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大军在城外扎营,江祥晖去中军帐议事,鲁风彦紧紧跟着。江祥晖回身拦住他,“我们南江国的将领要讨论军务,陛下还是回营帐休息吧。”
鲁风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怕还有第二个张尤金把我献给叛军。”
江祥晖冷哼一声,“你连自己的臣属都不能信任,还当什么皇帝?”
鲁风彦哀求:“殿下,你派你的侍卫保护我吧。”
“不能!”江祥晖语气坚决,“我的侍卫只保护我……还有我的爱人。”他冷冷地瞪了鲁风彦一眼,“刚才在两军阵上,鲁见天念及同胞手足之情,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也没让悦儿说出来吧?你一直在派人搜寻追杀他们,前一段在边境他们被一帮蒙面人袭击,应该就是你派去的吧?这世上容不得他们活下去的,只有你一人!”
鲁风彦无言可答,无疑是默认了。
江祥晖握紧双拳,这个人懦弱又卑劣的人,曾经几度险些害死他的爱人,他应该抢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把这人碎尸万段!可是却碍于父皇和二哥的旨令,不仅不能动手,反而要保护他!
“立刻回你的营帐去!如果你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可不敢担保下一刻不会忍耐不住杀了你!”
鲁风彦被他充满杀意的目光瞪得胆战心惊,再也不敢罗嗦,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江祥晖进了中军帐,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他,神色都有些古怪。江祥晖苦笑,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敌人的头领却一直藏在自己的大营,甚至每晚睡在自己身边,也难怪他们会有这种眼神。
曹群迎上来,“我已将情况上报太子了。”
江祥晖叹息一声,“你做得对,这是你的责任。我二哥的回音什么时候能到?”
“微臣用了八百里加急,来回六天应该足够。但因此事重大,微臣不敢用东鲁国的驿站,可能会耽误些时候。”
江祥晖叹道:“那咱们就等等吧。”
“殿下,十万大军,日耗浩大,本来的计划是由东鲁京师接济供应,但京师已落入敌手,周边小县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开销,就单粮草一项咱们就等不起啊。是战是退,还得殿下拿主意。”
梁赞道:“东鲁京师沟深池厚,不易攻下,宜退兵。等到准备充分,卷土重来,再战不迟。”
“那怎么行啊,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这时,卫锦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走进了营帐。将她向江祥旭借的令牌亮给江祥晖看。
卫锦笑笑,“三殿下,明早就带上我一起进城去见鲁见天吧。三殿下你也可以顺便见见我家五姑娘。”
江祥晖黯然,“她会肯见我吗?”
“就算是不见你,她也一定要见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鲁见天就接到报告,南江国主帅带着万卷楼的幼女要见他。因为万卷楼的人也在,鲁见天就征求了一下公输悦的意见,公输悦的回答当然是见,要不然还不知道卫锦会干出什么事来。
鲁见天屏退了所有人,卫锦不等他开口,就直直的走到他面前。鲁见天说:“你想怎样?难道万卷楼的幼小姐就可以这么没礼貌吗?”
卫锦很鸡贼的一笑,“这个绿豆糕给你吃,等你吃了之后我看你还敢不敢骂我。”
食盒的盖子被打开,一盘卖相不是很好的绿豆糕出现在鲁见天眼前。看鲁见天迟迟没有动作,卫锦说:“放心,我没有下毒。”
说罢,卫锦拿起一块,一分为二,吃了下去。
卫锦皱眉,“小六子的手艺真不怎么好,你当年怎么会爱吃这个东西啊。”卫锦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半递给鲁见天。
鲁见天伸手拿过另一半的绿豆糕,放进嘴里。
——不会错的!这种难吃但是又不是吃不下去的味道就只有青儿能做出来。
卫锦轻笑,“很怀念这个味道吧,以前我小情姐姐就做给你吃过啊。”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糕点的!”
卫锦还是笑,不过她还是说出了三年前谁都不知道的一段隐情。
三年前公输情为了掩护鲁见天撤离,单枪匹马的对抗郭史平的众多杀手,一直将杀手引到万丈深渊之边。最后她终于筋疲力尽,跳下了悬崖。
悬崖之下就是湍急的河水,公输情掉进了河流之中,摔伤了腿,失去意识随波逐流。一直到一匹马游到河里,把她驮了上来。
公输情清醒过来后,那匹马也没走,一直陪在她身边。
腿上的伤必须要处理,但是万丈深渊之下条件实在是有限,公输情只能简单的给伤腿上夹板。
然而,那匹马就好像是有人性一样,它每天给公输情找来可吃的食物,在公输情行动不便的那段时间里,多亏了它,公输情才能活下来。
公输情一直在想这匹马为什么这么通人性,后来她终于想起来,在她十岁那年,同家人一同外出游猎。公输情捡到了一匹刚出生的小野马,小马的母亲倒在一边,已经死了。
公输情可怜刚刚出生的小马,于是便把它带回了家,亲自照顾它。
过了五年,小马长大了,野性也显现出来了,公输情就放走了它,当时公输情还哭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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