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物语Ⅰ勇者的序幕天柱篇（中）

魔道物语Ⅰ勇者的序幕

黎寒

轻小说 | 轻幻想更新时间：2016-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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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篇Ⅳ

“Modelbuild!”淡蓝色魔法阵再度生成，俄底浦斯飞快地填写着魔文，其他人都是单手食指输入，而他却惊人地使用双手十根手指同时输入，若不是亲眼相见，空城绝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凶残的输入方式。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双环被密密麻麻的魔文填充完毕。

“这次不同往年，结界术式复杂得多，怕是能进入的不到100个组。”虽这样说着，俄底浦斯还是露出轻松的样子。“和改写天照式比起来，哼，小儿科。Magicchange!”

术式向前猛冲，与透明的结界接触。然后，竟然穿了过去———被填充的魔文却已经消失，不，没有消失，它们浮在半空中，它们被填入了结界的原有术式中！

前方传来结界崩坏的消息，就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样，透过缺口，可以看到那边有一个类似于塔一样的东西。

“潘多拉，这次的缓冲壁够硬吧？”

“嗯呐，完全没问题！”潘多拉信誓旦旦地说。

“全员！”织田大喊一声，“做好冲击准备！”

俄底浦斯和潘多拉条件反射般死死抓住车体，空城却手忙脚乱地系着安全带，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这样做的话，搞不好会死得很惨！

“上了！”织田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砰地撞碎了结界，一座高达数百米的圆柱形塔赫然显现，其高耸直达九霄，不可见顶，云雾缭绕，每层的面积至少有几千平方公里，如此巨大的建筑，空城还是第一次看见。

“好~~大~~”本想发表感叹的空城却感到某种异样。

车子在下降。嗯，没错，绝对在下降。

空城往下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卧槽，我们是从悬崖上冲下来的哇！搞半天缓冲罩是为了这个啊！哇啊————要死啊——这要是能活就成奇迹啦————！”

“冷静点！”俄底浦斯强笑道：“这种奇迹，已经有过一次了！”

“这玩意竖直方向可是自由落体啊，云霄飞车脱轨都比这好玩啊！”

“哈哈，抓紧，要着陆啦！”话音刚落，只听“咣啷”一声，车轮与大地来了个激吻。原始而狂野的震感袭向空城这可怜的娃，那感觉，就像是把脊柱和脖颈当成弹簧尽可能地压到最短，一瞬间空城仿佛看到神大人在向他招手，随即眼前忽明忽暗，天旋地转。

飚车有必要这样么？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有木有？

（爱茵：啊啦啊啦，现在的少年们真是狂野呢！）

（铭佑：老喽，不中用喽~）

车落之处人声鼎沸，织田没有丝毫刹车或减速的迹象：“喂喂喂，都躲开！躲开！躲开！”摸到车穿过混乱的人群直向塔底冲去，而车上的人——除了织田——几乎已是不死不活。

“原来…缓冲罩是给车做的…而不是…人。”空城口吐白沫，几乎昏厥。还没等他从落地的震动中缓过神来，织田就来了个急刹车，得亏是系着安全带，不然肯定要去和神大人谈人生了，

潘多拉颤巍巍地伸出食指：“Feeling!”

“知道了吧，这年头有个绑定奶是多么重要！”

“我可以揍你吗，织田前辈？”空城只觉两腿发软，步履蹒跚。

“别这么激动嘛，空城君。”织田走到塔底的一个拉杆前，说来也怪，本来是围着一群人来着，可织田往前一走，所有人都很慌张地让出一条路，把拉动拉杆的机会拱手让出，虽然都是一幅很不甘心的表情。

“别看了，因为上次织田把这些人都轰飞了，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乖。”俄狄浦斯拉起空城的手，“要开始传送了，准备好。”

“哈？什么传送？前辈们还没告诉我什么是‘天柱’好不好！”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织田牵起潘多拉的小手，俄狄浦斯一手拉着空城，一手搭在织田肩膀：“开始吧，织田。”

“魔力输入！”织田一把压下拉杆，拉杆上方出现两个变换的数字，“Stop!”数字停在42，“Start！”

周遭的景物在视野中被拉长、变细，直至眼中能看到的只有空白。空城觉得自己像是失重一般，虽然有些不适感，但与织田的魔导车比起来，这都不算个事儿~

再次感到地面的突感时他们已置身于一个圆形祭坛，与神话中所描述的一样，青黑色不知已有几百年历史的矿石构成它的雏形，十六根石柱向外散发着魔粒且有着微微的荧光，脚下是某种古化魔文，像是一种远古超魔法的遗存。空气潮湿又让人有种沉闷的感觉，某种不知名植物的藤蔓死死地攀住整个祭坛。

