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抽了一下,对于现在这坑爹的玩意儿,他还是选择了无视。
华丽的星辰长袍一息之中从皮肤上浮现,遮掩了赤裸的身体。
将光影之痕盖在脸上,将自身的气息转变,才缓缓从浴室走出。
刚走到二楼客厅,就看到了座沙发上冴子。
看着正擦拭一把合金太刀的冴子,云墨缓缓走过去。
“这只是一柄锻造工艺勉强还可以的武士刀,仅仅是材料还不错而已。”
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冴子转过头去。
“我知道啊,不过这也比我的木刀杀伤力强多了。”
见到了站她身后的云墨,冴子对其嫣然一笑。
云墨看了她眼,缓缓坐到她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她。
冴子也与其对视着。
三秒后……
“干、干什么……”
冴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红晕,有些不自然的问着。
“跟我来。”在盯了她三秒,云墨才出声。
拉着她站起来,向天台走去。
不过在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停了下。
走进去,从这间房里衣柜中拿出一些准备的衣服。
放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浴室的门。
“衣服放门口了,等下记着穿。”
想起原本剧情,洗完澡、喝了啤酒的静香……
虽说现在没有啤酒,云墨不怎么喝啤酒,但是这别墅里还有不少他昨天买的白酒红酒。
要是被她找到了,喝醉了,那场面……
还是先给她准备套衣服吧,免得向那时候一样。
出来,顺便把门关上。
“走吧。”
继续拉着她离开,虽然云墨并没有多说,但冴子也很快想到了里面的是谁。
“云墨,还真是意外的细心与温柔啊。”
冴子心中自语,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
走上天台,看了眼天边渐暗的天色,云墨带着冴子走到了围栏边。
微冷的晚风拂来,将两人的发丝不断吹起。
“云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看了眼这里犹如被风暴摧残过的样子,冴子对着云墨轻声问道。
看着这个紫发的少女,也许是有些寒冷的晚风让她恢复了平静,这次面对云墨的注视,眼神凛冽!
伸出双手,搭在她肩上。
然后将她怀里拉过来,轻轻的环抱着她。
“额……”
本来都以为是要和自己说什么重要事才带自己来这地方的冴子,见到云墨抱着自己,又变得羞涩了起来。
毕竟,之前都是自己抱着她的,现在反被她抱了……
一手按着冴子的后脑,让她与自己的距离不断拉近。
那样子,就像要亲吻她一般。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云墨还带着那张面具呢。
“害怕么。”用陈述句的语气说着疑问句,声音依旧清淡。
“什、什么。”
冴子微微一愣,突然听到这么一段不知所以的话,她也不知道云墨是问什么。
“你心中的黑暗。”
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这句平淡的话如一道闪电劈过她的心头,让她的心灵剧烈的波动了起来,身体都有些颤动。
“别怕。”
缓缓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
微微厮磨着她的鬓角,动作极为亲密与温柔。
缓缓安抚着她的心灵,让她缓缓平静下来。
冴子紧紧的抱着云墨,感到她并非厌恶自己,她就觉得安心多了。
“你知道么,我曾经差点杀过人。”半响,冴子突然开口。
见云墨没有丝毫反映,连丝毫变化都没有,更别说预计中的反映。
冴子微微愣了下,然后继续说着。
“四年前,走夜路时,有男人偷袭我……”
“我假装弱势引诱着他……”
“……打断了他的肩胛骨和大腿骨。”
说到这,冴子停顿了一下,将头缓缓低下去。
“当时,我感觉我很快乐……”
“……还有今天。”
“今天我也杀了很多丧尸,把它们当人杀的……完全沉浸在杀戮中了诶。”
紫色的刘海遮住的她的脸,似乎不想让云墨看到她现在的神情。
“以杀戮为快乐,为力量说陶醉,并乐在其中的我,怎么能待在你的身边呢。”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哀神色,云墨甚至还看到了晶莹的泪珠滴在自己衣服上,然后快速的滑落。
“真是神奇啊……”
冴子看着这一幕,也是声音低沉的感叹着。
“如此肮脏的我,真能被允许靠近着你吗。”
说着说着,冴子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似乎,想要逃离这个怀抱。
可双方的力量明显不成正比,仅仅是在允许的范围内动了下,连动云墨的手臂都没推动丝毫。
“这可真是……”
冴子苦笑了一下,干脆瘫软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怀里,在这个应该是被自己来安慰的人怀里轻轻哭了起来。
