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快传播刘春强给妻子拉皮条得丑事,消息传进康志耳里使他震惊大怒。他怀里揣把刀闯进翠蓝家。她的弟弟正得意吃着饭,康志上前一脚踢飞他手上碗,拔刀逼上了脖颈。
翠蓝见了扑通跪下道:“哥,是妹对不起你,有气朝我身上撒。是妹害得你蹲了几年牢。”
“这不管你的事,你过你的日子,我康志做了错事应得到惩罚。可是你的弟弟做了件他不该做的事,他得了便宜又卖乖。”康志咬牙言。
“哥,这和我无关啊!是春强他自愿找我。我还小,他女人不吃亏。”他道。
康志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他嘴上见血。他道:“你不小了,也知道男女之间咋回事。这种事烂肚里一辈子都不能说。可你说了,对人炫耀了,你要对你的过事负责。今天我捅了你,愿意替你偿命。”
“哥,哥,哥,放过我。我不敢了,我同你跪下放过我。这是人家的事,何必拿命为他。”他道。
“我为了人世间得感情丢了命值。你懂什么,到阎王殿里去领感吧。”康志言罢举起刀。
他磕头,拼命磕,头上磕出了血朝下流。求道:“哥,爷,饶了我吧再不敢了。”
康志放下刀,狠言:“要我放过你也行,拿手朝自个脸上打。打一百掌少一掌,我便把你挂墙上活剥了。”
他噙泪抬头打,一下,两下。脸发了紫,嘴角外冒血康志这才满意收刀回去。他草草收拾东西,背起行李而去。
刘春强预知自个犯下滔天错误,没有冷静头脑正确对待妻子产生得邪念。却背后煽风拔苗助长。想挽回维持家庭就得去负荆请罪向成蕊道歉,男子大汉能屈能伸。于是他背起小儿步行来到李庄。
成蕊手闲不住,正给儿子做衣服,看见春强来到慌忙起身进里间。
三孬出门对春强请功说:“哥,我打了姐姐。”
“谁让你打她哩,我平时在生气都要憋气咽肚里不敢抬她一指头。她是你姐却不尊重不心疼。”春强言。
“我尊重的是一个贤惠正直得姐姐,而不是霸道邪念得姐姐。哥,那是你的妻子,咋就不珍惜随便给人。她有了错误你就打,不打她不回头,还以为你软弱。”三孬言。
“三孬弟,等你娶了妻子有些事就清楚了。我也想把家庭治好,也想让你姐过得舒舒坦坦脸挂笑脸。有时候,你想得和现实反应出的却适得其反。对于这个家庭,你姐姐着实赫业贡献付出。我呢做得不好总达不到你姐得满意,她才失望恨我不争气。”春强回答。
这时小儿跑进屋中叫母亲拉她说:“回去吧娘,儿想你,想你。”
成蕊突然放声哭。
母亲进去指责:“你哭啥,有委屈想对儿子诉啊。他还不懂事。”
“娘,就让她哭几声。成蕊打我,拿棍打我。”春强道。
“春强,娘一直很看重你,我对你比对你姐夫偏了心。咋这种事也敢拿出门。俺闺女在家中她不敢有随便思想,去到你家看她成啥样了。我不知你这样做出发的目的,她有错了你管不了,过来言一声娘教育她。要是她实在过份,你不想要她了,不想和她过下去娘接她回来。这个错让她走大了,放纵了她不该啊。人过的是脸,给人留下好评价。不把她当成人,你俩争着去疯,别让人家伸指头把脸给捣烂。”
“娘,是我不好。”春强扑通跪下道。
“孩子,想过好日子就得努力啊!成蕊我不偏袒你,想和春强过下去,你就对春强说。”她出去。
成蕊抱住春强道:“春强我知道错了,那不好玩。俺真真心心和你过下去,过下去。”
讲到这,利娜嘲弄道:“春强,这种红杏出墙得女人你也要接回来,你过着不觉恶心啊!在我拼命挣钱的日子,干爸介绍过多少个男性。这里面有富豪,有当官的。可我不稀罕,因为我要为强哥留着身子,我相信俺俩有缘。成蕊离开春强吧,想要多少钱你开口,春强挣不来我挣来了。我得一切都是他的。强哥,你俩这过法愉快吗?她不信你我信你,我能扶愈你伤的心。”利娜言。
“利娜,你回来想找啥样一个春强?”春强问。
“他正直,善良行孝。”利娜道。
“一个连他爹死了都掉不出泪的人,你敢说春强能行孝是个孝子。利娜我看你是回来冤了。”成蕊言。
