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都市之虐杀原型 佐天泪子的忧郁

七月二十一日，晴。

今天是星期三，也就是御坂美琴例行到便利店站着看漫画的r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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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讨厌啊，把附录页做得又臭又长，就不会体谅一下我们这些站着看的人的心情么？”

不花钱看漫画的人很没有自觉地抱怨着把漫画插回书架。…………

“真是的，暑假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连黑子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是不是也应该找点事情来做呢？”

伸了个懒腰，看了一早上免费漫画反而觉得更加无聊的美琴才走出便利店，就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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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佐天，早上好啊。”美琴高兴的叫道。

“是御坂同学啊，早上好。”佐天泪子有点没jīng神的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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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琴有点奇怪，之前的佐天，一向都是很活泼的。

“怎么了？看你没什么jīng神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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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天犹豫了一下，插在口袋里的手用力的捏紧了手心中的音乐播放器。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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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脸上都写着有心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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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其实是因为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啦。”

……

佐天勉强地笑着说道：“你看我既没有御坂同学或者白井同学那样的能力，也不像初chūn那样有一技之长。”

“只是普通的level0，想帮忙都帮不上。”

她无奈的摊了摊手，随着她的动作，一个小巧的红sè护身符从她口袋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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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一直挂着书包上的东西吧？我见过好几次了。”御坂美琴帮她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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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佐天泪子接过护身符。

“这个是妈妈给的，即使护身符没有任何的科学根据，但我依然随身带着。”

说到这里的佐天泪子，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她妈妈一直都反对她进入学院都市，虽然在小佐天的坚持下同意了，但仍然很担心，于是在小佐天入学前，为她求了这个护身符。

“妈妈真是迷信，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保护到我呢，又不是防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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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着埋怨的话语，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会埋怨妈妈的意思，那样温柔的妈妈，其实一直都是佐天心里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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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真温柔啊。”

御坂美琴羡慕的说道。“正因为担心佐天同学才会给你护身符的吧。”

……

“我很明白。”

佐天泪子笑了笑。“但是这种爱护有时候也会变得很沉重……”

佐天泪子落寞的看着路边的小花。“因为我直到现在，一直都是level0的无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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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级别都无所谓吧。”

看见这样的佐天泪子，御坂美琴不禁想安慰她道。

…………

「什么级别……也无所谓吗？」

摸了摸口袋里的音乐播放器，佐天泪子最后还是笑了笑道：“嗯……是啊。”

样子似乎很勉强……

“啊，对了。忘了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御坂同学。”

佐天泪子说完就转身匆忙走了，也不等御坂美琴的回答。

“发生了什么了吗？”

看着佐天泪子的身影，御坂美琴总觉得佐天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

………………

「‘幻想御手’，能让我成为能力者的梦幻一般的东西。但是，白井同学说可能会有副作用……」

与御坂美琴道别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的佐天泪子，她拿出口袋里的播放器，在播放列表里，是一首未知来历的音乐‘幻想御手’。

佐天按了一下删除键，“删除文件”“取消”两个选项出现在播放器的界面，只要再按一下确认，这首歌就会从播放器里消失掉，但犹豫了好久，佐天始终无法下得了手。

有副作用？那又怎样！有能力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无能力者对能力的那种渴望！

……

“你们不是说，给了钱就会把‘幻想御手’给我的吗？”

这时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打断了佐天泪子的沉思，说话的是一个肥胖的男学生。

～

“不好意思啊，刚刚已经涨价了！”

回答他的，是三个不良青年中的一个。

“想要的话，再拿十万来吧。”

他扬了扬手里的播放器。

“那么把钱还给我！”

进了嘴的肥肉当然不会再吐出来，回答男学生的，是其中不良青年的拳脚，在拳打脚踢之中，那个可怜的胖子只能痛苦地卷缩着身体。

～

“你们的能力提升到什么级别了？”

看样子似乎是头目的不良青年走了过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胖子笑道：“就用他来试验一下吧。”

「怎么办？」佐天躲在墙壁后。

「总之先向风纪委员或者jǐng报员报案吧!」

这样想着的佐天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没……没办法呢……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而且那边那三个人看起来都好可怕……而我前些天都还是学生的说……」

这样想着的佐天，悄悄地向街的另一边走去。

「但是……就这样走掉么？什么事情也不做……只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就什么也不做吗？」佐天的脚步停了下来。

………………

“住手！jǐng备员马上就会过来的了。”

