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传承系统 75、明镜止水

日落月生，距离李骥和方瑞之战已经过去了3天。

对于7天后与方瑞的决斗，章均现在心里没有多少把握。李骥、方瑞两人的武艺，他已经见识过了，李骥的戟法和箭术相比虽然只能说一般，但也不比自己弱多少，虽然在一些人看来李骥只是因为兵器不如人输了一筹，可他在方瑞面前的挣扎，章均却是瞧得一清二楚、心知肚明。

而且章均心下猜测，如果方瑞不是想见识一下李骥的戟法，李骥未必有能够将方瑞拖入久战（秒杀：单挑一个回合内击杀敌将；速胜：单挑十回合内击败敌将；久战：单挑超过三十回合；）。

“能不能在和方瑞的决斗中取胜，就看你能不能彻底掌握‘明镜止水’之境，将他应用到战斗之中。”这是战后张煜对章均说的话，章均不敢忘却。

此时章他一个人正在龙井旁的那处瀑布之下，继续参悟明镜止水的境界。

“心如明镜，不可以尘之也；又如止水，不可以波之也。”章均心里默念着这一句话，让自己不断波动的心湖渐渐平静下来。

心湖是章均得到佐佐木小次郎传承后，参照所得传承观想出来的心像。

远离尘世的喧嚣，摒弃外界的打扰，章均尝试着让自己的心快速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章均在瀑布的干扰下来到了自己的心湖之上。章均的心湖空无一物，没有声音，没有光线，脚下的湖水也毫无生机，整个心湖一片死寂，

章均放开身心，将自己融入这片死寂当中，一切的杂念都被消失，并非是明镜止水的屏蔽，而是完完全全被这片死寂所吞噬，再也无法干挠他的思绪。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章均将自己的战斗经历一次次在心湖中重现，以旁观者的角度进行分析和总结，再加以改进。平时无法注意到的细节，在心湖中都不会有一丝遗漏，因为此时的章均不会被任何负面情绪所干挠。章均的武艺进步比李骥还快，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剑道属于邪道，前期进展神速，固然有一定关系；但更主要的恐怕就要归功于进入明镜止水之境后，章均恐怖的自我反思、总结和推演能力。

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脸的，所以就需要一面镜子，从镜子中看到自身的影象，这就是章均这种心湖推演的原理。

佐佐木小次郎并不是靠着超人一等的身体来战斗的，而是更注重技巧，如果说花一分力就能做到的事，佐佐木小次郎绝对不会多出一分力。章均继承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剑道，这一点也没有改变。别说章均虽然本身的气力并不弱，但和方瑞相比差距不小；即使他在力量上能碾压方瑞，他也会选择通过精湛的剑术，取得属于自己的胜利。

章均的选择并不离奇，他的选择和宇文成都放弃自己超一流的武艺，选择去和李四傻子硬拼力气，其实没什么两样。

宇文成都之所以做出那样的选择，是因为他是横勇无敌的天宝将军，身上背负着君主的信任和父亲的期望，无论面对什么人，他都不允许自己有丝毫退缩。

你武艺精湛技艺高超，我就用技巧打服你；你力大无穷，我就有力量打服你。哪怕他明知道李元霸的力量非常可怕，甚至比自己要强，他都不允许自己退缩；因为这一退，就会输掉他那俯视一切的骄傲与自信，所以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正如宇文成都有宇文成都的骄傲，章均也有自己的坚持，既然选择了精进剑技这条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有丝毫懈怠。

章均就这么在这瀑布旁呆站了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月亮都已经升起的时候，才从心湖中走了出来。

“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事，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章均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想起张煜说过的话，但他却发现了自己已经把长刀握在了手中。

“原来，我已经无法忘记这握刀的感觉了吗？”章均忽然笑了，握紧了这把张煜找人打造的长刀——物干焯，一切杂念都在这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缓缓闭上眼睛，将刀尖垂下来，第一次完全地将自己与世界之间连接起来，真正意义上地进入佐佐木次郎的“天人交感，明镜止水”这个境界，而不是靠着长时间的冥想，强行压制自己的杂念，来进入那个奇妙的境界。

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地声音，树林里阴湿的水气，在自己的肌肤上凝成一粒粒的水珠，随后又被风吹干......

心灵一片空明，章均手中的物干焯自下而上，刀身之上闪过一抹寒光，竟然发出了喜悦一般的长鸣。双手握刀，墨言在举过左肩的一刹那，仿佛听到了整个树林的呼吸，感知中的一切都在这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刀掠过撕裂着空气，带起的一阵焦热的气流，将附近的水气吸引过来，水汽遇热变冷渐渐地在刀刃上聚成水滴，顺着刀刃流动，滴落地。。。。。。

“这就是明镜止水吗？”感受了一阵，章均突然悠悠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