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动漫世界 第三章 缺陷与约定（新书求收藏求鲜花）

间桐脏砚毕竟是活了数百年的大魔术师，几句话里不但将身上的老态一扫而空，更是在气势上狠狠的压制着四方，不像是个老人，反倒像是个扭曲的魔神。

听着间桐脏砚的威胁，罗奇微微一笑，他可不是吓大的，现在虽然危险，却也还没到别人一句话就腿软的地步。

罗奇在间桐脏砚的注视下缓缓抬头，眸子与间桐脏砚对上，轻声说道：“圣杯已经变了。”

听到这话，间桐脏砚微微一愣，随意更加怀疑的看向罗奇，“你发现了什么？”

“圣杯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圣杯了，你的那本丢弃的魔法笔记里很清晰的记录了这一点，现在的圣杯是恶之杯。”

罗奇缓缓站起，将身上的尘土往下一拍，语调清晰而平静，“即便是获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依靠着无限魔力实现灵魂物质化，从而永生。但是永生的究竟是谁，还不得而知。”

间桐脏砚眯着眼睛抬头看着罗奇，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恶念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依靠黑化圣杯的力量取得永生，恶念也会注入到灵魂体内，想必附魂夺舍的概念，作为大魔术师的您比我清楚的多，就算是侥幸击败了恶念，但是灵魂也会受到污染，到时候存在的是间桐脏砚，还是另一个全新的人格，您相当清楚。这种自我湮灭换取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永生的风险，值得冒么？”

“更何况，圣杯战争本身能否胜利，本身就是个未知数，就算一切顺利，圣杯战争胜利的可能性也不会高于五成。综合来看，顺利依靠圣杯取得永生，比前三者更加不靠谱才对吧。”

罗奇说的这些，其实间桐脏砚都明白。但被人说出来，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散。

他双眼微微眯起，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和年轻时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恐怕就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欣慰，是愤怒，还是忧伤，遗憾？

“观察与智慧，是魔术师最强力的两个武器。可惜了，慎二，如果你的魔术天赋再高一点点，哪怕是最为平庸的那一种，也许有一天，你都能踏入大魔术师乃至更高层次的大门。”

间桐脏砚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身上的可怖气息已经消失不在，就像个颓废的老人一样叹息了一声，随后眼神再次坚定起来。

“即便有着极大的风险，但是我依然会试上一试，魔术师永远不会缺少勇气。与其慢慢腐朽下去，倒不如拼死一搏，更何况，慎二，你少算了一点。书本上的魔术永远少于脑子里的，很多的禁忌魔术都是一代代口舌相传的，依靠着各种仪式，我剔除恶念获得永生的概率也许能到达三成，虽然少，但是已经值得冒险了。”

说道最后，间桐脏砚的身体被大片的黑暗遮盖住了，让罗奇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挥了挥手，语气沉闷。

“慎二，你回去吧，我意已决。”

“果然，依靠魔术，概率竟然能提高到三成么？”

罗奇脸色不变，轻笑着fu摸着自己的下巴，“虽然概率依然小，但是比起刚刚渺茫到百分乃至千分之一的成功可能，却已经值得冒险了......不过，如果有更加可靠的方式，甚至成功的无限接近必然呢？”

“怎么可能！”

间桐脏砚在罗奇的笑容下沉默片刻，紧接着右手狠狠的攥了起来，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

“就像是我漏算了魔术对于抵御恶念的加成......你也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这世界上，有一种力量，能让法变成术，能让高高在上的诸神还有骄ao无比的精灵一族躲入了里世界，甚至连物理法则都能改变。”

“你...是说那群愚蠢的人类？”

间桐脏砚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嗤笑，昏暗的烛光下露出他的半张脸，上面满是失望，“他们，连灵魂都无法触及，慎二，你不要浪费时间了。”

“医学，最初的目的，乃至最根本的目的，是抵御死亡，当一切实现，就是永生。”

罗奇微微背负着双手，悠悠道，“的确他们现在无法触及灵魂层面，但这不影响他们对于永生的探索，到了今日，有些理论并非是空谈，甚至已经得到了验证，比如说，死亡逃逸曲线，灵魂永冻理论，你平时并未有所关注的世俗企业里，如果有了足够的资源，给他们一把钥匙，恐怕永生之门就会打开。”

“你是说......”

“如果将魔术与人类现在科技结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是简单机械性的操作，而是将他们融合在一起，如果成功的话，不老的躯体，加上不灭的灵魂，永生触手可及。”

间桐脏砚闭口不言，眉头时而皱紧时而松弛，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浮现在他的心中。

“如果真的能够成功呢...哪怕...万一...”

间桐脏砚如此想着，依靠圣杯战争获得永生的成功概率，说是三成，那是做的最好的预估，实际上能有一两成，他就可以偷笑了。不管眼前这个自己突然看不透的后代说的是真是假，时间都将见证一切。

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年岁月的老妖怪，间桐脏砚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你需要多长时间？”

审视的目光听着罗奇，间桐脏砚第一次正视起来自己名义上的孙子。

“五年，至少要五年，另外间桐家在世俗界累积数百年的势力还有财富都要为我所用。”

罗奇露出微笑，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可以，但是我只能给你三年，樱的虫噬仪式最多延迟三年，如果这三年里，一点成绩都没有，那么樱依然会被虫噬改造，另外你也将受到间桐家最恐怖的家法惩罚，怎么样，敢接受么？”

间桐脏砚枯老的双手盘在了xiong前，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看向了罗奇。

烛光下，罗奇同样露出璀璨而光明的笑容，外界的人浑然不知道一个潘多拉魔盒正在这个小小的暗室里被缓缓打开，这里只传来一个平静而有自信的声音。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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