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散魂 第四话 偷尝仙果

赵庄北一片果园，几年前你有幸路过，便会见一位白发苍苍身躯干瘦一位老人。他辛勤耕做，外观看上去一风能倒。谁晓骨子里有劲，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挖坑施肥，清理果园内的杂物。劳作一辈子，老了仍不罢手让果树献出无尽财宝。流下汗水就有收获，果树也真争气。年年入秋老远便闻到一股清香，一眼瞧见鲜红的石榴苹果挂满了枝。

老人担来两个篓，有一女子上树为父亲抅摘。她便是利娜，又一会篓满了。他担起它，利娜忙叫：“爹，我也去。”

“学习。多认几个字。爹没文化下惯了力。你跟着走也走不回来，爹得背你，让人看见你不脸红。”

利娜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她突然担心，不知为什么想哭。

卧龙山底，深藏着一座古老之镇。它的镇名叫卧龙镇，镇繁华人来车往。镇不算大，人口稠密，窑瓷众多驰名海外。

镇里人兜里都有钱，个个出来腰袋鼓鼓。老人担果进镇，红红的石榴，苹果看上去让人眼馋流口水。

人立马围住。老人拿出小刀切开苹果分小块送人品尝。品尝后不等他开口讲价两篓苹果抢个净光。大家都很规矩，一分不少把钱递给老汉手中。老人心花怒放担空篓翻山下山。老鹰口，地势险要一边又是悬崖路窄坎坷。走的次数多，闭眼也能下山。过鹰口七里便是赵庄。

老人兜里有钱，想着解了闺女利娜上学的燃眉之急，心里踏实露出微笑。

“闪开。”一声断喝。老人慌张回头，见一辆自行车飞着直朝他撞来。

他腿脚不灵活没来及躲开，车头硬生生顶他转个圈。只觉天地倒仰，身子飘空，一头摔进了山崖。

那个肇事者下山底刹住车，回头见老汉没了踪影，竟然蹬起车一路小唱离去。

老人摔下山崖筋断骨折爬不起，有口气还在，求生的渴望促使他挣扎喊。谁知一用力，浑身撕着疼，他便哼啊哈的传递消息。

正好一位老人过鹰口，他有60来岁，腿脚灵活身骨硬朗。脸上皱纹不深，没有白发。他不是别人，正是C县熊庄小有名气的熊终山。

凄苦的声音从崖底穿上来，他爬崖看见是个人。二话没说急下山到村庄请人来救出。见他奄奄一息，急忙把他送医院抢救。

利娜左盼右盼不见父亲归，忍不住通知了姐姐，哥哥。后熊终山亲登府门告诉，才知父亲遭祸进了医院。

农村人入院也是个大事，姐姐，哥哥都成家立业不富裕拿不出钱利娜忍不住一屁股蹲地放声大哭。

终山上前拍着他肩安慰言：“闺女，我已经安排了足够钱，你们动身伺候就是。他就住在C县人民医院。”

利娜多精，慌忙起身跪地冲他叫“干爹”，这把终山乐得合不上嘴。

老人住院，终山隔三差五去医院探视，次次买些营养补品。老人那受过这等待遇，月余后身体好转。

毕竟医院不是常住之地，便回家休养调治。熊终山跟到家，又成了利娜家的做客常宾。

熊终山是利娜的救命恩人，大的费用成了老人心中一块病。他似乎看穿拍着老人安抚说：“咱这是缘分，我终山一生好善对情份兄弟看的比命要重。这点钱在我眼中是鸡毛蒜皮，哥哥别留心坎。”

话暖了老人的心。经过言谈，才知终山身下有一子，比利娜大四岁，没有定亲。

儿子名叫孬蛋，年纪轻轻路广神通手下有兄弟。会做生意可不知整日干些啥。老人似有所悟，终山也不着急捅破这张纸。

转眼又是两月，老人这天病情复发加重。家人集资准备送他去医院。他安慰大家言：“父亲年龄大了，早走晚走都是这回事。钱花掉了不好挣。你们都留着，好好教育儿女上学。”

