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刃 第十九章 破灭的幻境 源稚生

天台上，李恪总是觉得遗漏掉了什么。“看来问题是在上杉越身上了。”李恪皱紧眉头，“那上杉越现在是死还是活？上杉越早已失踪，为什么源稚生说要去找上杉越询问？”

李恪现在突然感觉大脑当机了。什么鬼？资料上根本不是这么写的！有问题，里面绝对有问题！最后拿着打火机的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蠢么！跟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恪走进大厅，绘梨衣现在还是兴奋的睡不着。看到李恪进来就高兴的挥手，面前的超大屏幕上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街霸！

李恪本来还在苦恼，突然看到绘梨衣脑子猛地转了下。李恪坐在沙发上，绘梨衣马上递给了他一个游戏手柄。打了两局都是被完败。

绘梨衣显得很是开心，白嫩的小手举起一个牌子“哥哥，敗北！”李恪马上举起双手示意投向，然后他向着上杉绘梨衣开口。“绘梨衣，哥哥现在有个很头疼的人，不知道怎么办。跟你还有点关系。所以哥哥很苦恼啊。绘梨衣说怎么办呢？给哥哥出个主意吧！”

上杉绘梨衣马上低下脑袋在画板上涂写，“既然哥哥不喜欢那就杀掉好了！绘梨衣无所谓的。”“绘梨衣不问下是谁么？”“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人的，他们都说绘梨衣是怪物，都不喜欢绘梨衣。”

此刻的上杉绘梨衣才凸显出她上杉家家主的气量，黑道公主的霸道一览无余。李恪轻轻的揽住绘梨衣，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绘梨衣，没事的都过去咯，以后绘梨衣就会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好的。再说还有哥哥在，没有人会说我们绘梨衣是怪物的。”

李恪是打心眼里怜惜这个女孩。从一开始看着这个和自己小时类似到现在了解的越多关爱也就越多。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从小生活在这种氛围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哥哥照顾不到还被人骂成是怪物。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哥哥，小怪兽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的。绘梨衣是小怪兽。”听到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李恪心里一颤，这是绘梨衣的声音。到底是承受了多少痛楚才会说出这种话。

“绘梨衣是哥哥的妹妹。妹妹是小怪兽那哥哥就是大怪兽了！如果有奥特曼来欺负绘梨衣那就让哥哥把它们全部杀死吧！”

李恪抱起熟睡的绘梨衣放在chuang上，叼起一根香烟。打火机的滚石摩ca声在黑夜如此清亮。脑海里是天台和绘梨衣的表情。

天台上，源稚生走后，“滚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天台上一刻风仿佛都已经静止了。浑身都快被汗水浸shi的矢吹樱走了出来，小麦色的肌肤，单马尾高高扎起。

一套黑色紧身作战衣，能让李恪联想到的就是前世所谓的女检察官潜入什么的。“告诉我，上杉越在哪儿！”

李恪的口wen毋庸置疑，眼中鎏金色的瞳孔在注视着这个女人。“上杉大人早已不知所踪。唯一可能知道就是少主了。”“他说他要去见上杉越！你清楚么？”

“不知，少主经常会去一个秘密的府邸，但从不让人进入。最多只能在门口等待。凡是进去的人都被少主亲手击杀了。”李恪挥了挥手让矢吹樱退下。脑海里却在想着这个身材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她是源稚生最信任的部下，不可能出卖源稚生的。

李恪走在大街上，拐进了一条小道。昏黄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他脑海里有一个大致的想法，而且越来越清晰。

“源稚生！你也是个可怜人啊。这就是高纯度白王血裔的通病么！”

他的皮鞋在地上响起清脆的声音，左手绯絮不离。他走到一个府邸门前。府邸很有古代唐朝的风范，在东京这种大城市已经不多见了，甚至在天朝都不多见。

正如歌中所写“瓦如翚斯飞，雕琉璃，迎风吹。”李恪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环，“上杉前辈可在。李恪求见。”屋内毫无反应，于是李恪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在此敲门。

私宅府邸之内，茶几上水汽渺渺，精品的龍井在茶盅内沉浮。‘上杉越’看着眼前的儿子“稚生，他来了。”“是的父亲。还请父亲告诉孩儿如何去做。”

‘上杉越’摇了摇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以父亲的身份给他教导了吧，这样也好，以后他终究是一个人。

“稚生，你很出色。我相信不论是谁有你这样的儿子都会感到自豪无比的！我也是，你想要斩断宿命，想要借势改名就大胆的去做。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就去跟随你的内心。

去吧，去开门吧。你将亲手翻开你人生心的篇章！去海滩也好，带着你心爱的女人周游列国也好，完成你的使命完成你的心愿这样就不会再有负担了吧。”

‘上杉越’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没有再开口。源稚生起身倒退直到门口才转身穿上鞋子去开门。

“吱呀”一声稍显酸耳的声音响起，源稚生打开们就看到李恪在门外立定。藏青色的西装服帖的套在身上，白色的衬衫，猩红的领带。打扮一丝不苟。修身合贴的西装衬显出他那健硕的身躯。

不等源稚生反应过来，李恪就迈步踏进院亭；院子里显然打理的井井有条，花草茂密。时不时还有萤火虫飞过。

走过中庭，李恪没有脱下皮鞋就走到屋子里。传出啪嗒啪嗒的带有节奏感的脚步声。源稚生赶忙跑过来，给李恪倒上了一杯茶。水汽蒸腾，李恪和源稚生坐在茶几一边，另一边就是源稚生口中的父亲，‘上杉越’。

