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之王 第四十四章 诞生（中）

“不打一声招呼就将人拉到这来，还一点招待也没有，看样子还真是缺乏礼仪啊！”

面对着什么都不存在的空白世界，杨凌朗然的说道。

什么也没有的世界里不断回荡着杨凌的声音。

“提问一：汝意何为？”

从下、从上、从左、从右、左上角、右上角、左下角、右下角、后面以及四面八方传来了某种声音。

之所以使用‘某种’这种带有奇特意味的词只是因为它的声音不能用常理推断。

它的声音听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

该说是它获得了人类所能追求的所有可能性，或是它舍弃了人类所拥有的所有可能性？

不论是哪一种，唯一可以碓信的是，只有‘人类’这个字眼是最不能够用来形容它。

“还真是一副古板的样子，阿赖耶！”

杨凌一副无奈地打趣道，对于这种没有情趣的家伙，任何的感情都是无用的。

身为人类愿回避破灭的祈祷的阿赖耶，两大抑制力之一。

在进入这个奇妙的空间的时候，杨凌就知道了一切。

“我吗？！当然是要凌驾于一切之上！”

杨凌堂堂正正的说道，声音大气浩然，没有一丝迷惑与茫然，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被其震慑的无法言语。

但奈何对方没有任何感情，也因此不会有害怕、恐惧、畏缩之类的念头。

“判断现状，对方的目的与我方并无冲突，危害等级判断、最高，结论、异常因素为最高威胁，因此——歼灭，执行命令——命令受到改变、检索原由、第**5489事件判断，敌方能力判断——无法歼灭，战术改变，从歼灭改为封印…”

话语刚出，一股不可言明的气息从这奇妙的空间开始扩散，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从心底蔓延，毫无疑问，这是能完全将自己一丝不留的封印的威能。

但杨凌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宛如一开始那样，万般变化皆在手中的感觉。

但那股奇妙的气息刚刚蔓延，还没完全弥漫就停滞了下来。

“——最高事件发生，检索、判断，对方已完全掌控，——封印不能、封印不能、战术改变，双方需求判断、检索条件、生成战术**95465，执行——”

说着一大堆旁人无法理解的话，最后似乎统一了思绪，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提问二：汝之要求？”

“呀嘞呀嘞，最后的最后是这个问题吗？！”

杨凌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说道：

“双方不得互相干涉，作为无害判断，要求以根源为见签订互不干涉的契约。”

“——要求判断，检查中、无任何有害，利益判断、双方共赢互利，因此——交易承认。”

“看样子一切OK了！”

虽说不畏惧阿赖耶，但这次的交易正如它所言的一样，这是一场赢互利的交易。

但与没有任何感情的阿赖耶相比，能成功交易后获得的利益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因此在交易中就算自己被限制了条件，但与收获相比没有任何可比的价值。

原本杨凌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想吞噬‘此世一切只恶’，试试看能不能污染来自于神的‘诅咒’，从而摆脱‘诅咒’。

就算没能成功摆脱诅咒，吞噬了‘此世一切只恶’的话也能获得大量的魔力。

不管怎么做也不会吃亏的事情是个人都不会放过的，杨凌也是如此。

至于被‘此世一切只恶’击破了神的‘诅咒’，侵蚀黑化之类的，那也只能说明这就是他的极限罢了。

没有任何值得懊悔与不甘的。

自身来承认，自身来允许。自身来背负整个世界。

这是杨凌的价值观也是一生的行为准则。

无论怎样，做出决定的是自身。

看似很酷很帅的台词，本质上只是单纯的傲慢罢了。

就算明知是这样，杨凌也不从改变。

用魔术的术语就是：“起源觉醒者必将受制于【起源】，但起源觉醒者同时也能支配【起源】。”前者是潜默化的改变，后者是主动的接受。

——如果一切事物都有着所谓的‘前世’，那么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不管过去了多久，当‘你’诞生在世界上的那一瞬间，那便是——起源。

本来的计划是这样的没错。

但遇到Saber导致眷兽暴走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却带来了好处，尤其是觉醒的眷兽是那一个。

——苍绿之尤克特拉希尔。

有着跟树近似的外表，可用如同树根一般的脚行走，并能寄生于植物身上，一年能成长二十米。被冠以北欧神话中的树的龙，在北欧神话中，这个巨木的枝干构成了整个世界。

此树的树种是白蜡树（古诺斯语：Askr,英语/拉丁语：Fraxinus），高达天际。于此树上衍生有九个王国：米德加尔特、阿斯加德、赫尔海姆、尼福尔海姆、穆斯贝尔海姆、约顿海姆、亚尔夫海姆、瓦特海姆、华纳海姆。

其下有三根粗大的根：

第一根树根深入阿斯嘉特（Asgard），根下有兀儿德之泉（WellofUrd），每日诸神会聚在泉水旁边开会讨论。此外还住着的诺伦三女神，亦即掌管命运的女神。

第二根树根深入约顿海姆（Jothuheim）─巨人的居所，其根下有密米尔之泉（Mimir），是智慧与知识之泉。

第三根树根深入尼福尔海姆（Niflheim）─雾之国，其树根下有泉尼福尔海姆（Nifheim）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尼德霍格”（Nidhogg）。它不停地咬著树根，直到有一天当它终能咬断这株树，诸神的黄昏（Ragnarok）就会来临。

但杨凌高兴地不是这些神话内容，而是它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