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之复仇者 第三十五章：弑父（上）

‘无需激情，平静心智。

勿随愚昧，顺从真知。

勿纵情欲，沉静明意。

无有灭亡，唯行原力。’

昏迷中的间桐雁夜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他不明白这话是谁说的，只是知道每当想到这几句话时体内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每一次涌动他都觉身体像被撑爆了一般，最后再难忍受，猛地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冬木市大街上。

此刻正值上班高峰时期，别看‘圣杯战争’打得如火如涂，可对平常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人类的社会秩序依然得运行下去，只是由于昨晚的‘电磁脉冲’影响，冬木市大部分电器损坏，至今仍未恢复过来，所以导致出行人们异常麻烦，街上已经不知塞了多少辆车。

“我的身体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可是间桐雁夜却没兴趣理会，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身体，一双大手在身上不停抓、摸、掐，直至确定自身的真正存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间桐脏砚通向使魔向他发送过来一条消息，这条消息就是‘圣堂教会’发布讨伐caster的传令，间桐雁夜接过来脸孔立时苍白至极，原本已坏死的右眼此刻已经完全康复过来，将一字一句完全读完：“讨伐caster么？哈哈哈哈……想必这定又是你的鬼把戏吧，远坂时臣！！”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远坂时臣，我一定要将你打进地狱，连同你的计划和从者！”间桐雁夜右拳紧握，只觉得随着情绪振奋，身体里面的力量就越来越大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呼：“啊……”

尖锐的音波回荡在街道之上，四周的一切玻璃质事物都无法承受如此音频纷纷破裂爆碎，一时间街道上玻璃碎片乱飞伤人无计，街道上的行人无不捂耳痛倒地，甚至一些老弱痛残更是当场昏倒在地。

“哈哈……”间桐雁夜长吼完后发出一阵傻笑，全身一阵脱力趴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撑住着地面，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昨晚的景象，自己被人肢解，残废的肢体遗弃，在水柱玻璃箱中用细胞克隆再生，然后再被人将强化的四肢接上来。接下来的就是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手术，身体里每一个器官都被强化，心，肝，脾，肺，肾这些都被换了！

甚至是大脑都被割开，被无数数之不清机械触手在里面刻画，其过程中他完全是清醒的，那一份痛楚根本没办法用人类困乏的语言形容，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死！让我死！最后手术完成后，他看到一只机械手往自己新生的身体里注射一支不知名绿色液体，在那张满是怪笑的人笑脸中他被送进了一个有着七彩六色的房间里，无尽的痛苦再去袭身而来，他闻到来自己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他是谁？那个在我身上做手术的人到底是谁啊？”间桐雁夜努力回想当时情形，无奈他怎也不想起那个给他做手术的人是谁了，如果被想起是谁在他身上做的好事，他一定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间桐雁夜气愤地一拳横扫竟将身前一根路灯拦腰打成两断，拆断的灯柱更是如出腔的炮弹一样直飞上天空中，砸在街边一幢高大建筑上碎石乱飞，散落到地面到处都是伤人无数，再引发人群恐慌。

“这是……”间桐雁夜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右手，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拳会有这样的威力，不由紧紧握拳头竟意外听间到一阵轻微金属声响，脑海中一阵刺痛，不由间想起了那个人说过的话来：

“你的身体骨骼是无法承受庞大的力量，我帮你换上一套超级‘艾德曼’合金骨架。放心，这些东西完全是现代材料合成，不会随着我的消失而消失的。”

“啊啊呀……我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啊……”间桐雁夜痛苦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神情异常之激奋，在大街上忍不住发狂乱奔，甚至冲到汽车道上被一辆高速使过来的大货车撞飞出老远去。

然而纵使受到如此猛烈的撞击，间桐雁夜依然只是在地面扭动几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愈合中，在街上行人惊恐的目光中再次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改变发出阵阵傻笑：“我这是，我这是……哈啊，我是怪物！”

那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但是人类的智慧却是无穷的。在未来中人类为了改变自身从而进化更高程度，不少科学家为此发明很多物药来促进动化，当然他们之中有人成功了，有人失败了，也有人被禁止了，其中就有一样叫艾勃细胞，它能非常有效地改变人类体质，但是如果它的宿主被加玛射线照射到的话，就会产生不可控的剧变……”

“我变成这样子，就是为了杀了脏砚救小樱，我不能在这里迷茫，我不能这里停留……”回想起痛苦记忆的同时，也让间桐雁夜想起因何变成这个样子原因，混乱的情绪支撑着他缓缓走回家去，路上的行人个个视他如怪物不敢拦阻。

