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Ⅱ 第八章 传道

第八章传道

补天门分七脉，有七座山峰，分别是补天峰、龙首峰、凤回峰、太常峰、常阳峰、大竹峰、小竹峰。各峰各对应一脉传人。各峰约莫人数少则四五百多则千余人，像通天峰龙首峰这等均是千余人，补天峰是掌教一脉，自然人丁兴盛，而龙首峰则是掌管教内刑罚，其位在教内与通天峰不差上下，而龙首峰首座莫干在百余年前曾与唐始祖徐渊在金銮殿上比较过一次，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不分上下，而唐始祖徐渊早已是公认的世界最强者之一，因而莫干的人气也是极高。凤回峰首座名叫曾无奈，是几位首座之中较年轻的一位，而他也是在一百多年前才接管凤回峰，但据传凤回峰是补天门内资历最深的，俗话说受死骆驼比马大。自然这一脉人丁也到两百余人。太常峰首座谢太常，与补天道人乃是一辈中人，虽然年纪小郭几岁，只不过当年补天三宝风头太胜所以不曾多次提到此人，而此人在当年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然也不会当上一脉之主。常阳峰首座叫玄冥道人，在此之前也有人说其实此峰在建立之处是叫玄冥峰，只不过这名称终究过于阴冷暗气，所以便改名为常阳峰。最后便是小竹峰，这一脉比较特殊，这一脉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子，而首座纪若芙曾经与龙首峰的齐灵儿在三百多年前被赞称为补天门绝代双骄，两人自小便是好友长大了也变成补天门中那最美的两株花儿。不仅风姿绰约绝代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只不过其妹成人之后便嫁给了一个落魄书生，从此消失于人世间，从此纪若芙也开始性格转变。不再是从前那温柔可人的仙女而变成严苛厉害的师父，而且还自号灭绝师太，说自己要灭绝一切干扰自己的情绪，只不过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所以他常身穿道袍用来正其身严其行。而大竹峰的赵无忌在二十年前出山，十六年前不知从哪将小师妹抱回。师父之说小师妹是他女儿便也没说其他的。

小凡摇摇头道还是不想了可惜书中没写。我听这些大多都是从市井而来。干脆别想了。

晚饭进膳之后，师父只是在桌上敲击三下，也没多说便回寝休息去了，吩咐大师兄林荒教其补天门功法。

“小师弟，本派道法极重根基，你初入门，我先传你基础道术，你记牢之后，自行修炼，若有不明之处即来问我，知道了么？”小凡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疑惑，心想太极玄清道我早就知道这些功法与秘诀了，不过又不想让师兄们怀疑，还是点点头装出一脸的欣喜状。

林荒色一整，正色道：“另有一事，我不得不正告于你：本门奇术，精深神妙，邪魔妖人，多有窥探。你需立下重誓，学成之后，若非本门弟子，决不传于外人。”小凡忽有些恍惚，但随即清醒，脸庞上有坚决之色，道：“是。苍天在上，弟子张小凡日后若泄露青云门道法秘密，必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林荒微笑点头，让他在桌前坐下，先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再粗略说了一下人体经脉和精气运行，最后便传了他“太极玄清道”第一层的修行法门。“太极玄清道”，便是补天门诸般奇术妙法的根本，乃是二千年前青云子于那无名古卷上领悟而出，经过历代青云门宗师精研，时至今日，已是夺天地造化、玄妙无匹的无上道法。太极玄清道共有玉清、上清、太清三个境界，青云门下弟子，包括了许多聪明才智之士，终其一生，也突破不了玉清境，不过饶是如此，只是玉清境顶层的修行，亦已是世间罕有。只不过现如今早已没有青云门这一存在，所以世人皆流传为补天道人摩研而出的不是功法。

玉清境内分九层，而上清之境分三层，至于那无上的太清之境便无人知晓了。林荒走后小凡独自一人在房内修行了好一会。夜班三更，咧手咧脚悄悄到无忌道人门前，敲敲门，恭敬道：“师父”

“你来了，进来吧。”小凡听到无忌道人叫自己进去，便不再犹豫推开门到道人面前跪下，

“听灵儿说过你手中有一把青笛？可否能给我看看。”

小凡心领神会，自然将腰间青笛给了师父。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笛有古怪？可是未曾发现呀，对了，师父好音律，有三师兄这一前提他也没想太多。

只见无忌道人盯着这青笛看了好久，才沉沉出声“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可知我已经等了多久。”然后反过脸来对着小凡问：“听说你和你大哥漠南一样，熟知世间万千功法？”

“只是弟子曾粗略读过，与大哥相距甚远。”

“不骄不纵，也算得上一个好苗子。”眼神闪过一些满意，问道：“我问你，你修道为何？”

“回师父，弟子从未知道想过其他，只是修道之人不仅能长寿，而且能守一方平安。能靠自己护一方安康自然是极好。所以弟子修道是顺其然知其然。”

“好一个顺其然知其然！这倒有些符合我的口味。”有些欣慰的笑容然后接着问道：“你可知你知万千功法其实未必是件好事。”

“师父之意徒儿明白，徒儿未贪多，只是早些做功课修行太极印，后发现太极印其实和太极玄清道第一层功法相似颇多，所以弟子转休太极玄清道，只是未曾想到这太极玄清道是补天门中不传之密，弟子之前无知还请师父降罪。”

“我不怪你，”无忌道人显然对他极其欣赏，心中念想此子还是不错。不瞒师长敢坦诚承担错误，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是想必也能成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你也不会知道这功法了。”

“师父请放心，弟子在师兄面前立誓。若是违背誓言定当受到天谴。”

无忌道人摇摇头道：“誓言，天谴，诶。”望向那一轮挂在黑夜中的残月忽地想起当年的五位少年义结金兰对天地许下重诺，可如今……叹道“若是真有天谴为何不惩罚那些该受天谴的人呢。”

对着小凡道：“太极玄清道从不属于补天门，你日后可不必纠结于此。”小凡听出了话中之意，心想难道偷来的功法然后又一想自己内心想法实在过于大胆，居然敢如此妄想。想问清楚但是还是停口了，因为小凡知道自己不该问，看到师父那迷茫之色可能会是一件痛心之色，又何必再揭伤疤。

沉默好久之后无忌道人说道：“天色太晚。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早好起来做功课。”

“是，师父。”小凡一直跪着许久腿早已发麻，站起来咧咧走回去，到门前又反过来对着师父道：“师父，你认为何为道？”无忌道人沉思一会说：“世间人皆善恶两分，人之善与人之恶乃是本心。我修道匆匆三百余年也未曾得到，何知何为道。就像你说的顺其然知其然，顺意而为不过于强求即可。”

“是，师父。”小凡心中有些欣喜，至少他现在知晓了自身修道之路的指路灯已经点亮，心中自然无比欣喜。

“师父，我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只需直说便是了。”

“我看那些书中所载之事，年限都有所模糊，上说你四百年前曾与魔教妖人战过，可是您说您修道只有三百余年。”

无忌道人这次沉思不久：“你大可不必计较这些，有些东西被篡改，有些事被颠倒黑白，这世间与我一起的只不过匆匆三百余年，何曾四六百年，这世间流传之语多为市井无名小人所说，大的有人想宏赞自己功德，做出的一些手段而已。”

“是的师父。”

回到房内小凡心中十分高兴。“顺其然知其然，我以后所修所想皆顺我自己就好了。”心中欣喜，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