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一觉醒来,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满足。阿碧蜷曲在他怀里,他知道她醒的比自己早,只是懒洋洋半分也不愿动,更因为害羞一直不肯睁开美眸。
昨日夜里,洞房花烛,他直到此时还宛如梦中。
怀里的人儿似酣睡不醒,江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间。阿碧啊呜一声,睫毛轻抖的似在抗议,不愿醒来。
江逸作弄起来,手绕过肚囔,指尖轻轻滑过肌肤,怀里的阿碧身子一僵,而后一颤。正待继续动作时,一只小手在被窝里拿住那作怪的大手,怎么也不松开。
江逸眼睛一转,学着昨夜阿碧的言语,调道:“好人,我想和你好。”
阿碧终于睁开美眸,伸手擒他一爪,大嗔道:“你又笑话人家。”随后又哼道:“以后不和你好了。”
江逸又学做那语调:“好人,我想和你好。”
终怒了阿碧,一脚将他踹到床下。江逸坐在地上,任是嘿嘿直笑个不停。良久,他辛然然的出了房门,到街上去购了裘袄,昨夜一夜疯狂之后,阿碧的风寒竟奇迹般的好了,又怕这丫头耐不住寒,旋儿买来冬服。
一路疾走回到店里,入得房中,见阿碧任在酣睡,将她叫醒,道:“这天寒,我买了狐裘,你换上,看我挑的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阿碧点了点头,道:“你先出去啦,我换了衣服就出来。”江逸摇头,他打定注意赖着不走,阿碧左右没了办法,只好红着脸在他面前穿衣。江逸看的双眼发直,以最大的意志克制自己不飞扑上去。
阿碧穿好后,道:“我这衣服好看么?”江逸道:“好看好看,这衣服美,这穿衣的人儿更美。”阿碧横他一眼,道:“没正形儿,又说好听的哄我。”
昨夜奋战一夜,两人早就饿了。叫店伴进来,取出一小锭黄金,命他快去备一席上等酒菜。他心头欢喜,今日见着人儿都觉得顺眼,当即告诉店伴,余钱结了房费,剩下的钱银便算作他的打赏。店伴连声道谢,不一会儿送上酒菜。
二人在屋中吃饭,免不了一阵腻歪,直到饭菜都凉后,方才罢休,叫的店伴上来收拾,而后装起换下的衣裳,出了客栈,两人在城中逛了半日,亦觉得没什么好逛的,便回客栈架起马车,出城往贵阳去。
行了不久,竟下起雪来。
阿碧撩帘欢道:“逸哥儿快看,下雪啦,我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哩,年年苏州都是雨夹雪,却不是真的雪花儿,好美啊!”江逸抬头望天,应道:“是啊,要入冬了!”又道:“还好,为你买了裘袄。若不然,这一场雪下来,怕是你又不好过了。”
徒然,一声大喝霹雳般响起,在这群山中回荡不绝,江逸脸色剧变,忙翻身进车捂住阿碧的耳朵,又是一声喝,宛如巨锤猛鼓一般,轰然怒击二人心头。江逸忙将真气罩外,护住两人。
“嘶”
拉车的马嘶叫一声,登时软到在地,那音过后,江逸唏嘘道:“好霸道的内力,这狮子吼好生凶猛。”阿碧心惊未定,颤声接口道:“好,好厉害!”
二人下了马车,这才见马匹七孔流血,早已气绝。心惊之余,更想瞧瞧是何人。江逸拉着阿碧,往山林中奔去,他带着一人,也未慢上一星半点,双脚一点,便是数丈之遥。
山林深处,有一人双臂高举,巨大的禅杖宛如泰山般砸下。
“轰”
一声巨响,紧接着骨头碎裂之声传来,碎石泥土飞扬,那碎石中不是夹杂肉沫,鲜血溅得那凶僧满面都是,那僧不觉为意,禅杖接儿高举,又是一杖下去,尘土碎石飞扬。那僧人杖影如山,铺天盖地而下,杖影笼罩之下的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面色表情,紫绿清幽幽,两只手臂已被这疯魔杖给砸成粉碎。
“喀”的一声响。
那书生被弹飞出去,降龙紧追不放,双脚一蹬。直跳而起,禅杖高举,一招力劈华山,直锤击而下。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二人均感所站土地都是几颤!一坨黑雾窜出。半响,降龙扛着禅杖出来,嘴里有声:“呸呸呸!格老子的,整的俺吃了一嘴糙土。”
而后,转头看向江逸二人道:“嘿,兄弟,咱俩又见面了。”
他身上血污数处,阿碧心下害怕,躲到江逸身后,江逸笑道:“降龙兄弟,真是赶巧,你在这儿作甚?方才那书生...”他话未说完,降龙接口道:“那什么书生,不过是一具被妖怪上了身的尸首,那人已死了几月了。我是来降他的!”