“爹。”众人叫声跪下哭天嚎地。

终山领着儿子孬蛋进屋门笑说：“我刚刚给你们父亲算过挂，他还有10年寿命。”

老人看着孬蛋点了点头说：“大家都起来，你们都尽了孝。当着众人我把一件心事说明。这些天，我多承蒙你们终山叔照顾才多活些日，我欠他的债一定得还，利娜你过来。”

利娜扑通跪前忍泪叫：“爹，您有啥事说。”

“日后你要对终山改口叫公公，孬蛋便是你的男人脊梁。”老人道。

利娜听了辩白说：“爹，您老可别糊涂女儿小着哩正上学。咱欠他多少钱女儿日后一个人挣钱还，别把女儿当做债务还人家。”

“利娜听爹的话，女子上多高学，识再多字也要嫁人。你看你孬蛋哥一表人才，家庭富裕，这样的人家你打着灯笼也难找。爹有口气，不要让爹死不闭眼，你就答应爹，让爹走得安宁。”

“爹俺答应您，就把他当公公，哥哥当夫君。”利娜抬头，眼里不在流泪伤悲苦水咬牙朝肚里咽。

老人哈哈一笑，一口气憋在嗓门在没吐出来。

利娜的父亲就这样死了，这门婚事也成了他临终遗托。

利娜辍了学，心里也不安宁。经过多方打听，才了解终山父子不是啥好鸟。

这年进夏，终山突然派人捎来信说。自己病重让利娜过去探望。利娜听后很不高兴，母亲劝说：“别让人背后说咱没情义，公公病重你不过去看合适吗？你去利娜，得诚心照顾他。”

利娜硬头皮来到熊庄公公家，终山的家境不错。五间新瓦房，三间灶房，高围院，铁大门。

里间的房门也开着，利娜几声叫里面仍无动静。利娜觉得有点纳闷，前脚走进屋。没等看清屋中啥情况，门后有人突然窜出，不等利娜有反应，一棍打在后脑，她软绵绵昏在地上。

当她醒来时，自己一丝不挂，衣服撂在床一边，床上有小块红。她一下明白了，自己遭人玷污。

她失去理智，慌乱穿上衣服起身疯狂般逃去。

回到家中，她把自己造玷污之事言明。母亲淡语言：“利娜啊！这就是你的命，得想开。孬蛋早晚是你的男人，他这是怕儿变心啊！”

利娜讲到这里，捧起春强的脸问：“春强，你对这故事如何感想？”

“没啥感想，到是我挺赞赏那老人，他有一颗慈善的心。”春强回答。

“他要是慈善，那天下就会无恶人。”利娜回答。

“这么说你对你公公有成见？”春强起身问。

“春强，你可怜我吗？”利娜问。

“你没啥可怜，倒是我觉得自己太傻，听了故事，啥兴趣全没了。”春强说。

“你不是男人，我以为自己找到了能救我跳出火坑的靠山。谁知你胆小如鼠，啥也不懂。”利娜突然情绪激动言。

“靠山。”春强疑惑谴言：“你和我毫无瓜葛把我当成你的靠山，这玩笑未然开得过份。你有男人，我也有未婚妻。你出了事自称是我未婚妻，告诉我，你想要几个男人。我如若做了，是不是第三者插足。”

“你担心的可不少，咱俩都没结婚，谈什么第三者插足。要是你有胆量要我，我就会毫无顾忌嫁你。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神经崩溃了。”利娜狂言。

“这都是你一厢情愿利娜，我根本不清楚。再说，你的青春宝贵身体都被未婚夫抢了去。我没有要你的理由，更没拆散别人幸福的资格。”春强言罢迈脚走。

利娜伸手拉住他后衣襟言：“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个阴谋，救救我春强。”

