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靳门下有许多非常厉害的门客,而大家都是因为他乐善好施,对待有能者又是以礼相待,颇为敬重,因此身后也是有着一大群追随者。
于是这一大早便授意吕贤上门前来送礼,其一是想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这其二嘛自然要讨好讨好宁婉儿了。
只见苏御宇走到箱子前,从里面随意拿出了三贯五铢钱,然后直接将箱子关上。
掂了掂手中的三贯钱,然后笑着对吕贤说道:“贤兄,麻烦您帮我带句话,这三贯钱是赌注,我便收下了,这其他的不属于我,替我谢谢您家少爷的好意。”说罢,躬身抱拳示意道。
听得此话,吕贤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朗声笑道:“嗯!苏公子!请受吕贤一拜!”说罢,吕贤后退一步,然后深深向苏御宇鞠了一躬。
“贤兄客气了!”苏御宇连忙上前扶起吕贤说道。
“我定会将你的话转告我家少爷,那我今日便不打扰了,告辞!”
“再会!”三人纷纷抱拳行礼。
走时,吕贤还不由得多看了苏御宇一眼,若是说昨日自己对苏御宇的敬佩是源于他年纪轻轻却拥有一身好武艺,而现在,他对苏御宇的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如此之多的钱财面前却不迷失自己本心,明白自己要什么,能得到什么。
这是让他对苏御宇最佩服的地方!
吕贤回到醉仙居后,将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与吕颂靳听。
吕颂靳听罢,前一秒手中还在摇动的扇子瞬间收拢,双眼也是立马睁开,有些震惊地望着吕贤的双眼说道:“这苏御宇当真如此?”
吕贤笑着说道:“我又岂会欺骗少爷,依小的所见,此人真是人中龙凤!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听得此话,吕颂靳也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给出一个这么高的评价啊!看来这苏御宇的确是个值得我交好的人!”
“不过!他的背景我还是需要了解一下!”吕颂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小的这就去查!”吕贤连忙躬身说道。
其实何止这主仆二人对苏御宇颇为感兴趣,昨日的比试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城,现在晋阳有些势力之人全都在或多或少地打听苏御宇的背景消息。
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杨晋。
……
午后的悠闲时光。
苏御宇正和徐蘅两人在后院空手比试。
宁婉儿则是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两人。
自然,目光更多的是落在苏御宇的身上,虽然徐蘅才是她的亲弟弟。
“小姐!小姐!”
正在此时,突然宁涵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
三人立即放下手中事情,都将目光汇聚在宁涵身上。
只见宁涵跑来以后,喘了口大气,笑着说道:“您让我查的那个叫何理的人,有消息了!”
此话一出,徐蘅和宁婉儿立即起身,同时抓着宁涵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他在哪里!”
似是被两人的动作和眼神给吓到了,宁涵喉结滚动一下,然后有些结巴地说道:“现….在….在太原留守李渊府上担任司户参军一职!”
“李渊?符之哥!这可是咱们的老熟人了!”听的此话,苏御宇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这李渊?”宁婉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嗯,说来话长,总之我们救过他的命,还帮他解过马邑县之围!”徐蘅点了点头说道。
“这事,就好办了!”苏御宇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
当天下午。
苏御宇、徐蘅和宁婉儿便来到了晋阳的李府。
……
“老爷!有三个人在门外求见!他们说是您的故友。”正当李渊正在大堂看书时,一位家丁连忙跑来说道。
“故友?他们还说了什么没?”听得故友二字,李渊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皱着眉头思考着,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还让小的托了一句话:马邑县一别,李将军别来无恙啊!”家丁想了想,又连忙说道。
听得此话,李渊顿时醒悟,立马放下手中书本,站起来说道:“快快有请!然后再去沏一壶上等龙井!”
“是!”见此情形,家丁自然不敢怠慢,当他看到自家老爷反应如此强烈时,心里就估摸出一二了,这三人与老爷的关系定然不一般!于是他连忙恭恭敬敬将三人带至大堂内。
三人进门后,就不断打量着李府,不得不说,李府的豪华程度,是苏御宇游历这么久以来,见到过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庭院!
光是从府门口走到大堂,便穿过了一个小花园!而且这小花园内,有许多哨岗。在花园中走的时候,三人时不时都能看到头顶上有白鸽飞过。
苏御宇不禁打趣说道:“没想到这李府还养着这么多的白鸽啊!”
听得此话,宁婉儿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这白鸽是作何用吗?”
