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神君 第七十六章伤逝（3）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所有的族人都被杀戳？为什么连刚初生的小鹿都不放过？为什么人类要拿三十万的尸体来灭掉我的种族？为什么啊？百灵鸟，这洁白的雪山都已经被这漫山的尸体污染，这洁白的雪山全都被污血染红，这还是我长大的雪山吗？这还是我儿时记忆里冰清玉洁的雪山吗？”

“为什么为了几个人的私欲，为了满足她们虚无的美丽，就要用这三十万人的生命来换取？这可是三十万个生命啊……百灵鸟，别说了，叫大家来帮着安葬这些尸体吧。这些人真可怜，为了那些人的私欲，死了，都没有人去埋……”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帮我安葬了这些人！谢谢大家帮我又把雪山恢复了原貌。我真的很感谢。你们走吧，回去休息吧……百灵鸟，我好伤心啊。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不在雪山待下去，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跑到外面，让那些贪婪的人看到我的美丽，毁灭我的族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流再多的泪水也不能换回那些逝去的生命……我流尽我浑身的鲜血如果能够换回那些逝去的生命该多好啊—”

“什么？那个弄蛇人又掉进了水里？还在喊救命？好，我去救他……你为什么阻止我？你说他死了活该？你说咱们一起去看他怎么遭报应被淹死？不，不能这样！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我们要去救他。”

“百灵鸟，我们要一起去救他。无论他曾经做错过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去救他，因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弄蛇人，我又救了你一次。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了，你离开吧。记住，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你，他还属于生你养你的人，属于那些爱着你的人，属于这片让人栖息的土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刀插进我的身体？而且是带了毒的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做？我刚刚救了你……为了国王的奖赏？为了你的私欲，难道你就可以这样的做吗？我可是救了你的人啊！为什么，你们人类总是这样的怎私？为什么你们人类总是伤害曾经救过你们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啊……”

“所有天空的雷电，所有大地的雷电，所有万物的雷电，都爆发吧！都来惩罚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吧！还有这个弄蛇人，还有这个国王，让他们尝尝雷劈电掣的滋味吧！狂雷天牢……怒雷狂涛……炼狱雷电……”

“百灵鸟，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啊？我杀掉了十万人！我杀掉了十万人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的做？为什么我与他们一样都成了可恶的刽子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的毒在发作，毒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就让我死吧。我的心已经死了。这个世界我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被神赐福的种族会被毁灭？为什么没有神来保佑我们，来惩罚这些邪恶的人？为什么要让我动手毁灭他们？”

“我不想啊！我不想啊！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只想让你可以欣赏我的美丽。我只想去救那些遇到危险的人。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百灵鸟，别了。谢谢你见证了我的快乐和我的美丽。”

“妈妈说的对，真正的快乐只是一瞬。那是用心的快乐。但悲哀却是持久的。我的心已经充满了悲哀。妈妈，还有那个曾经侵犯我的人，你们和族人的生命我来偿还！”

“五十万生灵，你们的生命我也用我的生命来偿还！弄蛇人，国王，十万生灵，你们的生命我也用我的生命来偿还！但愿人世间，不要再有这样的贪婪，不要再有这样的痴嗔，不要再有这样的无辜……”

听着鹿吉鹿唇微动，听着它从喉咙处发出的极低极低的声音，一休泪眼朦胧。原来鹿吉曾经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啊！原来鹿吉在成为鹿吉之前经历过这么多的悲伤，痛楚……

“不！停下来吧！不要再折磨它了！我们认输！”一休哭喊道。鹿吉的嘴角已经滴下鲜血。

“认输？你说的算数吗？”火天道。

“算数！他说的算数！”狐吉赶紧说道。一休哭成这样，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鹿吉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所以一休才会这样。

“好，就到这里吧。”持国天王微微笑道。“你们喊的真及时。再有一会儿，它也就死掉了。不过，现在，它的心脉已断！更惨的是，它的心魂已死。即使你们能够救活它，它也就是一只白痴的鹿了！呵呵，人生痛不如哀，哀不如心死！它心已死，神仙也救不得了！你们现在可以体会到《伤逝》之音的厉害了吧？乐神曾经评价此曲说：滚滚红尘春若水，凄凄草木可逢春。春花却恨秋冬雪，一树枯根一树坟！《伤逝》是伤心，《伤逝》是伤心至死！就如一树枯根一样，早晚都是自己的坟！哈哈！把火地给我们放回来吧！下一个，你们谁敢来听？”

“我来！”一休喊道。

“我来！”狐吉喊道。

一休和狐吉相对而视。一休坚定的道：“我来吧！请相信我！”

狐吉又看了一休几秒道：“好吧，注意，他的圆月琵琶主要是属于精神系魔法。千万别陷入幻觉当中。”

“放心，我会注意的！”一休道。

“小鬼，这回没有人给你喊停怎么办？万一你心死了怎么办？年纪轻轻，大好年华，还有太多的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吧？要不快点认输，我会饶你一命！”持国天王道。

“不需要！”一休道。“你来吧。”

“咦，你连领域也没有，你还敢上来？你难道不知道？在别人的领域内，如果你没有领域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啊！”

“我知道。但我动弹不了也可以打败你！”一休坚定的道。

“呵呵，笑话！真是笑话！只有婴儿能逃过《伤逝》的伤害，因为婴儿无欲无求。别看你小，你一定也有你的伤。那就让送死的你感受一下《伤逝》的别样风情吧！”持国天王抱着琵琶神情黯然的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