“阴谋，熊终山那么富有，你嫁过去有享不尽的荣华。人生在世，有许多女子都为追求荣华财富。你何必把到眼前的金山给推倒。”春强劝。

“我不喜欢，更不喜欢有人用阴诈手段夺得我。从我多方了解，熊终山一辈子视钱如命。他为啥跑南山到这么远的地方资助我父亲。有一个原因可以说得通，他不惜血本就是为了我。春强，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另外，孬蛋也不是啥好人。他手下有几十个兄弟，不务正业狼狈为奸到处进行偷，抢。在当地称为一霸。被他受过伤害的人提起他都恨得咬牙。你说，这样的人我宁死不嫁。这样来的钱我宁愿死也不想用。也不瞒你，昨夜我就是奔你去，就是要约会你。让你搂我，抱我心甘情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差点把我搭了进去。今夜，我把心里的委屈，秘密全告诉了你。是不是你觉得我身子不干净才打了退堂鼓没了兴趣？”利娜怜问。

“不，不。你身子是在自己不知不觉下被人玷污，是不情愿。我没有看不起更没贬低姑娘的意思。我今夜出来接受约会也纯属好奇。因为我在编写一部书，没有女主人公，对将来一片空白。”春强言道。

“是这样。”利娜松开手说。“你不觉得我就是这部书的主人公。若是你不怕受到连累，攻击性命的危险不妨和我共同走下去。将来就是咱今天留下的足迹。没有足迹影子，编出的故事就和没身架筋骨一样。”

春强听后内心一股火热，眼前这位女子确实有胆量。身上有股魅力智慧。立在她身边夜间才不寂寞，舒心踏实。

男女需要啥，不正是追求安宁，在一起有感觉，生活丰富趣味。难道这就是爱情。爱情能够勾起理想，内心汹涌，力量无穷无尽。既然她不愿意又讨厌那方，自己的挺身而出不是三者插足是正义发挥。

月亮高声，那辉煌亮点像是赞赏对自己评价。利娜是不幸者，她讲的故事其实最让人同情。

他伸手猛然把利娜揽在怀里颤言：“我想和你偷尝仙桃。”

“你不怕这样会受到连累付出代价。”利娜言。

“我乐意，不想后果，走一步是一步。”春强说。

“可我先声明，我是自愿奉献。会真心实意抓着不放，一辈子不松手。在你眼中，我是你唯一妻子，你也是我唯一丈夫。”利娜抖言。

刘春强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把利娜扔在玉米堆上窜身扑上去。一股阴云升起，遮挡月亮的眼，盖住两人寻欢影子。

刘春强离开利娜，感觉心仍然和她连结魂灵相拥。怪不得罗罗奋不顾身跳墙半夜去会表嫂，原来这种享受比吃了仙果要甜蜜。咬在嘴里甜在心上，越想越浓。原来，女人才是男人的梦想，不追求女人，不喜欢女人，是这个男人不成熟或者心理有缺陷。那个渠成了他终生难忘之地，也是人生最大的转折。

赵利娜心里佟佟狂跳，回到家之后抠不掉那个从眼前消失的黑影。一道亮光划去了刚刚编织的梦，这亮光是把刀，难道有人要杀春强。

利娜吓得浑身冒冷汗，心想春强为救自己得罪了人，淫徒恼羞成怒起了杀心。正好自己赶到，要不刀子落下......后果她不敢去想。

春强的处境很危险，一定想法通知言明。

她睡不着觉失眠了翻来覆去，母亲察觉问：“利娜。你取药得不让我吃？”

“啊，人家医生没在家回去了。”利娜说。

“回去了真不把娘当回事，回来快天亮了，干啥了？”她问。

“娘。天早着哩！睡吧，明天我去取。”利娜言后身卷缩在不敢动，一会便进入梦。

春强冲利娜越了轨，开始对她的失贞再了意，心里就像钻了苍蝇不舒服。他开始恨孬蛋，对利娜施展卑鄙抱不平。可是利娜是受害者，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刘春强恨强奸，咒骂那些使用暴力对女人身体身心造下伤害的男人。他为一时欢乐，留给受害者心中终生伤痕。