空城站在原地，没有过多地惊叹，他死盯着脚下那些魔文，理智告诉他这些东西凭他的智商是不可能看得懂的，但是，他就是无法移开视线。那些文字好像直接侵入了他的潜意识一样，在他的大脑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形成——一句话，但他却表达不出来，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什么。

可能，那是一种他被禁止涉足的东西，或者说文字——至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

“喂，现在应该看的不是这个吧。”俄底浦斯把空城的脸扭向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七彩方块。上面布满了规则的几何纹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些端倪。

这个方块，是由许多形状各异的零散部件拼合而成，所以才会出现纹路。

潘多拉站在悬浮着的七彩方块正下方，双手举在胸前，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空城屏住气息，一阵搜寻后发现她的魔力已经缠满了石柱。

“这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测试魔法使操纵魔力水平的方式。”俄底浦斯一脸的自豪，“若是其他人估计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方法，可遇到我嘛，呵呵！”

“所以我们才会被称为学校最强组合啊。”织田说道。

“呃…话说这个怎么玩？”

“旁边的石柱，”织田指着它们说道，“那些就是介质。”

“嗯，就是如此。”俄底浦斯继续解释道，“把魔力缠上石柱，再经由石柱把魔力处理为丝线状，同时将另一部分魔力与七彩方块融合，探清其层次结构，由外界的丝状魔力将它一块一块地解体，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在它的核心。”

“欸~所以这工作不适合男性做吧，尤其是织田前辈这种玩输出的类型。”空城抱臂在胸前，很自信地点点头。

织田耸耸肩：“事实如此。”

空城的视线移回到潘多拉身上——那么认真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散发的魔粒茵蕴在潘多拉身旁，这种魔粒浓度的差异还在她身边产生了轻轻的风，长发飘动，静时如玉，动则化柳。

风所吹动的，不仅仅只有秀发而已，空城敏锐地观察到了，潘多拉前辈超短裙下若隐若现的…

“蓝…蓝白条纹胖他！”空城一口老血吐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是…何等的杀伤力！”

“怎么了？”织田赶忙扶起空城，“你出事了让我怎么向铭佑元帅交代？”

“没…没事，只不过是突然领悟到了青春而已。”空城边说边揩去嘴角的残血。

“织田，那是什么？我可没听说古代设施里有过那东西！”俄底浦斯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快，织田，快让潘多拉停下！可能是魔障粒子！她还闭着眼！”

被层层解体的方块失去了它原本的七彩，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黑色粒子的块状固体！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这些黑色粒子绝对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东西，绝对！

幕间篇Ⅰ

“朵丽尔理事长，这样没问题？”助理帮理事长捏着肩膀。

理事长满意地点点头：“力度刚刚好。”

“我不是在说这个了！”助理停下动作，视线飘向窗外“天柱”进行的方向，“让凯撒和织田他们在‘天柱’99层相遇，且不说天照，即便是凯撒的魔法也是极其罕见，两个怪物相争，我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也只有两败俱伤，往后的，我真的不敢多想。”

“说起怪物，你不是么，莉莉丝？”理事长背着手臂跺到窗前，“老实说，织田信长与尤利乌斯·凯撒的实力并不是由一个排名就可以决定的。天照与君权，两股同样大小的魔力储备，他们都拥有当上元帅的资质，若是还像之前那样任他们暗斗，那么日积月累的怨念迟早会演变为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如今，倒不如借‘天柱’之机为他们提供一个一决雌雄之地，我们的工作，就是等待胜者的宣言。”

“但是，如果君权玩得太过的话，我怕…”

“安心吧，莉莉丝。”理事长看上去很轻松，“为了避免憾事发生，我这边也有加派人手，她可是当年的‘双子魔女’之一，也是你的前辈。”

“但是，”

“你担心的太多了。”理事长有些不耐烦了，“不要太担心孩子们了，要让他们自己去成熟。”

“可是魔术师好像潜入了…”助理委屈地小声嘀咕着。

“什么？”理事长的银发几乎要炸起来。

“魔术师·黑*羽过去了，我们刚刚发现的，他为了逃过我们的视线而特意从地下潜了进去。”

“你怎么不早说？”理事长大声吼道。

“明明…明明是你不让人家说的…”助理耷拉着头，颓废地抠着墙壁。

“真是的，一个一个的净给老娘添麻烦！”理事长一拳捶在玻璃上，“米娅也不知道拦着他点，真不应该把这两个家伙留在学院，没办法只能期待那家伙只是去凑个热闹了。”

