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仪琳双手合什,打了个佛号,柔声道:“这……这位施主,仪琳心中十分感激。但莫要为了贫尼多造罪业,不然……不然贫尼万分不安。”
容颜秀美俏丽,瞳孔黑白分明,犹如刚落地的婴童,透露出清新单纯。
此时她怯怯的柔弱模样,但声音娇.媚动人,巨大的反差令人心生惊.艳。
洛叶有样学样,双手合十,脸上露出温和微笑:“怎么会有罪业?我可是在替天行道,应该是功德无量才对。”
看着洛叶俊俏的面庞,仪琳俏脸一红,忙低下头遮掩住窘态,坐立不安的模样,憨态可掬。
视线转向田伯光,却见他被仪琳迷得神魂颠倒,眼神闪烁不定,肯定在心里打甚么算盘。
“哼!”洛叶十分不爽,重重哼了声。听在田伯光耳里,犹如惊雷乍响,立马回过神。
“你不是要说个一二三么?”田伯光毫不俱色,双手抱胸,仰首盯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甚么好东西一样。
“好!你说一生所做之事,问心无愧?”洛叶嗤笑连连,缓缓开口说道:“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四肢健全?”
“是不是眼明耳不聋?”
“是不是没有隐疾在身?”
洛叶从和颜悦色,慢慢变成疾言厉色,一连串‘是不是’愈说愈大,神色咄咄逼人。
令狐冲、仪琳和曲非烟满脸疑惑,不知他问这些干嘛。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冒然出口,屏息静观。
曲洋人老成精,略一思索便了然。
田伯光不明觉厉,但却不甘示弱,昂头挺胸,道:“废话!”
“嗯!”洛叶点了点头,脸色突然又变成风轻云淡,轻声细语道:“有手有脚,也有一身惊人武艺,那你为何……要干这等下贱之事?”
相比适才的疾言厉色,此时的轻声细语,众人觉得反而更加恐怖。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冷,萦绕脊背,仿佛死神在背后冷冷盯着自己般。
令狐冲和曲非烟打了个寒颤,紧张地回头张望。
曲洋轻轻拍了曲非烟的小手,示意莫紧张。
田伯光后脊阵阵发凉,心中不禁微微发怵,强撑着不回头。
江湖上面子比命还重要。就算小命丢了,面子上也不能有丝毫损伤。
对洛叶居高临下的连番审问,田伯光着实恼火,不耐烦地喝道:“生性如此!关你屁事!”
洛叶心想:“本来是不关我事,就算你杀人如麻,我也没空吊你!但你却是一个采花大盗,要是不小心被你采了某个我看上的,那还不欲哭无泪!”
“所以……你必须死!”
“生性?”洛叶嗤之以鼻,望向田伯光的眼神,布满了鄙夷,仿佛在看低等动物。
田伯光哪里受过这种眼神,气得火冒三丈,刚要发作,洛叶不急不缓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可笑,可笑,可笑之极!”洛叶接连三声可笑,看向田伯光尽是怜悯。
“有什么好笑的?”田伯光觉得自尊心被人狠狠践踏,心中涌起滔天杀意。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知道甚么能做,甚么不能做。而你一副堂皇冠冕,大言不惭的说生性所为,不觉得好笑吗?”
“说得好听点,这叫做逍遥。说难听点,这叫做……”洛叶顿了一下,倒杯酒解解渴,方才悲天悯人地说:“畜牲!”
“呵呵呵!”田伯光笑了几声,双眼充红,死死盯着洛叶,紧紧握住刀柄。
田伯光此时的感受,当真是哗了哮天犬。纵横江湖几十载,何时被人这般轻视侮辱。就算是五岳剑派中的掌门人,亦不敢小觑了自己。
但此时,却被这少年郎说得自己连地上的蚂蚁、肮脏的苍蝇都不如。要不是理智尚存,知道自己万万打不过他,早就上前砍几刀,一雪耻辱。
以上是洛叶的臆想之词,但不妨碍将这些恶行,统统打在田伯光身上,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田伯光张口结舌,一时理屈词穷。他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被洛叶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得头脑昏昏,理不清思绪。
而他又是一个浑人,打架杀人还行,但要跟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诸般浑话教育的洛叶相比,根本就是一个渣渣。
洛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则爽翻天:“怪不得那些‘正道人士’总是提着替天行道的旗子,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别人的感觉,简直不要不要的!”
曲非烟芳心扑通扑通跳动,只觉此刻的洛叶,帅呆了。
“可知那些被你祸害的人,会有甚么下场?”洛叶悠悠长叹,脸上尽是痛心。
令狐冲对洛叶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心想:“洛兄心系天下,慈悲为怀,侠义无双,并且身怀绝世武功而不欺凌弱者,当真是吾辈楷模。”
他说的不欺凌弱者,自然是放了泰山派那青年道士。
要是这些话被洛叶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并且对自己的演技,打一百分。
“难怪你被岳不群耍得团团转,我就说说而已,至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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