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远古龙魂 第四章：血腥的历史

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的生命正在被恶魔侵蚀，他在喘息，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他还在挣扎。曾经的驱魔者，马上却要堕落成黑暗里的蝼蚁。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明白自己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看着自己的毛发慢慢脱落，他感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发现自己再怎么喝水都无法解渴，他发现自己对眼前的顾原这种活人有着不可抗拒的欲望。他每次都会因为莱迪亚不小心打开这山间破房的窗户透进来的光而感到恐惧和害怕，他却能每次在夜里清楚地闻到人的呼吸，感受到人类的位置，是的，他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三人躲在密不透光的屋子里。莱迪亚天天都注视着他的变化，按顾原的安排，在他变异前都要好好照顾他，一但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吸血鬼，就直接杀死他。

这一天，也许他自己也感到自己为时不多，就把他们叫到床前。

“年轻人啊，你们亲眼见证了我们斯卡斯圣徒的覆灭，但我希望我们的精神不会逝去，”还没说完他便忍不住咳出一滩鲜血，“啊，你们要继承我们的意志，把疯狂的吸血鬼赶尽杀绝，保护人类啊。”

“我们会的！”莱迪亚回答。

“我们想了解吸血鬼的历史，还有狼人什么的，还麻烦您告诉我们。”顾原有礼貌地问他。

“吸血鬼最初也只是人类，传说在人类最初登上天际省的时候，有一个名门望族，他们的实力和最初登上天际的帝国领导人不相上下，所以当时的天际帝国都要让他三分。可，可是当皇帝把疆域开扩到整个大陆的时候，那个家族却只是在天际有威望的家族，实力跟坐拥整个大陆的帝国比起来差距就越来越大。”

“难道这个家族？”顾原不解地问。

“这个家族的野心和贪欲让他们想到了魔神，他们秘密地通过祭祀召唤出了莫拉巴格，那个在大陆留下无尽邪恶的魔神，他们召唤了他。”虚弱的驱魔者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于是端起水杯喝干了里面所有水，可是他可笑地发现自己应该只有喝血才能抑制自己的渴觉和骚热。于是坚持继续讲述。

“莫拉巴格是最为邪恶的魔神，他对大陆的影响和破坏甚至比之前的大衮魔神更为严重。魔神看上了他的妻子，于是作为交换，魔神给了他力量，可是这个力量就是疯狂屠戮人性的猩红之力，可是这还不是吸血鬼，这个力量是能吸取他人力量的一种远古力量。他的妻子在被魔神带到冷巷（莫拉巴格的位面）糟蹋后，她被魔神植入了一种冰冷的力量，然后就被遗弃在冷巷的码头，不知过了多久，重回天际，她是第一个吸血鬼，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感染自己的丈夫。如此，得到强大力量的丈夫成了吸血鬼，不仅拥有了魔神赐予的力量，还拥有冷巷之血，两种血液的结合，生成了一个变异的吸血鬼皇帝。在传说中，他能变成一个巨型蝙蝠，化身成吸血鬼的原始模样。”

“意思是第一个吸血鬼还是他的妻子吧，她的血液最纯正，可最强的吸血鬼还是他的丈夫。”顾原追问他。

“对啊，皇室吸血鬼的因为血统纯正，他们就是最强的吸血鬼，没有被血统的杂化所弱化。”

“那血统纯正的吸血鬼强在哪？”

“最初的时候，他们不惧阳光，不惧火焰，他们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他们迅速猎杀猎物，并扩大自己的阵营，这段历史在帝国历史中被摸除掉，因为几乎没人愿意提起这段历史，那是整个帝国最为血腥恐怖的时期。所有生物都畏惧吸血鬼，他们联合起来，可奈何吸血鬼过分强大，皇室吸血鬼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即使那些被感染的傀儡吸血鬼，他们也不是正常人能对抗的。”

“后来呢？”

“皇帝集齐所有种族的人向圣灵祈祷，因为他们的家园被吸血鬼蹂躏殆尽，农夫们全沦为了吸血鬼们的猎物，他们被吸血鬼像猪一样关起来，给他们吃的，然后定时在他们身上扎一个孔放血来为吸血鬼提供食物，你以为爱你的人，在街上向你打招呼的人，他们其实已经是吸血鬼了，随时想吃掉你。整个帝国就这样民不聊生。圣灵在起初创造了一种狩猎性物种，那就是狼人。”

“狼人是友军，为什么斯卡斯最后要猎杀狼人？”

“狼人的出现有效的遏制了吸血鬼的发展，狼人成群活动，他们的速度和力量都在吸血鬼之上，可他们从未和吸血鬼皇室有过直接冲突，但在局部战争中，有了狼人的协助，吸血鬼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放肆。”

驱魔者声音越来越沙哑，看上去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他还在补充“后来莫拉巴格便放弃了他们，圣灵再次惩罚吸血鬼，那便是剥夺他们的光明，赐予他们永远的黑暗。再后来，吸血鬼就几乎在天际销声匿迹了。而狼人作为神的作品，作为神为了对付吸血鬼创造的暂时工具，当神想收回力量时，他们拒绝了。所以，斯卡斯觉得他们贪婪，把他们和吸血鬼一同列为猎杀名单，也对狼人进行了一些惩罚，比如他们永远无法安睡，在梦里，他们永远都做着一个在狩猎场被猎人追杀的噩梦。”

“哎，那狼人对群众有危害吗？”

“他们是群居动物，而且除了特殊仪式，不可能像吸血鬼那样可以通过唾液传播感染，所以群居的狼人其实还是生活在人群中，只有少部分单独的狼人会失控袭击人们，这也就是我们猎杀的目标。正统的狼人是很友好的，虽然神厌恶他们，可我们并不猎杀他们，他们还会帮我们猎杀吸血鬼。”

突然，驱魔者撕心裂肺地痛喊了一声，他狂喊一声，他痛苦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抓着顾原的衣领，坚持告诉他：“被咬了其实还，还有救，去莫萨尔城......然后，驱魔者有个秘密，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在最近吸血鬼泛滥的时候他们总提起那个地方，那个叫萨尔诺万年雪域的地方，你一定要去看看，他们说那个地方很重要。”

最后一口气的驱魔者，举起床头柜上的一把剑，插向自己的头颅。随后这间屋子再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了。至少，他不用泯灭人性地去吸食人类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