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传奇 17,18

康定传奇 四维人氏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6-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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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小艾虎和浪浪两人受命来到山阳城,俩人费了半日时光,走遍了山阳府城,近中午时分,重新回到聚英楼。这是一家全城最大的一家酒楼。

浪浪当先而行,直豋二楼,看店中已然上瞒六成客。

小艾虎和浪浪不待店小二赶来招呼,抢上靠窗口的一张小桌子坐下。

小艾虎和浪浪要了四样精致的菜,一壶好酒,哥俩低斟浅酌,慢慢地喝了起来。

小艾虎一面喝,一面四下打量着进入酒楼的人。

聚英酒楼生意好的邪门,刚正中午,人已挤满了十成客,后来只好到别处去。

奇怪的是,靠近柜台处,有两个隔开的房间,却是空空的,却不肯卖座。虽然门口垂着布帘子,隐隐可见室内中摆着桌椅。

那摆有桌椅的房间是可供应饮食之处,不知为何竟不让客人施用。

心念转动之间,瞥见一个持剑,卓然不凡的年轻人,缓步登上楼梯。

他身着背衫,举步很潇洒,但却有一股淸华的仪表,使人一种不敢轻视的感觉,他就是白玉堂。

楼上几个店小二,送来酒菜,忙得不可开交,但对那青衫人,却一点不敢怠慢。一个店小二转身,哈哈腰,道;"客官,沒有地方啦,真是对不住。"

青衫年轻人回头望望那两间房屋,笑道;"那两间房间里不是空着是么?"

青衫年轻人举步向房内走去。

店小二道;"客官请谅,那两间房间中的位置是不能卖的。"

青衫人口中哦了一声,但没有停下来,仍然举步向前行。

那店小二一脸焦急之色,但仍不敢伸手拦阻,急急的道;"客官,那房间早已经被人订下了。"

尽管店小二怎么说,那青衫人一面听,一面举步行入房内。

店小二没有办法,只好追进房内中去。

青衫人脸上是一片平和的笑容,人却在登子上坐了下来。

店小二笑了笑,道;"客官,这地方早有人给订了下来,小的们实在不敢卖出去。"

靑衫人笑了笑,道;"我虽只有一个人,但可以加倍给钱。,,,,,,"

靑衫人说罢,挥手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大约有二两多重,放在桌上,笑道;"这个,给你的。"

真大方,一出手,二两银子的外赏。到聚英酒楼开张以来,还是头一回。店小二黑眼珠见到白银子,顿时脸上露出淡淡的徽笑,伸出手来,拿起银子,又放下,摇摇头,道;"客官,这地方是卖出去了,大爷就是给十两银子,我也不敢作主。"

青衫人扬了扬剑眉,道;"那就劳请你的大驾,请一位能作主的人来如何?"

店小二呆了一会儿,道;"这么办吧。你只有一个人,我想法子给你安排一个坐子。"

靑衫人摇摇头,道;"不用费心了,这地方不错,又淸凈,又宽大,我要多叫几个贵店可口的名菜,慢慢地喝上几杯。"

店小二低声道;"公子爷,出门人,少生是非为上,这两间房间是济南王張总管张大爷常年包下的,所以特别用木板隔起来的,他们随时会有人来,那时再叫你客官让位,岂不是太难看么。"

任凭店小二怎么生翻莲花,靑衫人依然相应不理。

青衫人不发脾气,一脸笑容,笑道;"小二,拿菜单来,我要看看贵店有何名菜,我要点贵店名菜。"

店小二真急了,双手一伸竟向靑衫人衣袖上面抓去,说不好听的话,竟然是准备动粗了。

青衫人轻巧一抬腕,让开了店小二的一抓。

间的一声,店小二用力过猛,两只手撞在了一侧放着酒杯筷碗的小桌上,瓷碗碎裂,洒落一地。

店小二双手被碎了瓷器扎的瞒手是血。

靑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小二,你真是如此不小心,,,,,,。"

这一声碎瓷响声,惊动了柜上的帐房先生,也惊动了另外两个店小二,同时惊动了上上下下的客人。

小艾虎早就留上了心,注意着那青衫人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个店小二拉他,撞在瓷器上,经过十分详细,并没有见那青衫人出过手。

