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万界 第十九章 败尽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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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少林寺众僧也不再啰嗦，在达摩院首座的率领下，悍然发动攻势。

一眨眼，数百小沙弥便将李尚卿与黄药师团团围住。没错，黄药师也是他们围困的对象。他始终是以李尚卿朋友的身份而来。

此刻全面开战，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少林僧众依然把他视作了敌人。

不过，可以明显看出，李尚卿才是和尚们主要针对的对象。

呼~

伴随着破空声，数十条长棍越众而出，携带无匹威势，似枪似剑，如刀如虎，划破空气，猛然攻向李尚卿。

嘿嘿一笑，李尚卿不退不闪，左掌轻轻一舒，挥掌击出，大叫道：“群战？来得好，早打早收工，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非攻’。”

话音甫落，长棍已然及身，李尚卿猛然左掌变爪，凌空一吸。

霎时，浩如渊海的内力呼啸而出，李尚卿整个人墨发狂舞，周身一丈之内，顿起迷眼狂风。

就在众人忍不住闭眼之际，一道金光微闪，下一秒，进攻的数十位沙弥只觉手中一空，长棍被夺。再回神，他们各自懵·逼地相互打量。

却见其他的师兄弟亦是如此，举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对方，李尚卿双手挟腰，一左一右，抱着数十条长棍，戏谑地看着他们，众和尚齐齐咽了口唾沫。

“佛祖在上，他是用什么手法夺下我们手中长棍的。”

“好可怕的内力，刚刚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沙海逆流，寸步难行，”

莫说那数十位小沙弥感到震颤，便是一旁观战之人，也个个胆寒。

就是黄药师，也同样睁大了双眼。在此之前，他可没见过李尚卿有这手“神功”。此刻方知，对他，李尚卿已是手下留情多矣。

苦乘大师内心更苦涩了。

以内力搅动方圆丈许空间，同时让数十位武僧进退不得，又在一瞬间缴了他们的武器。

无论是这份内力，还是这份技艺，皆已臻至寻常人所能想象的极巅。

就算加上自己，恐怕也没什么用处，这可怎生是好？

就在他苦思如何才能退敌之际，另一边，战局再起变化，又有数十位沙弥攻了过去，不但如此，围在周围的数百沙弥，也开始移动起来。

一时间，以李尚卿为圆心，前后左右尽是棍影，再往外，更有数百沙弥脚踩正圆，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李尚卿两手一抛，扔掉缴获的长棍，四下打量一番。

旋即，就见他嘴角一翘，双脚连踏七星，明灭不定地冲向众僧。这一动，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似雷动九天，惊鸿一瞥。

偌大空间，竟同时出现数百道李尚卿的身影，不待众僧反应，只闻一阵“噼里啪啦”棍棒落地的声音。

末了，乍见漫天人影戛然一合，重新化作面带笑意的少年，一摇三晃，三两步行到苦乘大师面前。

“方丈小心。”几位袈裟老僧强抑惊惧，悍然出手。却非拒敌，而是各自抓住苦乘一只手，瞬间将其往后带出三两丈。

“哈，蜗行龟步，哪里走得了。”

李尚卿一步踏出，转瞬数丈，在几位袈裟老僧尚未定身之际，一把扣住苦乘脉门，笑道：

“大师，还不放弃吗？”

“你……”几位袈裟老僧且惊且惧，欲做拼死一搏，苦乘却是怅然一叹，阻止道：“诸位师弟且住手，莫要做无谓的牺牲。”

说罢，苦乘盯着李尚卿，苦涩道：“朝阳居士心怀大慈悲，又为何一定要为难我少林呢？”

李尚卿闻言，神色一呆，用手指着自己，道：“你说我心怀大慈悲？”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还真有打出来的交情？

苦乘点点头，道：“居士的武功，莫说当下，便是纵横千古，也少有人能比肩。但居士宅心仁厚，交手至今，只伤不杀，可见居士实乃菩萨心肠。”

苦乘一指四周，只见数百僧众个个毫发无伤，面露惧意地看着少年。

李尚卿挠挠后脑门儿，一副知音难觅的样子，道：“唔，方丈就是方丈，你这么一说，老子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见他口吐粗俗之语，另几位老僧俱是不忿，其中一位闷声道：“阁下武艺惊人，怎地言语却如此无忌。”

“哦？”李尚卿眼珠一转，看向他，嗤笑道：“佛说放下诸般‘执我’，见一切空相。大师修了一辈子佛，怎么还如此着于表相？”

“阁下满口歪理，贫僧说不过你。”被李尚卿随口呛得哑口无言，那老僧遂不再开口。

苦乘见状，忙道：“居士息怒，贫僧这位师弟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哎呀呀，大师，咱就别扯皮啦，赶快给我答复吧。九种少林绝技，你们交是不交。交，一切好说，否则，可就别怪小子无礼咯。”

“居士，恕老衲愚鲁，你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又何苦执着于区区少林的下乘技艺呢？”苦乘不解。

“你以为我是为武功而来？”李尚卿蓦然反问，众人听得一愣。

“居士不是为武功而来？”苦乘逗·比地反问了回去。

李尚卿松开他的手，兀自抬头，看着整座少林寺许久，才道：

“大师，据在下所知，贵寺多年前曾有一位‘火工头陀’，因不忿寺中僧人欺压，亦不满自己无缘学武，以至偷学武功，大成后害了苦智大师，逃下山去，是也不是？”

苦乘双眼一蹬，连退三步，惊问道：“居士缘何得知，那火工头陀是你什么人？”

“噫，别误会。老子与他毫无关系，你特么别乱猜。”

“可……”

“事情都发生了，还怕别人说么。我只问大师，少林寺自诩佛香盛地，却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李尚卿意味深长地笑问道。

“唉，都是老衲领导无方。若早些定下规矩，寺内之人不得擅自偷学武功，也不会酿下如此惨祸。”苦乘满是悔意。

“呵呵，”李尚卿一脸嗤笑，道：“你们不是常说，佛在心中么。

既然佛可以在心中，那魔王波旬，又何尝不是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区区一条寺规，挡得住第二个火工头陀吗？”

“居士的意思是……”听到对方的扣问，苦乘一时语滞。这个问题，他真不敢回答。

他心中清楚，无论怎样制定寺规，时候到了，‘火工头陀’依然会再度出现。这是人世的丑恶，是佛祖也不能度化的罪孽。

只是，这少年是什么意义，这与他所求少林武功又有何关联？

一时间，苦乘竟涌现一股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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