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唐僧亲爹的妖怪 23.谁没有人品

熊九睥睨：“这是小意思，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先生真的能办到？”尚秀芳语中满含惊喜。

“我昔日在一个山谷中发现了一件异事，每当雷雨夜，便有千军万马交战的声音，恰逢电光闪烁，还有千军万马的身影，于是我就取了山谷中的石头研究，发现石头中有磁铁矿物，那些矿物将远古战场的影像声响都保存下来，一旦再次遇到相同的雷雨夜，影像声响就会重现世间，被人误以为是神鬼。”

“原来还有这种奇异事，先生可是有所收获，手中的扩音宝物就是当日所获？”尚秀芳目露期待。

“这个喇叭算得了什么！你要的音响视频设备都不难，难的是怎么让所有的人都买得起，用得起，这个乱世，绝大多数人尚且不能温饱，至于极少数人，就算是杨广拥有天下之时，不得其法，怕也难持久。”熊九颇有点不耐，说了有神器，却又说神器不能普及，还是达不到尚秀芳传播歌舞的愿望。

尚秀芳却有自己的想法，她本就是流浪演奏家，只需要有自己的神器就好，于是恳切地说道：“先生不必苦恼，只需制作一套山谷宝物即可，一切消耗，我当为先生求来。”

“若只是一套，大可不必费心，我收到人品币，自当为你布置好，且将这一次演出，当成一场试用，你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自当完善。”

“那就多谢先生，我也去试一试我的人品，或许我一个人就可以达到先生的要求。”尚秀芳自以为积了很多阴德，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回来，脸色很不好，她的丫头凶恶爆表地吼道：“你那个破机器不灵！”

“怎么可能？”熊九疑惑，他看那边的人，正在使用中，人们没有抱怨，还很高兴。他怀疑她们根本就没有测试，因为她们没有排队，却见那个丫头拿出一张人品币，当即就说道：“你不是取到人品币了吗？”

“是小姐！为什么不出纸？”小青愤怒。

熊九惊愕，他设置取人品币的上限是十张，却并没有将人的阴德同比例压缩，只要有人品，一定会出人品币，除非那个人没有人品可言。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没有人品！我设置那三个条件，已经是很低要求了，在这乱世中，就算是强盗，盗亦有道也算是高尚的品德了，只要有一丝人生的闪光点，就能取出一张人品币，好歹我是为了获取更多的人品币而来，不会在这个上面给自己设置障碍。”

“你住口！”小青尖叫，熊九越解释，越让她家小姐伤心。

“先生，请你为我解读，我平生并未做过亏心事，我也一直很努力学习歌舞，我的理想是要将全天下的歌舞艺术发扬光大，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尚秀芳恳求，这一番打击对她而言，不可谓不大。

“我想想……”熊九也无奈，他暗中设置了一个规则，对贵族有过滤作用，除非真的做了实事，造福一方百姓，不过贵族很自发地没有前来领取大礼包，他们对阴德看得很重，怕后世子孙遭殃。

“你们听说过一句话没有，这是西方世界的圣经，也就是西方的神说的话。富人要想上天堂，就好比一只骆驼要穿过针眼。我观你没有人品，恐怕就在于此。这个乱世中，有多少人真的关心歌舞？那是贵族吃饱了没事干的活动，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才是真正的人世写照，绝不是贵族的歌舞能掩盖的。你有没有用歌舞向贵族索要财物，去救济那些穷苦人家？”

“我，我……”尚秀芳无言，她因为贵族资助才有今日的成就，自然也是全心为贵族献舞，比如这一次，若没有历阳贵族的邀请，她怎么会来历阳。

“我只听说贵族都用歌舞助兴，歌舞之后，那些歌女舞女都要侍寝，或者被送人，或者被卖掉，如果不从，就要被打死，我以为歌女和舞女，是最可悲的人之一。”熊九说道此处，却转换话题：“你们还是去筹备人品币，若是有人在其中恃强凌弱，恐怕历阳城中又要起一场大风波。”

尚秀芳离开后，熊九则退到一边，用如意降女棒改造音响和大屏幕，一个舞台、八个大音响、八个大屏幕，音响和屏幕自发映射舞台信号，使用设置只有启动、关闭、存储、播放、删除和现场直播，距离在五百米范围内无线遥控。

熊九认为，给什么不懂的古人使用，简单就是完美。他又做了一个图画版的说明书，列举注意事项，防洪、防雷、防火、防砸、防遮挡、防长期不动，他安装了吸收太阳能和振动能的装置。

一万人品币记在同一个人名下，一次到账，果然是有收获的，这叫跳跃式奖励，有别于细水长流的突破，熊九收获奖励，只有一次有效，他能获取一件含仙量极低的灵物，如此，他又有了一个新主意。

“今夜子时，你要的东西就会送来，明早派人来搬，我教你使用，然后试音。”熊九说道，“一万件大礼包，你想放在哪里，可以在这里领取，也可以等今夜子时，会送到相应的地方。”

“可以送到百姓家中吗？”

“不能，人品币记在你一个人的名下，已经与他们无关，这一场交易，全看你决定。”

“我让历阳城守来处理。”

历阳城守自然是选择子时送到另外的地方，又央求熊九为民众解释了一趟，总归没有出什么乱子，然后，他又延长历阳城中的兑换时间，让历阳城守代管发人品币的机器。

第二天清早，尚秀芳就到了戏院，她见到了熊九，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先生，你有比较大的镜子吗？”这话已经有人问过多次了，他将镜子放在大礼包中，就是吸引贵族的参与，这个时代有太多不独立的租民，他们的选择自由都被贵族剥夺。

“没有。”至少卫贞贞也没有用过，镜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奇迹，或许会惊动天上的神明。

“我看那些镜子是切割出来的。”尚秀芳皱眉。

“是吗？我从来不关注阴间出品的东西，那不是咱凡人所能猜度的世界。”

尚秀芳无语，这人在昨天还吹嘘神仙，今天就完全变卦了。

“我们还是去看音响和屏幕，昨天收到一万人品币，早就该兑现了。”熊九说着，领他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