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Ⅱ 第十一章 秋风扫落叶

第十一章秋风扫落叶

赵无忌看了看他眼神有些迷离，小凡不知，其实最想杀了他的就是自己。绕是虽冤有头债有主，但是人在仇恨面前谁不想一剑为快。

小凡心里嘀咕，自己可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人，谁不怕死，只是他在赌而已，师父说自己恐怕会有危险那便也是在说知道哪些人对他不利，想杀他，而且他还说道补天道人，绝天道人也认出来。心里嘀咕不是说绝天道人被补天道人和徐渊杀了么？而且就算仇恨再深补天道人作为一教之主想来早已超凡脱俗，哪是那些小肚鸡肠之人。但若自己二师父真是逍遥子那自己便也应该要为自己师父负责，他想虽然没看到师父出手，但是要是自己离去他能保自己周全，想来那人应该是在这补天门中，师父既然有心想护住自己，想来只要自己多加小心应该不会出大事。

赵无忌轻抿一口小茶，叹道：“好茶。”又对着门庭外说：“树叶已经落了，是要入秋了。”小凡心里嘀咕“就算入秋对修仙者也没多大影响呀……”

“小凡，今日我传你一法，这是我师叔传给我的。至今我都还未参透。你虽知晓法术至多，可大多都是对你无用，切记要择之而用。”

“是，师父。”

“你看那庭内枫树，看到了什么。”

小凡想了想，道：“枫叶变红，落叶纷飞，终归根于土中。万物皆自有定律，春生秋落皆是自然。”小凡想了想，只是想到曾与二师父一起，二师父长教自己如何静心与内敛，只不过性格使然，本身便是个调皮捣蛋，但对于更多事物自然多了深的理解，也懂得顺然，顺心，自然。

“天资还是不错的，你说得不错，这红枫叶落，是因为秋天到了，所以他落下，这是自然，而春天到了，枫树会再长新芽，这还是自然。人的生死轮回也是自然，但却多了那些想追求长生的人，仿佛如落叶在想办法推却秋天的到达。”看向小凡，然后继续道：“而我们所修的便是道，何为道？你说顺心是道，世人说长生是道，高权者说掌握人们生死是道。可是，究竟何为道。”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道教则源于道家思想，便连太极玄清道的三重境界，也是以道家神话中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的玉清、上清、太清，也就是俗称的“三清”说法而命名。道教修真，讲究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造化，化为大威力。”

“可是既然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那本就因顺自然而行，但修行就是逆自然而修又何来身同自然。”赵无忌说好再看了看小凡“为师这般说，你可知道？”

王小凡早已经迷惘了。大师父曾传那一卷经书给自己，今日听师父所说竟然有些疏归同路之感，转念一想竟有些不谋而合，可是之前自己所修佛道经典佛法《大般波若》，又同时兼修补天门内《太极玄清道》，可是今日师父所说竟然与之前自己的想法差距实在太大，他如何不震惊，嘴角有些抽搐心里慌乱。一脸迷茫痛苦之色。

赵无忌发现他的异常，怕他会不注意听了此语会误入魔道，因为魔道所云便是顺心修行，顺自然杀自然，修仙之人本来就为追求长生，若是明知此道追寻不到长生那哪会有人会继续修行。想当日其林师叔传他与逍遥子此法时，两人也是失控难眠，只幸逍遥子自号逍遥，其人也逍遥无拘，对长生之事释然，自己曾因深爱这齐灵儿，所以当日也从中挣脱而来。想来二十年前本应追寻灵儿前去，只是灵儿尚小，自己心中牵挂妻子便取名赵灵儿，心里道明天灵儿便能成年，出嫁之后我想我的时间也到了。

正色对着小凡说：“这世间本无道，又或者可以说世间万物都是道。道源于心，前面我与你所说世上恐怕除了我那林师叔，世间恐没人能真正通晓其理，你也不用太执着于此。”

小凡内心疑惑不断，体内真气早已控制不住，仿佛佛道两法激战在内脏里爆发而出，此时忽然感到体内视乎有着什么压制着这道力量才让小凡从迷雾中清醒而来。只是在一旁看着的赵无忌看到小凡一会佛光普照一会道光闪耀可却突然在体内冒出冒出一道红色血光强行将两者压制住，赵无忌才发现原来小凡还修了佛家之法，庆幸小凡并未因为体内真气斗争乱穿而亡，但同时也皱了皱眉，心里自语道：“他真的要走这一步么，以这等方法来达到目的与恶魔有何区别。”

当小凡醒来时已经傍晚，红霞印透了半边天。这时赵无忌还是如早晨一般煮着茶看着夕阳，也不知是不是真喝了一天的茶。

赵无忌轻抿一口道：“你醒了。”

小凡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赵无忌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今日懂了么。”

“回师父，徒儿资质愚顿，还是有诸多不解。”

“恩，不懂最好。”显然赵无忌很满意，然后道：“我传你一招我少年之时所学功法，是一种步法。名为‘神行九步’。”

“谢师父。”

“你不必谢我，为人师这本是应做之事，想到你还未曾修炼到玉清第四层，此时学这步法想来也能应对一些不能快速飞行的难题。我只演示一遍你可要看好了。”遂即飞出在庭内那枫树下展演起来。小凡一直认真看着心道：“不愧叫神行九步，步行之法神鬼莫测，想来若是我修成若不遇实在太过强大之地，想来逃之夭夭应该是可以的。”又想起了师父和自己所说自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时心里又暖意起来，师父这是怕我遇强敌不能保命才传与给我，不禁对自己师父更加敬仰崇拜。

“你看清了么？”赵无忌演完站在树下问道。

“是的师父。”遂即按照之前赵无忌所走之位再重复了一遍。小凡自小在茅屋内看万卷书，虽不能说懂得万术却也练出了过目不忘本事来。

看到小凡演示，赵无忌道：“还不错，虽然有形无实，但也却在中上等。”然后便把心法与小凡说了一遍

“谢过师父”小凡心喜恭敬说道。

赵无忌只是摇摇头，转身进屋内说道：“刚刚红叶掉了许多，秋风来了，把庭内的落叶扫扫吧。”

说者无意确是听着有意。秋天到了树叶会落下，这本是最普通道理，可是谁又记得是秋风把它吹落，师父虽然是叫自己把门庭树叶扫扫，也是那万物是谁来扫呢。小凡心中似乎出现了一辆灯塔，使得他在那迷茫大海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嘴中喃喃道：“秋风扫落叶，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