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散魂 第五十章 待客

赵利娜被锁进屋，他成了熊终山的玩偶。开心完事丢下她仍把门锁住，怕她出门。孬蛋像是从人间蒸发没了踪影，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一招管不管作用，和生会不会出现。对终山孬蛋有勇气拿起刀，砍死他。此时此刻她多盼望有人站出来，就拿刀捅死他，自个替他坐牢。她内心清楚，这是愤怒的渴望，没有人可怜她，更没有救她视她存在。

她想刘春强，过去的往事经过苦难反而更清晰一股脑朝眼前涌。她想不撒手，那一滴滴情血流进他体内，有了舒心自慰感觉。

她相信刘春强知道自个受如此大罪会来救她，多么想他再一次出现。跟他走，那怕吃苦受冻流落街头。山头受冷风刺激，只要守他身边。

是啊，人在难处想往事，往事流水知恩德。守屋中，才知道外面天地美好。她把属于自个温暖，爱情全都拒之千里。

猛然，她意识到从炕吹出的风，一股呛人得臭气。那以前古怪的脚步，这炕底一定有问题。赵利娜挣扎起身，下口咬开绑着的绳。把门死死给顶住，这才弯腰把炕底脏东西堆放一处。

平平整整的土，也看不出哪里有可疑。那杂声到底从何处传出来，真是活见鬼了。拿脏东西闻闻，又爬地嗅嗅，也没有那种呛鼻味道。

赵利娜心不死，起身用脚跺跺。发觉声音不对，这下面像是被掏空，难道一切秘密都隐藏在这下面。

她东张屋寻，竟然寻不到一个硬能入地的东西。外面有响动，赵利娜忙移开桌子，把绳子胡乱捆在手上。躺在炕上盯着桌，突然有了撬开地面的好办法。

伟花这天突然生了，有人不相信。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肚子刚有感觉。不等接生婆来到，刘花枝等不及自个动了手。

这婴儿落地也不到一斤，瘦长的脸儿，鼻子到高。随着婴儿的落地，刘花枝的猜疑多虑化为乌云散去。

她把包好的婴儿放伟花身边，做奶了总得有表示。慌忙去买鸡蛋，回来挂个红包。当松开婴儿时，眉头猛然紧锁。从婴儿脸上她一下确定谁才是他的父亲，这个暗地和伟花通情的人原来不是刘春强。给二愣戴绿帽的人竟然是他，刘花枝心碎。养了这么多年，原来养只白眼狼藏在家中。

罗罗好像能掐会算，回来的准时。花枝风趣道，“你可真会赶时候，伟花生了。”

罗罗听后搁下买回的东西拔腿向伟花处跑，气得花枝跺脚瞪眼。

罗罗满面春风情高气昂步入春强屋中，见他正在看书淡然一笑问：“为啥不搞创作看人家的书？”

春强起身苦笑道：“我哪里会著书，现在认清自己水平淹不住瓶底。点了，全点了。”

罗罗听后蹲在椅子上无力说：“真可惜，太可惜了。”

“你有啥觉得惋惜罗罗，为了著这本小说，可笑有人竞想要我的命。恐怕你也听说了康志判刑入了狱。人生七年好光阴断送。罗罗，能否说说你得看法。”春强道。

“我一个小学也没上成的人能说啥。要我说，是你钻进了故事中。想把现实以你的思路为发展，空虚的，莫须有的，谁也主宰不了人生。就连自个，进入这个世界。当然，社会在发展，变化。春强，别把自个老关在屋中去品味天地。天地变化莫测，著书也一样，不能光写一个人的表皮。要领会他的内心，说句不好听的，你连我也没看清楚，这个书著着真好比水中看月。”罗罗说罢走出，回头报以嘲弄般微笑。

二愣接到捎去的信，忙辞工回来看妻子。进了屋，见罗罗立在炕边伟花托婴容光微笑让他瞧，忙想缩回头去。

伟花忙叫道：“二愣，做爸了咋无精打采？”

“我累，太累。进到家门浑身无力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二愣言。

“猪窝哩，没人烦没人搅。看你那熊相，像顶千斤物。妻子甘愿为你遭罪受苦图啥，不就是让你有劲头为这个家。”伟花数落。

“是。”二愣退出去。

罗罗意识到自个站错位置忙想走，被伟花出手抓住，那眼神里，全是感激情份的升华。

9天，伟花家待客。罗罗这次比上次挣的还要多。有人心里憋不住气不服，那些卧龙镇烧出来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真有人当宝。他拿出一些钱偷偷交给伟花让她待客用。把桌安置的好一点，让村上人饱吃一顿。那深的含义都留心中。

