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度快狼烟突起。新娘坐在车前头盖红巾纹丝不动。
两辆迎亲的车停在半道,见车过去,这才缓慢跟上。
眨眼车到了杏树口下边,前面有座桥,桥不长,过了桥便是山坡。吉普车,卡车不加大油门上不去。
终山心里有数,他坐在后面卡车座位上,眼睛紧盯着眼前山。车里拉着利娜娘家陪送的梳妆台,柜子之类。杂七杂八装了一车,车上似乎没人。但一处软地方一起一伏,不知埋葬着啥怪物。
吉普车小承载量轻跑得快,新娘依然稳坐盖着头,好像对外面的天地不感兴趣。
刘春强手抓车子一动不动卧伏,他把精力全投在正拼力爬上山的吉普车。他早就选择好,不能让迎亲车辆上山到平地,那样下手对自己不利。若是把车阻在过坡瞬间动手,后面车辆就算再多人,等明白过神追击也迟。
他打算把利娜领进山进林,在林里和终山的人周旋。
两辆车上的年轻人见车速慢追不上前面的车有人忍受不住拍车头催司机:“快点追上前面车,真有人劫车咱也看一看他长没长三头六臂。”
“兄弟,别急着找死啊。看热闹立远点,终山有安排别找苦吃。”有人劝。
“听说那男子功夫了得,和生也练过。那两下子没法跟人比划,差点被他扔进沟。留点精力,不如回去喝上几杯,把肚子灌饱睡个安生觉。如今的人看不透,看着平常一个人摸一摸说不定栽大了。咱英雄逞不起,狗熊能做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男人说。
这话让众人泄气,管他车随便开了。
吉普车很快到了山顶,能看见新娘坐在车里在动。刘春强不敢怠慢,提起身大喝一声朝车前投去,跟着飞速下去。乱的山石如覆平地。
车子正好投在车轮下,吉普车用了下劲也没轧过挡着的自行车,灭了火。
刘春强冲到车前,大喊一声:“利娜,快跟我走。”用手拉了下车门,门从里被推开。
只见新娘慢慢伸下腿。
“你磨怔啥,快点利娜。”春强催,伸手就去拉。
新娘趁机把袖里的刀推出握在手,没等春强明白过神,一刀冲着他下腹捅去。
一股血随着刀的抽出喷了新娘一身。
“强哥。”一声凄惨的叫划破长空,如雷在山上炸开。
利娜从后面车上把蒙着身上的东西掀扔出去,跳下车便向前奔。
熊中山得意洋洋,慢腾腾下车朝前面走去。
“你不是利娜。”刘春强这才明白过神,掀去他的头盖。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霍和生。
“春强我不想这样,快走,换了别人你真就没命了。”和生道。
“利娜你在哪里?为啥玩这骗局骗我。难道你真把我当成骗子报复吗?要是这样来吧,我让你看一看我的血。”春强大喊。一松手,一股热血从肚子里泉水般喷出洒出几尺外。他又哈哈大笑道,“我的血和我的心一样红,我用我的血表明心,也可以用生命证明我对你忠诚。我来救你,带你远走高飞。利娜,这个计谋设的好啊!太妙了。”
“强哥。”利娜狂奔扑上去。脱衣仍在地上,冲着和生骂道:“你这个鬼孙儿,快把衣服割断给他包扎。”
和生急忙割烂衣服撕成长条缠住春强,不想春强忍痛拾起地上的刀,顺势把和生拦住,反刀逼住了他的喉管。
“强哥,不要做傻事啊快走。你没能力娶利娜,也无能力把利娜救走。终山后面有两车人,都拿着刀枪。”利娜激情言。
此时终山迈步上前,后面跟了一群人,他们手里个个有刀。
“咱终于见面了,你就是刘春强。好,有胆量,有气魄,怪不得利娜为你倾心。”终山说。
“你就是终山,也很魁梧的一位老人。我求你能不能让利娜跟我走,不然我就抹了这个人。”春强逼问。
“笑话,你想拿他胁迫我交出利娜。为了利娜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功夫,今天终于看见她上了我们的迎亲车。翻过这座山很快到家了,家里许多人等着喝喜酒。让利娜跟你走,我老脸朝那放,儿子咋混人。春强,你有一个善良心,为啥用刀逼着这样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有种的放了他,让我老头和你过几招。”终山道。
“利娜,你说句话爱不爱我。爱咱就走,走遍天涯海角,我会拼命护你走。”春强力气微弱言。