帐房先生喝止那瞒手是血的店小二,抱抱拳,道;"客官,咱们开酒楼的,岂有不想多做生悥之理,你客官照顾小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靑衫人笑了笑,接着道;"掌柜的言重了,在下的不敢当。"

帐房先生道;"跑堂的小二得罪你,老汉这里陪礼了。"

青衫人道;"掌柜的,我们谁也没有错,只是你那位小二不小心伺个撞在瓷碗上。这么办吧,碎了的瓷碗等,全算在我的帐上,这位小二的药费也由在下赔出来。我有事,不能多留,诸位请给我上菜吧。"

帐房先生呆了一会,道;"客爷,这地方被人早包下了,我们不能卖出去。"

靑衫人笑笑,道;"时已过午,这一餐他们不会来了。"

帐房先生摇摇头,道;"客爷,柜房里有张桌子,你如不嫌弃,请到柜房中坐坐吧。"

青衫人还有些脸嫩,在人家再三的协商下,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缓缓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到别家去吧。"

正待举步而行,闻一阵快速地登楼之声,传入耳际。

一眨眼间,七,八个膀大腰粗的大汉,登上了二楼。

帐房先生脸色一变,回过身,朝来人作了一个长揖,道;"牛爷。"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长脸汉子,嗯了一声,道;"怎么一回事。"

帐房先生陪笑道;"一位客官走错了地方,进了牛爷包的位置。"

长脸牛爷大汉,哈哈大笑,道;"有这等事,我要瞧瞧看他的眼诛子,是不是长在脚板心上。"

帐房先生低声道;"牛爷你开恩。"

长脸牛爷一挥手,道;"你给我站开一边去,别以为咱们是熟人,我会饶了你,惹火了牛精,照样给你一顿苦头好吃。"

帐房先生呆在一旁,不敢再多讲话,回过身子就走。

长脸牛爷缓缓向前行了两步,望着那站在房内的靑衫人一抬手,道;"你过来。"

青衫人似乎是全无警觉,缓步行了几步,道;"阁下叫我。"

长脸牛爷一皱眉,道;"你小子可是睜眼的瞎子么."

浪浪听得心中火起,霍然站起身子,似是要出手干预.

小艾虎急急一把拉住浪浪道;"浪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可轻易惹事."

浪浪虽然依言坐了下来,但心中仍然有些忿忿不平,道;"欺人太甚了."

青衫人道;"你怎么出口伤人,难道你不是吃米面长大的."

长脸牛爷霍然跳了起来,道;"小子敢骂我。"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朋友,骂人的是你,如若你觉得被骂是一桩很难过的事,那你以后就少骂人。"

长脸牛爷气的全身抖颤,冷冷道;"我瞧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哪,给我拿下,先给他一顿皮鞭子再说。"

两个中年大汉,应声而至。

靑衫人望了两个欺近身的大汉一眼,道;"两位可是要打人吗?"

两个大汉一语不发,同时伸出手,向青衫人抓了过去。

靑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身子向后一测,巧巧地闪避开去。

两个大汉武功不弱,发觉出手有错,立刻收起攻势,道;"原来也是个会家子的人,不知阁下是何人的门下。"

靑衫人笑一笑,道;"在下师傅,不在这里,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只好等一会了。"

长脸牛爷看俩人一把没有抓到,当下冷笑一声,道;"你们闪开,没有用的东西。"

长脸牛爷大步向前走上一步,右手一挥劈了下去。

靑衫人身子谣了几摇,退后两步,道;"朋友怎么出手打人。"

长脸牛爷冷冷道;"你这小子,在外面行走,难道不长眼睛。"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你们讲不讲理,,,,,,。"

长脸牛爷怒道;"老子没有这份闲淸逸致,和你讲理,,,,,,。"

长脸牛爷一伸手,猛向青衫人抓了过去。

靑衫人横移两步,险险地避开了长脸牛爷的五指。

浪浪道;"艾虎,那人似是不会武功的,我们不能瞧着让他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艾虎道;"救人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坏了人家的好事情。"

艾虎已经察觉到青衫人不是一般人,武功特高。

长脸牛爷一声不声,忽然一挥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势极快,靑衫人身子一转,避入到房中屋角。

坐在大厅中的人无法看到。

长脸牛爷冷冷喝道;"小子,想跑么。"

长脸牛爷身子一侧,冲进了房内。

酒楼中的大部分客人都停下了杯筷,望着那房间发愣。

忽然,布帘启动,靑衫人潇潇洒洒地走了出来。

随长脸牛爷来的七条大汉,眼看青衫人走了出来,却不见长脸牛爷出来。

七条大汉身子一横,拦住青衫人的去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喝道;"牛爷呢?"

