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之复仇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心动

“………………”

考列斯见气氛有些冷，连忙转移话题：“ruler小姐，我邀请您随我们走一遭好么？若是您接下来打算检查在图利法斯的战斗，来米雷尼亚城稍事停留岂不是更加好吗？这样至少你能方便现场监督！”

“不了，那样不能保证公平性。你不必但心，我的知觉力是普通从者的数十倍。即使是图利法斯的任何一处发生战斗，我也能立刻赶赴！”ruler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这场圣杯大战，是两方势力相互冲撞的史无前例的战争，无论如何都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哪怕是虚有其表都不行。

对于拉拢ruler，罗喉没什么兴趣，而且她又不是自己看中的女人，有些不耐烦说道：“走了，考列斯！”

“哦！”没有完成族长交代的任务，考列斯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违背罗喉的意思，只尾随其离开。

罗喉两人刚离开，ruler就再次远望那二人交织而成的战斗痕迹。痕迹过于散漫、无序，没有固定的方向性，这些破坏仅仅只是战斗中单纯的余波。没错，光是单纯的余波就将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拦腰斩断，轰出数不清仿佛陨石坠落般的大坑。

幸好这里不是人流密集大城市，真是谢天谢地啊！在这样的破坏力之下，ruler能想像周遭人员伤亡将有多大，身为圣女的她绝难接受的，随着战争愈演愈烈，想要使诈的从者和主人应该也会出现，到时他们为了胜利会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人的事，自己身为ruler就是为了这个对其实施监视才被召唤的么？

“现在考虑也无济于事，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全力以赴！”ruler握紧拳头暗下决定，看着天际的朝阳都升起来了，自己却还身着铠甲忽然有了阵莫名的羞耻感，连忙解放魔力编织的铠甲，重新换回原来的服装。

“老人家走了？唉，希望刚才的天变没有伤到他吧。”ruler回到原地发现顺风车的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被刚才两个从者之战引发天变所吓跑了，她并没有怪责这位老人家的意思，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她也十分之危险，何况他一个老人家，他被吓跑了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自己要吃些苦了，用双脚走路。

…………

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并不想参加什么圣杯战争。更进一步说，他甚至不想成为什么魔术师。他只是纯粹喜欢魔术本身，将科学无法引发的不合逻辑的现象握于手中的快感，是在其他地方难以寻觅的。

虽然如此，他也不想把一生都奉献给魔术，在他端正的三观中魔术师都是些衣冠禽兽，一群畜生，他们漠视生命、人伦、亲情、感情一切人类美好情感，甚至有时候为了魔术，他们是和人间的真情与温柔这种听起来很美好的词汇相去甚远的求道者。他们还会做出各种丧心病狂的事，像中世纪一样为了探究魔术竟虐杀数千人口。

当然，现在这些魔术师不敢这么做了，因为现代的国家机器也不是吃素的，敢丧心病狂地大量杀人实验魔术，如果谁敢真的做了，那时就算魔术协会也保不了他，反而亲自出手将其消灭，代行者因此而存在。现在的魔术师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整天与世隔离，害怕暴露于世间。

所以成为魔术师，考列斯从来没打算要做，但他被要求学习魔术的理由是非常残酷的，一个备胎，姐姐菲奥蕾的备胎。若然换着一个正统魔术师，那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理由，自己竟然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但考列斯对此却也求之不得，他并不想成为魔术师，仅仅只想学习魔术，这真是为他量身定作的啊。

随着时间流逝，姐姐菲奥蕾终于坐上了弗尔维吉家当主的位置，并且有望成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族长的时候，考列斯开始摸索自己的出路，要作为一事无成的魔术师终老一生绝对不是他的选择，他对外面世界充满憧憬，他希望自己能在外面闯出一翻名堂。

谁也想不到的是，‘圣杯大战’却在这个时候降临了，更不幸的是身为为菲奥蕾后备的考列斯，刚刚造访罗马尼亚就显现了令咒的预兆。他对此别无他法，在其他熟练的魔术师向他投来嫉妒的目光时，他只能闭口无言，他不敢说出自己根本不想参加，如果说出来天知道那个族长会怎样对待自己，最后只得顶着头皮成为这场圣杯大战的主人。

