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东方 第四章 夕阳下，徒悲伤。

径自走在回居的路上，夕阳下影子被照映的很长。

“老爷子，我回来了，”王林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地方，“我今天找到了工作哦，马上就可以拿到工钱了。”

“哦，找到了工作啊，”伊贺老爷子询问起来，“什么工作呢？”

“寺子屋的老师啊，虽然文化水平不是太高，但是教小孩子应该不难吧。”王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寺子屋啊，那个地方并不简单呢，王林在那里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呐，”伊贺老爷子开始为名为王林的青年讲述寺子屋的不凡，“寺子屋是由上白泽慧音老师创办的，宗旨是为了实现人妖两族的和平……”

“这个我知道啊，老爷子将重点吧。”王林有点不耐烦了。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急躁，算了我还是说重点吧，免得遭人讨厌，”伊贺老爷子郑重起来了，“虽然我们很敬佩上白泽慧音老师，但是我们不会认同她的愿望，”

“为什么呢？这个愿望不好吗？”王林打断了老爷子的讲话。

“年轻人，不要急，让我慢慢说，”伊贺老爷子咳嗽了两声，“哎，有点渴了呐。”

“别急，慢慢说，我去倒茶给您喝。”机智的王林看穿了老爷子的诡计，然后去倒茶了。

“唉，喝茶真是享受啊，好了我继续说了，”老爷子开始诉说了那些年的事情，“刚开始我们也是觉得没什么的，毕竟除了少数好战疯子，一般人都比较喜欢和平的生活，但是人类和妖族是两个完全难以融合的种族。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充满了好奇，但是妖怪不是好奇接触的生物，我承认像上白泽慧音老师那样的是能够给人别样的亲切感，但是妖怪不是都叫做上白泽慧音。”

“等等，老爷子。”

“怎么了？”

“你刚刚说上白泽慧音老师是妖怪？”

“是啊。”

“可是怎么看她都是个人类啊。”

“不是，上白泽慧音是历史的半兽，她有着创造与吞噬历史的能力，她是能够极好得控制自身的大妖怪，而且她还是我们人间之里的守护者之一，顺带说一下还有一位叫做藤原妹红，是掌握了不老不死能力的蓬莱人。”

“额，这个有关系吗？她是妖怪却是人间之里的守护者，这不是说明人妖两族可以好好相处吗？”王林反而不懂了，恩，好混乱。

“王林，你虽然聪慧，但是阅历还是太浅了，”伊贺老爷子及时指出了王林的不足之处，“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妖怪都叫做上白泽慧音！”

“不是所有妖怪都叫做上白泽慧音，这么说”王林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没错，上白泽慧音是妖怪中的异类。”伊贺老爷子开始说起了旧事：“妖怪是通过人类的畏惧而存在的，这些东西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却清楚，妖怪想要存在，便不能够与人类共同相处，因为人妖和平也就意味着人类对妖怪这一神秘的生物的畏惧的减少。王林，你如果一天不吃饭会怎么样？”

“会饿。”

“那要是把一天三餐换成两餐呢？”

“会瘦一点吧。”

“那么如果把每日三餐换成两餐，而且每顿的饭菜越减越少呢？”

“刚开始也许是虚弱一点吧，后面的话也许会死。难道说，”王林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人类于妖怪就如同饭菜于你，这么说，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知道了吧。”伊贺老爷子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让人十分惊恐的答案。

“这就是真相吗，真是可怕的答案啊。”王林喃喃起来，“妖怪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而且人类本身也不会愿意成为妖怪的食量，这便是两族无法和平共存的真正愿意吗？”

“没错，这便是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那么你觉得上白泽慧音那个可悲愿望怎么可能实现。”伊贺老爷子嘲讽起来，“妖怪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存在呢，最好都消失好了，若不是当年筋脉被挑断了，现在我又怎么会被排斥在这里。”

“老爷子，没事吧，”王林看出了老人的不对，每次说到妖怪时，老人的双眼就会散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仇恨！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愿意为你分担一部分。双手放到了老人的双肩上，“老爷子，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我想知道原因，就当是我这做晚辈的对长者的关怀吧。”

“我的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没有这段过去啊，”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王林，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如果不出那件事情的话，我的孙也许也会和你一般大了。”

“四十年前，我有着一个美满的家庭，如果不是食人妖之祸，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只妖怪我至今都没有办法想起它的样子，只记得是一片黑黑的东西，它散发出了极其浓郁的杀气，然后我的人生就被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伊贺流或者伊贺剑派，我伊贺家族便是继承了伊贺之名的家族，伊贺的剑本身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当年伊贺流的忍术曾经冠绝整个日本。”提到自己家族的荣耀，老爷子似乎是骄傲的抬起了头，但是抬起的头马上便低了下来，“不论家族的荣耀，我只是一个无法守护自己家人的废物而已，那次事故，我刚成年的儿子把我击晕，把我和他母亲放置在家族的密封室之中，然后他边去挑战那个食人妖了，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是一个废物啊，其实我也知道他基本是回不来了，以人类之身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妖怪呢？”

“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是因为打不过所以躲起来了吧，恩，一定是这样，等他变强了，他就会过来见我了，我于是搬到了人间之里的边缘处，这样他回来就可以直接回来了，啊，人老了，就是喜欢多说啊，今天他又没有回来呐，算了，我已经自费筋脉了，反正也是打不过，那么留着做什么呢？算了，王林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吧。”伊贺老爷子的声音已经黯淡了下来。

“这便是人妖无法共存的原因吗？感觉还真是意外的沉重呐。”王林喃喃自语，夕阳下，卷起了他额头仅有的几根刘海，“老爷子，我陪你。”

“陪我吗？哈哈，有个人陪似乎也不错呢？王林君，”伊贺老爷子的语气加重了，“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老爷子，你说，我们之间也没必要拘束吧，”王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王林君，请一定不要死在妖怪手中，那样也行连个尸体都不会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伊贺老爷子的语气虽然很淡，但是其中的沉重以及浓浓的关怀却让王林倍感温暖，“放心吧，老爷子，我不是傻子，遇到妖怪我会跑的。”（话说为什么是直接跑废话，我现在打得过吗？打不过那还不跑吗？）

“那么我便放心了，感谢你这个年轻人陪我，感觉要好了一点呢，那么走吧，老婆子的饭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恩，走吧老爷子。”

夕阳下，庭院里，昏暗的光线折射出了两人的影子，影子很长，似乎贯彻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