这种人不能让他阴谋得逞，认为暴取占有了利娜，就认为束缚住她终生。乖乖顺从。不，不能怨恨利娜，她失去的仅是身子，而心依然坚强。她在抗争，一切希望都靠自己为她的努力。

刘春强握拳暗暗发誓，一定让孬蛋从利娜身边消失，滚蛋。

罗罗像个幽灵来到春强屋中，左看右看不停眼的审视。

“你看啥？我咋觉得你神秘像个幽灵。”春强说。

罗罗忍不住大笑问：“原来你也是个伪君子，大前天夜里，你可把一个姑娘搂进了怀中。告诉我，什么味？”

“你咋知道？”刘春强腾的起身问。猛然想到利娜告诉他身后影子，“那个逃去的影子是你？”

“不是我，是康志。你俩就躺在玉米秆上，也看清你的屁股，太刺激。”罗罗回答。

“康志他有妻子，怎么对人家的有兴趣，跟踪我居然没有察觉。”春强自语。

“往往人家身边的都是漂亮女人，男人就这种德性，永远对守在自己身边的不满足不珍惜。”罗罗道。

“你才是高人罗罗，我没发现你对人有如此高明的评论渗透。”春强说。

“这都是沾你的光春强，不是想搞创作吗！我日后会给你灵感启发，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女子的名字。”罗罗问。

“她叫利娜，有了未婚夫。”春强说。

“你可真有胆量，不怕男人知道和你拼命？”罗罗暗喜惊言问。

“他会的，我不怕。”春强说。

“这么说你爱上了她？动了真格？”罗罗问。

“是，她是个难得女人，我不会放弃。只可惜她不是处女，被男人玷污了。”春强回答。

“你到在乎这个，一个女子保持贞操奉献给她爱的男人当然好。只是我们都年轻，对眼前猛然出现的诱惑会冲昏头脑把持不住。男人是人生中最高贵的胜者。女人因为失去身子成了男人抛弃借口。这位姑娘能够告知你，可见她对你信任。你占有了人家身子心中也不光明，我看不起你。”罗罗言。

春强起身佩服得五体投地，抬手摸了摸他面额说：“我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么高的学问。”

“春强你别小看人，我们都在长大，接触了人生。脑子不该留在过去那小孩一样眼光去品味人。有些你认为最下流低级不见得失去人情，没人情味。要不是父亲早死，我坚持学业认定自己能成为高才生。父亲是个大队会计，记得账看过的材料能倒背如流。”罗罗说。

“是啊罗罗，你这话抓到点子上，人谁也不认为自己差劲。我一个初中生，就敢冒天下大不违想成为作家。其实平常你们赞美我是给我脸面，可我不知趣也以为自己有这天才。也许这就是人脑中存在的梦想。人寂寞生存靠的就是这种超强梦，有了梦就会有现实。”春强说。

“这不是梦春强，生活是实实在在。应该有勇气去面对，你要了人家女子身子，就别把承诺人家的事当回事。”罗罗怂恿说。

“居说，她男人孬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俩父子用手段把利娜攥紧手，一旦我插进去，他会像豺狼一样吞吃掉利娜。”春强担心说。

罗罗眨眨眼暗暗得意，他赞美春强说：“这几天人人都在夸赞你刘春强是只猛虎，你为啥不在豺狼对女方造成伤害时来个先下手为强，来个突然袭击。”

“这么说罗罗你能帮助我？”春强问。

罗罗苦笑一下言：“我只是个旁观者，说了一个朋友应该说的忠告。利娜值不值得你放手一搏，都在于你自己。当然出于玩弄一下，大可不去理睬。怨天怨地都是她自己送上了门。没有看清人的真面。这些天我正在盘货，在伟花嫂帮助下赊车货出去卖。我不能老守着姑姑坐闲等吃，得像康志一样敢出去闯。挣了钱，养活了自己也能报答姑姑的辛苦。”

