣诺喘息，就三下五除二解下身后的巨大卷轴，哗地往前一推，卷轴犹如有自主意识一般顺势铺开，动作一气呵成。然后自来也就立于一旁看鸣诺的动作。

卷轴白色的帛面上分成宽大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个血红的名字，越往前红色的字迹越发黑越没有光泽，越褪色。名字与名字之间好像都隔有很悠久的时空。

鸣诺看着卷轴上的名字发了会呆。她不是不认字的人，那些名字里距离现在近的她都认识，但是到了前几个名字时，全都变成了从未见过的古文字，隐隐约约透出一股神秘感。过了一会儿，一直保持沉默的她终于发言：“这是什么通灵兽？”

自来也不假思索道：“蛤蟆啊。”

黏黏糊糊滑腻腻的长满疙瘩的两栖动物……鸣诺对这种东西好像有天生的恐惧感，或者说每个女孩子不管是怎样的都会排斥这种东西。

“蛤蟆……好恶心……”鸣诺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下脸，自来也一听，登时就怒了：“什么恶心不恶心的?通灵兽是忍者的战斗伙伴，同样还是忍界的一个庞大的种族，是无法忽视排斥的！而且别看是蛤蟆，它们可是忍界三大通灵圣地之一妙木山的通灵兽，历史悠久，实力在所有通灵兽中本就不俗，甚至算得上出类拔萃，是很优秀的族群哦！”

“好啦好啦，话说起来，好色仙人的字写得还真丑啊。”鸣诺不耐烦中夹杂着一点心虚转移话题。

自来也一时语塞，但不多时又暴怒起来：“什么好色仙人啦！我叫蛤蟆仙人自来也！”

“一个写小黄书的还敢自称仙人……”

“混蛋！那叫艺术，艺术！”

“嗨伊嗨伊。好色仙人。”

“色你个鬼啦！是蛤蟆仙人！”

“嗨伊嗨伊。色鬼蛤蟆。”

“…你还是叫我好色仙人吧。”

鸣诺得逞地哼了一声，果然不这么叫就浑身不舒服。咬破手指，从卷轴上写下清秀字体。然后把血逐一抹在指头上，五指张开轻轻摁在名字下方，顿时感到体内有了某种联系。

“好了。印呢？”鸣诺收起卷轴，内心嘀咕这货懒到卷轴都让自己收拾。半天不见回应，不耐烦地转头，不出意料地看见狗改不了吃屎的自来也趴在草丛里举着望远镜看水汽袅袅的瀑布下嬉闹的沐浴的女孩们。

“哦呵呵呵呵，果然还是木叶村的女孩质量好啊！收个萝莉徒弟还能看看这些发育良好的宝贝们~”

鸣诺刚要发飙，突然听见一个似乎很漂亮的词语。

徒弟?

他真的想教我?

怎么可能。自来也毛遂自荐来当鸣诺的导师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疑点。鸣诺要不是因为个人原因，怎么会答应他的当临时师傅的请求。

刚有一面之缘就收我做徒弟?怎么会无偿教导？人不都是为了利益才行动的吗……除了姐姐世界上不都是假惺惺的家伙嘛……每个人都不可能是会“奉献”的人嘛！所以说根本不用去问去试探嘛……

“呐，我说好色仙人，你为什么会想教我？有什么目的吗？”

心是口非，嘴根本不受内心控制……明明不想去问来着……

快说有啊，快说有目的啊！这不就是真相吗！鸣诺如此期待着，如此预测着。

“这个啊……”自来也在口水滴滴答答中回过神来，摸着下巴思考怎么回答。

鸣诺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庆幸。果然是有二心的，果然自己没有想错！果然世界是不可信的！但是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股悲凉。

“怎么说呢，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自来也爽朗地笑起来，“你为什么无条件地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教导呢？难道你有二心？”

鸣诺突然心虚起来，没错，自己不过是为了收集情报，利用他来提升实力……刚要开口进行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辩解，自来也伸到面前的大拇指把鸣诺未出口的话填了回去：

