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虚空 第七章 诞生

“小爱！小爱……”心中的痛苦在黑崎爱消失的那一瞬间汹涌的袭上心头，朝心中的那片脆弱之处不断的拍打着。敲得一护再也按捺不住泪水，自那小小的橘色的瞳孔中汹涌溢出。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弱小？我还能守护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没用？”朝着黑崎爱消失的地点疯狂的跑去，一护心中不断的回忆着黑崎爱缓缓倒下的瞬间，那弱小的身影在那一刹那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悲哀……

“这就是我的弟弟，黑崎爱。大家可以和我一样叫他小爱哟！”一护指着被自己拉住右手的黑崎爱向道馆里面的众人介绍着，他希望可以让黑崎爱不在孤独，能和他一样有一群可以交心朋友。即使他知道以黑崎爱的性格绝对不会和别人沟通，但他依然希望能有人愿意和黑崎爱做朋友。让黑崎爱不再显得那么的孤独，他希望黑崎爱能和他一样，有一群好朋友可以在无聊的时候和自己说话，能和别人一同快乐的玩耍。可是……

对于一护的好意黑崎爱仿佛并怎么不领情，随手一甩就挣脱了一护的手，慢慢的拄着杖，扶着墙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了起来。

“呵呵。大家不要介意，小爱就是这个性格，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对于黑崎爱的不领情一护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那样傻乎乎的笑笑，仿佛在预料之中。

“那孩子的眼睛……”有泽龙贵试探性的问着黑崎一护。

“嗯，小爱的眼睛不是很好，等他长大我一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他把眼睛治好！所以小爱现在就由我来保护他，我一定会打败你，成为道馆里面最强的人！”一护天真的说着，对于他来说黑崎爱不只是他的弟弟更是他变强的理由。

看着一护眼神中名为奋斗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有泽龙贵大感有趣：“今天又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这小子了。”如是想着的有泽龙贵也不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一护的领子边走边说：“那么，我就让你快点变强好了，我一定会下手轻点的！”

“唔……”听见有泽龙贵这么说的一护已经差点要流眼泪了，实在是因为她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被她打哭了。于是他就被有泽龙贵拖过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不出所料的又哭了。

也不管一护如何的哭泣，有泽龙贵径直的走向了黑崎爱，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帮忙的一定会帮的，更别说对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了。

只是，还未等她走到黑崎爱身边，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似乎在那一刻有无数道声音自心中传来，嘶吼着，咆哮着：“不要过去！”

“这是……气势！”有泽龙贵心中清楚的知道，曾经他的父亲就教导过她：假如遇见了一个连手都没有动却能让自己全身无法动弹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而他那使我们无法动弹的东西就是——气势。

一向善于挑战的她并没有止步不前，而是决定迎难而上。这就是她，有泽龙贵。一个永不服输的女孩。

仅仅只是抬了下脚她就发现自己身上仿佛背了千斤重的东西，压的自己无法动弹，连那刚要抬起的脚也被压的马上缩了回去。由于紧张手心中早已布满了汗水\。就在她调整呼吸准备继续踏出去的时候，原先那道声音又出现了，只不过那嘶吼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那如同野兽般的声音好似在撕咬着什么，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涌到她的口腔中，霎时间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让她再也不能忍受一口吐了出来。

即使是已经吐出来也不见得好转，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一直盘踞在她的腹腔中，胸口里。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呕吐的冲动。渐渐的，她发现眼前熟悉的道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座破败的房屋。道馆中还在练习的众人已变成了一具具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尸体，那泛白的瞳孔一直死死盯着她，仿佛杀死他们的就是自己一般。鲜血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流出来，汇成了一条如同海浪般的血水，汹涌着。如同她的内心一样，不断的翻滚着。一次又一次击打着她那脆弱的神经。

浓重的血腥味超越犹如海啸一般不停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

“啊！”

“怎么了啊？”“是啊，龙贵没事吧？”听到有泽龙贵尖叫的学员们都很诧异，平常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突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

“一护，小爱。妈妈来了哦！”门外渐渐出现了黑崎真咲的身影。见到妈妈来了的一护马上停止了哭泣，嘿嘿的笑着。

“咦？龙贵，你没有事吧？”注意到有泽龙贵一直呆呆站在哪里，眼神涣散。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般。黑崎真咲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