一旁点燃的沉香让屋子里有种古意盎然的感觉，“李恪，这是家父。”源稚生指了指对面，然后又开口。“父亲，这就是孩儿和您说的本部的李恪。”

“上杉越前辈自是久仰，血统纯正，日本的影子天皇。蛇岐八家七十二代大家长。”李恪看着眼前的空气，端起茶盅，“源稚生。我以前并不认同你。但是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想。我开始认同你了。你很了不起，也很可怜。”

源稚生有些转不过来弯。“源稚生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打算蒙蔽自己多久！看清楚，你眼前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你的父亲上杉越早就失踪了！你给我认清楚啊！”

突如其来的爆喝惊醒了源稚生。他苍白的脸颊，目光无神。看着眼前面目被水汽缭绕的父亲‘上杉越。’

“醒过来来吧。这一切到这里就够了，有机会自能父子重逢。就像我说的，不论是谁有你这样的儿子都会无比自豪的稚生！”

‘上杉越’一身和服，苍白的头发却显得十分的雄壮。在源稚生眼中，自己的父亲‘上杉越’仿佛是慢慢在羽化消失一般。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骗我！你们在骗我！”源稚生抓起地上的蜘蛛切就跑了出去。一路上还在大声的吵闹，“你们都在骗我！”

“不跟去看看么。”李恪仿佛把这私宅当成了自己的产物，毫不忌讳的点燃了一支烟。对着身后出现的矢吹樱开口。“不需要，我爱的男人一直是这么强大。打不倒他的。还有谢谢你，以我的身份并不适合向他开口。”

背后忽然出现的矢吹樱并没有让李恪惊讶，忍者么很正常。“你们两个就像是两只乌龟，不知道多慢。只有失去了一方，你们才会觉得心这么痛。在我看来，你还是放下吧，这场延续了千年的血战必将落下帷幕。肯定会有牺牲，如果没有爱，那么牺牲也就不会那么痛。”

背后的矢吹樱却是嫣然一笑，颇是有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我爱着这个男人，我不会放手。哪怕最后抱着无比的遗憾死去，我也心甘情愿。我和那个男人有过约定的。”

李恪背对着矢吹樱，没有人知道他的面目表情，“约定啊，约定真是好啊。不要背弃了你的约定无论何时何地。”李恪转身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有时，当我们有了各自的约定的时候，命就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李恪嘴里吐出似是而非的字眼不待矢吹樱反应就走出门去。

第二天清晨，源稚生显得有些颓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在昨晚找遍了所有可以找的人，得到的答案就是。

“上杉越早就消失了。谁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呢。”

他终于面对现实了。上午十点钟，他出现在蛇岐八家的本部。坐在那里吃着饭。李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在，身穿汉服的上杉绘梨衣正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抱着自己的PSP玩耍。身上的汉服是李恪送给绘梨衣的。

上杉绘梨衣很喜欢李恪送的东西，甚至当着面准备换衣服。还好李恪眼疾手快的把她扔到房间里去，等她换好了，又是一顿教育才好。绘梨衣靠在李恪肩膀上的脑袋一歪，看着源稚生有看看李恪。很是疑惑。为什么源稚生会变成这样呢？李恪看出来她的疑惑了。

“绘梨衣，不要去怪你的稚生哥哥。他担负了很多很多。他的年纪不应该担负这么多的，应该和我们一样没事出去游玩才对。

但是他身为你的哥哥要扛起家族的重担，这让他很迷茫，让他很痛苦。他没有什么足够信任的长辈，有些话又不能和属下说。所以他找到了他的寄托，他的父亲‘上杉越’。

这是他支撑这么多年奋斗的支柱之一。同样有着这么一个人就可以证明，你们是有父母的。你们从来不是怪物或者石头缝蹦出来的。”

李恪看着源稚生，仿佛看到了那个身为大哥要保护好弟弟妹妹，却又亲手杀了弟弟的男人。仿佛看到了那个孤寂自傲又有着自己坚持的男人。

但是他终究还是需要一只大手来安慰他，抚平他。于是他臆想出了一个父亲一个‘上杉越’。尽管在别人看起来是个精神分裂，或者就压根是对着空气说话。

但是对于源稚生来说。这就是他每日每夜唯一能得到安慰和夸奖的地方，他唯一的避风港。那个可以支撑起庞大羽翼遮风挡雨，让这个现在已经双手沾满鲜血人不至于堕落成恶鬼的地方和人。尽管那是他的臆想。

源稚生从来都不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他很快坚定了自己的意志。软弱从来不是漏出来给别人看的。既然现在自己的幻境已经消失了那么就让自己变的更强大吧。去斩掉自己心中的鬼。

就如同斩掉身为鬼的弟弟源稚女一样。源稚生看着沙发上靠在李恪肩膀上的上杉绘梨衣，突然觉得把绘梨衣交给李恪带去美国好了。

想必做哥哥李恪会比自己做的更好的。源稚生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改命逆天，那么自己一个人肯定做不到。需要外力。比如眼前的这个！

源稚生三两口吃掉面前的早餐。“陪我去杀鬼吧。这也是你的任务不是吗。震慑蛇岐八家代天狩猎，斩杀不臣。”李恪左手扶上了绯絮的刀柄。“当然。此战必斩鬼，刀以出鞘，不见血不回。”

最近两天事情有点多，所以断更了下。万望见谅。最后容我说句，求鲜花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