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岐山,位于卫国最西边一千五百里之远的地方,东邻火焰国火焰谷。而西边,一眼望去,则是西岐蛮族所居之地。那里好似未开化的蛮夷,各个部落异族林立,险象异生,但要论实力,最近几年一跃而起的要数这潘族树人。
话说潘族本是西岐的一个小部落,人数不过三十人。可是,他们却拥有着一棵硕大的长满花果的树。那树直冲云霄,好似一根擎天柱,下顶黄泉,上达云霄,让人望而生畏。可是树终究是树,而这潘族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冥冥之中触动了里面的玄机。
话分两头,再说这陆义等人在上古洪荒巨鸟莽擒的帮助下,日行八百里,行至一日一夜处,且刚好到达火焰谷的地域。
从上空望去,几人看到下面是一片焦灼而又迷幻的感觉,对于像李长风和苏落珩这样没来过西岐的人,已是好奇不已,更不用提陆义和黄颜儿了。
其实,这火焰国原本也只是一个小山镇,围绕着炎火峰而建,与伏岐山隔山相望,虽没有伏岐山挺拔高耸,但终年酷热无比,灼灼烈日。可是这火焰国的人却好似早已习惯了一番,又好像天生有着一份能够抵御酷热的皮肤一样。
莽擒一个急速的俯冲,而后又稳稳地停在了一条小镇的邸碑前。只见映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四角的巨大石门,上书:火焰谷。这是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可是街道两边依稀可见摆了许多的异域特色的商品,冒火的朱烟,帕替米的手镯,雕花手工的佛像,光泽闪烁的铜器,还有五彩缤纷的干花烟烛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走在这人烟罕至的街道上,四个年轻人显然第一次来到这火焰谷,精力旺盛的看东看西,仿佛对一切都充满着兴趣。走在后面的惠言,静静地看着这条曾经走过多少次的火焰谷,右边是炎火峰,而在左边的则是那座熟悉的高高挺拔的伏岐山。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又怀恋,还记得回忆里的那座山,那些人,都是梦里面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地方。
“师兄,你还记得曾经我们师兄几个偷偷地背着师傅下山来,然后被师傅罚在天同涯思过。那个时候师兄你每次下山来就知道去偷酒喝。”惠言微笑的回忆道。
道朔没想到惠言竟然当众揭他的短,于是很是尴尬,好在那群孩子们现在已被眼前的奇珍异宝所吸引,无暇顾及惠言所说的。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朝着四人说道:“长风,你先去找个地方带着他们休息一下,我和你师姑先回伏岐山向你师祖禀告一下,然后我会让你师弟来接你们。”
“好的,师傅。”李长风转过身严肃的朝着师傅作揖道。
说话间,只见道朔和惠言两人一阵风似得朝着街角方向的伏岐山脚下移去,剩下四人站在原地呆呆着看着这一切。
“师兄,师傅刚才说要让小师弟过来接我们吗。”苏落珩从这异彩纷呈的世界回过神来,问李长风道。
“对啊,小师弟天资聪慧,十二岁就被师傅带到伏岐山习武,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李长风感叹道,“哎,先不管这个,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会吧,吃点东西吧。”
黄颜儿一见终于可以休息了,飞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就全身酸疼了起来。而那边的陆义却是一脸的担忧,想着能尽早见到常天师祖,救出陆公。
于是,一行人正朝着前面走去,抬头看到一家挂着一个牛头的客栈,那个牛头却只剩下了骨头,发出一缕耀眼的锋芒。而客栈里面的伙计脸颊上都被抹上了一撇红痕,手上胳膊上都带着奇怪的饰品,穿着奇怪的兽皮,而头上还带着好似莽擒羽翼上的毛发,样子滑稽极了。
四人走进客栈,可是刚踏入门槛,就被这群不明事理的人涌上来,将血红色水沾在四人的脸上。陆义刚想发作,却被李长风示意停下来,说道:“这可能是他们的一种风俗习惯吧。”
而黄颜儿和苏落珩却好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嬉笑的同那群异族人玩耍了起来。待四人坐定之后,他们才发现这客栈里面的人脸上都被涂上了一道红痕,像是一种信仰的象征似得。
“四位,请问你们要吃点什么。”只见一个脸上依旧涂着红痕的小二走过来问道。
陆义、黄颜儿和苏落珩都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自觉好奇不已,于是凑上脸问道:“哎,小哥,为何来你们店里吃饭都要脸上涂上一道血水。”
这小二一见四人的穿着不似本地的风格,于是揣测到四人不是本地人,脸上多了一份骄傲的解释道:“四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啊,在我们这炎火峰上原本有一个护山神兽,火凤。可是这畜生性格怪异暴戾,每年必定掀翻山上的炎火湖,搅得火水沿着山谷流淌下来,沿途的树木野兽也都悉数被烧死,于是火凤便将这些烧死的野兽囤积起来,留作一年的食物,才肯返回山去。”
“哎。”店小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于是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将死去的兽血涂在脸上,一来想要快点吸引火凤出来,二来也是想要祭祀那些死去野兽吧,久而久之,也便成为了一种习俗了。”