“好了，别逞强了，让我来给你擦擦汗。”说着就是拿出了手帕不顾龙贵反对的檫了起来。

“好温柔啊！”龙贵心中想到，“这就是一护这么听妈妈话的原因了吗？好羡慕这个家伙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刚被惊吓过了以后马上就恢复了。

“几天真是麻烦了你们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对道馆馆主鞠了一躬，黑崎真咲牵着一护和黑崎爱的手走了。

“慢走。”

“龙贵，刚刚你是怎么了？”道馆馆主也就是有泽龙贵的父亲关心的问。

“父亲，黑崎爱身上的气势相当的可怕，令人窒息的强大。”陡一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有泽龙贵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这样吗？他这么小居然会有气势这种东西，可惜了，如果他的身体还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到我这里来学习学习。”

“是的啊，怪可怜的。”想起黑崎爱这么小就几乎失去了一切，虽然他长的很好看，可是……

“妈妈，我今天很努力的在学习哦！我长大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一护坚定的说着，可爱的小脸上带一抹强大的自信。似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是吗，妈妈一定会等到你能保护我们的时候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一护要更努力哦！”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无声无息之间赋予了一护更加坚定的信念。“连同妈妈的笑容一起保护！”一护是这样想的，因此他会更加努力。

更加的……努力……

“啊啊啊……”雨水不断的击打着一护稚嫩的脸庞，冰冷的雨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一点点的扎在一护的心中。

黎星刻仔细打量着眼前五颜六色的光团，良久，仿佛看穿了眼前的光团似的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眼前的光团不断的闪烁着，似是在酝酿着什么。

“实在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叫过来。”光团中传来一阵似少女般轻柔，又似男人豪放的声音。

话音刚落，光团中的光芒渐渐消散，出现在黎星刻眼前的是一个无手无脚，双眼无神，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个泥娃娃的年轻男子。

似乎对于眼前的人样貌的不解，黎星刻皱了皱眉头：“你这幅身体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对于黎星刻的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

“你要消失了吗？”的确，如果按照眼前人的身份加上他这一副样子来看，这的确是眼前人唯一可能了。

“世界即将走向毁灭，我的儿子妄图夺取我的力量，创造一个他心目中所想象的世界。我的身体已经随着世界渐渐走向灭亡。”眼前男子用着一副冷淡的声音说道，仿佛即将消失的不是他一样的。

听完以后的黎星刻眉头更皱了，小小的清秀的脸庞已经皱起了大大的“川”字“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吗？”

“原先在你来到之前的话按照世界的走向黑崎一护是唯一的希望，让他继承我的力量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但是，直到你出现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在你正打算出生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体里面种下了我的力量种子。”依然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这就是自己五感消失的原因吗。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是我虽然刚降临到这个世界却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原因吗？原先我还以为是和一护一样。”

“是的，你虽然和一护同时出生但他身上那强大的可能性在你身上却没有，毕竟他身上的东西只有一个。”

“但是，你刚一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在想也许可以用你的身体来代替我，直到这几年你身体里面的种子告诉我也许你可以完美的代替我，却又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定。我才决定唤醒你身体中的力量把你叫过来，很抱歉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若是一护接受了你的力量就必须和你一样了吗？”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的，我接受了。”十分的干脆，他就这样答应了对方，不在乎一切。

“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若是想要全部接受我的力量必须将三种力量全部掌握，人类的灭却师能力我已经给你了，剩下的两种力量我希望你能在十年内达到一个饱和点。不然可能会来不及。”并没有给黎星刻任何的帮助，他希望黎星刻能以自己的力量将三种力量发挥到一个极致的程度，他知道并且坚信着黎星刻可以做到。

“……十年以后的一护可以做到吗？三种力量达到那种程度？”

“不行，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达到真正的顶峰，或许我儿子和另外一个死神可以。但，一护绝对不行，能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可是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世界的力量对他的排斥很小很小，但是对于你来说就不一样了，所以你需要将三种力量发挥到极致，再‘篡夺’我的力量你才可以完美的不受世界限制。”

“我会尽我所能的。”丢下这句话以后黎星刻转身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良久，从这片虚无之地传来一阵悠远绵长的叹息声“可怜的孩子啊……”