青衫人徽徽一笑,道;"在房內,请往里看看吧。"

靑衫人说完话,侧身向人群中一挤。

穿劲装的大汉一掀帘子,冲入室内,凝目望去,只见长脸牛爷倒卧在屋角一侧。

穿劲装大汉一伸手,扶起长脸牛爷,但他却无法站稳身子,全身都软了下来。穿劲装大汉急急叫道;"快抓住他,那小子扮猪吃老虎,点了牛爷的穴道。"

一眨眼工夫,青衫人已经无踪无影。

四条大汉快速地奔下楼,沖出店外,大街上哪有青衫人的影子。

小艾虎徽徽一笑,道;"浪兄,我们幸好没有挿手,人家高明得很。"

浪浪道;"瞧不出他文质彬彬,已练成这般上乘功夫。"

这时,追下楼的四条大汉,又登上楼来,道;"那小子跑得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长脸牛爷不但身子软瘫,不能站起身来,而且也似是被人制住了哑穴,有口难言,只有瞪着一对眼腈,到处瞧看。

穿劲装大汉似是佣人,次于长脸牛爷,冷冷对四条大汉道;"你们连背影儿也没有瞧到他?"

四条大汉齐应道;"没有。"

穿劲装大汉冷笑一声,道;"那真是邪门得很,那小子就算会飞,伱们也该看到点翅膀影子啊。"

四条大汉听得垂下头,黙不作声。

穿劲装的大汉在长脸牛爷身上,乱拍一阵,想解开长脸牛爷的穴道,仍是一个样儿。

闻信赶来的师爷来到面前,观看了一下长脸牛爷的情景,道;"谁叫你们去招惹锦毛癙白玉堂。"

连穿劲装的大汉在內的人听了,脸刷的一下白了。

师爷道;"你们全部上都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不会伤牛爷性命,斗他玩,半日会自然解穴道。快,将牛爷抬回去。"

穿劲装的大汉点点头,几个人将长脸牛爷放在豋子上,抬了回去。

这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跑的不见人影。

小艾虎对浪浪道;"我说这人怎么这么高的武功,原来是锦毛癙白玉堂。"

十八

几天以后。

天光渐渐地亮了起来。年轻的叶查散已经穿衣起来。

雨直直下了一夜,到黎明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叶查散盯着窗外迷迷蒙蒙的细雨。

窗外有一颗老柳,在雨中独立不羁,翠绿的枝条在雨中软软地低吟唱着。

叶查散似乎被这棵老柳这恬静细雨中的稳健姿态感动了。他觉得自己涩重的心情被充瞒爽意的细雨洗得轻轻舒畅了些。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昨天夜里依旧又梦见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样子总是哪么慈祥,他似乎是在一片遥遥茫茫的大漠中孤独地行走,那里没有人烟,没有树,鸟儿也不飞。慈祥的父亲总是笑着,太阳凶毒地在父亲头顶上燃烧着。

叶查散非常着急,他担心父亲会干渴的,他奔跑着四处寻水,可是四野都是黄色的沙丘,梦将叶查散惊醒。

叶查散现在很忧郁。此次进京,是福是祸。

皇上的密旨是专人传到苏州府的。有一条理由让他明白,皇上一定淸楚他与济南府赵爵的关系破裂到底有多深。皇上一定要他帮助皇上平息他们兄弟之间的分爭。

据报,本来赵爵作为济南王,在济南府内招待皇上和三王,后因赵爵外出有事,没有到场,后发生三王遇害。

果然如此吗?

做为赵家兄弟武功最好的叶查散,对赵爵武功次于他,而且抱有夺皇位的野心所持那种行为,叶查散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门一响,雨田进来了,瞒脸不快,道;"王爷,,,,,,掌嘴。相公,昨天那个泼皮又来了,就在大厅里坐着等你呢?我看他真是纏上我们了。"

叶查散瞪了雨田一眼,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泼皮呢?"