天柱篇Ⅴ

“潘多拉！”织田甩开空城，几个箭步冲上去，一下子把潘多拉扑倒在一边，魔力输入即刻中断。

比起悬浮着的黑色方块，现在的织田和潘多拉更引人注目。织田喘着粗气，强健的身躯压在潘多拉娇小纤细的身体上，潘多拉的小脸“刷”地就红了，一把推开织田：“信…信…信长，我喜…喜欢你也不能这…这…这样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织田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个激灵站起来：“别…别误会，这是，这是事故。”

（铭佑：看吧，本作绝对全年龄向，作者业界良心！）

“那么，这个就是原因？”潘多拉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魔障粒子？”

“啊，没错。”俄底浦斯走上前去，“依照古书记载，七彩魔方的核应该是可以随意填进东西，但填进魔障粒子还是头一次见，而且这种浓度…根本不是学院内普通工作人员可以做到的。”

“本来应该是拉杆树，有什么人擅自更改了装置么…”织田的判断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我不敢丢下评论，如果是有人作梗，那么以我们的力量或许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万幸的是那家伙好像不打算现身。但即便如此，不破坏这些魔障粒子我们就无法通过这一层。”

“我用天照式试试！”织田刚欲上前就被潘多拉拦了下来。

“不能强行破坏，这很危险！”潘多拉斩钉截铁地说道。

空城飞快的在大脑中搜索着魔障粒子这个概念，记得俄底浦斯曾经给他科普过，好像是说那是魔粒的负存在状态，一旦被吸入人体，若是普通人类只会有稍微不适，而对于魔法使则是剧毒。它们会阻塞魔力回路，甚至扰乱回路，只是少量吸入就会使回路变得无法使用，而若吸入过多则直接导致魔法使因魔力枯竭而死。

潘多拉说得没错，强行破坏的话，织田说不定会死。现在每个人都吸入了微量的粒子，回路中魔粒的流动都受到了影响，三个前辈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而空城嘛…回路早断了，你懂的。

（空城：你这是赤裸裸的鄙视！警察蜀黍快把他带走！！！）

要想个办法才行，一个能让前辈们脱险的方法。

想去守护，如果守护织田前辈是潘多拉前辈所希望的，那么，就一起守护好了。曾经无数次无数次地凭着出老千去赢得赌局，不过，这次好像要靠运气了啊。

空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真的是有些害怕呢，如果之后再也见不到前辈们，但是，“不愿看到潘多拉前辈伤心”这种心情他自己可是比谁都清楚啊。

啊啊，如果他死了，潘多拉前辈会为他伤心吗？

空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无所谓吧，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铭佑：一点都不好啊喂！）

【爱茵：（死抓住铭佑）别耽误你老弟拍戏！】

“只要拉动拉杆再喊一声‘Stop’就可以了吧，织田前辈？”空城低垂着头，脸色黯淡在阴影中。

“嗯，啊…是的，等等，喂，你要做什么，空城君，冷静啊！”织田还是晚了一步，空城几步跃到空中，双手不由分说便投入到魔障粒子中。没有丝毫迟疑的动作，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可是…足以令普通人致死的浓度啊。”俄底浦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家伙…”

“怎么这样…”潘多拉泪水扑簌簌地淌下，“空城他…会死…”织田咬咬牙，紧紧抱住了潘多拉。

“我…太弱小了，可恶…”

“喂！”空城两手伸在魔障粒子中，“你们唬我啊！哪有那么恐怖？完全没感觉好不啦！不信你们看。”说着，空城很轻松地抽出一只手来，咧着嘴摆了个“V”的姿式。

全场风化…

（铭佑：靠，你欺骗老哥感情，信不信我一辈子不给你说媳妇！）

（爱茵：啊啦啊啦，没关系啦，空城，他们不要你，大姐姐要你哦~）

空城探回手臂，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拉杆，但果然只有双手是不行的，于是乎…他把整个身子都探了进去。亲眼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呐，信长，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种…毁三观的…东西…”

“嗯…大概…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魔方上的数字最终停在了79，传送魔法再次启动。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无论是织田和潘多拉还是俄底浦斯都在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空城，而空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

于是，他们来到了79层——极寒地狱，——世界上除了这所卡尔玛学院之外唯一没有被五大国瓜分的北方大陆。当然，存在于这“天柱”之内的仅是学院工作人员自己做的虚拟态产物，虽说是虚拟，但这温度可是货真价实的零下二十九度！