“你遇见了一个好表嫂。”春强拍下他赞夸言，“她有磨动天的本事，卧龙镇窑认识不少人。你这是无本起家。康志为啥不和你一路。”

“他有贵荣陪伴，整日和她打情骂俏。出去一次，反倒没了骨气。也学会了赌博。我看啊他刘康志才是在做梦，那个人女不是吃苦的人。”罗罗担心言。

“康志是变了，我咋听人说他和父母分开过了。是不是嫌弃他父母？”春强问

“是他父母担心几个弟兄眼红啃巴娘偏心，父母买了锅让他俩做着吃。这些天断粮，夜里出去扒红薯。那女子怨声载道。我出去走后，你多去看看俩人。”罗罗言罢出门去。

罗罗神色慌张急着走路，不妨正和德林撞个满怀。德林责言：“罗罗你思想跑神了，瞪眼朝伯身上撞。”

罗罗尴尬机智言：“是伯高兴过度，出了名不把路上的人朝眼里放，我左躲右闪愣没躲过去。”

德林笑说：“看来是伯错怪你了，你见了春强？”

“见过了在屋里搞创作，讨厌别人打搅。”罗罗言，慌忙正东回家。

德林回到家，见妻子慧珍正戴眼镜做着针线活。德林依偎在她身边，下手抚摸。慧珍躲开言：“你这糟老头子干啥啊！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摸摸挠挠都是年轻人干的事。出了几天门，吃错药了你。”

“我心里是年轻了。”德林感叹说：“那么大的高官都同我捂手亲热交谈，尊重我，鼓励我。我是啊返老还童，心像是40岁，30岁。身上有无穷无尽力量。病丫之身磨练的健健康康。”

“也是，你脸见了血色，发福了。不过老头子，别高兴疯了头把春强搁一边不管。他年龄大了，得找个管他的人。定下妮娃这么长时间，她不来春强也不去。热乎劲上不来，咱啊！得想办法一边扇扇风，让两人到一起。情份不建立，万一春强那一天思想抛锚上了那个女子的勾引，到时候你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慧珍劝。

德林起身惊言：“你不提醒我真把这事忘到脑后，春强早不是咱眼中的小孩子。咱这就瞅时间到高庄妮娃家坐坐。有了老婆管，咱就找个地方盖间房清静安度晚年。”

德林这才进了春强屋，春强聚精会神在创作。

“停停。”德林言。

“又有了啥事？”春强厌烦问。

“也没啥事，可这事也不小。是关乎你终生问题。”德林说，搬凳过来坐下。

刘春强心里澎发紧张，头皮冒冷汗。心想和利娜的关系暴露了。他相信罗罗，康志守口如瓶，谁会长了长嘴同父亲透风。

“我问你喜欢不喜欢妮娃？”德林坐下问。

“不喜欢当初也不会定她。”春强回答。

“这个问题回答得好，当初谁也没逼你一定要定下这门亲。是你自己做了选择。男子大汉吗做啥事都要敢于对自己的选择做承担，所以你必须毫无二心对她。”

春强愣下神，忙打断父亲问：“爸，我到底犯了啥错误，教训来教训去让人心里发堵。”

“今天我给你谈的是你终身问题，明天你和我还有你母亲都去妮娃家坐坐。别一有空就写啊写。我也不反对你有这种精神，提醒你别把妮娃给忘了。她才是你未婚妻，时机成熟，咱就拉媒人看日子结婚。”

德林这话如同冷水泼头，刚和利娜接触，没有琢磨透。要是去，就意味着背叛利娜对她不忠。也罢，为了稳住父亲，他用了缓兵之计，答应了父亲去见妮娃。

这天早上，刘春强早早起身，准备今天送一段报纸才去高庄去见妮娃。要不去早了也没多余话，另外他做贼心虚，这要是让妮娃看穿。就算解除婚约，那些订婚钱也会泡汤。

他开始后悔和利娜接触，脑子不干净动了淫心，人家妮娃不傻不丑，自己玩啥猫咪捡啥便宜。女人的身子不是大餐，饱吃一顿拍拍屁股走人，这一吃，栓了心，走不得，抛不下。她的影子像印在了脑抠也抠不掉。