云墨抚摸这她的脑袋,对于这个本冰山御姐脸的毒岛冴子在自己面前哭了,他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啊……
回想自己,都多少年没流过泪了。
感受着向胸中缝隙流入的泪水,先是温热,随后又变得冰冷。
不管表面如何嬉笑怒骂、狂怒冷漠,自己的心都跟没有一样。
“知道么,其实我杀过很多人。”
从眨眼间的回忆里回过神来,云墨轻轻的说着。
哭泣着的冴子一愣,猛然抬起头来。
一张凄然的脸怔怔的看着云墨,一时间,连哭泣都暂时忘了。
“这,怎么可能。”
“云墨这样的人也会杀人……”
如果说自己只是想杀人,而差点杀人就让她当作见不得人的事,那杀了人的云墨算什么,至于那些怪物,那不是人。
哪怕她修习的是用来杀人的剑道,法治社会下养成的她也无法理解。
“知道么,我从四岁就开始杀人了。”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伸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在她脸上温柔的擦拭着。
“那时候,是我主动要求的,我找我爷爷要了个死囚处决的权利,因为我觉得我不能畏惧杀人。”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是什么罪不太记得了。”
云墨看了看远处,随便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追究那些不重要的事情。
“在行刑前几分钟我都盯着他的眼睛,也不是想看看他是否有愧疚、怨恨之类的情绪,让自己更好下手。”
“我主动要求杀人的目的很明确,是要让自己敢杀人,让自己变得不在乎杀人,尽可能的打破思想束缚。”
“为了用第一次杀人消除更多的愧疚和增加效果,我没有去选择逃避性的杀他,我紧盯着他眼睛,注视着他的一切行为,感受着他的情绪变化。”
眼中带着一丝回忆,云墨继续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说道。
“我没有拿本应用来执行枪刑的枪械,我拿的匕首。杀人这种事,永远是冷兵器最有感觉。”
“我用刀刺入他的脖子,等待着着接下来的恐惧、恶心、愧疚……”
“可惜,没有。那些我以前看过的相关书籍上说的那些事后反应都没有出现在我身上,让我盯着他看了几分钟都没有任何用。”
“似乎这只是个仪式一般,也就原本想要杀人壮血勇这事还有点用,原本是想要消除第一次杀人的那些恐惧的,但那些情绪都没有出现。”
冴子呆愣愣的看着她,关于她为什么能在四岁去执行死刑这种事她已经不在意了。
“云墨,你是怎么、怎么做到的!”
一个天生嗜血却觉得杀戮是见不得人的女孩,听到另一个述说自己四岁就敢无丝毫逃避的主动杀人。
她现在简直就是看到了一个伟大的前辈,自然忍不住想她请教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你是刀术世家的把。”云墨平静的看着她说道。
“我是剑道世家,毒岛家族的,精修剑术。”
冴子点了点头,顺便纠错了下他的错误。
“那你看看这个把。”
云墨无视着她的话,从虚空中抽出了一个东西。
咚!
“这是……”
毒岛冴子眼睛瞪大了,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铁匣子。
“一个空间道具而已,这个世界……你以后会知道的。”
“现在,打开它。”
云墨命令着,这个匣子里装的自然是战刀屠戮,云墨至此位置的最强武器。
那战刀的一项属性可谓恐怖,重量等于持有者力量属性乘以十分之一的斤数重量。
所以让冴子去拿,自己那出来的动静太大。
虽说是绑定武器,但是不主动收回,也能给别人使用。
“这……”
拂过那立在地上的乌银刀匣,冴子将它打开,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拿出来。”
听着云墨平静的声音,冴子深吸一口气,缓缓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手有些沉重的握着黑红色弯曲刀柄,冴子面色有些迷离的抚摸着黑红花纹缠绕的刀鞘,将它拔出来。
哧~哧!
并非如云墨那般一次将它爽利的拔出,冴子拔了两次才拔出来,无它,刀鞘与刀身贴的太紧密了。
哪怕这只是金属的刀鞘,但是精密的工艺,依然让它能紧紧的契合刀身。
不过冴子不再去想自己拔刀的失误了,她此刻痴迷的看着这柄可称巨大的战刀。
她练刀,自然爱刀。
以她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那沉厚的体形适合战场交锋,也能看出那奇特刀型设计的杀戮效率,更能感到那些如同魔纹办的血槽不凡。
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吸引她的,真正吸引她的是这柄刀中的杀意。
她从未见过蕴含如此恐怖杀意的武器,哪怕是她家传的战刀,哪怕是被父亲带着见过几次的所谓千人斩……在这柄刀前都是那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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