凛冽刺骨的北风夹杂着硕大的雪花袭击者一行人单薄的身体，身上的衣服几乎要冻到嘎嘣脆的地步，无论是眼睫毛还是发丝都已经成了冰棍，大老远看去活脱的四个冰雕！

潘多拉缓缓竖起食指：“Warmer…”亏了辅助魔法，几个人才拥有了说话的权利。

“空城君，戴上这个。”织田把库丘林之戒交到他手上，“虽然不清楚你的身体为什么对魔障粒子没有反应，但那东西如果残留在体内的话，可能会有其他不利影响。既然库丘林之戒可以吸收魔障粒子，那么你体内的魔障粒子自然也可以通过它来输出。”

空城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活动了一下，发现周围的魔粒的确流动得更为迅速，但却没有进入戒指，只是单纯的萦绕在他四周而已。

应该说是果然么，魔法什么的与他无缘…

一行人踏着没到膝盖的积雪，迎着北风艰难地行走着，他们有目的，却没有方向。极寒地狱本是五大国公认的流放之地，举目望去，除了一片雪白就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全部都是白色，这种地方，，对于流放者来说，既是绝望，又是救赎。

（空城：但我们可不是犯人啊喂！）

找寻拉杆的过程中，空城终于搞清楚了“天柱”的概念。其实这东西就和游戏大富翁差不多，首先是四人组成一队突破结界，然后在塔底进行角逐，先拉动拉杆者就掌握了优先权。“天柱”总共有100层，拉动拉杆时显示的数字就是进入的层数，每层都有不同的试炼，在某些层还会有决斗场，至于奖励，则是在第100层。

只有一个队伍能获得优胜，这意味着什么，每个来参加“天柱”的人都做好了这种觉悟。

方头鞋踏在积雪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纵然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空城还是觉得那种声音异常的清晰。潘多拉的魔法再次让空城大失所望，所谓“warm”只是把他们身体周围的冷空气转化为了热空气，所以…雪遇热是会融化的，对吧？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再把人丢到零下二十九度的环境中，呵呵…

而且，魔法的效力在减弱，潘多拉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虽然很性感是没差啦），加上吸入的魔障粒子，如今又要维持稳定的输出，在这样下去，绝对会垮掉！

不知何时，脚步声和风声中夹杂了一种其它的声音，很轻，却有杀意…

离空城他们不远的地方，白发的少女眼神忧郁地望着他们。和潘多拉相比，她的身体更显娇小，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校服站在那里，然而她的长发却在飘动，随着风，和着雪，一派惹人怜悯的光景。

少女把一块金色的怀表小心地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哈着热气，冻得通红的小手却没有丝毫好转，然而她却痴痴地笑了，呢喃道：“没关系，这次一定可以的，命运的齿轮，就让妾身来帮你改变。”

天柱篇Ⅵ

“呜——呜——吧唧！”

！？

空城突然觉得小腿腹部有些温热，但是…稍微有些痛啊，而且好沉，像是在阻止他的步伐。费力地向前迈了几步后，空城实在受够了，往小腿那里一瞥，发现那里的裤子已经湿透了，并不是被融化的雪浸湿，而是——血。

“呜——呜——”

空城听到了低沉的声音，循着血迹向身后望去，他不禁大惊失色：“卧槽，要死啊！！！”

几个人的视线被这声嚎叫吸引到那几个血脚印旁，几头雪豹正贪婪地舔舐着带有血腥味的血，吧唧吧唧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在极寒地狱绝不能对雪豹动手，那样会找来更多它的同伴。”织田抱起有些虚弱的潘多拉，“没办法快跑！跑到能找到拉杆为止！”说罢，织田带头跑路了。

说到跑路，果然还是体能比较好，于是，空城毫无悬念地成了跑路第一人，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跑路技巧。

一望无际的雪地上，空城、织田、俄底浦斯正在用生命向我们诠释何为速度与激情！

（铭佑：Oh,Go!Go!Go!让梦想重新启动，不同的泪水浇灌着那不同的梦~）

（黑羽：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

（凯撒：你是一种悲剧，无药可救的悲剧~）

雪豹们好像有组织似的，从各个方向包围却始终留下一个缺口，只要跑得够快，就能有惊无险。连缺口的方向也是极有规律，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难道这些雪豹是在把他们逼向拉杆？想到这里，空城不禁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豹群将他们逼至一处雪堆后，就有秩序散去了，雪白的身影悉数消失在暴风雪中。

