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野人传奇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雾气渐渐散去，山林在雪光映照下，分外耀眼。明媚的阳光在悬崖的林子里，通透明亮。

老鹰在山顶盘旋，时而冲下山谷，争食留在山冲里野狼的内脏及剩下的肉。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几只金钱豹在同老鹰争食野狼的尸骸。在争斗的过程中，发出“呜鸣”的叫声。

钱小小侧耳一听，说：“脚底下有动静。”

娟子说：“我俩差一点成了那些畜牲争食的美餐。”

“要是那样，你俩的肉比野狼的肉更鲜美，”长工说，“味道更香。不仅仅是饿鹰抢食，而且，豹子与豹子之间，还要争得打架哩。”

“去，去。”娟子说，“这会儿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那是什么？”钱大叫道。就在离他不远的丛林里，有一株、两株灌木树上挂着紫色的果，鲜艳夺目。

长工攀拨着树枝，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他拂掉丛林上的积雪，摘下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放到嘴里一嚼，喊道：“是山楂果，很好吃。”

钱小小欣喜地说：“多摘一些啊。”

“大家都尝一尝。”娟子说，“你不能吃独食哦！”

“哪能呢？”长工摘下几颗，放在口袋里。他顺手用刀割下山楂枝子，扔了过来。钱大、娟子、钱小小分别接在手中，各自摘食着枝子上的山楂果。

娟子说：“这个东西是山中的人参果，开胃消食。钱小小，你多吃点，它是帮助消化的好东西。”

“酸酸甜甜。”钱小小边吃食山楂果，边说，“这些天以来，尽吃的是肉食。我正准备提议说，要寻一些青草树叶，改善一下饮食结构。这不是么，想什么就来了什么吗？在这种和美的大山里，心想事成。”

钱大一口一个山楂果，嚼得“咯咯”响。他说：“我走进神秘的神农架，是万分正确，在这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不愁吃不愁穿，不受官府的欺压。”

“就是么！”娟子说，“我看准的人，就跟随来了，走到了一起，在这自由的世界里，享受着大自然的空气、阳光，还有无穷无尽的各类食物。”

“我再也不受官吏的压迫。”长工说。他怀抱着满是山楂的山楂树枝，一一分给大家，“多吃点，这个东西，山里很多，但是绝大多数被猴子、山羊、麂子之类的草食动物吃了。这几棵山楂树没有被它们发现，不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上天垂怜我们，安排好的食物。”钱小小很浪漫地说道，“所以猴子、山羊不敢动用它。”

长工说：“要不是你来一个倒栽葱，我们就走过去了。”

钱小小笑了，她摘食着山楂果吃，经过一个秋冬的山楂果，又在雪地里冻了冻，味道更加香甜。

“这么说，”娟子不依不饶地说，“你一个死长工，还有功劳哩！你是不是在表你的功啊，要不是你砍下树枝，钱小小还不会倒栽葱滑下，也连累不了我跟着倒栽葱滑下。那样，也不会在这儿歇脚，更不会发现这几棵山楂树，大家就吃不到这么味美的山中之果。”

长工苦笑了笑，说：“我真怕你说话，了无情趣。”

“嘿，”娟子说，“你不让我说话，我偏要说话。难道我说错了么？你不要认为，你弄来了山楂果，就可以抵去你的过错，功是功，过是过，不要混淆是非。况且，这些山楂果树还不是你发现的，你有什么功劳呢？”

“我没有争功劳啊！”长工说。他快速地嚼着山楂果，“你也吃山楂果吧，把嘴堵住。”

娟子边吃山楂果边说：“你还不让我说话吧，我偏要说，气死你一个死长工！”

长工说：“我命大福大，死不了。现在又有山楂果吃，既健胃又消气。你更气不死我。”

“不是冤家不聚头。”钱大说，“你俩自小就在甲长家里，是不是一见面就吵嘴呢？”

长工说：“我每天两头不见天日，早出晚归。偶尔，见着面，就相互道一声万福。她是过着上流人的生活，我是一个下等人，谁敢去招惹她呢？”

“哼！”娟子嗤之以鼻，“你一个死长工，不知道我的痛苦，我过的是地狱般的生活，还笑话我是上流人。”

这时，他们的脚底下又传来金钱豹的打斗声，又是为争食狼肉而打斗。钱大说：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豹子闻着我们的人肉香味，寻踪而来。大家准备撤退，再上去吧。”

“还是我打头阵。”长工说，他将几颗未吃完的山楂果摘下，放在口袋里，顺手割下几根葛藤，在攀登的路上，系在粗壮的树干上，作为牵引绳索，好让两个力气小的女人顺着藤子往上爬，不再出现刚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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