江逸心中有几分诧异,便道:“若是从前,我自是不信那些古怪之说,可那日我因此险些丧命。降龙兄弟,我来问你!这乾坤安定盛世,怎有妖邪作祟,危害人间。”
降龙不答,反问:“你前些日子遇着什么妖邪鬼魅?”
江逸摇头:“我不知遇到什么,只在一破观中睡了一夜,起来时全身乏力,浑身滚烫。后来我娘子把我从观中带回城中,第二日竟又好了。”他略略道出经过,自是省去那荒唐梦境。
降龙诧异道:“哦!怎会有这种事情,我见兄弟你固本培源,内有乾坤,况且兄弟也是身负上乘道诀之人,怎会被一般山精邪魅上身。等等...恩!你这身上怎有龙须草的味儿!不对不对,还有天山冰莲、地心花、长生草、十二莲珠...”叨叨自语,忽的抓着江逸肩膀摇搡道:“我的乖乖,你是谁的宝贝疙瘩,这一身仙药味儿,妖怪闻着,不吃才怪。”
江逸兀自失神,阿碧却是从背后探头叫道:“那来的野和尚,把你脏手拿开,不要脏了我相公衣服。”她见那降龙满手血污,心里甚是不快,鼓起勇气叫起来。
降龙灿灿一笑,松开双手,笑道:“嘿,你是我兄弟的媳妇?”
阿碧憋了憋嘴,道:“谁是你兄弟哩,我相公可没兄弟。”
降龙也不生气,笑着道:“谁说没有兄弟,这不!我就是他兄弟,你男人昨日请我吃酒,自然是我兄弟。”
阿碧冷笑道:“是不是谁请你吃酒,你就当那人是你兄弟。”降龙挠头道:“自然不是,想我降龙也是年轻一辈翘楚,怎能胡乱认人做兄弟,不成不成。”而后不理阿碧,向江逸道:“兄弟你快说,你是谁养出来的宝贝疙瘩,这一身的仙草妙药,那前辈高人可有留下些药沫儿,施舍给我也好啊。”
才是清高,这时又是没了脸皮,就是药渣都要,阿碧和江逸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降龙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道:“咳,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再上,受小弟一拜,日后那个鼠辈胆敢对大哥不敬,小弟一拳头抡他去见阎王老子。”说着,直跪下抱住江逸的腿道:“大哥耶,小弟那师门穷的很,一月能吃顿肉都是不错了,那像大哥这天天仙丹妙药的伺候着,小弟也不贪心,每日能吃些药渣儿也是满意啊,我的好大哥,你就应了小弟吧。”
江逸嘴角扯的发疼,连道:“撒手,你给我撒手。”
降龙扯着嗓子道:“不撒,就是踢死我也不撒手,大哥不认我做小弟,就是抱上三天三夜,俺也不撒手。”
阿碧骂道:“贼和尚,你要不要脸,少林寺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她还以为这降龙来自少林。
降龙道:“嫂子,你却是说错了,俺不是少林寺的和尚,那些和尚天天吃的粗粮,你瞧俺这身板,要是生在少林寺,那不饿成皮把骨头。”
阿碧气的自翻白眼,这不要脸的和尚,还真是头一遭遇见,江逸眉头皱了皱,摇头叹道:“哎!不是我不收你,实乃是我已拜别了师父,短时间内,应是不会去见他老人家,你跟了我,也不一定就有仙丹灵药。”
降龙一听,双手就是一松,江逸趁机拉起阿碧夺命飞奔,嘴里骂骂咧咧:“我日他亲娘的,出门没看黄历,这点儿背的很,媳妇你回头瞧那疯和尚追来没。”
话音刚落,接而苦道:“媳妇,你别瞧了,那狗日地跑的真快。”
只听降龙那粗嗓门响起:“大哥,你咋一溜烟跑了,小弟我方才手臂发麻,这才松了开,你别介意啊,小弟我不是那种审时度势的势利小人,我是被大哥的人格魅力所倾倒啊,大哥啊!你就收我做小弟吧。”
阿碧放眼一瞧,那粗壮的跟小山一般的和尚已拦到身前,俯拜在地,抱住江逸的腿。心里火气直冒,也不管他是怎么个人物,上去照着那脸就是一脚。
“哎哟”降龙吃疼一声,叫道:“嫂子耶,我抱大哥的腿,你吃啥飞醋啊,你瞧瞧,你这一脚下去,我这脸都洛上印儿了。”他抬头,分开一手指着脸给阿碧看,阿碧气的急了,连声道:“我就踩,踢死你个不要脸的。”说着噔噔蹬的几脚下去,降龙吃疼哼哼几声,却是半分也不松手,那鼻血流了江逸一鞋。
江逸不禁捂脸,痛苦万分,纠结道:“报应啊报应,从来都是我死皮懒脸,今日才晓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滴。”随即使内力将降龙一脚踢开,吼道:“小弟,头前给大哥开道,遇着不长眼的,给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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