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动漫世界 第七章 原石与计划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永生的？

这种执念是什么时候才有的？

是三四百年前...还是更早？

被悬挂铐起来的间桐脏砚，因为罗奇的一句话，愣神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来想去，只感觉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的执念曲解了，遗忘了。

最后也只化为一声冷哼，想着等服用了可以永生的药剂，他自然有无尽的时光慢慢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就算他现在浑身僵化了，无穷的魔力也足以让他完成一切心愿。

“越是崇高的理想，带来的执念也越是可怕。”

罗奇叹息了一声，看来间桐脏砚的的确确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在他早期的魔法笔记里清楚的记载着他早年的夙愿，便是消除人世间所有的恶性。

这种愿望，是不切实际的。

但是间桐脏砚早年却的的确确为此而奋斗，他认为只能依靠根源来完成这一切，不过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当为此努力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天，他为了亲眼看到完美的人间，不惜将自身变成虫子以谋求延长寿命。

然而，悠久的岁月让他遗忘了最初的梦想，最终成为了谋求长生不死的扭曲怪物。

可悲，可叹！

“接着。”

罗奇轻轻站起，随手把放在身边器皿里的紫色药剂扔到间桐脏砚的身上。

“嘶嘶！”

在间桐脏砚惊怒的眼神里，他身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树根样的触手将紫色药剂接住，然后举到他眼前，看着药剂里的倒影，“竟然...竟然这么轻易，永生，啊哈哈，永生！”

他身上的触手微微一用力，药剂瓶子哗啦一声碎裂，紫色的药剂如同一条细线一样被他吞咽了下去。

“这种感觉，啊哈哈！”

间桐脏砚的身体上焕发出紫色的光彩，脸上露出僵硬而怪异的笑容，“我感受到了，根源，是根源的味道！这个药剂，足以让我灵魂层次再次晋升，哈哈，慎二，你永远不会知道这种力量的感觉是什么样！”

看着身上赘生物不断化为黑烟，各个身体组织开始碰撞起来的间桐脏砚，罗奇脸上勾起一个微笑，这笑容和平日里温和淡然的笑截然不同，“看起来，已经开始匹配完美之躯了。”

“完美之躯？的确，很恰当的名字，多少年未曾有过的活力啊，再一次的恢复到我身上了！”

刚刚年迈的躯体上如今已经是一个模糊的中年人，透过紫光，依稀可以看出他的模样和罗奇此时的样子有着四五分相似，只不过显得更加强壮一些。

“你感受到永生的感觉了么？”

间桐脏砚一听，抬起头看向罗奇，放肆的狂笑道，“永生？我已经是永生之人了，慎二，我想你很快就会后悔了，你永远不知道此时的我会有多强大，即使是传说中沾染了耶稣之血的圣禁具都不可能将我束缚！”

罗奇却并不所动，只是用一种略带感慨的眼神看着间桐脏砚。

这种笑容，无疑让间桐脏砚感觉无比的羞恼，在药剂作用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只差半步，就能沐浴在根源之中，至于什么魔术师，什么真祖，什么圣杯战争，这些东西，只要自己愿意，都可以轻易击败！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要让你知道冒犯先祖的代价，去死.......”

罗奇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仿佛是一个稀有的风景，轻轻道：“你看看你自身再说吧。”

“嗯.....”

间桐脏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下部，却愕然发现，新生的肢体竟然如同蜡像一般缓缓融化，不断低落的血肉如同璀璨烟花一样绽放，化成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他想要阻止这一切，却陡然发现浑身强大的魔力都被两种无情的抑制力给阻止住了。一种试图瓦解着他的灵魂，一种则尽力摧毁着他的肉体。

那种抑制力，如同真正神祗挥下的巨手，神威如狱，不可阻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间桐脏砚握紧了刚刚生出来的双手，双目赤红，看着不断消失的身体，这种超越人类极限的痛苦令他不断在半空中翻滚着，脸色难看到好像厉鬼。

旋即，他感觉到，自己充沛到极限的魔力被不断的压缩着，苦心修炼了数百年的强大精神力，被不断的抽离出来，和灵魂，肉身粘合在一起。

“永生如流星，真是好笑啊。这个世界...哪里还允许真正的神存在啊。”

罗奇的笑容更加扩大了。

““伊甸园”药剂，让灵魂永固，让肉身不朽，不死不朽是为神也。当足够强大的人饮下了它之后，就像是华夏远古传说中的嫦娥饮下了不死药，会直接成神。可成为不朽的神，真的那么容易么？”

罗奇已一种平淡的口气叙述着，就像是谈论着一桩小事。

“这个世界的那两股世界意识，怎么可能会看着人间出现一个足以破坏世界与人类平衡的强大存在豁然出现？如果是有着足够的积累，那成神之际或许还有一丝突破这两股意识的可能，可惜......你没有。”

“朝闻道，夕死可矣，你应该死而无憾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残躯的间桐脏砚已经知道了自己命运，临死前的他显示出最后一丝清明：“哈哈....慎二......果然是间桐家的子孙......只是不知道你是会高举王座升入星辰之中......还是在地狱和我为伍......”

“我不会成神，也不会下地狱。”

罗奇摇头失笑：“你安心的去吧。”

“哈哈......”

间桐脏砚最后的头颅也已经化为光芒，而在他笑声尚未消失的时候，一块散发着深紫色光芒的石头在空中落下，正好掉落在罗奇手中。之后，上面的光芒全部黯淡下来，整个石头显得无比古朴，那面复杂的花纹上如水滴，如火焰，如闪电，不断交叉分离，精妙无比。

“果然...完美进化体会被世界上的两股抑制力毁灭，不过毁灭它的代价，却是世界意识与它相互交融，而这正将会形成真正的完美原石。经过了这个教训，看来“伊甸园”药剂在盖亚的无形作用下，再也不可能出现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嘿，也许你最初的愿望，会在我手中帮你实现。”

罗奇环视着已经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的培养基，笑了笑，手指轻轻一点，对着突然出现的诸多屏幕轻声说道：“原石已经萃取完毕，“生命树计划”开始启动！”

屏幕里，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甚至连肤色都不尽相同的科研人员们眼神狂热，齐齐站立，用不同的语言大声回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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