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何理,显然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李渊带给苏御宇、徐蘅和宁婉儿三人的意思是,别用明的去抓这何理,若真是想报复,便用黑道的方法,这样查起来,他才不会为难。
徐蘅和宁婉儿自然是记下了李渊这个恩情。
当日,宁婉儿则派宁涵前去查探这何理的行踪。
……
夜晚。
堪称不夜城的醉仙居的灯火,将周围方圆一里的地方全都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只见两个醉鬼从里面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何大人!下次咱们再喝!今日….咱们是不分胜负…..下次!下次定要将你喝倒!”一名胡乱披着青色纱衣的男子正满脸通红,笑得差点瘫倒在地上说道。
“刘大人!你呀…..你都已经醉了…..我还能再喝……你怎么可能把我喝倒…..我…我那可是练过的…..”只见另一名身披黑色长纱的男子正用头靠着墙,背努力抵着,不让自己身体失去平衡。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呢!下次….再喝!”说罢,便左摇右晃,慢慢往醉仙居出门的右边移动着。
而另一个则一直靠着墙壁,慢慢扶着,往前挪动着。
突然,走着走着,胃中一阵翻腾,只见其猛地双手撑着墙壁,直接吐了出来。
……
半晌后,他才渐渐缓过来。
往前走了走,靠在墙上,双眼迷离,小口喘着气,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却突然笑了。
想着自己这几年的生活,的确是过得挺滋润的。
可就在这时。
天突然一黑,然后就感觉像是被人猛地一拉,自己身体就不自觉往前一倾,脑后一疼,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已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只见此刻,四个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而先前那人,此刻头上正蒙着一个麻布袋子,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其中一人直接将其扛在肩上,然后便迅速离开了。
只是片刻间,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棍打的太重了,还是因为酒醉的太厉害。
男子醒来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中午时分。
他舔了舔自己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然后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己身在一片密林之中。
天空中有许多的光斑正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自己的脸上。
男子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照射在自己眼睛上的光,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他艰难地摇了摇自己的脖子,关节摩擦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脑莫名奇妙地钻心的疼。
他不禁摸了一下,却发现后脑上正有一个非常大的包。
头疼不已的他,早已回想不起自己上次喝了多少酒。
渐渐恢复清醒后,他却愣住了!
面前正有六座坟墓,安静地立在他的面前。
上面鲜红的字体,更是让他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最中间的那座坟墓上,赫然写着:徐氏若怀公之墓!
“鬼来了!鬼来了!”男子双眼圆睁,眼神不停左右瞟着,双手在地上紧张地一直抓着泥土,太过于用力,以至于地上都留下了明显的抓痕。
见到这熟悉的名字,他的脑海中已经尘封了八年的记忆瞬间回到了眼前。
想起了当年,徐若怀在牢中抓着牢门,眼带血丝狠厉的眼神,让他一下子冷汗直流,甚至于整个背部都已经汗湿,仅仅贴着他的皮肤。
“何理!你可还记得这墓碑上刻的每个人!”突然,一道声音终于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何理连忙转头望去。
只见四个身穿夜行服的人,不知何时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你们是谁!”何理已经有些恐惧到无法正常说话了。
徐蘅和宁婉儿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
两张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顿时映入了何理的眼中。
他疑惑地盯了两人许久,突然,他双眼圆睁,脑海中此时徐若怀的脸正与这两张脸庞颇为相似!