他愣腾腾走向东岗大路，绕远去街路上考虑。妮娃和利娜两人之间到底选谁。

早上的雾真大，漫天铺野腾散眼前，视线模糊看不远。春强骑着车，心里仍在想。

“强哥。”当春强下坡时这声音微弱从地底发出。

春强汗毛倒竖刹车脚点地寻视，啥也没看到。

“谁，有种的出来。别爬在地上学鬼叫。”春强吼。

一个影子立马向春强车前奔跑，她立春强脸前问：“我叫你的声音有这样难听。”

“利娜。”春强这才认清眼前的人是她，他慌忙下车扎车上前用袖擦去她头发上的雾霾心疼言：“大早的呆在这喝凉风。”

“俺等你强哥。”利娜说。

“这条路我走的很少，去街老走小路翻岗，今早犯了神经舍近求远。”春强言。

“这就是缘份强哥，我昨夜给自己打了个赌，要是今早见不着你一天不吃饭我赢了，今天你得请我吃饭。”利娜爽朗言。

“为这顿饭钻进草丛里等，说你天真或是太傻。”春强笑着责备。拉着她手言，“看你手，冻成了冰。”

“谁说的，我心里暖和着哩。心里想着你，感觉身边哪里都美景如春。”利娜说。

“别贫嘴了，这里不是谈情说爱之地。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春强问。

利娜脸上笑遁失，愁眉苦脸问：“那夜救我，是不是手重打痛了人，人家不份找你报仇。”

“咋了。”春强急问。

“那夜咱俩分手，我回到家仓慌逃去的影子反而清晰在眼。他就躲在你身后，对你举起了刀。对，那明亮一闪说明就是把刀，我的出现叫喊才让他收了手。”利娜胆惊说。

“谢谢你利娜，这是个误会。没有人想害我。这一切都是巧合。那天夜里我确实没领人去，但草丛里确实藏着人，别害怕利娜，他是我朋友。怕你看见不高兴因此逃去。”春强解释说。

“是这样我心里踏实多了，今天翻来覆去想破了头。我怕你有危险不防备被小人所害。”她依偎进春强怀里真情言。“多想天天看见你，哪怕变成你身上一个虫天天守着。听你呼吸，心里也坦然。”

一股暖流滚进春强身心，不觉一只手拦紧利娜道：“我发誓利娜，一定让你早日摆脱孬蛋。”

“哥，这不是你伸头管的事。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给我时间，耐心等。”利娜劝。

“从今天起，你利娜的事也是我春强的事。你遭的苦受的难也分我一半。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应该有你。”春强发誓说。

利娜咬了一下嘴笑说：“你领我进城去吧，咱俩合个影，万一有个闪失也做个长久留念。”

春强爽快答应，冲昏头脑忘了工作更忘了父亲约他去妮娃家。

过了街，雾一下散去。

路上，他神气自豪带着利娜，向过路人展示带的女子是世上唯一漂亮人。

进了城，寻个地方把自行车寄存。利娜大胆挽住春强，这一举动让街上人远避，偷眼观望。

他们心里说：“这俩人咋这样胆大，当着这么多人敢这样，让人眼红。”

春强看穿轻推一下利娜问：“你发现啥了没？”

“我眼里我心里除了春强就是春强，不注意身边别人。”利娜回答。

“刚才咱前面拥挤，她们回头看见咱俩，就像见了瘟神慌忙躲一边去，一定是咱行为过当走得太近了。”春强言。

“别管他们，封建眼神。咱光明正大把幸福摆在人们眼前，谁都不认定接受。不过人人都渴望需要快乐，又何必扭扭捏捏当丑。你害怕不害怕，跟我会面临一场大灾难。”