“哥哥,我的好哥哥。”利娜咬了咬嘴无情言,“你眼中的利娜是张魔皮,真正的利娜永远在你心中。她融汇进你的影子里,天天会伴随你,撵不走,抹不掉。”
“利娜,不要啊!不要扼杀了自己。”春强扔刀朝和生头上怕了一下,和生软绵绵瘫在地上。
他像个怜巴狗扑向利娜,扑通跪在了她面前。刚想言语,由于失血过多一头栽倒。
终山哈哈大笑着走上前说:“你的开始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和我终山较量的人都没个好收场。来,把这个扔下沟去。还有那个也给我扔下沟去。是刘春强杀了霍和生,两人同归于尽了。”
众人听后震惊,个个相识不敢上前更不敢言语。
“谁帮我就有一千元的大红包。”终山说。上前一手抓住倒地的春强另一手抓着和生就向沟边拖。
利娜见了急窜上前捡起地上的刀,对准自个心口大喊:“终山,你给我放下两人。送俩人去医院,不然死的是三个人。”
终山松手回脸,见利娜拿刀顶着自己。“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扎啊,来来走上前,你先跳下去。”终山丢开两人朝利娜身边走。
利娜惊呆默默后退,她一下明白,真正的魔鬼就是这样的人。
“走,救老大。救春强,救这位大姐。”有人突然轰动。
群人见了朝前涌把终山团团围住。
“你们反了?”终山喝问。
“什么反了,天不是你的天,地也不是你的地,我们更不是受你主宰的人。这等心黑的人,俺跟你怕脏了手丢了做人的魂。”有人高叫。
终山见众心难违突然笑道:“都有种,不愧是和生找的汉子。”
此时和生咳嗽一声醒来,见这阵势忙爬起身说:“都愣着干啥,把春强送进医院。”
和生盯着终山冷冷笑了笑。
这是个条件较差的医院。刘春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救治,血浆得进城两多小时才回,这恐怕要误人性命失去最佳救治。
赵利娜不顾终山的阻拦见着医生非要坚持给春强输血。
终山铁板着脸,似个冷面魔头。
和生伸出胳膊说:“抽我的血。”
年轻人都伸出胳膊自愿奋勇。
“你们谁是O型血?”医生说:“我们已经来不及一一验证你们的血型。”
“我是O型血。”利娜说。
“你确定,人命关天啊!”医生说。
“学校时医生给每人都验证过自己的血型,我就是O型血,放心吧,我的血能救活他。”利娜言。
医室里,针头的相接一股股温暖的血流向春强体内。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相贴相依。但是就要分别,你是你我是我。从今后陌路逆行相思难见。春强啊!祝您幸福。
刘春强咳嗽一下。终山急冲进门吼医生说:“快拔掉,今天是她大喜日子,抽那么多血能受住?”
“我死不了。”利娜冷冷说。
利娜起身出门,见和生推着一辆崭新自行车进院门。他扎下冲医生说:“看好,别丢了,这个自行车是那个病人的。走,哥们。回去喝酒吃肉,大闹洞房。”
和生几人扶着利娜上车,把终山视为不存。
熊终山猛然意识到,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刘春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挂着针,肚子被缠了绷带。他问医生:“我咋会在这里?”
“你流血太多,是一位女士给你输了血并付了款。另外。”护士把一沓钱塞进他身下说,“这是她给你的,让你好好休养,坚强。”
刘春强这才回想起自个干了啥,又想起盖在山上的报纸信件,急忙要起来。护士忙按住说:“不能动,不要命了。”
“山上有我盖的报纸信件。报纸丢了也就算了,信件被人毁了就麻烦。”春强回道。
“不要担心春强。”此时有一人风尘扑扑进门,他肩上扛着报纸袋子笑眯眯立在门前。
“父亲,爸。”刘春强亲亲切切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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