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 湮没之王 第十七章 不起眼却不多余而很重要

路明非被古德里安教授坑上了车，当路明非签过那坑死爹的阿拉丁文混着英文写的古怪保密协议，看见那副狰狞的巨幅油画，知道这所坑爹学院的最终目的是屠龙之后。。。。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厢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喂，火车撞山了？”路明非摸|摸自己的全身，似乎没有受伤，“有人受伤没有？有人知道蜡烛在哪儿？”

“路明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所有灯光重新亮起，仍旧是那列豪华的火车，仍旧是那张真皮沙发，可是古德里安教师和芬格尔都不见了，路明非扭头，芝加哥火车站梦里看见的那个男孩就坐在他身边。

“你你你。。。。。你从哪里上车的？“路明非结结巴巴的问。

“我始终在车上，我刚才和你们一样在等车。“男孩淡淡地说。

“你这口气好像个怨魂。。。。。“路明非说。

“看窗外“男孩说，“欢迎来到。。。。。。龙的国度！“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瞳孔忽然放大，在那片世界面前，他连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

不再是漆黑的夜晚，火车正告诉行驶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就在那座冰峰顶上图画上那只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吹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椎定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椎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男孩的声音平静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露出一丝微笑。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悲伤了。。。。。。几千年。

“你跟那黑龙。。。。。。。”路明非试探着，“很熟？”

“不，没有，恰恰相反，”男孩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他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他！”

忽然间，车窗外浓白的雾色从血色天空裂开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就像乳白的【牛】奶倒进了玻璃杯，所有本来纤毫毕现的一些都逐渐变得朦胧，变得晦暗微茫。什么都不可见了，就连轮廓都不曾显露，原本鲜红的色彩一点不见，像是被这浓白的雾气冲刷掉了。

“什什。。。。。什么情况？”路明非惊恐起来，这种凝重的感觉让他烦透了。

“尘埃，”男孩好像是的笑了笑，“可笑的尘埃。”

“尘埃？”路明非不明白。

“你知道吗？”男孩的笑逐渐隐去，“即使是不为人知的历史，也总有记载它的东西。”

“记载它的，可能是个生命，也可能什么都不是。”男孩的眼中充满迷茫，“但是，无论是什么，上面终究会积攒上无数尘埃。直至覆盖。没有人敢抹去那些尘埃，那尘埃是有智慧与灵魂的，它盖住的有无关紧要的小事，也有一切悲剧的真相。”

路明非发现他的心在随着男孩的话语跌宕起伏。

“尘埃遮住东西从来不需要理由，一切随它的心情。”

“为什么这些尘埃会遮住重要的事实呢？也许事实都该去死。”

“尘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是让活了千年的人看见结果之后再后悔吗？”

“那么后悔就永远不会消失了啊，那是多么悲伤，像白色的骷髅笼罩原本就黑暗的空间，不留一丝余地。”

“尘埃的可怕就在于它掩藏的东西吗？没人愿意面对事实。。。。。。”

男孩说着说着瞳中黄金般的光芒大盛，照亮了真个车厢。他自言自语着，瞳中的光使路明非看不清他的脸。他只知道男孩在疑惑，在伤心，在愤怒。

情绪太多了，路明非一点都看不透这男孩。

“你到底在说什么？“路明非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是什么呢？“男孩看了一眼路明非，又低下头，黄金般的光芒顿时暗淡。

“你终究会想起来的，也终究会忘记。一切都是命运，它的尘埃压死世界。”男孩说，他不再有任何反应。

“你，来干什么？”路明非又问，他完全没有听懂一句男孩的自语，所以他的问题只能从那么低级开始问。

“不干什么，只是告诉你，有些东西。。。。”男孩顿顿，转过头来看着路明非，“不起眼却不多于，而且很重要。“

路明非惊得腿一下软，然后意识里一片漆黑，仿佛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仿佛那话语是魔咒，唤醒了沉睡在黑暗里的君王。

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里，隐约有一双末世般的黄金瞳缓缓张开。

《今天给大家分享一个昨天刚刚经历的事情，我简直佩服死我贱贱的同桌了。》

我的同桌叫艾尼沙尔，我喜欢叫他蒙娜丽莎的微笑，也喜欢叫他伊丽莎白三世，可他是一条纯纯的哈萨克族汉子。

有一天，上数学课，我看着他的睫毛，问道“为什么你的睫毛这么长？姑凉？”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捶了我一拳。

第二次，在课间，我又问他“为什么你的睫毛这么长？姑凉？”于是他开始陪我演戏，说道“哎呦，帅锅，你是搭讪是吧，把你手机号，QQ号，微博微信都给我，我关注你呦！！”于是我转过去开始吐。

最后一次，是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巧遇。我又问他“为什么你的睫毛这么长？姑凉？”他瞪了我一眼，说道“全都是不要脸的臭男人，哼！”然后转头就走。搞得我好像掀了他的“裙子”，然后我挨了他一巴掌，被骂“猥|琐变|态”。

我的世界观顿时喝醉了，世界观像打醉拳一样的走路，然后绊到石头摔碎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同桌骂了全天下男人不要脸，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