正说着,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奇怪的人,他们身穿着灰色的布衣,矫健而又朴素。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他们脸上却蒙着一块黑布,遮住了下半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同时,走在前面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光滑的剑,另一只手却抱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东西,从中不时传来一两声孩提的啼哭。
而后面的那位,也是同样的装扮,不过步履却略显缓慢,可见是受伤刚痊愈归来。两人选定在陆义背后靠近墙角的一桌,放下刀剑,坐了下来。料想本来蒙着面的两人就是令人感到怪异,可是却还带着一个婴儿。
两拨人就这样坐在这牛骷颅头的客栈里,一群刚才给陆义涂抹的人突然就要上前去“行礼”,要去揭两人的面纱。可是一瞬间,两人却一激灵的拔出剑正对着围上来的一群人。
剑拔弩张,一时间客栈里面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底点,一股尴尬的气息从两人的刀剑锋芒中弥散开来。
“二位,你们误会了。”一位年长者从里面柜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弓着腰跑了过来,拨开那群人,朝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客气的说道。“且留手啊,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二位不必动怒。”
说完,老人呵斥那群人退下,而两人也慢慢的放下剑,坐了下来,可是眼前的老板却没有立刻回去的意思,依旧看着这奇怪的两人,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可是二位,大白天的,两位带着面罩还带着这么一个小东西。”老人一边说一边盯着怀里的婴儿,“刚好最近墨府下来通缉,说朝廷正在抓捕乱贼逃犯姬倡林,他带还带着一个婴儿。所以还请二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检查一下,好给墨府一个交代。”
老人说完皮笑肉不笑的朝着两人做出请的姿势,而坐在后面的那个看起来受了伤的年轻人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拔出了剑。
“快看。”黄颜儿朝着陆义三人说道,只见刚才被呵退的那群人从后房冲了出来,个个都拿着武器,换上了便装,脸上的血痕还不曾抹去,匆匆的将一旁的两人团团围住。
老人盯着两人,慢慢的退到了后面,大喊一声“动手”。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两人却好像早已洞察了一切似得,快速的一个飞跃跑到老人的身边,将剑刃架在老人的脖子上面,朝着众人喊道:“别动。”一时间,整个客栈乱作一团。
“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怀抱婴儿的男人朝着老人问道。
“说了你们也是死路一条,姬倡林,绅柯王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老人一把用手抓住了年轻人的剑刃,朝着那群手持武器的怪人喊道:“快点,别管我,快动手。”
于是,那群人点显然是受过特别训练的,来历自然不浅,朝着两人就是飞奔而来。年轻人立刻放弃并推倒了老人,将众人挥过来的武器挡在了剑下。而那群人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阵型,合力将剑抵在了一起,搅动了两圈,立刻从空中燃起了一个巨大的闪着火花的亮球。
“现在怎么办?”苏落珩显然就像自己身陷目前的境地中,也变得焦急起来。
“先别急,看看再说。”李长风冷静的对着苏落珩说着,而一旁的陆义却看着身处危险中的两人,好像有一股冥冥之中似曾相识的感觉。
场地中的两人还带着一个呱呱啼哭的孩子,顿时乱了阵脚。而那颗能量球却越来越大,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条街道。
嘭……巨大的火光崩散开来,传来的是刀光剑影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三人用手挡住了眼睛,而李长风却跳将过去,与蒙面的两人合力挡住了火球。
刹那间,那群人散了阵型,却提起剑,又摆出了另一幅阵势。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李长风,那波人混乱的打斗了过来,而那群人却也真的是身怀绝技,所指之处都被剑影略过一道道划痕,惹得李长风也只能在地上四处散去。
见状,黄颜儿二话不说,与苏落珩分别拿着自己的剑和箫就过去帮忙。黄颜儿一剑就是照着其中一人的喉口扎去,不料却扑了空,反而擦过了蒙面年轻人的身边。
这个年轻人刚才就一直纳闷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救自己,这就又跑出来两人,于是定睛一看,喝道:“是你,黄颜儿。”
黄颜儿正想着打斗一番,却见年轻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而年轻人也是一把扯下面布,露出了一张熟悉而又感伤的脸庞。黄颜儿和一旁的陆义见状,齐声吃惊的呼道:胡一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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