颤抖着的声音，揭示了声音主人内心的慌张，但尽管如此，佐天依然勇敢地站了出来，也许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也许她改变不了什么，也许只会让自己受伤……但，她还是选择了站出来！

…………啊哈哈……

不良少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狠狠的一脚踢出，擦着佐天的脸庞，“砰！”的一声蹬在她身后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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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抓住佐天的头发，用戏虐的声音说道。

“明明是个小鬼，还真是嚣张啊。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家伙，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啊！”

不良少年的话语刺痛了佐天的心。「是啊，像我这样的level0，什么力量都没有，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我说，你们这些渣渣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下吗？”

打断佐天胡思乱想的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站在外围，看着眼前这有着莫名即视的场景，树一显得有些无奈，话说最近自己碰到这种情况的频率也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不，应该说不良果然就是为了衬托我这主角一般的存在啊，要不为何最近总是能碰到他们，真是幸运，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有着落了。”

树一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场面，他突然想到了这其实应该算是幸运吧，因为最近经常被楼下的两位特别是某个大胃修女蹭吃蹭喝，经济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而眼前这些不良主动送货上门，不是幸运是什么？

…………

“啊，怎么是你？！”

佐天泪子一开始是很高兴的，但是看到来人之后她就不知道应该说是什么感觉了，毕竟她知道来人是一个连“贞操保护费”都能说得出口的存在！

“或许你很厉害，但是对方可是有几个能力者，你还是块逃吧。”

佐天泪子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分析了一下情况对树一说道。

「这个时候都还在为他人着想吗？虽然性格有些大咧咧，但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少女……」

树一绕有兴趣地看着佐天泪子。

…………

“喂，小子，刚才那个小女生说的没错，不过现在想跑已经迟了！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其中一个不良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一，不屑的说道，同时伸手向树一抓过来……

～

“我说，谁允许你碰我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树一肩膀的瞬间，他眼中的世界突然反转了过来，在重力的作用下，他头下脚上的摔落在地上。

“可恶！”

另一个不良少年见势不妙，手一挥，路边的钢管杂物等东西都被他的能力牵扯着，向树一飞去，他的能力似乎是念动力控制，只是他的操作技巧实在是不敢恭维，应该是使用幻想御手突然获得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能力还无法熟练掌握的原因。

“不知道是人生成的念力能不能对抗引力的自然法则呢？……引力操纵！！”

树一手轻轻一挥，那些杂物比原来更快的速度向着原来的方向倒射而去！

“彭”一个垃圾桶直接把这个不良砸到了后面的垃圾堆里。

～

“呵……，看来你也是能力者嘛”

看到树一的行动，剩下的不良头目，上下门牙都缺了一个的崩牙男并没有丝毫惊慌。

“虽然不知道能让你那么淡定的好像事不关己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哦。”

连续击倒两个青年男子的树一淡淡的说道。

接着树一右手再次随意地一挥，一条钢管呼啸向崩牙男射去，只是…………

“射偏了！这是怎么回事？”树一皱着眉头看了下跌落地面的钢矢。

“这就是你引以为狂妄的凭借吗……嘛，虽然不是很明白你的能力是什么，但是多试探几次总会高清楚的不是吗？”

嘴角翘了翘，在树一的身后，更多的杂物密密麻麻的漂浮起来……

几分钟后……

“原来如此，你的能力是‘偏光能力’吧！眼睛看见的你跟你实际所在的位置是不同的。”

通过大量的试探中暴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树一敏锐地判断出敌人的能力。

“是啊，但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能力，又能怎样？你还是不能确定我的位置，也许是前面，也许是后面，还是左边？右边？”

崩牙男得意地笑着，向树一冲了过去。

“为什么总是会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热血笨蛋呢？”

树一无奈地捂着额头。

“脉冲追踪！！”

一股肉眼不可见也无法察觉的脉冲波以树一为中心扩散出去，这是树一身为原形体的技能之一。

一秒后很快就有一股反射回来的波频被树一接收感受到了，

“找到你了哟，这里！！”

树一这样说着，在佐天泪子不理解的目光中一拳向一旁看似空空只有空气的地方挥了过去。

本来已经冲到面前的崩牙男突然就消失了，另一个崩牙男则像凭空出现一样，被树一一拳打得飞了起来，等他跌回地面的时候，嘴里已经又少了一颗牙齿，完全失去了意识。

…………

不再理会地上几个躺着的不良，树一转过身来：

“哟，少女，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那么作为报答……”

“啊？、啊！！……贞操保护费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被树一刚才表现惊到了的佐天泪子现在才回过神来，然后慌慌张张道。