人影消失，这片地方也是逐渐破碎开来。

虚圈，一片荒凉之地，数之不尽的虚生存的地方。没有现世的繁华，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荒芜。不像人世的地面这里坐落着充斥双眼的沙漠，无边无际，似一头野兽一般仿佛随时都可以将一切生物粉碎，撕烂。天空上那永不消失的月亮用它冷清的光华照耀在这片空间，让本无生机的虚圈显得更加寒冷刺骨。

是的，这片空间就是给虚这种悲哀的生物所准备的！

“呼呼……”耳边不断有风刮开，黎星刻却从中听到了别的声音，如此的刺耳，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狂。

“嘶嘶……”从脚下的沙漠中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渐渐从沙漠中显现。那是一条有着白骨般凄惨的苍白的小蛇，如果它没有头上的骨状凸起的话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宠物。

手轻轻一抓，那条正准备掉头逃跑的小蛇就这样被黎星刻抓在手中。不管小蛇如何的挣扎，黎星刻就是这样的死死握住不放，它似乎也意识到了今天不可能逃掉了于是就放弃了挣扎。渐渐的软了下来。

“很有趣。你挣扎的样子，明明虚只有进化道很高的程度的时候才可以有意识的，你很有趣。”淡淡的说着，若不是眼中不断的放着精光或许手中的小蛇会以为这个类人生物只是在调侃它。

“很抱歉……”淡淡的语气如此说道，或许它注意到了黎星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哀伤，不知为何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渐渐化为一团黑紫色的光团消失在了黎星刻的手中，慢慢没入黎星刻的身体之中。

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着身体中的那一股力量，良久，睁开双眼。入目的依然是哪荒芜的沙漠，不过却又多了许多的不同，比如说眼前仿佛丝线一般在空气中不断缠绕在一起的蓝色灵气。

在黎星刻的眼中那是多么的神奇，或许对于虚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也不一定。

运起身体中的力量，将周围的灵气如同漩涡一般吸入体内，越吸越多，漩涡也越来越大，最后连那些感觉到不对妄图逃跑的虚也被不断的卷进去。最后以黎星刻自身为起点方圆百里之内不再有任何灵气时他才停下。

相比原先来说，眼前现在的场景或许才是真正的荒凉。周围一切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风中隐隐传来的刺耳声音已经连同消失了的沙漠一样从黎星刻的身前消失，如同蒸发了一般，那样的诡异，或许只有眼前的深坑表明了原先这片地方也曾经有过一大片的荒凉的沙漠。

怔怔的望着这片一望无际的深坑出神，他实在没有想到虚圈中的一草一木，甚至连这片沙漠也是由一点一点的灵力所组成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就这样渐渐闭上眼睛坐在脚下的深坑之中。

耳边的风，又刮起来了呢。

双手不断的在空中摸索着，如玉般修长的十指在空中不断的舞动着，抚摸着。如同慈祥的父母爱抚着年幼的孩子一样。

渐渐的，双手抚摸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丝轮廓，轮廓不断变得更加明显，黎星刻舞动的十指也更加的快速。轮廓渐渐丰满了起来，一条生动的小蛇就是这么被他制造出来。咋一看，这条小蛇与原先被黎星刻吞噬的并无二致，只不过颜色更加的惨白，有黑色花纹点缀，黑色的花纹中隐隐看看见些许紫红色的光芒流转。头上也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特别是那无神的双眼，另原本就毫无生气的它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小蛇，黎星刻感觉胸口中突然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慰，看着小蛇的目光也不由的温和了许多。只是小蛇那依旧无神的双眼并没有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黎星刻很清楚，眼前被自己所创造的生物缺少了什么，那对别的生物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但，由黎星刻用庞大的灵力自己自身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它并不拥有这个稀罕物品——灵魂。

灵魂，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语。看不见摸不着，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他们比起一般的生物来说灵魂更趋于完美，所以人类有了七情六欲。他们的灵魂所放射出的光芒也就不像别的生物一般黯淡无光。

现在，黎星刻所要做的就是将自身的灵魂分出一部分给这个小东西。灵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赐予的，并不像常人所想的那样，灵魂这种东西，一旦消失了，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除非黎星刻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一举一动所代表的是这个世界的全部想法，否则，即使是强大到他这样的人都会留不住一个刚刚逝去的灵魂，因为强行留住一个即将消散的灵魂对于一个世界来说无疑是一件违规的事情，每个生物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迎来死亡。强行打破这个规则，世界运行的轨迹就会像多米洛骨牌一样——瞬间崩塌！世界的规则本身就是一个脆弱的东西，所以黎星刻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的违规。