“不可能!你们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何理的神经此时已经错乱了,他一边向后爬着,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显然,眼中布满血丝的何理,流露出无尽的恐惧,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徐蘅慢慢走到何理面前,蹲了下来。
何理也是愣愣地盯着徐蘅的眼睛。
“当年,我们姐弟俩在我父亲的好友们的帮助下,这才逃过了一劫,可是我的父亲、母亲、姥姥、姥爷全都死在你和你的好友何三、刘冬的手下!”徐蘅淡淡说道。
“他们!他们也是你们杀死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何理猛地吼道。
前段时间,何理派出的人被逅撵杀死了,因为许久未有音讯,所以何理又派出了第二批人前来打探消息,这一打探,不知道不要紧,一打探才知道,何三和刘冬都已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坊间还传出了闹鬼的消息。
得知此事的何理,当时便病倒了。
可是后来在其妻子为其请来的道士为其算过以后,打消他心头顾虑后,他的病情倒是慢慢康复了。
他也是渐渐淡忘了此事。
直到今天。
“别怕!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朋友们了!”宁婉儿死死盯着正满脸恐惧的何理,咬牙狠狠说道。
“这八年,我们姐弟俩每天都在仇恨和痛苦中度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了一己私欲,灭我全家!今日,你身上的血债和孽债,是时候该偿还了!”徐蘅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何理,淡漠地说道。
“我是司户参军!你们胆敢动我!定会被追查起来的!到时候你们一样逃不脱干系!”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何理突然发疯似地笑着。
听得此话,苏御宇微微一笑,他慢慢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然后扔在了何理面前,玩味地说道:“我们早已秘密将你的事情在太原留守李渊大人那里告发,大人明察秋毫,此事他已经默许了,而且他还写了秘密信笺给我们,这次,已经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要怪就怪自己作孽太多吧!”
何理颤抖的拿起信笺,飞快地扫视了一遍。
眼角的青筋立即暴起,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面前的三人,会用如此方式来报复自己,此刻自己心中除了恐惧那便是绝望、绝望。
突然,何理终于不再挣扎,他无力地扔掉了手中的信笺,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声笑道:“来吧!你们为你们的父母报仇吧!”
“你给我们的痛苦,我们又岂会让你如此轻松地死去!今日,我们要将痛苦,加倍还给你!”徐蘅冷笑一声,宛若九幽之下传来的声音一般,对何理进行审判。
说罢,徐蘅猛地将地上的何理直接提起来,宁婉儿连忙拿来绳子将其手脚紧缚。然后直接吊在了附近的一棵树上。
徐蘅嘴角掀起一道莫名的弧度,拿着长剑慢慢走向了何理。
只见他突然在何理的身上刺下,一个血窟窿立马出现,鲜血涔涔涌出,何理也是一声闷哼。然后宁婉儿拿出一块黑色布,将何理的眼睛蒙的严严实实。
徐蘅突然笑着说道:“我要你在这种恐惧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魔鬼般的笑声,突然从徐蘅的口中传出。
听得此话,苏御宇愣了愣,虽然他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已经知道徐蘅和宁婉儿打算这么做,可是当他真正看到这个场景时,却还是心里忍不住一颤。
接下来,徐蘅和宁婉儿每隔两个时辰都会在何理身上刺下一个血窟窿。
他们还会喂何理喝水,若是他不从,便直接打晕他,然后扒开嘴巴,给他灌下水,然后再用清水将其泼醒。
如此循环往复。
第二天中午时分,何理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大吼道:“我求你们了!你们一剑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徐蘅和宁婉儿根本不理睬。
第三天,何理嘴角流下了最后一滴血,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下,终于安静的死去了!而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有着不下于二十个血窟窿,有的还在涔涔冒着血。
而徐蘅和宁婉儿这两天都没有合过一次眼,吃的也是极少,待得经受百般折磨的何理终于死后,泪水划过了两人的脸庞,滴落在地上。
而宁婉儿更是一阵眩晕,差点昏倒在地。
幸得苏御宇眼疾手快,连忙上去扶住了她。
“父亲、母亲!孩儿们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黄泉之下!可以安息了!”徐蘅慢慢跪在徐若怀和其妻子的墓前,默默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和苏御宇、宁涵、宁婉儿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微风拂过,一具满身是血窟窿的尸体正在风中轻轻摇动。
而下方不远处,便是六座安安静静的坟墓。
……
四人回到马邑县,苏御宇连忙背着宁婉儿苦寻医馆,此时的宁婉儿早已经昏倒,苏御宇焦急地背着她一路小跑。
在得知宁婉儿只是劳累过度,身子太过虚弱后,苏御宇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按照大夫的药方,为宁婉儿煎药,日夜一直守在宁婉儿身边照顾着她。
即便是宁涵要来替换他,他也是不愿意离开半步。
而两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一种特殊的情愫,正在二人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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