“不过我相信你啊，凭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回答很有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但却让鸣诺无端慌张了起来。没错啊，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睁开了，明明只有在杀人时才会睁开的啊。自来也的话分明是很温柔很振奋人心的，但在鸣诺听来莫名的像一只揭开假面的手，那样真实毫无伪装，犀利得令人心痛，和周围那群圆滑的人不一样，毫不留情地把她赖以生存的“虚伪论”打碎。好像自己的某种用作保护的外壳被残忍剥掉，虚伪，不正是那坚硬而又脆弱的外壳么。

——一个科学家倾尽毕生所能研究出了那所谓的“万物真理”，将其当做信仰一般坚信了一辈子。如果他哪一天猛然发觉，那“真理”不过是一幕假象，心中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会不会致其失聪。分明那个假惺惺的圆滑的世界已经在脑海定型，那为什么还会……

“不可饶恕……”鸣诺梦呓一般念叨出几个音节。偷窥中的自来也听了满不在乎：“什么不可饶恕，本尊不论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原谅，因为本尊长得实在是太suai了~”

“不可饶恕……”鸣诺烦躁地捶打着额头，像要把什么东西彻底地赶出去。

自来也心有余悸地想起了鸣诺的那一发冰枪，缩了缩脖子：“好，好啦，马上取材就结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又转过头去。

第二次回头所看到的，并不像自来也想的那样有一枚亮晶晶的子弹迎接他，而是一脸茫然的带着一点点怅然若失的鸣诺，轻轻转过身，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呢喃：“我想静静……”然后身形开始虚化，散成一团雾气。

自来也急得跳脚，望远镜也扔到了地上：“喂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偷窥啦！通灵术你还没学完呐！印是，印是亥、戍、酉、申、未，要在三秒内完成然后以血作媒介召唤啊喂喂喂！回来啊！”

那团好像在犹豫的依旧聚在一起的白雾上下浮动了几下，然后决然地哗地散开。

不可饶恕……我对世界的认知是对的啊！每个人都是虚假的啊！不都是整天挂着一副假笑利用他人的吗！这是对的对的对的！！！为什么非要打破我的世界我的观念！不可饶恕！不可理喻！！

只要我……不相信你就行了吧。

继续做那个利用他人的漩涡鸣诺好了……

自来也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皱着眉毛自言自语道：“看来，真的得跟老头子谈一次话了啊。”

白色女孩一路直奔宇智波大宅，一头钻进里面最狭窄最阴暗的储物间，锁门，关窗，连窗户上少许透光的玻璃也用高高堆起的盖满陈年老灰的破箱子遮住，造就出一个没有光线的空间。但反而越是这种黑暗的环境，越让人觉得安心。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简直特么的烦透了啊！！

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什么眼睛不眼睛的什么二心不二心的什么怀疑不怀疑的，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的……不全是假的吗！

没错！都是假的！

绝对没有绝对的信任！

我要再一次证实这个虚伪的世界！再一次证实我的想法是对的！所以自来也，你得继续教我！我要让你看看你那虚假的时刻的样子！我要让你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信！

怎么可能！我看到的真的“假”却是真正的“假”？！别开玩笑了！

就像给佐助的房租一样。我不相信你，你却相信我，为了不让你欠我，我无法做到相信你，就只能让你不相信我！因为要生活在同一天空，就要抱有一样的观念！

我要用我的思维浸透你的世界观！

因为我不想让你相信虚假的我！

因为我不相信你！

因为我相信你！

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想有一份安静的羁绊而已嘛所以你不准信我因为我不想信你啊啊啊！！！

凝结尘封许久的崩溃掉的负面感情和记忆再次从心的某个角落炸开。

嗯，没错，都是假的。

＊＊＊＊＊

力量浑厚的大手哐地砸在陪伴历代火影数十个春夏秋冬的红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坑，木屑四溅，强大的震荡使得桌上木质茶杯剧烈摇晃倾倒，水不可抑止地泼了一桌，徐徐地冒着单薄的热气。

“老头子！我有事问你！”自来也一脸的愤懑，向着桌子后面坐着的年事已高的三代火影厉喝。

三代慢条斯理地扶起倾倒的茶杯，抽出一张纸覆盖在桌面的一层温水上，才把手收回去。语气是慢慢的无所谓：“哦，自来也你还能抽空过来啊。”