前天,叶查散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姓万的年轻人,似乎也是一个书生。万书生也带着一个仆人。万书生比他的仆人要小十几岁。与叶查散相遇时,天落着大雨,于是四人同投住在一个客栈里。大雨不停,四人便在店中盘桓下来。叶查散和万书生二人言语投机。叶查散说要请客,万书生也要请客,二人爭来爭去,还是依了万书生,说定二人轮流做东。不料,万书生这一顿饭请下来极为寒酸尴尬,只是粗粗点了两个家常菜,连酒也沒有点一壶,结帐时,店家只收了几文钱。万书生嘴里还不停地壤嚷道;几日来吃得腻了。

雨田感觉这个万书生瞒脸狡黯。叶查散却不在怠。到了晚上,轮到叶查散做东,万书生却抢过菜单,猛点一通,大魚大肉,把店里的陈年状元红点了几坛。这一顿饭吃了叶查散十几两银子。叶查散不在意,倒是雨田心疼极了。

万书生吃了大饱,饱嗝打得乱响,笑道;"午间只是太淸淡,晚上要荤一些才是。"

到了昨天中午轮到万书生做东,雨田笑道;"今日中午莫非还要淸淡一些。"

万书生笑道;"正是,昨夜吃得太荤了。"

叶查散笑道;"就依万兄了。"

雨田冷笑道;"莫非万相公只要一壶茶,将就几块点心,岂不是更淸淡一些。"

万书生拍掌大笑,道;"如此最好。"

果然要了一壶茶,几块点心。

雨田怒火烧上来,几乎要骂人。

叶查散和雨田都没有吃饱。

昨天晚上轮到叶查散做东,万书生又是大鱼大肉猛点一通。

两天过去,雨田所剩银两不多。叶查散浑然不觉,依然与万书生谈笑风生。

雨田对叶查散道;"相公,此人明明是个泼皮,你何必再与他纠緾。"

叶查散摆手道;"人家如何,你就是这样判定人家的身份。"

雨田急了,道;"你看他一身褴褛,那副吃相,明眀是看相公老实,,,,,,。"

叶查散道;"你这是以貌取人,我观此人,目光坦荡,言语不俗,必不是寻常之辈。"

雨田泄气地道;"相公,不是我怄你,你不常在市井走动,涉世不深,不会知道这世道艰险,这人心难测。你对人忠厚,人对你未必,,,,,,。"

叶查散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不必再说,我去见万书生。"

叶查散说完开门出去了。他走进大厅,见万书生正在饮茶,见叶查散出来,也不起身,只是招呼道;"叶先生,早啊。"

叶查散笑道;"万先生,你比我早啊。"

叶査散就吩咐店小二上酒。

万书生笑道;"你我轮流坐庄,今日又轮到叶先生了。"

叶查散徽徽笑道;^正是正是,万先生点菜便是。"

万书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万书生接着喊道;"小二,过来,,,,,,。"

又点了一桌好菜。雨田气呼呼地在一旁用白眼翻看万书生。万书生只当作没有看见。

酒菜呼呼地端上来。

叶查散笑道;"万先生,请。"

万书生笑道;"不客气了。"

万书生大喝大吃起来。

叶查散称赞一句道;"万先生,果然是英雄风釆。"

万书生哈哈笑道;"取笑了。"

不一刻,万书生喝得徽醉,击掌唱道;

都说人情薄如纱哟真不差

自己跌倒自己爬哟没人垃

交了多少好朋友哟酒与茶

有了难事去找他哟不在家

叶查散摇头笑道;"兄长又开玩笑了,世上如此有这股风气,岂不是无君子了吗?"