因此他才决定用自己的灵魂来构筑小蛇，只是其中的危险之大，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灵魂是个脆弱的东西，籍由强大的肉体所保护着，失去了保护的它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于世间，更不用说将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灵魂分裂，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母亲分娩孩子之时的痛苦是时间第一痛，而然又有多少人知道分裂灵魂的痛苦犹在其百倍之上！

下定了决心的黎星刻可不想那么多，再痛的他也忍受过，更别提分裂灵魂了。

意识渐渐的沉下去。

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周围的可谓是天上人间。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植被，远处看去，有山，有水，更有数不尽的生物时常留连其中，一片生机勃勃之色。在这片看似无尽的人间仙境中，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坐落在群山沟壑之间。房子周围隐隐有七彩光晕缭绕，看起来好不神奇。光晕就这样自内到外不断散发出去，不知为何，这神奇的光晕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光晕渐渐的凝实。到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时候，光晕不在氤氲。那团光球也不在凝结，径直的飞出了这群山。

“嗯……”撕裂灵魂的痛苦猛地一下子从自己识海传递到全身，饶是黎星刻也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没有多说什么，黎星刻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到了，现在的自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七彩的光团自手中渐渐流转道小蛇的身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刚没入的光团仿佛归家的游子一般在小蛇的体内不断闪烁着，仿佛在庆幸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正在操控光团没入小蛇体内的黎星刻没有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只未受到波及的虚渐渐从沙漠中快速移动过来，眼中充满了强烈的吞噬欲望，苍白的眼瞳无法阻止它那赤裸裸的欲望自双眼中迸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只虚已经完全疯狂了起来！仅仅只是从黎星刻身体中泄露出来的一小点灵气就让他如此的癫狂。

黎星刻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有一个贪婪的虚正朝自己涌来。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此刻分心。即使是抬起手来给这头虚来发虚闪他也做不到，灵魂的制作要相当的小心，即使有一点的失误也许所造成的后果都不堪设想。他已经咬牙坚持了这么久，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为了让这头虚将矛头对准自己，不去伤害脆弱的小蛇，他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美味”一点。

很显然，这头本就没有什么智慧的虚并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食物变得更加的吸引自己了。它只知道遵从自己的本能将这个食物一口一口吞下去！

剧烈的疼痛自肩头传来，巨大的牙齿仿佛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撕裂。灵魂和肉体的双重痛苦并没有让黎星刻屈服，他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小蛇。

肩头的血液不断的流淌出来，很快就将本就弱小惨白的身子渲染的更加凄惨。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饱尝鲜血的虚更加的凶残，血液中强大的灵力已经让它更加的暴戾恣睢，根本就不满足于嘴中的血液。或者说，欲望越来越强，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期望破坏。于是，那一双巨大狰狞的手臂就这样狠狠的，不留一丝余地的插入黎星刻的体内。

猩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的自黎星刻小小的身体中奔涌出来，霎时间就染红了他苍白的身子。

见到眼前“美景”的虚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暴虐，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挥舞着双臂，似要将黎星刻小小的身体撕碎。

“哈哈……”虚低沉的嘶吼着，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满足！无比的满足！不停的杀戮就是这种悲哀的生物所唯一期望的。

“哈哈……”嘶吼还在继续，挥舞的双臂依然不断在黎星刻的身上肆虐着。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它，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一直没有倒下，更别说那团似有似无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了。

“哈……”刚刚突出一个音节，它就如没有上好发条的玩具一般停了下来，显得那样的滑稽。

“嘶。”一条黑红色的，身上有白色花纹的小蛇就这样吐着蛇信子，以一副看着垃圾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它。

周遭充斥着能将它轻轻松松碾成碎片的强大灵压，如同血液一般粘稠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黑暗，眼中的一切尽皆消失。仅一瞬间那只原先还无比嚣张的虚，已经化为了新生小蛇身体中的一部分灵力。

“呵呵……”看着小蛇的动作，黎星刻莫名的有种欣慰。想要说些什么，从口中吐露的确是一大滩的血红。

“嘶！”小蛇的眼中仿佛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好好的活下去。”

真是的，明明好像还有很多要说的话来着，怎么只有这一句了呢？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回家呢。

“嘶！”似要挽留什么的小蛇依旧吐着这一个音节，回应他的只有黎星刻消失前最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