“别跟我说没用的！”自来也完全无视一个学生对老师应有的礼数，神情暴怒，“你给我解释解释，水门孩子的境遇是怎么回事！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再不济，也不用放到根那种垃圾堆里吧！！”

三代皱了皱眉，语气逐渐威严：“别乱说话，自来也！”

自来也吃了个瘪，只好把自己兴师问罪的架势收起来，但是话语里还是无尽的冰冷：“老头子，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鸣诺是水门的孩子，你不可能会那么无情。老头子，你太软弱了。团藏一定是趁着四代逝世的机会向你施压了吧！作为一个经历过两次忍战的被称作忍雄的英雄火影，你怎么对得起这个名称，怎么对得起因为九尾献身的水门！难道是现在太和平了，把你的心性也变得懦弱了吗？！！”

“够了自来也！我都说了让你别乱说话！”三代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但是和愤怒的自来也对视了几秒钟，又疲倦地坐了回去，手指轻轻揉着眉心，落座的动作也变得稍有僵硬，“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水门的孩子我原本也是想保护的。隐瞒她的身份，让她无忧无虑地成长做一名优秀的木叶隐忍者，继承水门的遗愿。但是同样的，长老团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好几次都差点把我这个老头从火影的位置上挤下去。我现在已经无法自己去做很多决定了，火影的名号几乎是名存实亡。政权，话语权，甚至连直属的暗部都几乎被瓜分，我实在是精疲力竭了，鸣诺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老头子，火影的位置迟早要害死你！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你自找的！”

“让我说完。”三代凝视着桌面上浸湿的纸巾，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苍老，“其实那个时候，我要保住鸣诺还是有能力的。只是，这也只能怪鸣诺自己了。”

“拥有血继是好事，但是鸣诺的天赋之高，只会给她带来灾难。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一脉有什么混血，一出生便开启失传的晶遁和漩涡一族的超强感知力，将住所全部结晶化，甚至在不知不觉且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杀了人。”话语停止，只是轻叹一声，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自来也一股气突然就这么憋在了肚子里，现在也没处发，整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三代拾起桌上的纸扔进垃圾桶，抹了抹半干未干的水渍，搬来一摞文件，对自来也下达逐客令：“今晚我得批阅审查忍者学校的又一批新生报名表，还请离开。”

自来也也不想和三代再多纠缠，转身离开。只是在拉开门的时候，对三代稍稍转了下头：“既然如此，鸣诺以后就是我的徒弟，我来教她处事做人！你别去干涉！”我会教她什么叫羁绊，什么叫信任，什么叫守护；但是要我给她为高层卖命的洗脑，教她已经变质的所谓的“火之意志”，绝不可能！

自来也决绝地踏出了火影办公室，三代只有默默观望着消失在门后黑暗中的壮硕身形。“都变了啊，自来也，纲手，大蛇丸，呵呵……”自嘲的笑听上去那么刺痛耳膜。

＊＊＊＊＊

晚上了啊。

鸣诺推开门，看到天上几缕稀疏的星光和深浅不一的蓝黑天穹，海蓝的眼睛层层叠叠看不见底。天气很好，火之国特有的明朗夏夜上飘荡游离着银色的星河光带，像一条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的长虹。星星运行的轨迹透出几抹清凉。天上的世界比之深夜无人的地面热闹很多，但是又不是繁杂匆乱的热闹，孕育着一幕淡淡的静谧，很静人心。

走出宇智波的街区，鸣诺走在冷清的道路上，影子已被夜色所吞没。突然很破坏和谐的，从四面八方响起带着调侃意味的猥琐声音：“大晚上的小萝莉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是很不安全的哟~”

听不出方向……空蝉之术吗？

鸣诺浅笑，开启感知，很快找到了一团波动的查克拉源。顿时一条银色的锁链从肋下伸出朝那个方向窜过去。自来也被发现了，也没挣脱那捆住自身的锁链，这也在他意料之中。锁链回收，自来也被拉了出来，还是一脸的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