雨田冷笑道;"主人,你今天不就是遇上了万相公这等君子吗。"

万书生看了雨田一眼,并不搭话,提起酒坛直往杯中倒酒。

雨田看到这一桌剩酒剩菜,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万书生今日吃罢,并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对叶查散道;"叶先生,你我到你客房中扯几句闲话如何。"

叶查散拱手道;"最好,最好,万先生,请。"

二人进了叶查散的客房。叶查散让雨田伺候茶用。雨田不高兴地倒茶侍奉。

万书生问道;"叶先生此去还有多少银两。"

叶查散笑道;"万先生不必问,千金散去还复来,莫要管许多。雨田,取银两来,到店里要坛好酒,我与万先生再饮几杯。"

雨田在一旁,听到此言,几乎要哭出来。他颤声道;"相公,哪里还有银两,再喝,我们连衣服都当了啊。"

雨田说罢,他愤愤地盯着万书生。

叶查散哈哈大笑,道;"看你说的晦气话,如果当,先去把我那长衫当了便是。"

雨田苦笑道;"那能当得几文。"

叶查散笑道;"当得几文算几文,知己相逢,不在乎酒菜,只要快活。"

万书生惊呆了一会。雨田恨恨地看着他。

万书生突然长叹一声,道;"我走遍天下,真不曽见过叶先生这般洒脱的人物。"

万书生说罢,转身大喊一声,道;"常贵。"

门帘一掀,白常贵走进来,手捧一个大托盆。放在桌上,托盘上盖着一层绸缎,看不出盆内是什么东西。

万书生扯掉盘上的盖布,屋中立刻光辉四射。

叶査散惊呆了。

雨田惊叫道;"金子。"

万书生笑道;"雨田,你认真看看,是不是真的。"

雨田惊道;"是金子倒是不假,但不知道万先生何来这么多硬货。"

万书生笑道;"雨田先生不会猜测这是我万某人偷来的吧。"

雨田无言。

万书生不理雨田,对叶查散道;"叶兄,这一千两金子,就送给叶兄做盘差吧。"

叶查散摆手笑道;"万兄何来这么多金子送我,叶弟在下不敢承受。"

万书生笑道;"我万某人一向挥金如土,金银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是世俗中人把它看得重了,我知道叶兄并不看重它。"

叶查散笑道;"万兄,你我萍水相逢,只是性格投合。我叶某一生不敢轻易受人恩恵,今日受了你的这些金银,来日叶某人便要记住报答,岂不是一种累赘?万兄还是收回的好。"

万书生征了一下,叹道;"好一个叶兄,在下并无他意。"

叶查散摇摇头,道;"我不明白收下你的金银,于理于情都不合了。"

万书生正色道;"叶兄,万某一片诚意,还望笑纳。"

雨田怔怔地望着叶查散。

叶查散盯住万书生,笑道;"若要我收下,还望万兄把真实姓名吿诉叶某。"

万书生一怔,笑道;"难道叶兄不相信我姓万吗?"

叶查散搖摇头,笑道;"万兄不说也罢,见人三分语,此是古训。"

万书生哈哈大笑,道;"叶兄,我是陷空岛的白玉堂。"

叶查散一楞,道;"莫非是锦毛癙白玉堂,白兄。"

白玉堂点头道;"正是。"

叶查散起身施礼,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雄气慨。"

白玉堂忙起身还礼。

叶查散笑道;"我总是想,兄长与我萍水相逢吧,我冒味问一句,兄长或许是有备而来吧。"

白玉堂点点头,道;"叶兄猜个正着,有人花钱买你的项上人头。刚刚那一千两黄金,便是叶兄的性命啊,我与叶兄相遇之时,我已经在此地等了四天。"

叶查散笑了,道;"如此便是了,兄长如何不动手呢?"

白玉堂摇头叹道;"我与你相识几天,感觉兄长确是仁义之人,我白玉堂做过杀手不错,但从不滥杀无故。"

叶查散徽徽一笑,道;"但不知道兄长如何交差。"

白玉堂眉头一皱,道;"叶兄有何妙语,请讲来听听。"

屋里一片寂靜。

白玉堂盯着叶査散。

叶查散突然笑道;"此等恼人之事先不提了,我与白兄有缘相见,实在是一件喜事,何不再喝几杯。"

白玉堂大笑,道;"如此最好。"

四人重新上楼,拣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白玉堂让店小二重新摆下酒席。

雨田取笑,道;"白先生,这回要淸淡,还是要荤一些的。"

白玉堂大笑,道;"这回白某人不点了,就请叶兄点一回吧。"

叶查散刚刚要说话,只听到楼梯一阵响。一个女子走上来,这女子年纪在十七,八岁,长的十分俊俏,却是一身戎装,腰中佩一把剑,衬得这女子更加威武。她也拣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店小二赶忙上前过来,道;"姑娘,要些什么。"