幸运的是，他马上就弄到了用作触媒的圣遗物，他通过姐姐处从一位自由魔术师知己手上买下了“弗兰肯斯坦设计图”，顺利召唤出了berserker，只是出来的从者并不是他想像中的弗兰肯斯坦，那种被人当成消耗品和炮灰的无脑从者，而是一位自称来自未来军权霸者。

这也罢了，但在这个从者身上有着诸多不解的谜，例如为什么他身为‘berserker’会拥有这么高的理智；为什么他身为‘berserker’这个吃魔大户，竟然不需要从主人身上吸取魔力，甚至族长为他们主人精心设计的魔力槽都没有用，好像他根本不需要魔力般。

“这家伙，真是强得变态啊！”

诸多的不解让考列斯不明真相，但不妨碍他对罗喉的直观感觉，强，强得没理由的强，从应召出场一人力压黑方三骑士，再到昨晚完虐印度神话中‘太阳神之子’Ａ等级的大英雄，利用不知名宝具引发末日的一样天灾，种种迹象表明，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什么‘神’的话，估计他就是了。

在一番震撼完后，考列斯的内心松动了，他再也不是先前那种炮灰心理了，以前做炮灰是因为自己很差劲，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圣杯大战’抽中成为主人跟死亡划上等号，甚至还被族中的人塞了一个谁也不想要的berserker给他，这种情况下想不死也难，所以他想尽力为自己的姐姐出一份力，至少为了自己姐姐战死，总胜过不明不白地死去，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因为他有了罗喉！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坐电脑前的浏览网页看新闻的罗喉，忽然回转身来对着正在发呆的考列斯问道，这一问直接把发呆中考列斯吓了一大跳：“啊！回报长官，我没有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

“再说一遍！”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能获得圣杯了，我该干什么？”

“……”罗喉一阵沉默，他知道人性是会变的，考列斯以前能一直无私为姐姐牺牲，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成为最后胜利者，现在他有这个机会了，忽然拥了无限可能的他，这一股力量让他茫然，或者那一棵亲情的初心不见了。

“我出去走下……”最终罗喉并没有多言，这种事还是留给他自己去想吧！

…………

“元帅，达尼克大人让我来跟元帅说一声，有突发的情况出现，希望元帅能来‘王之间’商讨一下。”罗喉刚走出考列斯的房间，迎面就撞到一位身材火辣的眼镜娘走过来，她的身上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塞蕾尼凯·爱斯科尔·尤格多米雷尼亚！黑魔术师！

身于拥有较为古老血脉的爱斯科尔家，但由于中世纪猎杀女巫之风盛行，他们不得已从西欧远遁至西伯利亚避祸。却因此失去了魔术基盘，走上的衰退的一途，塞蕾尼凯对于这衰退的一族而言，是睽违已久的新生儿。

为穷极黑魔术而奉献了一生的老婆婆们对塞蕾尼凯百般溺爱，彻底地将黑魔术灌输给了她。自她打从出生起，就一直被涂满鲜血和脏器，黑魔术这种术在特性上，是有必要资质的要求的，就是看一个人能不能毫无踌躇地将活祭解体。野兽的幼崽、人类的婴儿、善良的人类、温驯的野兽、老人、老狗、孕妇、人或兽的胎儿，完全将人性抛除在外。

塞蕾尼凯是一位优秀的黑魔术师，奉献活祭之时，她能用钢铁般的意志驾驭理性，出色地完成一切残虐的仪式，成为当代黑巫女中姣姣者，当然这也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身上散发的死亡香味太过浓厚了，就算喷洒香水、清洗身体能除掉臭味，“死亡”本身却挥之不去。

罗喉哈哈一笑：“哦，看来昨晚一战让那群家伙认识改变不少啊！不过，那个封建村长就不怕我将他从所谓的‘王座’上扯下来吗？”

“这个……”塞蕾尼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从者可是berserker职阶，berserker这个职阶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就像召唤的那晚般差一点就内乱打成一团，在那阵狂乱金属乱流中，她直觉得自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哼！好了，我没兴趣对一个弱质女流对动手，你还是回去找自家的从者玩吧。顺道告诉达尼克那家伙，我没兴趣参加你们所谓商讨，我跟你们从来不是一个阵线的，现在没对你们动手，仅仅只想看看们能挣扎到何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