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骄纵 第二章 请教

第二章请教

我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读书嫌累、练武怕苦。在我看来这个世上，只有中庸之人才是最好的。古人说‘盛极则衰’就是这个道理。可除了我似乎没人认同这一观点，父皇对于皇子的要求不单是文武双全，文治武功要出类拔萃才可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文治武功出类拔萃是要求未来皇帝的，我自认为没有登上皇位的能耐。

在父皇的儿子当中，大哥武功第一，二哥才华出众，我便是最中庸的那一个。这江山未来的主人，不是大哥就是二哥，所以我就一直中庸下去也挺好的。从古至今，帝王家的儿女大多都死在了‘权欲’二字上。他们都想登上皇位，可最终登上皇位的只有一个人。我深知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想参与宫廷之争。父皇说我‘一事无成’，母亲骂我‘不成大器’，大哥说我‘不学无术’，罢了，就让他们去说吧，我当不了英雄也成不了豪杰，我本就是这么平庸懦弱之人。

不知为何想起了周太傅骂我的话：“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我的中庸之道错了吗？难道我必须要成为文武双全之人，争夺皇位才行吗？无论大哥这个长子，还是二哥这个嫡子我都毫无怨言。我就是这样一个胸无大志之人。

“晋王殿下，吴王殿下。酒来了。”点了头便命小厮出去了。拿起酒杯，斟满了酒一口而尽，再次斟满一口而尽。我何时也会为这些事情而烦恼了？楚惟恒似乎没见过我这番模样，疑惑的说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何时也学会闷头喝酒了？以前让你陪我喝都不肯，现在怎么如此主动了？”有些话还是记在心里的好，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我拿起酒杯说道：“突然觉得周太傅骂的有道理了，我本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

“你信不信，明天我走神周太傅也会说同样的话？就别再瞎想了，周太傅本就是严肃之人，再说玉不琢不成器，周太傅也是想把你教成满腹经纶之人。”我说道：“满腹经纶是没希望了，只求随心所欲而已。”楚惟恒放下酒杯，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若是寻常人家，随心所欲也就罢了。凡事不可强求，有些事想躲，是躲不掉的。”是啊，二哥说的没错，生在皇家，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权欲之争本就无可避免，谁又能置身事外呢？如果有一天，大哥登上皇位，会不会像唐太宗一样，再来一个玄武门之变呢？换句话说，如果二哥登上皇位，会不会放大哥一条生路呢？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弟弟舞文弄墨自知不如二哥，可武功还凑合，定要赢了二哥。”楚惟恒说道：“可别说大话，二哥武功也不差。能不能赢全凭你的本事。”酒还没喝完，父皇身边的一名太监便走了进来。我还未说话二哥便问道：“是父皇召见我们吗？”太监一哈腰说道：“回晋王，二位殿下比剑，陛下说要过来看看，特命小人来告知殿下。”二哥点了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父皇怎么有时间看咱俩比剑啊？”楚惟恒说道：“定然是有彩头的。”我说道：“那弟弟就不客气了，二哥也别让我。”楚惟恒看着我说道：“我让着你，你也不一定赢。”这是什么话？看不起我吗？我看着二哥说道：“二哥也看不起我？到时候输了别伤心才好。”二哥笑着说道：“我才不信你能让我伤心呢。”谁说我一定打不过二哥呢？待会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其实我能不能打过二哥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哥能帮我抄两篇‘礼记’就好。再说父皇怎么有兴致看我们两个比剑了？

“殿下，请用茶。”这里的太监何时有长进了？没吩咐就知道上茶？不过这个小太监有点面生，我从未见过。我问道：“你是新来的？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小太监回道：“奴才赵德，15岁，进宫不足两个月。”我点了点头说道：“本王没吩咐上茶，你为何擅作主张？”赵德说道：“奴才见二位殿下聊得兴起，话说多了，自然是口渴的，所以奴才就擅自做主上了茶。请殿下恕罪！殿下饶命啊。”楚惟恒说道：“三弟！你就别吓他了。你起来吧，吴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笑着说：“就是，本王问问而已，倒是把你吓着了。你快起来，看你满头大汗的。下去吧。”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二哥，你说周老头要是跟父皇告状的话，我肯定就惨了。父皇会不会下午就是打算惩罚我啊？”楚惟恒说道：“应该不会吧，再说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事？父皇基本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差这一次了。”这话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可却是是如此。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了午膳，我率先来到了校场。虽然‘临时抱佛脚’没多大用处，可也总比不抱要好，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吧，所以还是先去找高人请教一二为妙。说着我便加快了脚步，赶到了校场。我要请教的人是‘龙武卫将军’骆义之子‘骆华’，骆华今年十六与我同岁。因为父亲是将军的关系，所以武功出众，如今跟随父亲常在宫中走动。

“武功岂是一时半刻能提高的？现在学恐怕是晚了吧。”我说道：“我知道自己赢不了二哥，可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啊。你就帮帮忙吧。”骆华说道：“我如何帮你啊？”我说道：“你就叫我几招巧妙的招数即可。”骆华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有巧妙的招数。”我接着说道：“你就随便教我几招就行。”骆华说道：“那好吧，你看好了，我可就演示一遍。”我点点头说道：“嗯，你快些演示吧。”看了个大概，自己也练习了几遍，觉得还凑合。其实我觉得父皇也应该知道结果，反正我从小到大就没好好学过武功，如果赢了二哥才是怪事一件呢。

“真是多谢你了，有空请你喝酒。”骆华说道：“你不是从不在乎输赢的人吗？怎么今天也在乎了？”我说道：“我这哪里是在乎输赢啊？待会父皇也要来看我跟二哥的比试，我要是一点都没有进步，父皇该罚我了。”骆华说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呢。”我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士别三十日，也刮目相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