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轮回主宰 第二十章 风清扬传剑（二）

“哎呀，我的剑！”

岳灵珊这时一声娇呼，手中的碧水剑脱手飞起，掉下了崖边的山谷。

却是令狐冲心中烦躁，一时下手稍微重了点，震痛了岳灵珊的虎口让她握不住剑。

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得到没多久的宝剑就这样丢失，岳灵珊急得大叫：“这把剑，这把剑是我求了好久，爹爹才肯给我的……大师哥！”

“小师妹，我……”令狐冲想说自己以后再找一把更好的剑来赔偿，但想到自己还得面壁三个月才能下山，而且断金削铁的利器也非常难寻，顿时垂头丧气。

左足在地足蹬了两下，岳灵珊心疼委屈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突然扭头朝着程渊大发脾气。

“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我不会和大师哥比剑，就不会丢了碧水剑！你快把我的碧水剑找回来……”

呃，程渊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令狐冲却是脸色苍白，简直如遭雷殛，他情愿小师妹发火的对象是自己而不是程渊！这种不责备而是迁怒于人，是不是代表小师妹心中觉得和程渊更亲近，所以才会对他随便打骂，随意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令狐冲很清楚岳灵珊的性子，小师妹心高气傲，但她对陌生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绝不会对陌生人表现出刁蛮任性的一面。难道，因为自己不小心打落了碧水剑，所以小师妹恼了自己，有了芥蒂？

“小师妹你别这样无理取闹，根本不关程师弟的事……”令狐冲本来想说是自己的责任，但话未说完，就看到岳灵珊脸色大变，哭着转身便走，头不也回。

岳灵珊心中委屈无比，她丢了碧水剑，自然心疼，但又不想让令狐冲更加愧疚，所以索性迁怒到程渊身上，发泄情绪。但是大师哥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她无理取闹，顿时让少女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本来想找令狐冲一战的，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晚间八点档的狗血情节……程渊摇摇头，看这情形，令狐冲肯定没心思和自己比剑了，干脆转身下山。

令狐冲呆呆地坐在石上，自怨自责。

程渊下思过崖时，刚转到一个山坡上，突然看见一个身着青衣的背影挡在前面，缓缓转了过来。

这是一个身形瘦长的老者，穿着一袭洗得微微发白的青袍，眼中似乎历尽沧桑般淡然，鹤发童颜。

风清扬？

程渊瞳孔放大，心脏砰砰狂跳，一下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你很紧张？”风清扬问了一句，然后一指如剑，朝着程渊点了过来。

程渊心中灵光一闪，猜到这极可能是风清扬在试自己的资质，一边疾退，一边迅速拔剑。但风清场这一招看着平平淡淡地以指代剑刺来，似乎毫无变化，但程渊竟然有种无法抵挡的感觉，手上的剑简直不知道该刺往哪个方向才能破解风清扬的攻击。

风清扬倏然停下，摇头道：“资质太差！你不该学剑。”

“啊？”程渊心中大急，这岂不是等于宣判了死刑？难道学习独孤九剑的机会就这样失去？这可是A级的剑法绝学！

“前辈，我的资质或许很差，但我想说，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程渊这一刻大脑之中忽然间无比的清明，“我天赋不如人，我认。但是我相信，我把剑当成生命，剑，同样也会认可我！”

其实程渊的剑道资质，肯定比陆大有、劳德诺这些人强多了。但风清扬身负独孤九剑传承，要求的标准肯定相当高，连令狐冲都只是勉勉强强符合而已。

如今的华山派，气宗独霸，不过风清扬身为剑宗强者，若非如今老迈不想绝学失传，也不会想要向气宗弟子授艺。风清扬虽然隐居，但不可能对外界一点也不关注。令狐冲在华山那么多年，他如果想教，早就教了，也就不会等到现在。

因此程渊之前天天在思过崖上练剑，风清扬其实早已暗中观察过不止一次。只是让他有点失望的是，程渊身上的气宗烙印虽然不深，可以转为剑宗，但十八岁才开始引气，这可就太晚了，没有洗髓伐体的机缘，肯定成就有限。

毕竟别人五六岁就开始练武，足足比程渊多了十几年基础。剑宗重剑，但并不等于就放弃了内功修行，只不过侧重点在于剑为主，气为辅而已。风清扬剑法通玄，其实本身内功也绝对惊世骇俗。

正是因为不太看好程渊的潜力，风清扬才这么犹豫不决。刚才出招一试，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态。

“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风清扬咀嚼着其中意味，面色一阵变幻。

这句话，乃是出自覆雨世界覆雨剑浪翻云这位大宗师武者，难免让风清扬心中有了几分触动。

“刚刚你若是能够挡住或者避开老夫一招，老夫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哪怕是错误的出招，也总好过出不了招。”

风清扬眼神一眯，厉声道：“莫非敌人一剑杀你，你发现无法破解，便毫不抵挡任由宰割？”

程渊心中一喜，如果风清扬什么也不说，拂袖而去，那就真的怎么也无可挽回，但他既然骂自己，反而证明了还有一丝机会。想到这，连忙低头用一副沮丧懊恼的口吻回答。

“是晚辈错了，晚辈猜测前辈是要试探晚辈，所以想要好好表现，这才不敢胡乱出招。”

“年纪轻轻，心思倒是不少。”风清扬微微皱眉，哼了声，“你口口声声晚辈前辈，想来也猜到了我是华山的老一辈。既然如此，你倒是不妨猜下老夫的身份。猜中了，老夫便传授你一招剑法，然后给你一个机会。”

至于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风清扬故作神秘，当然怎么也不可能透露出来。

程渊心中大定，微笑道：“晚辈之前在思过崖练剑，看到洞中石壁上刻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风清扬。”

风清扬一愣，想不到程渊竟然真的猜中了！

“当年，老夫曾经被罚思过崖面壁，后来便喜欢上在这里练剑，可以心静。这三个字，便是面壁结束时特意刻下来留作纪念，没想到一晃已经数十年，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