“呼——呼——”空城喘着大气，即使是体能也呛不住这样跑啊。可俄底浦斯和织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清理着雪堆，潘多拉则一心一意地汲取着周围高浓度的魔粒，术式的效果也开始稳定下来。

除了有点危险，其余的貌似比42层要简单，空城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马上打消它。

如果是没有潘多拉前辈…估计他早就成冰尸了吧…

清理完积雪后，被冻住的拉杆露了出来。虽然被冻住了，但以织田的力气而言，拉动它应该不成难事，那站在一旁的俄底浦斯又为何一脸的不爽？

“结界么，俄底浦斯君？”

“嗯，简直是奇迹，这里虽然有这种术式。”俄底浦斯紧皱着眉头，“远古的超魔法，恐怕就算是加百列老师亲自前来也要耗费一段时间才能解开它。”

“远古超魔法，学院怎么可能把这种术式用在一个小小的测验中？”潘多拉轻轻碰了下拉杆，顿时出现一个暗灰色三角形术式，三角形每个顶点上都有着三环的封印术式，而三角形中填充的复杂几何图案更是加重了它的私密。

俄底浦斯掩面失色：“怎么会，这…不可能…但是…它…”

“从未见过的术式。”织田抱臂凝思，“别说中间的几何构型魔法阵了，连顶点上的封印术式都从来没有在书中出现过，你认识么，俄底浦斯君？”

潘多拉条件反射般收回手指，指尖处竟有了微量的魔障粒子。

“不是远古超魔法，是比它更高级、更邪恶的阵式。”俄底浦斯脸色阴沉，满面绝望，“这是失落魔法，由魔障粒子书写的阵式，在我所了解的历史中，只有寥寥数位古代黑魔法师可以运用，而且他们一生只书写一个失落魔法式，用生命去攻击，去封印。”

“即使元帅们也不例外？”潘多拉问道。

“和那几位黑魔法师比起来，元帅们的魔法阵简直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这个术式虽然是失落魔法中最简单的封印术式，但只凭我是绝对不可能解开的。”

“黑魔法师不是已经绝迹了么？”织田说道，“比如尼虹古代的安呗晴朗，如今安呗一族已被赶尽杀绝，其他四国应该也是如此。”

“这么说来，”空城说道，“查尼斯共和国历史上也发生过夏侯一家一夜被屠尽的事。”

“还有尤若玻联盟的夏洛特一族。”潘多拉补充道：“三百年前，尤若玻联盟中所有国家一齐出兵在三天内剿灭了夏洛特。”

“你们说的没错。”俄底浦斯点点头，“但历史上也有另一种人，他们本有着极高的魔法天赋，但他们却放弃了正路，转而研究魔道的深渊，也就是失落魔法，企图找到名为‘Theone’的魔法起源，一种魔文。”

“有人成功了？”

“不，至少在我所了解的范围内没有人成功，要用魔法回路运输魔障粒子简直是天方夜谭，比如尤若玻联盟的尼采，要不是有人阻止了魔障粒子的输入，他可不会只是疯了那么简单。”俄底浦斯低头思索了一阵，又说道：“我所了解的范围毕竟有限，不排除有人完成了它。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有人故意阻止我们获得优胜，一个实力可居于魔道巅峰的人，42层也是他的杰作。”

“那现在怎么办？”潘多拉嘟起小嘴，“我的魔力也不是源源不断的，这样下去迟早会呛不住。”

“用天照把它炸啰？”织田攥起拳头。

“就算把整个79层轰了也不行。”俄底浦斯摆摆头，“这东西的坚固度无法想象。”

“魔障粒子和我貌似有什么微妙的关系，我来试试？”刚说完空城心里就一阵发虚。

“如果你会解，我不反对。”俄底浦斯一句话噎得空城哑口无言。

一阵沉默后，白发的少女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出现在他们面前：“交给妾身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认识面前的少女，只不过从衣着来看，她应该是一年生无疑。

“你来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俄底浦斯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美少女持轻视态度。

少女绕过俄底浦斯，一言不发地来到阵式前，左手紧握着胸前的怀表，右手画下一个简单的双环金色魔法阵，无论是魔文还是其构成都毫无任何亮点，它的核心也不过是根指针一样的东西。

少女轻声呢喃：“Timeloop!”失落魔法式中的文字居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起初是三个顶点，然后便扩散到了中央部分直至完全消失。

甚至，连构成它们的魔障粒子也完全失去了踪迹。

就像是那个阵式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俄底浦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术式解开了，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