树一：…………

“不知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但是我只是想问下你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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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原来只是问我名字吗？”

～

树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啦，我叫佐天泪子。”

佐天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她又一拍手：

“对了，前辈的名字呢？”

“前原树一！”

佐天泪子：“哎，上次在女仆咖啡厅里不是说是陈氏吗？”

“假名而已，话说御坂美琴回去没跟你们说吗？”

树一摸了摸鼻子。

“噢，也是呢，前辈跟御坂同学一样都是很厉害的能力者呢……”

佐天泪子的声音羡慕中夹杂着失落。

“怎么，有什么心事？”树一瞄了她一眼。

“啊，前原学长你也看出来了？”

佐天泪子捂住脸道。

树一撇撇嘴：“你在想什么都写在你脸上了，直率的人其实并不擅长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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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啦，说出来前辈也不会懂的。”

佐天泪子勉强地笑了笑。

“也许知道呢……”一直默默听着的树一插嘴道。

…………

“是吗，无能力者的心情什么的前辈能理解吗？”

佐天泪子沉默了下，看着远处学园都市慢慢转动的风车说着：

“那种不管怎么努力，等级都无法提升上去的感觉……难免有时会感到灰心，然后就会产生‘不如全部都算了吧’什么样的想法。”

“我们是一群被舍弃的人！也舍弃了一切。能力对于我们而言，就是那遥不可及的蓝天啊！仿佛从这城市里狭窄的胡同中抬头仰望一般……”

佐天泪子说着把手伸起来，透过指间的缝隙仰望着学园都市的天空。

～

“但是，果然是不甘心啊，不想被遗忘，不想成为别人的衬托，哪怕是平凡的自己也想看一下只属于自己的超能力。只要、只要……只要自己的能力再提升一个等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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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犹豫了一会，佐天泪子终于说道：

“那个，前辈你觉得超能力的等级重要么？”

“超能力等级？当然重要！”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等级，那我们想要提升它也很正常吧？”

“所以……你就想到幻想御手？！现在正因为它的副作用而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使用它？”

树一看了一眼佐天泪子手中紧紧握着的播放器。

“哎，前辈也知道吗？关于幻想御手的事情……”

佐天泪子似乎有些惊讶。

“那么前辈会劝阻我吗？…………”

她有些动摇的轻轻说道。

“不会。”树一很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就算现在劝阻了你，可是在没人的时候你还是会忍不住想尝试一下吧。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使用。”

“…………”佐天泪子无法反驳。

“再说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一个人的追求：正是因为弱小所以追求强大，正是因为黑暗所以创造光明，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探寻真理……人类，不就正是这样一路发展过来的吗？并且渐渐变得强大。所以如果你想使用的话就使用吧，尝试其实就是在创造可能，如果你不想因此而后悔一辈子的话……”

“树一前辈……”佐天泪子揉了揉眼睛。

“嘛，先别急着感动，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那么，为了你的追求你已经做好了付出那种代价的准备了吗？”

树一拉了下兜帽，同时不由得想到自己……呵呵，代价不是一般的大呢，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

“嗯……”佐天泪子脸色通红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么，做出你自己的选择吧，如果因此昏迷了那也是你的选择所造成的，我可不会叫醒你的，因为那就是你的觉悟！！”

佐天泪子，盯……

“哼哼，看来前辈也是一个不擅长掩饰自己的人呢，你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树一前辈，你傲娇了哟～～”

佐天泪子突然掩嘴笑道。

树一：“无路塞（啰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跟前辈这个变态说了那么多，但是泪子今天很开心哟”

佐天泪子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裙子也跟着飘扬起来…………

“那么，如果泪子昏迷前打电话给前辈，前辈一定要来哟！”

说完，佐天泪子快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

看着佐天泪子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树一拿起了一瓶自己刚才买的饮料，在那默默地注视着…………

这世界的黑暗有多深，树一比谁的清楚，因为之前也是无能力者的他本身就在这黑暗中。而且，是在最底层！

黑暗不可能因为这是超能力者的大本营就少了。相反，这里比哪里都黑暗。将人用超能力等级划分，根本是赤裸裸的阶级，不用想就知道，这里的角落里，小巷里会滋生多少黑暗。

自卑，不甘，愤怒，敌视，闭上眼睛，树一就能品尝到这些永远被排在最下层无能力者的感情。

“切，我到底在感慨什么，自己就是从头黑到脚的恶棍啊，果然这种感慨不适合我。”

树一自嘲地笑了笑，打开饮料喝了一口

……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