苏御宇和徐蘅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然后纷纷摇了摇头。
“因为这李府实在太大了,这些白鸽是用来通信用的!喏,你们看那些岗哨都是建在离地面大约三四米的位置,就是为了接受白鸽的传信。”说罢,宁婉儿便朝周围努了努嘴,示意两人看看。
听得此话,苏御宇和徐蘅两人真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大到要用白鸽来传信,这李渊究竟是何来头?仅仅是个太原留守,院府怎会如此豪华?”环视一周,苏御宇疑惑地问道。
“这李渊是十六国时期西凉开国君主李暠的后裔,世代显贵,祖籍在邢州尧山。李渊的祖父李虎,在西魏时官至太尉,是西魏八柱国之一。李渊的父亲李昞,北周时历官御史大夫、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封唐国公。李渊的母亲是隋文帝独孤皇后的姐姐,北周天和元年,李渊出生在长安。李渊七岁时,父亲李昞去世,其袭封为唐国公。他与隋文帝可是有亲密关系的人,为人洒脱、性格开朗、广结善缘,也深受隋文帝的喜爱。这庭院便是自其祖父便保存下来至今,经过他们祖孙三代的经营和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宁婉儿缓缓说道。
听的此话,苏御宇才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李渊居然是皇亲国戚!不过他却没有作为皇亲国戚的傲气,这人的确是值得深交!”
话音刚落,三人便见得不远处一片竹林之中,终于是出现了一片房屋。
而那李渊,正在门口焦急等待着。
见到三人的身影,立马迎了上来,抱拳朗声笑道:“两位恩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大人!”见此,三人纷纷躬身抱拳回礼道。
“这位是!婉儿姑娘?”李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正是婉儿!小女子真是荣幸至之,没想李大人还能记得小女子!”听得李渊此话,宁婉儿也是莞尔一笑,微微欠身说道。
“我们太原的女中豪杰,怎敢不记得!”李渊打趣道。
“您就别取笑我了!”宁婉儿连忙低垂脑袋,微微笑道。
“我们进去说吧!”寒暄过后,李渊连忙伸手做邀请状说道。
三人也不推辞,躬身抱拳后便随李渊走进大堂。
大堂整个装饰还保留着西魏风格,一走进大堂,苏御宇顿感一阵古朴质感扑面而来,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幽香,送入鼻中,顿时让他心旷神怡。
大堂内饰却不奢华,却挂着许多装裱后的书画和盆栽。
文墨气息也是弥漫了整座古宅,让苏御宇不禁有种错觉,这古宅的主人应当是位文学大家!
待得众人坐定后。
李渊抱拳笑着说道:“前段日子听得恩公的大名已传遍了晋阳大街小巷,本来想前去拜访,但是近日家中事务颇多,便暂时搁置下来了,未曾想到,今日恩公竟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李大人太客气了!”苏御宇笑着说道。
“不瞒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徐蘅认真说道。
见得徐蘅收起了笑容,满脸认真看着自己,李渊也是立刻明白,连忙挥了挥手对左右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
顿时,大堂中的侍者皆是自觉离开,整个大堂内只剩下四人。
徐蘅立即说道:“大人!此次我们前来,是为了您府上一人。”
听得徐蘅此话,李渊连忙问道:“何人?又是为了何事呢?”
“此人名为何理!是府上就任晋阳的司户参军,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今日便是想请李大人为我讨个公道!”说罢,徐蘅直接起身,跪在了李渊的面前。
见此,李渊大惊,连忙上前欲将徐蘅扶起。
“恩公,这是何为?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
“大人!若是您不为我做主,我便长跪不起!”徐蘅看着李渊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李渊叹了口气说道:“好!那你先将其中原委说与我听!若真是这何理的过错,我自当将其绳之以法!绝不包庇!”
听得此话,徐蘅连忙起身谢礼,并将八年前何理陷害他一家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说与李渊听,并将何理在担任马邑县县丞期间私下收受何家和刘家的好处等贪赃枉法之事也都告诉李渊。
听完后,李渊勃然大怒道:“竟会有此事!”
“此事还有许多人都可以作证,晋阳禁军副都统宁将军也可证明!”苏御宇缓缓说道。
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李渊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便抱拳说道:“二位恩公!此事待我先派人仔细查探一番,给我一点时间,五日后定给二位一个答复!还望二位稍安勿躁!”
听得李渊的承诺,三人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纷纷躬身抱拳行礼:“我等在此先谢过李大人了!”
“哎!两位恩公言重了!你们救过我的命!为你们做这些事情,我当然是义不容辞!”李渊连忙摆了摆说道。
“那我们今日便不再叨扰,先告辞了!”说罢,三人便抱拳行礼离开了。
“再会!”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李渊摸了摸胡须,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说道:“万福!”
只见一人连忙从大堂外一路小跑至李渊跟前,躬身低首说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马上给我去查证司户参军何理的事情,将其从官以来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李渊怒道。
见李渊如此生气,万福也不敢拖延,连忙应下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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