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轮回主宰 第四十三章 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看见走到练武场上的连晋，众人视线顿时纷纷聚集。

乌廷芳看看场中傲立的连晋，再看看刚刚冒犯了自己的程渊，想到先前那羞人的感觉，顿时脸上微红。真是矛盾呢，她既想连晋狠狠教训程渊，替她出一口气，但又不想看到程渊在这么多人面前落败出丑。

乌廷芳心中纠结，然而感情的天平，却已经不知不觉地倾斜向了程渊。

这个时代的女孩，虽然一向大胆，但也知道从一而终。刚刚程渊趁着机会和乌廷芳突破了进一步的关系，尽管隔着一层布，可是也算是极其亲密了。

最重要的是，乌廷芳明确知道了父亲的态度，加上亲眼看见连晋和赵雅的亲昵，终于对连晋好感大降。

“哈哈，敝馆今天请得名闻邯郸的剑术大师程渊先生，以及横扫年青一代的无敌剑手连晋到来指点儿郎们的功课，大王更是亲自驾临观礼，实在不胜荣幸。万望两位不吝赐教点评。”

赵霸中气十足，声若洪钟。

“连晋拜见大王。”连晋抱剑行礼，毕恭毕敬。只要他能在这种重要场合显露剑术，加上赵穆说项，必定能够得到重用。

赵孝成王居高临下俯视，目光落在连晋身上，颇具威严地道：“寡人听说过你，几乎打遍邯郸，想不到小小卫国，竟出了个无敌剑手。”

或许是因为连晋相貌堂堂的原因，赵孝成王居然态度大改，盯着他微微点头。

连晋却是被看得有些不太自在，毕竟赵孝成王好男风，但他可没这种嗜好，而且也不敢和赵穆争宠，硬着头皮道：“连晋现在心中只有大赵，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哪怕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连晋也绝不皱眉。”

“哈哈，既是如此，寡人便期待你的表现了。”赵孝成王欣然一笑，“我大赵素来用人唯才，只要连晋你尽忠尽职，寡人自然不会薄待你。”

“大王，臣有不情之请。臣府上家将护卫剑术低微，不知可否聘请连晋担任教席，代为训练呢？”赵穆适时站起道。

“爱卿剑术智谋乃我大赵之冠，不过政事繁忙，想来也顾不上这些。”对于奸夫，赵孝成王自然为他设身处地着想，“如今廉大将军正猛攻燕国，难保燕国不会派出刺客妄图乱我朝政，确实不可疏于防范。”

“本侯打算聘用连晋为府中教席，不知乌家主可否割爱呢？”赵穆笑里藏刀。

“难得侯爷看中连晋，这是连晋的荣幸。”乌氏倮暗自冷哼，表面却笑道，“老夫当然没有异议，连晋，你可愿意么？”

连晋心中大骂，如果乌氏倮不问他这一句，那么他就相当于被送给赵穆。毕竟权贵间互赠歌姬美妾、家将仆人乃是风气，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效忠赵穆。

若乌氏倮真的同意，那么根本不需要问家将门客的想法。

但现在问了这一句，却等于迫他当众表态。

正常情况下，连晋应该开口说些自己身受乌家礼要留下报恩之类的话，表现出人们喜闻乐见的忠义一面。但连晋知道这样做，多半会惹赵穆不快，赵穆肯定不希望他三心两意，因此只能咬牙道：“既然侯爷赏识，连晋岂敢不从命！”

说出这句话，连晋知道，他等若和乌家公然决裂，同时也将自己的人品暴露了，以后只能投靠赵穆，再无退路。

此时眼见连晋毫不犹豫地弃了乌家，改投到自己最厌恶的赵穆门下，乌廷芳简直难以置信。

“他怎能这样？”乌廷芳手足一片冰凉，看向连晋的目光，已经多出了几分鄙夷。原来父亲的评语，果然是对的，他真的为人势利，所以一旦权势远超乌家的赵穆出面招揽，他就立即毫不犹豫地攀附过去，改换门庭。

赵穆这次真是神助攻，程渊心里笑开了花，不用问，乌廷芳心里肯定已经对连晋判了死刑。

连晋这时也是彻底放开了，眼神盯向程渊，扬声道：“赵馆主邀请我与阁下点评今日论剑会的剑手，不过连某以为，单靠言语，未免让人难以领会剑术技巧的精要。不如就由连某讨教阁下的剑招，也好让诸位剑手见识一下来自昆仑炼气士传承的上古剑法。”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程渊。

连晋的战绩，有目共睹，而程渊的剑法，邯郸一众权贵基本都只是听说。有人看好程渊，但更多的人却是看好连晋。

“我大赵以武立国，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正因此尚武精神，暴秦屡犯，却均铩羽而归，燕王喜派栗腹袭我边境，如今亦已大败，反被我大赵攻城掠地，不得不遣使求饶。两位皆是青年俊材，剑法超群，若是比试竞技，定然精彩至极！”赵孝成王哈哈一笑，欣然道，“寡人都有些急不及待了呢。”

程渊缓缓站起，冷声道：“比武切磋，一向点到即止。不过，吾昆仑炼气士一脉，杀伐果决，我所练的，乃是杀人术。”

“连晋你若想与我一战，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这是想生死战？

众人听到程渊这狂妄似的口气，都是一怔，连晋可不是普通剑手，他竟然都毫不放在眼内？

“生死有命，刀剑无情，若是连这点都怕，连某也不必学剑了。”连晋早就得到了程渊通过平原夫人放出的风声，心中已有准备，嘴角扯出冷酷笑容，“况且，我对自己有信心，不会死在兄台手上。”

“大王，臣有个提议。”赵穆这时又跳了出来，“剑术之道，乃在杀敌御侮，以命相搏，亦是战阵死生之道。若是诸多限制，无异束手缚脚，难以发挥自身剑术的精妙之处。当然，若是其中一方认输，另一方不能赶尽杀绝，双方理应立即中止比剑。”

“爱卿的提议，总是深得寡人之心。”赵孝成王连连点头，言听计从，“既然如此，此次比剑便不加任何限制，生死不论，直至一方认输为止。”

生死战！

程渊缓步走下看台，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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