春强没有回答，伸手拦住利娜的腰走进了一家照相馆。

慧珍德林两人这天也早早起来，两人步行几里地来到妮娃家。妮娃一家人高兴接待，那妮娃见了公公婆子更是掩盖不住心中喜悦。

“春强说了今天请个假也要来。”慧珍笑说。

妮娃听了脸红一下，偷偷暗喜进了灶房。她让母亲陪着两人，自己下厨和面包饺子。

眼看日将午，不见春强来，两人屁股下像扎了蒺藜坐不住。起身东望西瞧就是不见春强。

妮娃屋中包着饺子，手开始颤抖，心里咚咚狂跳，是不是春强要来，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找不出要说的话，德林冲亲家说：“亲家，俺要出去走动一下。”

“中啊。”亲家爽快答应。

德林同慧珍视个眼色出去，慧珍恨得咬牙跺脚道：“这个春强要把人急死哩。”

“这两天你有没有发现春强有变化？”德林问。

“没感觉啊，见他有空就进屋写。别心里对妮娃不高兴，故意答应蒙咱俩。”慧珍言。

“有事，有事啊。我感觉为春强这次要丢人了。这个儿子，我捉摸不透。他有心事从不给咱俩谈。”德林叹言。

此时亲家出来叫两人吃饭，德林慧珍也不敢找多余话宽慰。

妮娃把煮熟的饺子端上桌，眼里含着泪。

春强从相馆出来，见太阳正午猛然想到答应父母到妮娃家做客的事。他慌忙拉起利娜道：“快走，快回去。”

“咋了强哥。”利娜跑着问。

“我答应父母今天去未婚妻家中，不去他会起疑。咱俩毕竟不光明正大，你也没退婚，这让我如何回答二老。”春强紧张言。

“放心我一定退。”利娜对春强表决说。“这辈子我谁都不嫁认定了你，你就是俺男人。”

德林慧珍盯着碗里的饺子没了胃口，妮娃洗一下出来笑着劝：“伯，母您吃啊！这是我亲手包的尝尝味。春强不来兴许工作太忙。”

“吃。”德林端起碗，拿筷一口一个饺子，口里不住的赞。“中，中正合胃口，闺女有本事。”

两人把碗里的饺子咽进肚中，见春强仍没出现，告辞灰溜溜而去。

春强把车子蹬飞起来，来到妮娃家，见妮娃正在院中洗碗筷。见春强来，她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我有急事来晚了妮娃。”春强歉意言。

“来不来你管着腿，谁懒得拦你。”妮娃不冷不热言。

春强从头顶凉到脚跟，不说二话扭头骑车回家。

德林，慧珍正扎着架子等春强，见他进门。慧珍说：“你知道回来，耍你父母，把俺俩的脸当屁股晒给人家。”

“今个电报多进山了。”春强自知理亏忙低下头回答。

“好，好，为工作也是个借口理由。不过今早起那么早，就算进山跑十遍也能回到妮娃家。”德林强压怒火说。

“我去了，人家不理睬我。”春强说。

“理你才怪，听说你要去她家欢得像只小兔窜来蹦去。可结果，你啊你，伤了人家妮娃。我可告诉你，这女子干活下厨一把手。适合来咱家，你可别昏了头忘了自个贵姓。有空你多去补偿一下，男子大汉在自家女人面前腿发软不丢人。”慧珍缓转回气劝言。

“俺也不再给你费口舌春强，自家做了啥自家明白。你要对今天的事负责，要是我查清你在玩老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德林气愤言。

刘春强逃过这一劫，他明白父亲会问所长，所长决不会替自家圆和。他到担心的不是这个，害怕利娜和自己的关系暴露之前仍无结果。假如手里有钱，把钱交给利娜还清终山，就算父亲挂他上墙皮鞭抽打也毫无怨言。