女子道;"随便拿些什么好吃的来就是,我吃过还要赶路。"

白玉堂不禁打量了那女子一眼。

这女子发现白玉堂在看她,便杏眼一瞪,很有些忿忿。

叶查散忙低声道;"白兄非礼勿视,莫要惹人家生气。"

白玉堂笑道;"我只猜测一下,这位一定是松江府的丁月华女侠了。"

女子一楞,冷笑一声,道;"你眼力确实不错,你倒说说看,你怎么会认识我,我并不认识你啊。"

叶查散忙拦住白玉堂,道;"白兄,莫要乱猜。"

女子却道;"我今日一定要这位公子说说看。"

白玉堂笑道;"丁家兄妹名震江湖,谁不知道丁家的宝剑从来都是装在一颗镶着白金的鱼皮鞘里的。再说,世上哪个女子有丁家姑娘丁月华这般风釆。若不是丁姑娘,又会是谁呢?"

女子也笑了,道;"看来你这人还有些见识。"

叶查散赞叹道;"白兄果真是目光锐利。"

白玉堂起身施了一礼,道;"久闻姑娘芳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巾帼须眉的气慨。"

叶查散不禁也打量了一下女子,心想;丁家兄妹的名声,江湖上人人皆知,当年丁家大哥丁兆兰在东京比武大会上拔了个头等,后来就不在江湖上走动。有人传说丁兆兰闭门谢客,去了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去钻研一种深奥的功夫。

女子笑着看看白玉堂和叶查散,道;"那你们是什么人?"

白玉堂笑道;"我们只是两个做生意的人,不值得在姑娘面前提起,不说也罢。"

女子笑道;"我看你们俩个不是做生意的人,至少你不像是做生意的人。"

白玉堂笑道;"那姑娘认定我是谁。"

女子也笑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陷空岛上的锦毛癙白玉堂了。"

白玉堂点点头,道;"不敢隐瞒,本人正是白玉堂。"

女子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冷峻,她笑着对叶查散道;"这位是何人。"

叶查散忙起身施礼,道;"在下叶查散,姑娘如若不嫌,请同我们一桌同饮几杯如何。"

女子拱手谢了,就坐了过来。

女子再次打量了一下白玉堂,道;"江湖人传说白玉堂是天下第一的英俊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不知白英雄到此何干。"

白玉堂笑道;^只是为一趟生意去走走东京。"

女子笑道;"怕不是为生意之事吧?"

白玉堂怔了一下,道;"姑娘,此话怎讲。"

女子笑道;"现在东京城已经传遍,说陷空岛的白玉堂要去与展昭轿量,难道不是吗?"

白玉堂楞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我从不认识什么展昭。"

白玉堂心里一沉,不明白这消息如何传得这么快。他又想起那二封匿名信。看了看女子,笑道;"我想姑娘此次外出怕也是跟一件事情有关吧?

女子笑道;白英雄猜到了什么。"

白玉堂道;"也许跟一件血案有关吧?"

女子楞住了。

叶查散忙道;"二位,打住,这个玩笑开不得。"

女子瞪了白玉堂一眼,转身朝叶査散拱手道;"叶先生,告辞了。"

女子转身下楼去了。

叶查散起身喊了一句道;"姑娘,应该吃些什么再走。"

女子似乎沒有听到,出店去了。

白玉堂徽徽笑了。

叶查散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道;"她似乎真是为什么事情而来。"

叶查散道;"白兄似乎发现了什么?"

白玉堂点点头,道;"不瞒叶兄,我久在江湖上走动,说人猜事还略有点经验,我发现她目光中藏有杀气。"

白玉堂道出其中的道理,其中白玉堂本身就是一名职业杀手,凭自己的直觉,他发现该女子刚刚的杀气。杀机可以隐藏,杀气却藏不住。

叶查散一脸疑虑道;"她想杀的是何人呢?"

白玉堂笑道;"也许是我吧?"

叶查散摇头笑道;"怎么会是你呢?"

白玉堂点头道;"她确实没有杀我的理由,我白某人早已退出了江湖,已经也沒有人寻我惹生是非了,那么,她想杀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叶查散问道;"是谁?"

白玉堂道;"当然,只能就是你哟。"

窗外的风突然猛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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