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梦缘录 第二十七话 梦中失魂

“对了呀，白夜你是天朝人呢，那对天朝历史应该很了解吧，380年你们那里有什么大事么？”魔理沙忽然拉住白夜寻的双手，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白夜寻脸上一红，真是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过这手好柔软啊，虽然魔理沙平常大大咧咧的感觉像个男孩子，但其实还是个少女啊......

啊，咳咳，我在想什么鬼？

白夜寻迅速收敛心思，略微思索了一阵子，然后说：“380年是东晋王朝太元年，当时的皇帝叫司马曜，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没有人发现月亮变成金色的传说之类的吗？”茨木华扇问着。

“这个就不清楚了，完全没听说过呢。”白夜寻无奈的耸了耸肩。

“都说了不是什么异变，你就别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了，过几天就是宴会的时间了，记得来帮忙哦？”灵梦这么说着。

“可恶，这两件事肯定是有关系的啊...”魔理沙有些懊恼的摸了摸额头。

“冷静点，魔理沙。380年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太遥远了，根本没办法调查出什么哦，你总不可能穿越时空回到一千多年以前吧？”茨木华扇轻轻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今天就先回去吧，已经快晚上了。”

“知道了...”魔理沙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然后俩人对白夜寻和灵梦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博丽神社也再次归于沉静。

进入神社殿内，灵梦看着白夜寻，这个时候她终于注意到了白夜寻手上提着的东西。

“你今天都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还有...这是什么？”

“今天的晚餐哦。”白夜寻将袋子里的食物一一摆到了桌子上。

“哇，哇哇！这是牛排，哦！还有布丁......葡萄酒？”灵梦看到这一桌子的美食，先是惊喜的大呼小叫，然后变色又忽然变了，“这样的食物好像只有红魔馆才有，你该不会是去那里偷来的吧？”

白夜寻哭笑不得，“你说的这个事情可能吗？我连兽道上的妖怪都打不过。”

“说的也是。”灵梦撇了撇嘴，看着桌上的食物又高兴了起来，“看起来很美味呢，下次再饿肚子的时候就去红魔馆吧！”

“灵梦，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吗？”白夜寻有些奇怪，现在都差不多快到八点了，灵梦怎么看着好像还没吃饭的样子。

“当然是在等你了，平常我六点就要吃饭了呢。”灵梦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是还是很高兴的。虽然她会愿意让白夜寻住下是因为八云紫的关系，那个境界大妖怪突然冒出来说什么“如果让某个新来幻想乡的人类住下来，以后神社会财运滚滚哦”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到底是不是这样灵梦还是抱有很大的怀疑的。

没想到才第二天就有明显的效果了，白夜寻竟然带了一袋子丰富的食物回来，虽然不是钱财，但钱财留着也不就是为了买这样的东西嘛，效果是一样的。

灵梦觉得，让白夜寻住下来也挺好的了。

“听了紫的话真是太好了。”灵梦吃着美味的布丁，一边感叹着。

“呃，我听说了，你是因为紫说过，让我住下就会财运滚滚，所以才回让我住下来的吧？”

“诶？你为什么会知道？”灵梦显得有些吃惊，也有些小小的尴尬，但她很快又故作镇定，语气平淡的解释着，“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作为神社的巫女对人类施以援手也是很正常的嘛。”

假！太假了！白夜寻撇撇嘴，打死也不信这个懒惰贪财的巫女会有这么好心。

要知道他刚来博丽神社的时候可是在赛钱箱里偷了钱的，然而灵梦也只是让他喝茶然后送到人类村落的门口就离开了，如果真有这么好心当时为什么不送他到稗田家里去？

不过，至少这个巫女愿意等他回来再吃饭，这一点还是很好的。白夜寻叹了口气，倒也没有揭穿灵梦，坐上了餐桌开始吃着红魔馆的晚餐。

之前的时候还没察觉，现在看起来咲夜是多准备了一份的量，因为这样的分量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

红魔馆里的待遇真是非常不错呢，而里面的人也挺好的。就在白夜寻这么感叹着的时候，灵梦忽然问他：

“如果不是从红魔馆里偷的，那你怎么会拿到这些食物的？”

“今天早上我不是说了要去找工作吗”

“哦，难道那个门卫终于被炒鱿鱼了，换你来当门卫了？”灵梦睁大了漂亮的眼睛，看着白夜寻。

“不是。”白夜寻无语的叹了口气，“好像是在帕秋莉小姐的图书馆当管理员的样子。”