妮娃对自己的冷淡坚定了夺得利娜的信心。短浅的接触让他看清谁是心中可依赖的姑娘。

手里没钱，她欠终山的不是小数目。这件事告诉父母，除非能捞出水中月镜中花才能让他应允。

怎样帮助利娜成了他眼前必须尽快解决的难题。

利娜劝自己：“强哥，安定心来。我去打工，大不了一年二载。”

“我等不了利娜，你和孬蛋一天保持关系我就无法安定。”离开利娜时她曾这样安慰，他也宣誓了自己的决心。

他天真的想，要是让孬蛋自个开口和利娜退婚，赌气一分钱不要。到那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和妮娃脱离关系，花不上几个钱，嘀嘀哒哒把利娜娶进门。

这法子有吗？一定有，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才能，只是没有想到。

他出去散心清醒头脑，想在活动中得到启发。

他来到康志家，进门见贵荣呆坐床上问：“康志哪？”

贵荣醒神见春强立在脸前，笑不拢嘴起身说：“你可来了，我心目中的英雄，好让我崇拜啊。”

春强笑着回奉：“英雄来了你也坐着不动。”

贵荣慌忙起身，上前爬在春强脸蛋上亲一口说：“这个甜不甜。”

“甜。”春强说。

“还要吗？”贵荣眼里突然喷出异样火焰。

“不要了。”春强感觉不对劲，忙说，“我找康志。”

“找他有意思吗！他去赌博了，把我自个扔在家好闷啊！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在我跟前，不要装君子。和我谈心，你会有好大收获。我知道，你在女人面前很腼腆。这不是男人的风格。”贵荣说着身子向春强靠近，一阵脚步声传进，贵荣笑一下坐回床上。

康志输掉身上的钱进屋。不等春强开口，贵荣起身责备说：“你把魂丢牌上了，把我一个人搁家里难受。”

“这不，有人来陪你。”康志开玩笑道。

“正经点康志，你得尊重贵荣。不惜千里迢迢随你来，别不把她当回事。”春强劝言。

“朋友在一起哪来的正经话，你不是也尝到品味了女人。就那么回事，没了想，有了烦。”康志不在乎言。

“难道那夜真是你？”春强问。

“是我。”康志也不隐瞒回说。

“这太可笑了，利娜怎么会一再认定我后面的影子手里举着刀。害的她睡不着早起拦截见我。”春强说。

“这是女人哄骗男人最好一个借口，关心赢得你对她的好感。女人嘛在你没得到之前，都表现得完美，让男人联想。一旦你得到了她，她一下变得脆弱，更害怕男人没了兴趣一脚踢。于是她便想尽法绞尽脑让男人对她好感难以忘怀。春强，在女人面前弄不好就会上当。”康志说。

“你把女人看的太下贱，没尊严。”贵荣一边不高兴的说。

“我认为利娜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实实在在关心我。那么大的雾，那么冷的天不畏惧，这是任何女人装不来。康志，我和你的思想很难苟同。”春强说。

“别在意春强，全当我在放屁。但我也告诉你一句真心话，无论我康志过得好不好，永远都不会对你起孬心。”康志表白说。

“我知道。”春强拍拍康志道：“我想娶利娜遇上了难题。她有未婚夫，也很有钱。世上的事往往就这么怪，利娜她偏就不愿意嫁这个有钱人。眼前，我被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让两人生矛盾解除婚约。”

“这太好办了春强，你问对人了。想法给两人造矛盾，那就编出个莫须有的罪扣在女人头上。”康志言。

“啥叫莫须有？”春强问。

“你想当个作家连这个意思也不明白，男人最怕啥？男人最大弱点是啥！有那个男人愿意自己头顶绿帽立在人前。莫须有，就是诬陷啊！回去，把你的写作本全拿出去烧了。美梦能做出个啥！”康志生气说。

春强突然茅塞顿开，一下子他想到战胜孬蛋的法子。

也就是这法子，一下把利娜推向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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