“强哥,是不是父亲不答应咱俩得婚事,以为我就是个破烂?”利娜问。
“不知道,他的心事我才不揣摸。”春强说。
“我被你接回来,看见满屋得彩礼。又听英敏婶表白了你父的难情,我毅然决定嫁给孬蛋。因为我嫁给你不但会带来灾难,会终生还不完的债,为我钻进穷窟。强哥,我多想你过得好,过得好。咋没想到仍这么穷,被这个泼妇逼的去自杀。”利娜道。
“是,对,成蕊是个泼妇。父亲恨我,我恨父亲是为了一块肉。”春强道。
“为了一块肉?”利娜惊奇。有了知道内情的心忙说,“你聊聊我听。”
那是这年临近春节,春国从北京发财回来杀了头猪。
成蕊说:“你哥就能从父亲那里跪出本钱去北京贩古董,你为啥腿就不软一下。不行跟你哥也去北京。”
“贩古董得生意我才不做,你也知道我不会骗人。他从南阳进回一些瓶瓶罐罐,拿酸泡一泡做做旧带进了京。京里人以为这是宝。乡下人就是笨,不知道这是祖宗留下来得珍贵玩意,肯出大价钱买。他们贬低了乡下人的智慧骗术。带回家中鉴定才知自个傻,也不敢说,就当那是真东西留着。要是我啊成蕊,卖出去想把他夺回来。我不是没同哥说,哥说我做这生意不行,弄不好被逮着了,公安问你也不会辩。做小生意,正正当当心里踏实。”春强言。
“他这是唬你,我咋觉得你俩就不是一个爹生的。你娘暗地有过情人,那样漂亮得女人为嘴伤身。”成蕊说。
“你少变法骂我娘。”春强气言。
“咦心疼了,她咋不心疼你。拿一块鸡肉在你脸前晃一晃便治愈你心内伤疤,忘了她对你做的事。是我一辈子恨她。”成蕊说。
“你看你,人家杀个猪和我娘啥关,不提了。”春强说。
“你哥杀这个猪也是你父亲掏钱买得猪娃,俊露养一养杀了理应分你点,你父母就偏心不向你。”成蕊气不忿道。
“俊露养他下了力,如今咱不是穷得连肉也买不起,别在乎这个。”春强劝。
话落点没一会,德林兴冲冲拎了一块肥肉进来。春强欢喜接过。谁知父亲走后成蕊嘟囔说:“看不起人,杀了那么大个猪拎了一块肥肉,这过年来客能下锅。如今的人可不像以前得人,吃瘦肉不吃肥肉。”
“那我给拎回去。”春强不假思索道。
“拎回去就拎回去,咱老实平时不啃巴两人。可咱落了啥好,老了一样养活。”成蕊说。
春强拎着这块肉来到父母处,慧珍见了脸色苍白忙叫德林说:“你看你儿把肉给你拎了回来。”
“啥意思?”德林来到春强脸前问。
春强自知理亏结结巴巴说:“成蕊她不爱吃肥肉。”
“拎回去,不吃给我找地方扔了。”德林训道。
“您吃吧。”春强扔下就走。
德林追上道:“今天这肉不给我拎回去咱断绝父子关系,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我咋不是你儿子?”春强问。
“回去想一想咋不是我儿子。”德林愤言。
春强拎肉回去。拉着脸对成蕊说:“美了吧,这肉不拎回来就给我断绝父子关系,又说我不是他儿子。”
春强扔了肉躺炕蒙头睡,自此真成了神经人,谁也不想搭理,特别是看见父亲更躲得远远的。
刘春强想哭,想找个地方卯劲哭,但他忍了。
德林这年突然病重,去医院检查发现肠道有问题吃不下去。刘春强慌忙逮着一只喂养得鸡宰了,亲自下厨炖,香气飘出。有人忍不住问:“春强在家做啥好吃的?”
“父亲有病住了医院,我炖只鸡给他送去。”春强回答。
“好,有孝心。”那人乐哈着离去。
春强把煮熟得鸡包着送进城医院,谁知没一会慧珍拿了出来。他递给春强说:“你父亲不爱吃鸡肉。”
春强接过找个背地放口啃,眼泪止不住滚了出来。
春国端回一碗羊肉进病房递给父亲,德林兴奋起身接过吃得呗香。
一碗进肚刚把碗递出去,就听德林肚内嘭的一声响。他急叫:“场子断了,断了,快把我推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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