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贵公子 白魔鬼篇（二）

“喂！都闹够了没有？把爱丽波利婆婆这收拾干净，回去好好睡一觉。”，结束和老夫人的交谈，斯摩格背上十手，出门吩咐几句，打断了正兴高采烈的虐杀海贼的硫氓海军们。

“嗨~~~嗨~~~”

“真是的，真扫兴呀。”

“少啰嗦几句吧，当心‘烟鬼’小哥发火。”

“……”

就算海军整体再怎么理解、宽容“G5”要塞的海军的不易，也是有限度的，而把控这个限度的人，无疑是类似斯摩格这般的将校军官，这一点连“G5”要塞的海军自己也明白，所以斯摩格说“可以了”，那就代表他们发泄情绪的时间到了。

“轰隆隆隆~~~”

引擎轰鸣。

“嘿！boss，你去哪？”，见斯摩格跨上他水陆两用的摩托，有人问道。

斯摩格冷淡的斜睨，一语不发。

“呃~~~好可怕！”

“任性的家伙，又撇下部下？”

“是跟‘黑狐’先生学的吧？”

“……”

海军们嘀咕的议论中，斯摩格的身影俨然出现海洋深处。

摩托呼啸，风驰电掣带起斯摩格凌乱的白发，也带动他凌乱的心情。

“初衷？是啊，自己加入海军的初衷是什么来着？”，斯摩格无疑是的放缓速度，眉头紧锁的翻查脑海里的记忆。

那是十八年前，海圆历一四九八年的七月一日，斯摩格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是发生他的家乡东海的罗格镇，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镇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事件。

正午，天气很炎热，本来极其开阔场所的广场，眼下显得狭小无比，这里汇聚了太多太多的人，人山人海的人，地面、街道、屋顶……成堆、成群，摩肩擦踵，人们拥挤的宛若沙丁鱼罐头，斯摩格也是其中的一条，非常非常小的一条。

本地人不少，但外地专程赶来的更多，十万人？也许是数十万人？斯摩格印象模糊了，他只知道彼时他快喘不过气来，担忧会被踩踏致死，他还知道大家都在等待，怀揣着争睹为快、或辩证真伪等等目的，毕竟——“海贼王”将被公开处决。

“当！当！当！”

悠扬的警钟长鸣，盘旋天空，萦绕大地。

所有人安静的翘首以盼，抻断了脖子的远眺那条海军隔绝的通道……

斯摩格是幸运的，他就处于通道的边缘，也因此近距离的打量到传说中的“海贼王”哥尔多·罗杰。

“哗啦啦~~~哗啦啦~~~”

双手被枷锁束缚，使得肩膀瑟缩、脊背弯曲，宛若老了十几岁的罗杰，拖着沉重的脚镣前行，步履十分的缓慢，仿佛风中残年的耄耋白发翁，随时可能一头栽倒；却又那么的坚定，笔直的不移丝毫，好似去往的地方不是死亡，而是崭新的未来。

他骄骄傲的船长帽被摘掉，半长不短的黑发有几分邋遢，不过标志性的海浪状长胡须仍那么一抖一抖的潇洒不羁。几许微风吹拂，暗红色的敞襟双排扣大氅猎猎作响，一如那奥尔·杰克斯森号横行世界、扬帆起航时飘扬的迎风旗帜。

“他……在笑？”，罗杰经过的一刹那，斯摩格瞳孔剧烈收缩。

面临死亡的人居然在笑？斯摩格幼小的心灵备受冲击，呆滞了好久好久。

直到——

“‘海贼王’！你的宝藏在哪里？”

“老子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全部给你！去寻找！我把世上的一切放在了那里！！！”

“……”

“吼！！！”

“啊啊啊啊啊！！！”

“出海！现在就出海！”

“我要得到‘海贼王’留下的宝藏！”

“老子就是新的‘海贼王’！都给我闪开！”

“砰砰砰！！！”

“杀人啦！救命啊！”

“……”

欢呼，枪响，尖叫，哭泣……

和大多数人不同，斯摩格没有对“海贼王”的财宝心动，他有的是木然、是惊悚，他眼前的是什么？分明是冥界的大门打开了，人们的表情是那样的狰狞，恶鬼一样。

随后，平静的小镇混乱滋生，惨绝人寰的一幕幕直击斯摩格的心灵。

小孩子的观念是不健全、不成熟的，斯摩格曾经也是，某些时候他必须承认他对家乡走出的唯一的大人物罗杰是有憧憬的，无论罗杰是何身份，可现实拷问了他。

何为善？什么又是恶？

我是谁？

我该怎么做？

我该做哪种人？

……

PS：今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