“是吗？”灵梦简单的应了一声，津津有味的吃着牛排。

看到灵梦这个样子，白夜寻感叹着，这孩子是多少年没吃过好东西了，如果不是他带了自己带回来的这顿晚餐，恐怕她还得吃水煮白菜吧？

白夜寻忽然觉得这种被人所需要的感觉还真不错，他虽然只是个弱小的凡人，但也能让巫女吃上好东西，日子过得更好。

-----------少女晚餐中----------

月夜，竹林。

白夜寻顺着幽幽的竹林小路走下去，一路上听见耳边传来悦耳空灵的琴声。当他走出小路时，看见的是一座凉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忘情弹奏的白衣人，另一个是黑衣如墨的男子。

白衣人席地而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银发飞扬，在幽深而暗淡无光的竹林下点点光辉，宛如银河。她戴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面具，虽然让人看不清真容，但任谁都会觉得这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黑衣男子面上没有任何遮掩，但仿佛有着迷雾，亦然看不清面貌，浑身墨色的长袍让他仿佛与周围的黑暗相融。

忽然间，琴声停下了。

这俩人同时转过头来，似乎看见了白夜寻。

“既然来了，不如坐坐吧？”黑衣男子轻笑一声，对着白夜寻说道。而鬼面白衣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就...打扰了。”白夜寻本来想要转身离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涌现出一股冲动，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他来到凉亭下，坐在了靠椅上。

这时白衣人又开始了弹奏，这次弹奏的是高山流水，她弹奏时尽显大师风范，白夜寻感觉仿佛成了一只遨游在山川林河的飞鸟，将山河美景一览无余。

“你说，对人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呢？”黑衣人忽然开口，声音温和。

白夜寻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那当然是，命吧？”

“命？呵呵，对大部分人而言，这或许就是答案了吧。”黑衣人笑了笑。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就是答案的话，也就说明这是正确的吧？”白夜寻总觉得黑衣人话里有话。

“那么四肢全无，面貌奇丑，不能人事之人呢？对他们来说，这条命很重要的吗？没有立刻去死，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这种极端例子并不能说明什么吧，绝大部分人认同不就可以了吗？”

“呵呵呵...”黑衣人笑了笑，似乎有一丝淡淡的不屑，“不能被所有人接受，认同，凭什么称之为正确的呢？那也顶多是最适用的，最符合人们想法的，远远称不上正确的，甚至于真理。”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又好像全是歪理？

白夜寻摇了摇头，“那照你这么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正确的，道德正义都不是正确的，那么什么能够作为人类的指引？人类该以什么为行动标准？”

“那当然是，力量。”黑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冷酷又狰狞。

“什么？”白夜寻没有注意到黑衣人的语气变了，只感觉台词中二无比。

“你所说的道德正义，最初倡导他们的人骨头已经腐烂了。现实却是，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了，也保护不了，只能沦为猎物。”

黑衣人说着，忽然指向远处：“你看。”

白夜寻转过去，看见一只柔弱的白色兔子正在奔跑，而它的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野狼，赤红的目光似乎在告诉白夜寻，这就是之前所见过的狼妖。

白兔很快就被追上了，狼妖一声嘶吼，张开了血盆大口，将白兔一口咬住，然后血光四溅，白兔被撕得粉碎。

“感觉怎么样，想要挽救，却无能为力？正义和道德挽救了这只可怜的白兔吗，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妖怪，是野兽，不奉行我们人类的道义准则，只奉行力量的原则。”黑衣人轻叹一声。

白夜寻早已经别过头，不去看这一幕，“......我们是人类！”

“是的，所以我们的欲望更多，我们的手段更多，所以我们不会赤裸裸的充斥血淋淋的暴力，我们要杀谁，不需要动刀沾血，甚至可以风度翩翩，一尘不染。”

白夜寻无法反驳，低头看向白衣人。她依然专注于弹奏，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听着她的琴声，白夜寻忽然平静了许多。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你不会拒绝的。”黑衣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话，然后忽然有说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话，“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啊。”

白夜寻抬头望天，看见的是巨大的满月，的确很美。

但是渐渐的，圆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月面的环形山纹在扭曲之中形成了一排一排锋利的斜线，圆月的中线区域豁然被拉开，形成了一道漆黑的长缝，而其他的区域瞬间变成了金色！

仿佛一只金色的眼睛，默默无闻的注视着人间的一切。

PS：单纯的以幻想乡内的故事题材来发展，是不容易写出跌宕起伏的故事的，所以有很多原创部分，但会根据神主的设定以及真实的历史题材加以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