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走了后,父亲又老实,在队里说不起话,总是被堂叔生产队长叶志文欺负。
父亲身高一米八,是个劳动好手,生产队什么重活都少不了他,可公分却每天只给他7分,一般主要劳动力最高是十分,男人们基本上都是十分。
这公分很重要,到年终就得按公分多少来分配粮食,家里劳力少,一家八口人就只有父亲和母亲挣工分,母亲一天只能挣六分。所以粮食分得最少,每年总是比别人多差一个月粮食,为了这事,小叔叶建高没和叶志文少吵架。
母亲更是和这个堂叔水火不容,还好,那时由于穷,每年队里为了少交公粮,都要想方设法将粮食藏一部分起来,叶世松家的楼房夾层就是一个很好的藏粮食的地方。
这天,堂叔叶志文来到家中低声对母亲说道:
“二嫂,我有点儿事同你商量!”
母亲没好气的说道:
“三哥!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哟!”
堂叔说道:
“二嫂,你别生气嘛,我知道你为了二哥公分的事耿耿于怀,你听完我的说话,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
母亲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堂叔看看父亲和我们几姊妹说道:
“二哥,你带孩子们出去玩一会儿,我要和二嫂单独谈!”
父亲看了看母亲,母亲使了个眼色示意父亲照办。父亲带着叶世松几姊妹出坝子里玩去了。
堂叔这才小声对母亲说道:
“是这样的,如今我们这地方穷,每年闹饥荒,到处借粮过日子。所以,我准备在你们这楼的夹层内藏几千斤谷子。我向上面报队里欠收,可以少上公粮。到荒月时,就可以拿出来分给大家度日了。另外,我们两兄弟过不去时还可以私下弄一些自己吃。所以,我要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水火不容,避免引起其他人怀疑,你明白吗?”
母亲说道:
“这样好吗?”
堂叔说道:
“我的二嫂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要不然我们都会饿死!”
从此,叶世松家便成了生产队藏粮食的地方,就是在1960年那么困难的饥荒年代,很多生产队饿死了一半以上的人,而叶家村生产队饿死的人却很少。后来,政府对这样的情况也不追究,理解人们这种私藏粮食的做法,因为这种做法毕竟救了很多人的命。
有一个干部在后来查私藏粮食问题时,这样说道:
“私藏粮食是不对的,但当时那种情况这种做法却救了很多人的命,政府理解,希望以后别这样做了就是了!”
国家刚解放不久,国民党留下一个烂摊子,国家要战胜的困难很多,上百万的国民党军队消失了。他们隐藏在各地,伺机兴风作浪。为了国家的强盛,为了人民过上好日子,那时的运动很多。
1958年国家搞大办钢铁,全国人民响应国家号召,人们到处挑着担子捡铁矿石炼铁,有的为了完成任务将各家各户的铁锅铁器都搜索出来了。到处是炼木炭的火窑,到处是砍木烧炭的人们。一时间吹烟四起,一片片高大的树木倒下,变为节节黑炭,用来炼铁。
叶家村的人们也不列外,对面山上大片的森林被砍倒了,一个个烧木炭的火窑冒着浓浓黑烟,一大早,队长叶志文的大哥叶占民就挑着水桶和大家往对面山上的火窑走去。
叶世松正准备去上学,她背着书包出到村口,正在等同伴们一起去上学,看到这队去烧炭的叔伯们突然尖声喊叫起来:
“大爷……!您回来,您今天不能去烧炭啊!”
叶世松看见大爷背上有一个女人,双手挽着他的颈正在和他亲热,知道不好,急忙喊叫他回来。人们回过头来看了一下村口的叶世松又回头继续赶路,叶占民却没回头,依然痴痴的往前走着。
叶世松见状急得继续大叫道:
“大爷!您回来,有脏东西跟着您呀……!”
叶志文听见叶世松急足的叫声,拍了下前面的大哥说道:
“大哥,小侄女儿叫你呀,说是有不干净东西跟着你,你回去吧,今天就不出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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