罗罗真卖力，安排人他拉车。把桌子一车车拉回家中，一车又一车盘碗。

村上住户几乎家家知晓伟花生了，准备大待客来个12盘，18碗改新吃法。把前来贺礼吃的扛着大肚走。三天回味，三天叫绝。

村上几乎家家不落手拎满斗鸡蛋前来庆贺，那一筐筐鸡蛋排满了西间屋。乐得刘花枝脸上挤出糖水，脚底踩着风火轮飘摇。跑了几天，她不感到累精神头气昂不衰。

院内盘了三个大火，几个大厨师，火上放了几口大锅。案板放一处就听到刀子跺肉的声音，村上期待着丰盛的酒席。

这日不到响午，二愣派人四处奔请客人。有人早等的心烦，听到请的声音急出门随队来到待客地。不等待客人请各抢位置坐。村人太多，拉的桌不够用，把亲戚亮在了一旁。

罗罗喊人急拉车去村外租，拉回过了午。吃桌人伸长脖子眼巴巴朝院内望，只见烟雾四散，帮忙的奔走西窜。那大锅小锅盖着，香的味道飘出馋的人朝外流口水。足足等过了个把小时，肚内胃空肠净。这下好，今个非大开杀戒来个横扫千军。

盘上来了，不错12盘。都是些吃烦的白菜，芹菜，黄瓜，你到掺些肉。那刀剁的声音感情不是剁肉，剁菜你吃这么大劲卖这么大力。是不是大厨，你瞎来骗钱混吃喝滚出去。

凑合着吃吧，别埋怨了。眨眼功夫，12盘菜没了。这师傅会做饭，没品出味口。有人把最后一个菜叶塞进口里。吧嗒，吧嗒嚼出响，伸出大拇指。

酒鬼这才拎壶倒酒，怎么酒壶空无一滴。

“骗子。”有人心里骂，“原来是个一毛不拔的主，打发叫花子里。”

此时有人搬出酒，原来是最便宜不上档次的酒，喝进肚里没劲。

大家肚里垫个底，求得18碗能够丰盛。蒸碗终于热气腾腾端上桌，原来都是些面团放进锅里炸一炸冲进老汤，放上葱花。一勺下去稠里没了，一眼见底的清水。

这咋吃，馍哩。有馍也行，只要填饱肚子。早上也没吃饭，专的为等这顿桌。这肚咋越吃越饥。没有馍，应该上馍。

没有18碗，哪有18碗，鸡蛋汤端上来。这席该结束了。有人扔下勺子去了，有个老汉从袋内掏出个干馍撕碎，扔进碗里泡一泡端起倒进口里。

一声哇叫震破头，只见一妇女提起孩子起身道：“啥鸡巴桌，待不起客别待装啥精。别嚎了，娘回去给你做肉片吃。”

村人都起身，把筷子勺子扔的满地是。有的干脆把碗也给桌上推掉地下。

招客的慌忙叫：“主家底薄，菜不够吃馍。”

“哪来的馍，你鬼孙全给偷吃了。”有人上前笑说，用手抹后脑，笑着而去。

罗罗此时这才带回一筐馍，不知慌啥，定的馍也忘记带。

“留着自个吃吧。”有人高声骂，“日后别他妈在街上吹。”

酒席结束。

赵利娜把桌底一边小木腿偷偷去下卷进破衣内。又把那块可疑处尿湿。觉得终山父子出门，这才拿出木腿用力挖湿地，一块砖露出来。

这个终山。人家都把粉擦脸上。他倒好，哪里阴暗朝哪里用。把砖埋炕底，又用土盖起来当然有文章，有见不得人的事。

她拼力拿掉一块砖，立马露出一个洞。她用胳膊探探却深不到底。她收胳膊闻一闻，果然闻到一股臭气。慌忙趴下用砖盖住，又把脏东西堆放炕底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恢复原样，她躺在炕上沉思。一股不祥可怕的念头闪现，利娜断定这个洞里放着死人。死尸开始腐烂。那股臭气是冲终山怒冠发指，难道这死尸是终山所害，扔了进去。洞底究竟有多大她不可知，没有时间揭开下去探个知情。终山像蛇一样缠着她，白天时不时进来，夜里也和她同睡炕头。手脖上捆着的绳子解扔了，但是那门仍给她锁着。

怎么办，怎样让终山放下戒备。这天利娜终于对终山开了口：“终山，既然你喜欢我，不答应和答应没啥区别，干脆我答应你做你妻子。”

“你答应了，这就对了吗？来，亲我一口，才证明你回心转意。”终山把脸伸过去说。

利娜上前强装亲密，一口气憋心口忍不住一阵恶心。哇的一口脏气，冲着终山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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