…………

越接近越间桐家，间桐雁夜怒火越强，身体里的力量就越强大越可怕，强大都要让他的身体撑爆一样，无尽的痛苦让间桐雁夜苦不堪言，可是这股痛苦却更添他的怒火，这样无解的循环，真是一个无解问题。

进入间桐家里，间桐雁夜直往脏砚的魔术工房‘虫室’而去，在道上他遇到了间桐樱，他知道小樱又在‘虫室’待了一夜，他的心有如刀割般一把将小樱抱在怀内；“小樱，叔叔来救你了。叔叔实在太蠢了，明明已经有了救你的办法，却想供手让给他人，现在我明白了，再也不会这么傻了。”

“雁夜叔叔，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了。”这个唯一能带给自己温暖的男人，在小樱幼小心灵中是一个重要的存在，细心的她不但发现间桐雁夜身上不对的地方，也发现间桐雁夜现在变得很陌生……

“好了，一切都会好起的。不过，在此之前先要解决那个碍事的老鬼……”间桐雁夜放开小樱，他知道事情还没真正结束，强忍住身体里狂暴的气息，步伐踉跄地走进了脏砚的‘虫室’里。

“叔叔，你到底怎么了……”小樱望着间桐雁夜的身影，眼睛里不知为何流出泪水……

“砰！”一声巨响，‘虫室’的房门被人粗鲁地一腿踹开，脏砚不悦地回转过身去，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来间桐家闹事，原来是自己不成器的子孙，他不悦地说道：“昨晚你到哪里去，教会发布最新传令你没有留意吗？就你这种水平的魔术师，不想办法增强实力，怎么赢得这场战争……”

“呵呵……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哈啊啊……”看着眼前这位一直让他害怕心魔怪物，间桐雁夜上刻再无以往的恐惧，有的只是无尽快意和嗜杀的冲动……

“你难道不想换回小樱了？”脏砚也发现了间桐雁夜不同之处，尤其是他狂笑时渗出的杀气，即使自己活上了两百多年都没遇到过；“你身上的刻印虫呢？怎么全部不见了，见鬼了，你的身体……”

“哈哈……脏砚，你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吗？为了你对小樱所做恶行负出死亡代价吧！Berserker，出来给我杀了他……”间桐雁夜呼出自己的从者来，在这个世上没有魔术师能战胜像‘Berserker’这么强力的英灵，即使是脏砚这样的老怪物也不行。

“不可能的，没有刻印虫你怎么还有魔力让从者实体化！”看着眼前那团黑暗气息凝结一个身穿黑盔甲的骑士出来，脏砚惊愕得双眼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哪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间桐雁夜怒声暴吼，在狂暴的意念下他的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魔术刻印，身上的魔术回路数量更是多达到几万条，几十万条，不应该说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变成了魔术回路，如此恐怖魔术回路数量当真是空前绝后。

“吼……啊啊……”Berserker感受到主人庞大的魔力，全身上下充满了无穷力量，肌肉不停崩涨鼓大，原本一米九多身高一下子变成将三米高巨人，身上的那身黑盔甲竟然被强行撑裂，看到这里脏砚面如死色，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不成器子孙，只是短短一夜竟变成一头魔术怪兽来。

“呜呜呜啊……不要了，够了，不要再给输魔力了……”然而更脏砚恐怖的事接着发出了，Berserker竟然也没法承受如此间桐雁夜如此庞大的魔力，皮肤上到处都出现裂痕，脸上满痛苦难忍的神色，整个人倒地上不停打滚求饶，就像随时都像气球爆碎一般。

“没有用的废物！”间桐雁夜见到Berserker如此的不堪，盛怒中的他完全不在乎英灵与魔术师之间差别，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地上打滚的Berserker就是一脚踹飞，这一脚力量之强在破空踢出的瞬间竟然产生音爆之响，巨大的响声将整个‘虫室’大部分虫子震死，Berserker更是像出膛的炮弹般飞射出去，连连撞穿坚固魔术工房墙壁。

“没用的废物，我给魔力就是让你替我杀人的，你杀不了，让我来杀，呵呵……”间桐雁夜只觉身体里力量快要把自己撑爆了，此刻的他连站直身子也做不到，只像一个驼背的怪人带着渗人的笑声，慢慢走脏砚。

死神的临近，脏砚颤抖地后退：“你不是雁夜，你是一只怪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