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仰望者 第三章

校园里再也没见过垃圾，甚至连树叶都不见了，野草没有了，有个男孩抱着一棵树苗说自己拔了一棵最大的草，要求加分，厕所里面的屎都待不长久，往往是刚被拉下来就被人铲走，那个男孩在别人拉屎的时候，含着棒棒糖在旁边蹲点，拉屎人一走，屎就被之铲走，往往是屎比拉屎人更先出厕所。

带着媳妇住在学校里面的老光再也没做过家务，孩子们每天把他家的碗刷八十多遍，又是那个男孩，从老光床下翻出一直用过的避孕套，在面前捏着边跑边大喊:“大家快看，精子！”

到了期中总结时，大家收获颇丰，那个男孩收获期末加十分外加一块橡皮而乐的合不拢嘴，只有二牛积分太少没有奖品，而且有积分的原因是自己拉的一坨屎被班长刘小花抢到，那是关键的积分，让刘小花绝杀了班副毕运涛，刘小花心存感激，为二牛加上一分。

二牛对怀里的苗苗说:“他们都说我傻，你觉得我傻吗？”

“不傻。”然后苗苗就睡觉了。

二牛想自己如果能这样抱着她一辈子多好，一起走过树林的春夏秋冬，走过树木的生老病死。

一夜就眠了那么一会的二牛骑着电瓶车载着苗苗穿过木板房的胡同赶往学校，电车是苗苗的养父从外地买来的，那个年代电车还很少，这就意味着会修的更少，修车师傅们也不求上进，只满足于会修摩托车。某日电车“嗯——嗯——”作响，痛苦的呻吟声似二牛不再忍心骑它，而且经常闹脾气断电，听一大妈说，有个年轻的木匠什么都会修，大城市混过，见过世面，航空母舰可能都会修，反正都是方向盘控制的，大或小而已。

这次的电瓶车大病一场，似二牛认识了人生中重要的一个朋友————王龙，王龙发动了电瓶车，听了听说:“你们电瓶车的电机有问题我要拆下来。”

在拆的过程中，王龙说:“我弟弟也在这所学校。”

二牛说:“嗷”

王龙说:“他学习很好。”

二牛说:“嗷”

王龙说:“我要努力挣钱供他，他肯定能上大学。”

二牛说:“那，然后呢？”

王龙说:“然后就不用在这穷地方待着了。”

二牛说:“嗷”

第二天一早，二牛在王龙店铺门口翘首期盼，王龙打开铺门手里还拿着牙刷有出门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拆的是变速器！”

二牛说:“我说呢，一个木匠怎么会修电瓶车。”

王龙说:“跟这有什么关系，比如现如今女大学生都去做鸡了，你总不能说她们是做的跟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吧。”

二牛说:“有点道理，反正都是靠自己努力赚钱。”

王龙说:“有些女人还不如鸡呢，相比来说鸡的思想觉悟比较高，起码不是社会的寄生虫，快不得可以上大学。”

二牛说:“学校和鸡本来就是工作模式差不多的地方，都是安时间收费，只不过功能不同，学校给人痛苦，而鸡给你快乐。”

王龙:“哈哈哈哈哈。”正常来说笑三个“哈”就够了，但是王龙为了表示出二牛此番言论给自己带来的愉悦，硬生生强加了一个“哈”，第五个“哈”是惯性使然。

王龙冷静了一会说:“聊到鸡，咱俩意见一致，估计古人说的“投机”就是这么来的，兄弟你叫啥？”

二牛说:“二牛。”

王龙说:“这个姓好，容易写。”

二牛说:“我姓马。”

王龙说:“偶，我叫王龙。”

二牛说:“你弟弟是不是叫王虎？”

王龙说:“天呐！天才！这都能猜出来！”

王龙年幼时有一个梦想，就是当一个作家，后来当了木匠，也算个做家。王龙的弟弟王虎跟二牛一个班，机智过人，聪明不绝顶，尤其是在英语方面的造诣极高，那是改革春风吹满地，英语一路绿灯铺满全国各地，无论多偏僻。有一小搓人认为学好英语就是与世界接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