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
「嗯……虽然只要在这里继续做两年就到十八岁了,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也想与其他同龄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我不在乎成为什么伟大的人,也不想成为那种腰缠万贯的大富豪,我……我只想普普通通地生活,您能协助我吗?」
「这,这要看你打算怎么做了。」
我向着周围看了看小心地说道,我们正走在返回三楼的路上,如果有人听到了荀霖的话,那后果恐怕是相当严重的。
「其实很简单的,您刚才也听到了,对于柳先生来说,我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多一个少一个对柳先生来说都是无所谓,您只要说您想要我就可以了……」
「想,想要你?」
「嗯,只要您这样说,向来好面子的柳先生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荀霖的俏脸微红着说道。
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能想象那样的情形,柳清武根本就是一个极好面子,对自己不在意的事情根本不管不问的问,所以当他说出那番言论的时候,我才会感到无比愤怒。
但是如果不是他这样的性格,这个女孩就没有可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说起来如果我真的这样要求,秦羽冰会答应吗?
等等,她没有理由不答应吧,毕竟我们是假装的未婚夫妻,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做出什么决定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干涉。
我不想要什么钱,也不想要那个刘晓东的什么狗屁公司,这种无聊的权利游戏你们自己去玩就好了。
说起来上一次游戏所说好的「一个要求」秦羽冰已经用掉了。
然而我的「一个要求」却还在。
所以在游戏之后只要我做出「永远不要来找我的麻烦」这样的宣言,秦羽冰就算是想干涉也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开始兴奋了起来。
是啊,我为什么要受制于她啊。
「我明白了,我会找机会对他说的,不过……出去之后,你打算去什么地方?你的身份证应该不在你的身上吧?这样不是会很麻烦吗?」
「没关系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女仆,所以您只需要给我最基本的食宿,能够让我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上学就可以了,我,我只有这样的要求,所以您如果有什么要求,我,我都可以做的……」
「等等!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至少现在是这样,不过上学这种事,我倒是觉得找秦羽冰会更好一些……」
「秦小姐吗?就是您的未婚妻?」
「哈,什么未婚妻,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那不过是她拉我来的身份伪装罢了……咳咳,那个,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嘻嘻,其实我早就已经猜到了,真正的夫妻才不会经常这样故作样子地粘在一起呢,所以您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吧?那么,能冒昧问一句您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吗……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荀霖忽然停了下来,脸色变得严肃异常。
「那个……怎么了?」
我本能地嗅到一丝似乎有些不平常的气息。
「请您,现在就去对柳先生说您想要带我离开,然后立刻乘着备用小艇离开这个海岛吧!」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早不是吗,等到晚上乘大船回去也……」
「不可能的!那艘船的油已经全部被放掉了,柳先生根本就没打算让你们回去!」
「什么?!你,你这话的意思到底是……」
「柳先生从一开就没打算让你们都回去啊!我们已经得到了柳先生的命令,晚饭过后就要立刻将所有的客人控制起来,柳先生要做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啊!虽然我不知道您与柳先生从前有什么过节,但是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咔嚓。」
我们刚好走到三楼的楼梯口,恰在这时女仆准备室的门被打开,里面之前那个吩咐邢思雨的看上去资历比较高的少女微笑着说道:
「怎么现在才回来,时间耽误太多了可是会让客人感到困扰哟……诶?这位不是之前来过的客人吗?哎呀,麻烦您帮忙将餐具送回来真是抱歉了呢!」
「没关系的,客人先生,这里就可以了,十分感谢客人先生!」
荀霖微笑着向我鞠了一躬,装作不认识我一般向着准备室中走了过去,同时示意我赶紧离开。
虽然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也意识到如果让别人偷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有可能闹出大乱子,尤其是这些女仆,听到荀霖说过她们所学的东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只把她们当成普通的女仆了。
放掉游轮的燃料、神秘的木箱子、邢思雨以外的另一个自杀的女仆、还有柳清武口中的那个「尸体」……
我现在已经完全混乱,这一切让我根本就抓不到任何头绪。
现在身为游戏参与者的另外一个人娄小琳也不知去向,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谋划着什么事情,这样一想,我顿时感到心情一阵沉重,这样就好像我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没有任何转机。
游轮上还有备用的小艇吗?说的也是,这样的超豪华游艇至少会装着三四条小游艇以用作紧急状况的备用。
柳清武真的不打算让我们回去吗?
这样一想,一阵深深的恐惧忽然充斥了我的心脏。
我……可能会死在这个地方吗?
如果柳清武下令让这些女仆控制住我们,我们这些人恐怕没有人能有反抗之力。
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按理来说我和秦羽冰应该是和这件事本来没有什么关系的,难道说他连我们也不打算放回去吗?
说的也是,如果我们回去了,「柳清武在自己的死人海盗上举办了宴会」这件事立刻就会曝光,既然不打算让客人回去,恐怕这次请柬的设计本来就是秘密进行的,也就是说从宴请人到参加这个宴会的人,每个人都很好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最后,这些客人全部都会以「失踪」为由来处理。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生前最后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这样越想我就越是心惊,难道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成这样了吗?
那么这样一来,杀人犯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
是啊,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清楚了!这样的游戏根本不能称之为游戏啊!这算是哪门子审判?
不,不,等等!
我现在精神有点不对劲了,我必须要先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我自己都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那还谈什么找出真凶?
「凶手不一定直接行凶」这一点,在第二场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和解释。
并且这一点是可以被魔女裁决庭所接受的。
但是同样的,杀人犯也可以以这一点作为空档来将罪名栽赃到别人的身上,就像柳叶所做的事情一样,但是如果当时我并没有参与到那个游戏之中,邱姒鸢恐怕已经被柳叶杀死了。
「手法」。
「动机」。
不管是什么样的罪犯,所有的「手法」都以一个十分明确的「动机」来办到的,没有「动机」的「手法」是一个带着缺陷的推理,就算证据再充分也不可能作为证明的理由,如果犯人真的是柳清武,我大概可以猜到他的动机。
大量亏空的钱款,疑似被什么人骗取,为了调查出真相并且将其直接害死,这样做的理由的确可以与他的打算符合起来。
但是假如真正的犯人并不是柳清武呢?
如果不是柳清武,那就有另外一个「动机」。
不管这个「动机」和我猜测的这个「动机」是否相同,它都是导致案件发生的根源所在。
「手法」永远都会跟随着「动机」以最明确的势头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这是现实,并不是小说。
这里没有什么喜欢杀人的杀人魔。
也没有什么挑战侦探们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变态。
这里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目的」是明确的,那么「结果」自然就是明确的。
当明确了「目的」和「结果」中的其中一者,都能够大致推知另一面。
我必须要扩增我手中所掌握的资料。
这个海岛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和第二场截然不同,第二场只是听一听她们之间的谈话大概就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一次的关系显然比起上一次要麻烦得多。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女仆」将会扮演者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说起来有一个人不管是这些客人还是这些女仆应该都会相当了解。
果然如此,看样子我必须要先去找一下那个人。
现在我必须要明确一下我现在的任务。
第一,我必须要核对现在的人数,是否有不知去向的人。
第二,我必须要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摸清楚所有人的情报。
背景,在很大程度上是「动机」的直接诱因。
我相信这样做绝对不是毫无意义。
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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